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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六章 平馬西進 文 / 海漂

    十日後,張溫剛剛率領步卒趕到了金城允吾縣,接管縣中一應大小事務,嘉獎了廖化。

    萬許羌兵都貶為羌奴,發配為勞役,為西涼戰火的摧殘做貢獻。

    而後又有消息傳回,董卓在隴西邊境征剿種羌老巢過萬,可惜犯了「窮寇勿追」的兵家大忌,在追趕過程中,遭到各種羌部落反撲,兵敗河中。

    巔峰時期的謀略沉著老練,在險境之下,仍不驚慌,他命令士兵在河中築一高堤壩,以此作掩護,然後伺機悄悄撤退,再一次全身而退,帶著萬餘羌人的頭顱,他覺得可以回去跟張溫交差了。

    見此,張溫心中越不是滋味,他雖然指揮漢軍拿下羌陽,首敗韓遂的西羌聯軍,後來輕軍突進,損失大量騎兵,而後在無戰果,一個首級都沒拿到。

    原本兩個他最不喜歡的人,不聽他將令,卻立了功,叫董卓打先零羌,卻拿較弱的種羌人頭來充數,另一個卻自行出兵,斬韓遂、詐金城立了大功,功勞比他好大。

    「來人,點兵升帳!」

    他準備派孫堅去武威,希望能趕在朱魁前,拿下馬騰,同時步卒四散,要盡快平定西涼各零散縣城。

    姑臧城裡,馬騰馬超父子倆,正在為如何退敵,爭持著。

    朱魁剛到的第一天,就遣一小校來帶城樓下喊話,吾等乃是威虜將軍帳下,現先為平羌大軍先鋒,韓遂、北宮玉都已覆滅,金城、隴西、漢陽都已平定,車騎將軍步騎馬上就到,快快投降。

    這一類過場話,馬騰父子自然不信,小校回營會,漢軍就沒有了動靜。

    馬超當時就要出城迎擊,卻被他父親攔下,說道:「拒馬林立,劫營不易!」應是給勸下了。馬騰的主意是據城而守,對方全是騎兵兵種,不怕攻城。

    只是他兒子馬超接受不了,自認為自家的西涼鐵騎天下無雙,何懼他人騎兵,漢軍騎兵來犯者不過六七千數,遠低於他們。

    其實馬騰心中還是有兩個顧及,第一便是他實是不願意與漢軍作戰,每次作戰他都到對不起祖上的聲名,再者便是他對著早間小校的話,他有不祥的預感,自羌陽敗,一退再退,到後來躲在城中,要知漢軍可是擅於攻城的,允吾縣只有北宮玉萬餘人馬,旦夕而下,非是戲言。

    可惜他自己犯了謀反罪,沒得赦免,否則他倒有心開城投降。

    少頃,兩父子吵了好一會,依舊沒有結果,這時,堂外有士兵稟報,城外有人自稱是漢軍使者,特來求見將軍。

    「漢軍使者?」馬騰心有不解,難道朝廷真有心勸降我等,肯赦免我的罪過。

    想著這,也不問兒子馬超的看法,有些激動的喊道:「快請!」

    不一會,三名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帶進了廳堂,中間少年青衣儒衫,腰間佩戴一把與士人格格不入的寬長之劍,而左右兩名少年咋就普通甲衣打扮,凝視四方,一副護衛模樣。

    「在下,威虜將軍帳下說客,見過馬將軍,馬小將軍。」

    士子少年單刀直入,說明自己的來意與目的。

    「可是來說降本將開城投降,你家將軍難道不知,本將軍犯下的謀反之罪,莫不是騙我開了城門,反手就要某家父子之命吧?」馬騰伴著臉冷冷道。

    其子馬超十分配合的將身旁佩劍拔出一半,以做恐嚇。

    誰料,這少年士子對馬氏父子的恐嚇之舉,絲毫不在意,哈哈笑起,笑得馬超不由怒氣,就要出手,馬騰伸手攔住了,問道:「少年你何故發笑?」

    「我笑將軍無故在家,自作多情,自以為瞭解我家將軍,胡亂猜測他人想法。」

    「哦,這麼說是本將軍冤枉你將軍了,那好,你就說說你家將軍真正的想法吧。」馬騰對少年發笑之舉,毫不在意,略有興趣的聽著。

    「將軍說了,馬將軍非是謀反,乃是被韓遂,北宮玉所挾持,其部下才不得以隨同造反,今韓遂、北宮玉已死,馬將軍自然從投漢軍懷中。」少年看著馬騰父子吃驚的臉色笑道。

    這話堪與指鹿為馬相較,他馬騰是兵敗投降,而後也確實給叛羌出過力,漢軍諸多將領都是親眼所見,尤其不久前父子倆還與孫堅一夥激戰過。

    「既非謀反,只是挾持,可以招降,因此才派屬下前來。」少年又說道。

    你家將軍只是一雜號將軍,他的話,那車騎將軍張溫和天子聽的進去?」馬騰並沒有強調自己不是挾持,對方這麼說其實對自己更有利。

    「將軍他自有辦法。」

    「一派胡言!」一旁馬超大為不信。

    「超兒放肆,還不住口!」馬騰罵了句,心中想法與兒子無二,問道:「那使者可有憑證?」

    問完,雙眼直直盯著少年,見他突然閉起了雙眼,左手突然緊緊握住了身邊的寬長佩劍的劍柄,不說話,想似思考。

    這一幕父子兩雙手不由一緊,握了握一旁的兵器,心中有些後悔,剛剛不該讓這人帶兵器進來,都怪自己平日對武藝太過自傲,不由疏鬆了防範。

    在兩父子正要喝問暴起的時候,少年文士突然睜眼,笑了笑,說道:「本將軍正是威虜將軍朱魁,本將親來此地,可為憑證否?」

    說著,右手出示了他的將軍璽印。

    「主公!」文士是朱魁,左右兩邊的自然是他的貼身親衛大小二虎,兩兄弟見朱魁自報身份,不由大驚,之前可是說好,不暴露身份的。

    朱魁笑了笑,令二人收起兵器:「馬將軍乃是忠義之士,不必驚慌!」

    想說降馬騰,自然要有說客,只是他帳下都是武將,無一文士,只得自己出馬,當然出發前手握軒轅劍,感應了一下,並無凶險。

    剛剛他再一次感應了下,依舊沒有提示凶險,馬騰對他也未有殺心,這才敢表露身份。

    「你就是那威虜將軍?你竟敢隻身入我城中,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馬騰刷的站起身來,看了他一會,拍著手說道:「馬某佩服,看來朱將軍真的有誠意,請坐吧,我們可以詳談下去。」

    對朱魁,馬騰是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知道他平定南陽黃巾經歷,在西涼朱魁一直屯兵安定,直到昨日兵臨城下也都未見過,這一番看去,不過大自己兒子七歲,卻是強上不不止一籌。

    「父親!」見馬騰如此如此客氣對待朱魁,馬超有些急了,他眼裡,這無與倫比的好機會,只要殺了朱魁,城外大軍不攻自破。

    「退下!」馬騰再一次喝道,道了聲歉,命下人傳喚酒宴進來,他有意與朱魁促膝長談。

    是夜,朱魁留宿姑臧縣,中途遣回二虎回營報信,兩人從西羌叛亂一直聊到大漢時政,無所不談,有忘年之交之意。

    同時也證實了韓遂與北宮玉敗北之事,這讓馬騰更加佩服朱魁用兵如神。

    第二日,馬騰親送朱魁出城同往朱魁大寨,而後大開城門,領著城外漢軍進入,正式投降。

    第三日,馬騰與朱魁合兵一處,共兩萬騎兵,傾巢而出,朝西而去。

    五日後,孫堅前軍到達姑臧縣,發現城中已更換旗幟,漢軍龍旗迎風飄揚,來到府衙,發現了了幾名縣兵,帶上一問,皆說馬騰獻城,後又與威虜將軍一同領兵往西而去。

    第八日,後邊張溫帶著步卒也感到姑臧,得知情況後,一面吃驚朱魁用兵之能,一面更加羞怒,更有的還是朱魁就算未經過自己,收降馬騰,但也該大軍止步,回來與自己報到了,至此涼州叛亂算是完全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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