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周,朱魁心中念叨,應該就是周瑜的家人,只是不知現在這位後東吳大都督多大了。笑了笑扯呼道:「周家主過獎,您是我長輩,叫我懷明就好。其實除那陸大公子資助二百副甲衣,還有就是秣陵縣百姓聽到國家蒙難,個個義憤填膺,慷慨解囊,鼎力相助。」
漢世人重忠孝,肯為過捐贈糧草軍械打擊賊寇者很多,這種資助義軍的事情中原各地都有發生,眾人也不以為意,並不深究朱魁說真說假,額首點頭會意,幾人以為朱魁能搞個這麼光鮮的五百騎士來,看來他聯繫了許多富商,慷慨相助,這般一切也就都解釋的通了。
陸康說道:「那不知懷明是欲往陳國出冀北助盧中郎,還是直奔穎川尋皇甫中郎。」
「當先往穎川,幫解雒陽之急,以寬君王之心。」朱魁並不遮掩自己的意向,說道:「明日就準備出發,此到穎川沿路皆為驛道,數十里相隔又有館舍休憩飲食,騎馬奔行十餘日便能到達戰場。」
「如此急行軍,到時不怕人困馬乏?」周尚帶著好心勸說著。
黃巾賊寇城,他周家是廬江郡中世家大族,自然十分關注,一直都與陸康一起在城樓上,關注戰事情況,絲毫不怕被黃巾賊誤會,由此可見此人的不凡。
單論影響力,周家聲望還在陸家之上,不過陸家有從商者,家業,人數,嫡旁等等人數眾多,吳郡四姓,之所以從一郡大族,成為江東這個大區域的大族,都因四家有從商者,人數眾多,而起有許許多多底層官吏為基本,後者說他們更厚黑。
而周家以道德傳家,只重詩書才華,對商賈掙錢之道,涉及很少,僅僅算的上富有之家。不過他們周家子孫不多,很單薄,但個個都很不凡,都是大賢,能力出眾,自曾祖周榮起,官至尚書令;祖父周興,為尚書郎;其父周景,乃三公太尉;而後自家的兄弟,如周異又任雒陽令,其他兩兄弟周崇、周忠都是大官。
不管他們家人丁一直淡薄,周崇、周異都已病亡,年紀都不過四十左右。
這資料都是剛剛朱魁聽到廬江周家之名後,緊握腰間佩劍軒轅,閃過腦中的記憶資料。這個叫周尚的應該是周瑜的叔父,也就是他親兒子娶了趙英兒的姐姐做妾室。
不過面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年他一直忙於繼續錢糧,訓練鏢師,對一些江東士族交往,少了很多,做事也低調了很多。
朱魁睜開眼睛,帶著謝意,笑著回答道:「多謝周家主提醒,朱魁會小心的。」
周尚見朱魁如此信心滿滿,也不好跟他在爭論什麼,心想:「打敗城外那批農民蟻賊算不得什麼,朱魁此次要能順利十日奔襲穎川而軍心不潰散、戰力得存,那時當算一支強兵。
「此行北上,艱難困苦,行軍之難還是其次,隨軍補給才是首要,」陸康突然說道,「廬江府尚有存糧,願出資兩千石,以作郎君掃賊之資,也算是答謝說書郎。」
「我周家也願出糧一千石。」陸康話音剛落,那周尚緊接著就更聲說道。
二人紛紛出糧,朱魁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些世家如此豪爽,秣陵是,廬江也是。東漢時期,世家多以經學傳家,這些士族前期多有報國之心,只是董卓亂漢後,見漢祚無力回天,才真正開始另尋明主。
朱魁聽後,立刻起立致謝。之後一番旁敲側聽,確認了周尚就是周瑜的叔父,今年九歲,不過他父親周異,死於雒陽令任上,屍首運回舒縣老家後,周尚為他主持了隆重的葬禮,而周瑜身為兒子,如今還在服喪守孝之中,周尚還笑這說道,周瑜少而好奇,喜歡表現自己,好湊熱鬧,若不是服喪在身,今日定然會跑到城頭上觀看攻城戰。
見不到九歲的周瑜,朱魁覺的有些可能,因為服喪期間是不適宜見客人的,他只好打消了念頭,而陸康的兄長,陸纖也會吳郡老家去了,對著兩個新認識的朋友,話題並不是很多,不過一些家國之事。
宴席後,朱魁沒有留在城內過夜,回到軍營後,與周泰、王承、甘寧四人分別各自營帳,朱魁的營帳自然在大寨中央最為顯眼的位置。
來到帳門口,發現兩名親衛守在兩米開外的位置,眉頭一皺,責問的語氣說道:「汝二人何故站如此之遠,若有刺客行刺,該當何罪?」
「這個」兩名親衛結結巴巴答道:「是高親衛長吩咐我們不能靠近,也不許任何人靠近。」
「淑淑兒,這個小妮子又搞什麼把戲?」朱魁心中念道,訝然的看了二人一眼,嗯了一聲拉開帳簾鑽了進去,這是朱魁的主帳,二人自然不敢相攔。
入帳一看,只見有四面屏風位於中央,圍成了一圈牆,滾滾水蒸氣盤旋與屏風之上。朱魁斜過眼睛瞄了一下,只見屏風中央擺放一隻紫漆浴桶,大小僅供一人沐浴之用。
踮起腳再一看,那紫漆木桶裡,那水面上飄著各色花瓣,散發著濃郁的香味,是由玫瑰、梅花、茉莉、菊花等十幾種花卉,摘下最嬌嫩的花瓣曬乾,用時再加一種特殊的調和香料熬製,具說這樣的香湯若是長期浸浴,肌膚會從內往外散發一種奇異的香氣。
這是朱魁根據前世記憶,生產出來的產品,有意發展成香草業,專做富家夫人們的生意。
這一見,他有些意外,這時,一種幽幽的清香飄進鼻中,沁人心脾,朱魁心中瞭然,眼前是何事,暗笑著這丫頭沐浴竟如此講究,平日一副男兒打扮,倒是看不出來,他放輕步子悄悄走到屏風裡,入目就見副香艷的美人沐浴的場景,半身浸在熱水中,蒸汽下卻是看不清下邊,不過自兩臂而到脖子,光滑如玉,誘人菲菲。
悄無聲息的來到淑淑兒背後,朱魁也不說話,就這麼雙手環抱,靜靜的欣賞起來。
淑淑兒舉起手臂,無比自戀的欣賞這白皙細緻的肌膚,滴滴水漬從指尖順手臂滑了下去,朦朧之極。
「淑淑兒。」
好半會之後,朱魁這麼長時間人都泡再熱水裡,怕是會不會泡過頭了,他戛然出聲喊起,驚的淑淑兒嘩啦站起身來,抱住前胸,轉過身來,睜著雙眼看向來人。
朱魁愣愣著看著眼前春色,毫無瑕疵的肌膚,身材更是玲瓏有致,雖然未完全發育成熟,可那小巧緊致的胸倒是別有一番風韻,纖細柔軟的腰身,翹翹而又小巧的臀部,細長白皙的美腿……
見淑淑兒想高聲尖叫,回過神來,朱魁一步上前,用手摀住那櫻桃小嘴,「噓」了一聲,說道:「別出聲,是我,別驚動外面的人!」
「嗚嗚嗚!」
朱魁看著淑淑兒嬌怒顫動,收回手來,嘿嘿笑了笑,直直的看著有些害羞,有些嬌怒的神情,愛憐摸了把胸前春光,說道:「好了,快點把身體擦乾,換好衣服吧。」
這一動作差點又驚的淑淑兒大叫起來,不過在見朱魁那噓噓的的手勢後,嘟著嘴,急急轉過身,低聲嬌喊著:「你還看什麼看,快點先出去啦!」
「好好好!」朱魁嘿嘿笑著,遮住雙眼,自個走到帳門,探出頭吩咐道:「備些酒菜送來。」
好半會,淑淑兒終於躲在屏風後邊,擦好身子,恢復親兵的服裝後,走了出來,此刻朱魁已經從門口親兵那裡接過酒菜,在床榻的案席上,擺好了筷子。
兩人相坐著,開始喝酒吃菜起來。
「你剛才……為什麼進來也不出聲,你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啊?」酒足飯飽後,淑淑兒一改豪放語氣,羞答答問著。
朱魁點了點頭,笑道:「咱是什麼都看到了,你待如何?可是要刺瞎我這雙眼。」接著作勢伸出雙指插向自己。
淑淑兒嬌哼一聲,連忙伸手攔下,抓住手中,捏了捏他的手臂,不滿道:「得了便宜,還捉弄我。」
朱魁哈哈笑了一聲順勢將淑淑兒攬在懷中,就這麼靜靜的抱著,這趟是要出門打戰,他的心中是思緒萬千,壓力是很大的。
所謂昔日紅鸞帳,今朝草莽場。眼前美色美酒,心愛人兒入懷的溫馨,不知能否一直永永久久下去。他會不會有一日倒在了這草莽場上。
見朱魁不說話,就這麼緊緊的抱著自己,好一會後,淑淑兒有些奇怪,以為自己捏疼了情郎,輕輕吹呼呼那捏紅之處,又抬起頭見他深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將自己抱的很緊,淑淑兒有些害羞和不適應,微微躲著他那如火的目光,側過頭輕輕埋首在他胸懷,淡淡的聲音從懷中傳出。
「算了,我們都定過親了,遲早是你的人了,你要看就看吧,怎麼看都行,你想要了淑淑兒也行。」這話一脫口,她這埋首更深,更加不敢看著朱魁的眼睛。
朱魁接過她的小手,嘴角一揚,說:「好啦,淑淑兒,不必如此,此刻還在行軍之中,朱魁豈會做那荒唐之事。」
低頭,強行將淑淑兒的臉皮端詳在自己面前,朱魁柔情說道:「莫要瞎想,你朱哥哥腦中所想可跟你不一樣,我呀,我在想,將來如何讓你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
「真的嗎?最尊貴的女子?不過淑淑兒還是希望我們只要能一直都快快樂樂就好。」淑淑兒紅著臉,低著聲應著。
「嗯,你放心,我發誓我一定讓你成為最尊貴最快樂的女子。」
朱魁說著說著,目光突然看向帳中的火盆,那雙漆黑的眼球上,跳動火苗,突然他的誓言保證般,滾滾燃燒,看著淑淑兒不由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