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卻看到驢車旁只有驢屍,連根人毛都沒有,不由愕然,「人呢?」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喝,驢車後車板突然爆裂開來,一臉殺氣的朱魁從板車後邊跳了出來,手持龍鱗匕夾帶雷霆之聲直向瘦弱漢子他們刺去。瘦弱漢子看到不妙,不想著十餘歲少年,竟然如此兇猛,連忙往後退去,然他身邊一個賊人反應不及,頓時被鋒利的匕刃劃過脖子,瞬間沒了性命,手中的砍刀啪鐺的掉到地上。
「阿承接刀!」朱魁一個側踢,將地上的砍刀朝板車前踢去,頓時,另一個細小的人影跳了出來,一把接住砍刀,再一跳,來到朱魁身邊,說道:「三哥,我來助你!」
朱魁點了點頭,這半年的學武,他突然發現,王承很有學武的天份,是真正的武學異稟,學刀槍棍棒,入門的很快,而且他比朱魁更加的天生神力,加上練習過那內呼吸法,七歲就可比十三四歲的少年。
朱魁看著自己二人狼狽的模樣,剛才翻車的時候,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躲到車板底下,恐怕就跟那毛驢一樣成了刺蝟,已經斃命了。
看著眼前的一堆賊人,這些人不是土匪,不是為錢而來,是專門攔路殺人而來,不然不會二話不說,就下狠手,心頭暴怒,對身邊的王承說道:「阿承,別留手,這是你人生中的第一課,是恢復武成威名的第一步,將這些人全部殺了。」
說完,朱魁身先士卒,把手中的龍鱗匕狂舞起來,不再做什麼保留。霎那間,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龍鱗匕宛若流星追月之勢往賊人來回的跳躍,瞬間,就有三個賊人被刺中在地,其中一人更是下陰中招,血淌不止,很快就沒了性命。
瘦弱漢子看著著不妙的情景,心中大驚,這十餘歲的少年如此兇猛,自己這些人沒一人可以與他抗衡的,頓生後悔感,情報出錯了,他本是秣陵縣裡的一惡霸,帶著二十多地痞兄弟,專門做些恐嚇勒索之事,昨日有人找到自己,給了五千錢五銖,和伏殺裝備,讓自己在城外官道上截殺兩個十歲左右的少年,還形容了樣貌。
他原本想自己一夥壯漢二十多人,殺兩個孩童還不是簡單之事,加上刀弩等伏擊,那更是十拿九穩,穩賺的行當。
朱魁半年來與王承一直都在那王英處,習武練習對戰,與其中的師兄弟一番對打練習下來,朱魁心中早就重新樹立了信心,其實他已經在綠林中算二流高手了,那吊睛虎可不一般,非那一流劍客好手,根本不能抗衡,屬於百人敵,非上百個獵戶不能圍殺。
瘦弱漢子連退之間,又有一名兄弟倒下,連忙回過神來,想起對高手應該用弓弩來殺,大聲對後邊八名漢子喝道:「放箭、放箭射死他……」
朱魁手中的龍鱗匕又一流星劃過,又一名賊人倒下。這時看到賊人射箭過來,連忙閃身躲過,同時頭一暼,單手抓住一支弩箭,,轉身又擲了回去,一個持弩賊人頓時被打中,胸口噴出一灘鮮紅血跡,無可奈何的往地上倒去。
"阿承小心弩箭!」朱魁大聲提醒著。
王承殺得興起,這小子雖然才七歲,但天生攜帶嗜血的因子,完全沒有第一次殺人那種茫然和恐懼感,見朱魁鑽入人群中廝殺起來,他也不遜色,迎面的第一個賊人,見他年紀比朱魁還小,不由小覷,一時沒用上全力,不想被王承一刀震歪兵器,又一刀如驚雷乍起將他斬首分離,鮮血自勁間噴出。
淋得他一身鮮血,猛如游龍驚鴻,快若騰蛟飛鳳,提刀飛劈,有怒猊渴驥之勢,大聲呼喝,若奔雷墜石之音。
若朱魁回頭認真的觀察,定然發現,這不是前世電影裡見到了活生生的釋小龍嗎?
此時的王承,殺得兩眼通紅,如同嗜血凶獸,殺神臨世一般,已經忘了這天、這地,眼中只有前方的一堆賊人,漸漸的劈殺的人數開始超過的朱魁。
見那靠場外的八名弩手,對著朱魁集中火力,不停射殺,逼得朱魁朱魁不斷依著樹木閃避。立馬捨了對手,轉而幾個箭步衝到這些弓弩手面前,
先行滅殺,果然這些弓弩手近戰實力不如那些持刀的賊人,沒過十來回合,就被王承一一擊破,殺散。
而另一邊的朱魁也被弓弩的壓迫下,緩過氣來,跳來下,繼續追殺已經準備開始逃跑的瘦弱漢子他們。
一刻鐘後,瘦弱漢子帶過來的二十多號兄弟就被朱魁和王承殺得精光,只留下一個顫抖雙手,拿著弓弩哆哆嗦嗦的往朱魁身上射的賊人和瘦弱漢子。
朱魁輕輕的躲開賊人射來的箭,嘴角不屑一笑,手中龍鱗匕飛投而去,直中賊人胸口,持弩賊人慘哼一身,往後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聲息。
「啊」
瘦弱漢子驚恐的大叫一聲,連抵抗都不想抵抗了,埋頭狂跑了出去。
見王承提刀就要追上滅口,朱魁攔道:「阿承,慢動手,留活口!」隨即腳下一挑,抓起一把掉落在地的刀,往瘦弱漢子飛擲而去,瞬間直沒瘦弱漢子的大腿。只聽他慘嚎一聲,撲倒在地上,在那哀嚎著。
朱魁也不管他,任他叫著,走去拔出插在賊人身上的龍鱗匕,拭去上面的血跡,招呼著王承,來到瘦弱漢子的身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到朱魁二人過來,瘦弱漢子竭聲廝底的大叫起來,現下他悔的連腸子都出來了,千萬萬不該接這單生意,大呼饒命!
,朱魁卻理也不理,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上。只聽「噗」的一聲,瘦弱漢子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來。
「說,是誰叫你們來殺我兄弟二人的。」
朱魁不是傻子,這明顯是有人要殺他,他來秣陵縣沒多久,做人也挺低調的,他印象中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恨他都如此地步,要買兇殺人,更可以如此熟悉自己的去向,知道自己今日要回石崗村,如此也只有飄香樓裡一些管事、趙半城父女。
難道是趙半城,不可能,他還得靠自己給他掙錢,趙英兒?更不可能,那小女孩,沒這大膽,更沒這麼狠毒,不會是酒樓裡的那些管事吧?大家平日處的挺好的,難道有心口不一之輩?還是那些飄香樓的對手?朱魁腦中轉動起來,難道是太平的馬元義他們聽到自己又出現了,來報復自己不履行約定,去當那馬元義弟子,最後好半會依舊沒辦法得個准數。
只好對那瘦弱漢子逼供著。
「說還是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小郎君是是昨天有個人給了我們弟兄大筆錢才來埋伏的,要知道是小郎君你,絕不敢動手啊!」
瘦弱漢子顯然也是認識朱魁,去過飄香樓聽過書,只是現在被朱魁用力的踩著胸口,幾乎無法呼吸。
朱魁也猜出了這些人是本地的地痞,那就是縣城裡有人要對付自己,到底是誰?無法猜出,只好繼續逼問道:「那是誰請你殺我?」
「我不知道,那人蒙著面,看不起臉,認不出來。」
「」朱魁聽後一陣無言,再次逼問「你說不說,可別挑戰我的耐心。」
「小郎君,小的真不知道啊」
看到瘦弱漢子不答,朱魁腳下又用了點力。
瘦弱漢子被朱魁踩得嘴角直冒鮮血,睜著眼睛,無力的掙扎著,一字一字的苦求著:「真不知道小郎君求求你繞了小的這一回吧。」
一連幾次都是同樣的答案,看來這人真不知道主謀者是誰,朱魁也懶的再問,對王承示意了下,然後就一刀把他砍了,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他可不想發善心放了。
剩下就是善後之事,朱魁與王承一起動手在旁邊的樹林中微微辟開泥土地,由於挖土工具,不能挖坑,就直接把地上的屍體和板車堆在泥土空地上。取出火石,點起火,先是木板車架燒著,最後二十多具屍體也燃燒起來。
讓他們塵歸塵,土歸土,同時也好毀屍滅跡。
收拾東西的時候朱魁發現這些人竟然帶著勁弩,看得他不由暗暗咂舌,要不是自己機警,說不定已經下去跟閻王老子泡茶了。
這勁弩乃是軍用,五十步範圍,威力強大,箭箭有力,朱魁曾被逼得一陣狂躲,閃避。
因此這些勁弩和砍刀可不能就這麼丟了浪費,給拿了出來放做一堆,找了個草叢密集的地方先藏了起來,打算晚一點過來拿。他還在屍體上搜到了裝有五千五銖的袋子,這就先放在了身上。
最後從行李中找出來兩套乾淨的衣服,兩人一同換上,。最後才砍了些樹枝,掃去路上的血跡,然後朱魁決定先別回家,返回縣城,再做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