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居然是你?」唐艷兒幾乎啞口。知道他潛力超人?知道他身份不凡?卻從未想過?他有朝一日居然會成為南清國的國王陛下?與呼延塵平起平坐。
「是我?九王妃?三年不見?可還安好?」寧清的言談舉止比起三年前?又是大有改變。傾國傾城的容貌下面?是一顆沉穩內斂的心。當人們見到他舉世無雙的容貌後?不再是趨之若鶩?而只敢遠遠觀望。以低他一等的姿態伸長了脖頸?將他仰望。
「很好?多謝記掛。」莫非是常年與世隔絕?生活太過安逸?唐艷兒在與他說話時?居然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壓力。那本是自己的手下?自己叫他往東絕不敢往西的人?今日……卻有些不敢與他直面。
「哈哈……」寧清依舊笑顏如花?斜斜往馬車上一靠?玩弄著長而柔的秀髮。低首垂眸?看不見他眼中的光芒:「不問問我此次親自來北承國的目的?」
「那是你們兩國首腦間的事?與我無多大關係。」唐艷兒隨口敷衍過去。
可寧清卻沒打算如此輕巧就將她放過?優雅的搖頭?微微抬起的眼中泛著一種叫做「深情款款」的東西:「我來?是為了你。」
「啊?」四周有人額頭冒黑線。
寧清權當什麼都沒有察覺?自顧自說著:「當年我身份卑微?給不了你幸福?更不敢對你有任何的許諾?所以只能默默守護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便心滿意足。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世上別的男人能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別的男人給不了你的東西?我依舊會盡一切努力找來給你。所以現在?我要親自守護在你身邊?一生一世?給你這個世上最完美的幸福?艷兒?跟我走?跟我去南清國?你將是這個世上最高貴的皇后?」
「寧清?你以為當了皇帝就了不起了嗎?我們王爺……」鬼面正苦於無處立功來將功贖罪?聽到對方此刻居然當著大家的面對王妃表白?完全沒將王爺放在眼裡?立馬義正言辭的跳出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想給王爺出出氣。
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寧清強勢打斷:「身份只不過是個附加的籌碼?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艷兒手上。若是九王爺足夠優秀?根本用不著緊張?王爺?我們倆現在是正常競爭?你說對嗎?」
「……」呼延澈的脾氣在唐艷兒的潛移默化下已經逐漸恢復當年的溫和如玉?不驕不躁?不狂不傲。和煦如春風?吹在人身上清新自然?令人心曠神怡。
可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有底線。這傢伙居然打起自己女人的主意?還說得那般冠冕堂皇?氣煞我也?
似笑非笑的瞇了眼?算是默認?已經是給他這個外國的陛下最大的情面?若是換做他人?定是一拳一腳?將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既然王爺也已經同意?就請艷兒表明態度。」寧清似乎絲毫沒有感受到周圍一道道殺人般的目光?談吐舉止?優雅得體:「良禽擇木而居?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還請艷兒一定要考慮清楚?」
「這還用考慮嗎?答案不是明擺著?」唐艷兒「呵呵」笑出聲?氣場漸漸龐大?終於能夠將外界的一切干/擾屏/蔽。既然他說要自己來做主?當然得有女王的氣架勢?我的事情?我做主?
「是嗎?我很是期待。」寧清的周圍?日月失色。甚至於呼延澈與呼延塵身周的光芒?都被他給比下去。
「沒錯?你的身份在世俗人的眼中?確實要比澈來得尊貴?可我要的嫁的是人?而不是權力和地位。你確實夠美麗動人?可我喜歡澈的帥氣大方。你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可我卻更喜歡澈冷眸一掃?天地失色的霸氣。你有你的風格?可是我喜歡的?是有關於澈的一切?今生今世?我只愛澈一個?」
「好?說得好?」周圍一陣沉默?之後是突然爆/發的吆喝聲。
激情飛揚的一番話?讓呼延澈心頭暖暖?眼底滾燙?
被自己心愛女人寵著、護著的感覺?真他媽的好?
「我的意思?可說得夠明白?」唐艷兒對這發呆中的某人反問。
寧清這才點頭?爆/發出一陣爽朗清脆的笑聲?如百靈?如夜鶯?聽了能叫人沉醉其中:「唐姐?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有你自己的原則。祝你和王爺?白首偕老?天長地久?」
「你……」唐艷兒有些懊惱的皺起眉。這傢伙?居然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搞錯?
臉上突然蕩起甜美的笑容?看得眾人失神的剎那?突然抬腳?一下子將依靠在馬車上的某人給踢飛了出去:「敢來試探我?找死?」
「哎呀……」寧清猝不及防?被直接踢飛……就這要呼。
半空中?卻是落入一個不算特別結實?但絕對夠有力的懷中:「清兒?你沒事?」
「沒事沒事。」寧清美麗的臉蛋泛起兩抹紅暈?不自然的低下頭去。身體卻沒有抗拒與對方的親密接觸?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將柔軟的身子往對方懷中靠了靠。
「……」唐艷兒非常受不了的摩擦自己雙臂?將雞皮疙瘩給安撫下去。自己那有招無力的一腳?能將他一個高手給踢飛?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大概這現場幾萬人?也只有深情款款望著懷中人兒的呼延塵會相信?
戀愛中的人?智商果真是會下降到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步?
「清兒?你那信中所說的話?可都能作數?」
「君無戲言?」
「南清國的百姓和大臣?怎會同意?」
「若不是將一切都已經搞定?寧清豈會誇下海口?我以南清國國王陛下的身份在這裡昭告天下?江山為媒?社稷做聘?我要帶著整個南清國?嫁入北承國?」
這消息?無疑就是在平靜的海面上突然丟下一顆原子彈?將周圍除了南清國以外的人炸得七暈八素?摸不著頭腦?
以整個國家作為聘禮?別說是親耳聽到?親眼見到這種事?就算想?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出來?
城裡城外?城上城下?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只是在看到人家南清國的萬人騎士全都淡定?從容得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改變後?才相信這一切……不是幻聽?
「清兒?你為我如此犧牲?會讓我過意不去?」呼延塵有感動?亦是有心疼。他登基成為南清國的陛下前後不過一年時間?新皇登基?往往政權不穩。他非但在一年時間裡平定國內騷/亂?還能叫全國百姓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這其中的努力和付出?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
這份愛?太重?
「愛一個人?就需要全身心的為他著想。塵?我愛你?所以這樣做?都是我心甘情願?沒有什麼可過意不去。更何況?兩國合二為一?從今往後再不需擔心有外敵敢來騷/擾?百姓安居樂業?全心全力參加國家建設。國家發展必定突飛猛進?最後造福到的還是所有子民?何樂而不為?」
「可是你……」
「擁有了你?便是擁有了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我很知足。」知足常樂?寧清是好孩子。
周圍的人從石化改成風化?在風中凌亂?然後隨風飄散……這個世界?玄幻了?vepc。
「知足你個奶奶?我不知足?」一道怒吼從遠處飄來?聲音還在遠處?那火紅的人影已經到近前。那樣的紅?如天邊的朝陽?似乎要將空氣給點燃?
長髮在腦後豎起?與呼延塵的髮飾差不多?乾淨利索。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插著一支金光閃閃的鳳凰簪子?一步一搖?絕代風華。可奇怪的是?如此女姓化的東西佩戴在來人身上?絲毫不覺得彆扭。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第一個男子被封為皇后稱號的曉風是也?
「斯雲~原以為要到宮裡才能見到你?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是特意出來迎接我的嗎?」寧清柔和的笑著。
曉風卻是氣呼呼?眼睛瞪得大大的:「別那麼自戀?你以為你是誰?需要我親自來迎接?告訴你?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要想嫁進宮?不是不可以?但從今往後?我是大?你是小?見到我?需要行禮?聽明白沒有?」
「哈哈?若斯雲你要如此算法?當初第一個進塵王府的?可是我?」寧清不假思索的道?「如此?大的那個是我才對。」
「休想?」曉風當真不樂意?立馬嚷嚷:「當初是你主動離開塵?現在想回來就回來?哪裡有那般便宜的事。雖然你有一個南清國作為嫁妝?可若是過不了我這關?日後也別想有好日過。」
「除了你提出的不平等條約?還要我如何?你開口便是。」
「你我既然都是練武之人?就以武力定勝負~?誰勝出?誰便做大?」
「好?一言而定。」
「駟馬難追?」
眼看兩個絕色男子就要大打出手?呼延塵立馬跳到中間阻攔:「你們兩個別淘氣了好不好?傷了任何一個?都會讓我心疼。走?回宮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