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軒隨手將人丟開,自己便是坐在酒樓的大廳裡等。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突然明白自己這樣等著有多傻,就算是到了天黑,穆二娘也是不會出現。
「告訴你們掌櫃的,就說明日下午,本王會準時過來迎娶。」丟下話,大步離開。
「是是,小的明白,王爺慢走。」店小二在後面點頭哈腰。
人家王爺才躍上馬背離開,小二臉上的恭敬一掃而光,換成譏諷嘲笑的面容,轉身從廚房進了暗室。
「他走了?」穆二娘其實哪裡都沒去,好好的就坐在這暗室中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嗯,走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是氣壞了!」小二話語中帶了興奮。掌櫃的對他情深意重,他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狠心傷了她腹中的孩子。如此男人,簡直就是丟了男人的臉。
「氣吧,更氣的,還在後頭呢。」穆二娘無所謂的笑道。端起酒杯,面露粉色,腳步有些浮空的朝角落走去……
這酒的力道好大,自己以前居然沒有覺得?莫非是心情太好,太開心,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
因為是暗室,除了方才吃酒的小桌上點著一支蠟燭,光線比較好外,周圍都是烏黑麻漆,不過還是能夠隱約看到她走去方向的角落,躺著一個人……
「婉婉姑娘,軒知道你失蹤了,很是著急呢!他是那麼的關心你,在乎你,你心裡可開心?」
「唔唔……」徐婉婉被拇指粗的麻繩綁住了手腳,嘴裡又被破布塞得嚴實,根本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只能怒瞪了一雙眸子,表示心中的憤恨。
生日的時候遭此大罪,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幹什麼?你是想說話嗎?」穆二娘帶了三分醉意的笑著,將酒杯往旁邊一放,伸手捏住對方俊俏的小臉:「好好,我成全你,這就幫你拿開。」
嘴裡的破布被取下,徐婉婉立馬氣憤的質問:「為什麼要綁架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為什麼要綁架你?因為你是軒心裡頭最重要也是唯一重要的女人,只有你受到傷害,他的心才會真的痛。我很欣賞你的性格,也很喜歡你的為人,所以……我敬你一杯。」重新取過地上的酒杯,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杯中的酒悉數灌入她的嘴中……
徐婉婉也是練過武之人,奮力一掙,竟是掙脫對方的手。一個打滾從地上坐起身,將嘴裡含著的一口酒全部噴在了對方臉上:「我不管軒喜不喜歡我,我也不管你到底有多愛他,我只想聲明一點,那就是這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是他,我是我,他愛我,但是我不愛他,請你不要將他的愛,轉移成對我的恨!」出以樣人。
「他愛你?你不愛他?」穆二娘重複著這兩句話,似乎是在細細的品味。隨即伸手,一把抹去臉上的酒液,眼中有瘋狂一閃而過:「既然如此,我就更應該好好的折磨你。奪了軒的愛卻不懂得珍惜,最是不可原諒!把酒拿過來。」手往身後一伸,一直靜靜站著的店小二立馬將酒壺送上。
單手鎖住徐婉婉的下巴,可惜她的力氣很大,讓穆二娘一隻手根本無法壓制,只能讓旁邊小二幫著將人壓住,才得以將酒壺的嘴對準她的嘴……
醇美的酒,是自己第一次認識軒的時候釀下的。不求他能夠娶自己為妻,也不求他專心致志的只對自己一人好,只希望過個十年八年,兩人還能在一起。共坐桂樹下,品酒賞月,暢談一起經過的種種。
可惜事與願違,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
自己已經如此淡欲無求,卻仍舊要受到如此殘忍的傷害。uws7。
既然如此,不如奮起一搏,我行我素!
酒灌入太急,不能及時通過她的喉嚨進入腹中,有一部分便順著她的嘴角溢出來,流淌到她的衣服上……
穆二娘看得有些呆……
難道這便是自己與她的差別嗎?就算是被虐待成這樣,眼前的女人依舊散發著擋不住的魅力……
想著如果是軒看到她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會作處理?
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伸出靈巧的舌頭舔去她嘴角的酒液……味道真好……
「放開我,你幹什麼?」徐婉婉大驚。身旁這個女人的眼神好異樣,好恐怖。
看到她的害怕,穆二娘出於惡作劇,突然好想嚇嚇她。軒要到明日下午才過來,所以算起來,差不多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讓自己來打發。
「軒那麼的喜歡你,定是不忍心將你傷害,所以平日裡對你應該是百般溫柔的。如此,你想不想試試被人粗暴對待的感覺?」
「你到底想幹什麼?」徐婉婉能夠猜出大概,卻又不想是那樣!連想想,都是覺得齷齪!
「別緊張,只是想帶給你一場別樣的體驗罷了。」冷笑的收了音,視線落在對方被酒沾濕的衣服上。天氣熱,衣服的料子本就單薄,如此一來,裡面的曼妙便是若隱若現。
穆二娘抬起手,順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往下,最後在她的豐盈上打著圈圈……
看的旁邊小二忍不住心火上浮,努力吞著口水。
當將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上身後,穆二娘另一隻手突然用力,一把扯破了她的褲子,露出那雪白纖細的大腿……
「啊……住手!」徐婉婉嚇得驚叫出聲。被女人調戲,已經是讓人覺得非常恥辱的一件事情,而且旁邊又是站了一個男的,叫自己的顏面往哪裡放!
「這便是你勾引軒的絕招吧?聲音真好聽!」
「同為女人,你放過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會走得遠遠的,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這樣……不是比起你傷害了我,然後讓軒恨你來得更好?既然你說因為我的存在,才讓軒再不能愛上別的女人,那等我消失之後,你不就有機會了嗎?」
「哈哈……哈哈哈!」穆二娘像是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以為到現在,我還會癡癡的等著他喜歡上我嗎?你錯了,我要的,只有報復!我要看著他落魄,看著他失去一切,然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中仇恨的火苗熊熊燃燒,對於什麼惡作劇,完全沒了興趣。拿去地上的酒壺,「啪」一聲摔到地上,然後撿起那最鋒利的一塊碎片,逼近了她的臉:「所有的一切,都因你長了一張勾人的臉。所以……一切……都先從你的臉開始……」
「啊……」徐婉婉想躲開,可是被旁邊的男人給壓得死死的,只能生生的挨了。
臉上立馬火辣辣的痛,隨即便是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留下……
「你這個瘋女人!啊……」
看到她的絕望,穆二娘只是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
並沒有預料中的快/感,有的只是與她一同絕望……自己……這是怎麼啦?
腦海裡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不是別人,正是往日的自己:二娘,不要一錯再錯,回頭是岸。
我,還有回頭的機會嗎?
猛地將手中帶血的碎片丟棄,瘋狂的跑出了暗門!
不要不要,自己不能心軟,絕不!
事已至此,早就沒有退路,就讓大家一同下地獄去吧!……
……
一天又是匆匆過去,唐艷兒坐在軟椅上,右手捏成小拳捶著自己的腰。
生意太好也是個問題,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現在雙腿都站得僵硬。
「艷兒,累壞了吧。」呼延澈心疼的親自去倒了茶送到她手中,語氣中帶了小小的抱怨:「其實你真的無需這般辛苦,我還是能夠養得起你們娘兩個。要不這店,我們就不要開了!」
「澈,你說什麼呢,這不關錢的多少。而且我當然知道,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夠讓我和我們的孩子過得很好。可是我現在所做的,僅僅是為了我自己的夢想。這樣的日子,很充實,也很開心。」見他還要開口相勸,唐艷兒立馬伸手,輕摀住他的嘴:「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保證,我不會讓自己太累,更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累,這樣總可以了吧?」
「既然不累,那你為何捶腰?」呼延澈反問。這女人,就是借口多。
「那還不都因為斯雲那傢伙偷懶,一天了,都沒見到他的人影,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唐艷兒嘟嚷道。
「他今天都沒在嗎?」曉風可不是那種隨便就失蹤的人,怎麼會不在?
都怪自己太忙,這一天居然沒有發現店裡少了人。
「廢話!」
呼延澈思索片刻,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你坐著好好休息,我去問問六哥,斯雲到底去哪裡了。」
「嗯,快去。等找到他,一定要罰他做一個月的晚飯,太不負責了。」
「好。」起身,呼延澈帶著疑惑走向呼延塵。
可是往日裡見到他便笑臉相迎的六哥,今日卻看到裝作沒看到,大步往廚房走。
「六哥,等等,我有話問你。」
直到他出聲,呼延塵才裝作剛看到他,停下腳步露出一臉驚訝:「原來是老九啊,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你找我有事?若不是太著急,我們等會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