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六哥的人?」
房間裡,唐艷兒沐浴完畢,舒服平躺床上,忽聽得呼延澈開口詢問。
「什麼?」
「若是你一開始就告訴我他是六哥的人,我也就不會說那樣的話,更不會與你置氣。」呼延澈緩緩說著。
唐艷兒突然開竅,原來這傢伙是誤會了!
不過將錯就錯,也省了自己麻煩,便模糊反問:「你怎麼知道?」
「多年兄弟,以我對他的瞭解,那是他的鍾愛。」
「哦~」唐艷兒配合的點點頭,隨即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切:「好睏啊,我們早些歇著吧。」妖孽月可以留下來了,接著只需靜待他的表現,看他到底有沒有吹的那般神乎。
「嗯。」
……
街道上已經安靜,偶然有打更人經過,盡職盡責的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天下第一樓」二樓的房間,卻依舊燭火通明。
一桌酒菜,狼藉灑在桌面。酒壺橫倒,醇美的酒順著桌布滴流到地板。
「軒,你醉了,我去幫你倒杯茶來,你等著。」穆二娘將人扶到軟榻上,正欲起身,手腕被他給拉住:「別走,婉婉……」
站著的身子僵硬了一陣,隨即面上恢復溫和笑顏:「軒,我是二娘,不是婉婉。我喝醉了,我去給你倒茶,快鬆手,聽話。」
「我不鬆手!」呼延軒一甩手,很是霸道的將人摔到了自己旁邊,然後長腿一抬,壓在她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只要我一鬆手,你就會跑去見呼延澈那個龜孫子!我絕不會給你機會,絕不會!」
聽這話,是徐婉婉與九王爺有一腿?
穆二娘在心中思索著。
在這一個月中,自己見過那個叫婉婉的女人兩次,她每次都是挽著八王爺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很安靜,很柔和的一個女孩子。若不是兩人乃情敵關係,自己或許會很樂意與她成為朋友。
「好好好,軒,我哪兒都不去,就陪在你的身邊,這樣可好?」
「嗯。」呼延軒瞇著眼睛重重點頭,然後指了指軟榻裡側:「過來,躺好。」
「是。」穆二娘小心翼翼的拿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腿,然後很乖巧的去他身邊躺好:「王爺,你酒喝多了,頭定是暈得難受,你也躺下來吧。」
「好。」呼延軒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躺下後隨手將她的腦袋摟在自己的咯吱窩裡:「婉婉,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嗎?本王告訴你,本王現在就已經有了。等孩子生下來,他會成為我們國家將來的皇帝,以後……我便是皇帝的親生父親,到時候……我將拓跋靜貞那女人除去,你便能光明正大的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后!」
「軒,你……說什麼呢?」穆二娘聽得有些糊塗。什麼親生父親?什麼皇太后?
「婉婉,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生氣,你要知道,我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為了將來你我的幸福。」呼延軒醉醺醺的搖晃著腦袋。
「恩恩,我絕不會生氣。」
「皇后懷孕了,但肚子裡的孩子……卻是本王的!哈哈,本王的!」呼延軒得意洋洋的大喊。這是他覺得自己做過的最解氣的事情了,給皇帝戴了綠帽子,哈哈,還有能比這更開心的事情嗎?
穆二娘在一旁不得不伸手摀住他的嘴,怕隔牆有耳:「噓,軒,你輕一點。」
皇后懷孕了,孩子卻是八王爺的!
自己聽到了什麼啊?八王爺不但與嫂嫂上了床,而且被戴綠帽子的人還是當今的聖上,天哪。
「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本王從來都不說謊話,本王可不像有些人那般虛情假意。」呼延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傻乎乎的呵呵笑起:「婉婉,你都不知道,那皇后有多麼的騷,簡直比狐狸精身上的騷味都重。自從上官惜顏被打入冷宮之後,拓跋靜貞重新成為了呼延浪身邊最得寵的女人。呼延浪三天兩頭往她寢宮跑,她居然還不知道滿足,還要趁著呼延浪不在的時候偷偷招我進宮幽會!你說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應該給她安排一個軍隊的男人?哈哈……哈哈哈……」
真是夠大膽的。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穆二娘只是聽聽便覺得心裡晃得緊。
可是心臟跳得如此之快,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激動。
自己之所以還要回到這個負心男人身邊,便是為了尋找機會向他報復。現在……終於是讓自己捏到了他的把柄!
呼延軒啊呼延軒,當初我對你一心一意,換來的卻是你殘忍的傷害。從今日開始,換你來痛苦吧!
一把將對方的胳膊從自己的脖子上抽離,輕盈的落到了地板上。
「婉婉,別走,我不許你離開我。」呼延軒立馬大喊。
穆二娘嘴角微勾,冷哼一聲:「對不起,我要去找九王爺。」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去找九王爺呼延澈,他不但長得比你俊美,人也是比你溫柔,而且還是真心愛我。」穆二娘說完,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
呼延軒一心急,便從軟榻上面摔落,連滾帶爬的追上去:「我不許你去,婉婉,你回來。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我什麼都答應你,回來……開門,快開門,讓我出去,婉婉……婉婉……」
重重的敲著門,房門卻已經從外面反鎖住。
穆二娘冷靜的看著門上的鎖一晃一晃,面上是扭曲的笑容:「軒,遊戲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只要有你的腰牌在手,想必便能在你府上來去自如吧。
……
徐婉婉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寬敞的大床上,閉眼,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軒夜不歸宿,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自己已經習慣。
可是今日是自己的生日,他難道也是給忘了嗎?
記得兩人初識的那一年,軒知道自己的生日之後,突然便消失了三天三夜,直到生日那天晚上,他才回來,非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自己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那個用不知道多少只螢火蟲拼出來的三個大字:軒愛婉。
那時候,自己是因為任務而接近他,所以一直都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陷得太深。但當看到面前的一切後,自己知道完蛋了,自己這輩子……都再不可能再與他劃清界限。
女人的心,其實很容易被打動。
今晚上,他難道也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徐婉婉閉緊了眼睛想著。
若是他再來一次浪漫的告白,自己能否真的放開心胸,重新接納他一次呢?
正想著,房門口有了動靜,然後敲門聲響起:「徐姑娘。」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這聲音徐婉婉認得,是這個月來一直伺候自己飲食起居的小丫髻。
「徐姑娘,王爺派了人過來接你出去。」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這個奴婢便不清楚,對方只拿了王爺的貼身腰牌,說是王爺吩咐,叫姑娘立馬過去。」
徐婉婉想著可能是王爺真的給安排了什麼驚喜,便從床上坐起,一邊穿衣服一邊喊道:「我這便出來,稍等。」
「那請姑娘盡量快一點。」
……
一刻鐘的樣子,徐婉婉穿戴完畢。在小丫頭的攙扶下去了大門口,那裡軟轎早已恭候多時。
沒有多做猶豫,彎身坐進了軟轎中。
一切,似乎都應該是王爺的安排,雖然沒有親自過來有欠誠意,但猜想這可能是王爺為了給自己一個更大的驚喜而刻意為之,便也沒再多做計較。
……
轎子一路走,她時不時的會揭起簾子看看外面。
旁邊的屋子不陌生,都是軒帶自己來過的地方。
正想著他到底準備了什麼驚喜之時,軟轎停了下來,轎夫恭敬的幫著打開了簾子:「姑娘,請下轎吧,就是這裡了。」
「哦,謝謝。」徐婉婉挪動著小步下來,抬頭,是「天下第一樓」五個大字。
這地方自己也是來過的,裡面的老闆娘特別的熱情,尤其是對軒,更是熱情的有些過頭。自己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以老闆娘那沒事獻慇勤來判斷,對軒的目的定是不簡單。
但只要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軒在外頭的女人有多少,恐怕是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的吧,若是一定要一個個的去計較,自己沒那個精力不說,自己也是沒那個資格。
自己現在算什麼?無名無分。只不過比別的女人稍微霸道一點,直接住進了軒王府而已。
「婉婉姑娘,你終於是來了,可叫我好等。」穆二娘見到有轎子停在門口,便知道定是那徐婉婉過來了,忙迎出來。
「王爺呢?」
「進去再說吧。」
「嗯。」對方太熱情,徐婉婉雖然對她的感覺不好,可還是任她拉著往裡面走。
一進大門,便有異香撲鼻而來:「什麼東西,這麼香?」
「有嗎?我怎麼沒聞到?」穆二娘假裝糊塗。
「不對,這香味有問題……快屏住呼吸……」等她意識到,已經來不及,雙眼皮子一垂,癱倒在了地上。
穆二娘給旁邊的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立馬上來拖起地上的人兒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暗房……
……
清晨的太陽終於遲遲的升起。
唐艷兒派人去定做的牌匾也終於送來了,想不到好的名字,最後只要了兩個字:酒吧。
反正在這古代,酒吧也就僅此一家,不會有重名。而且古代的人不知道「酒吧」是什麼意思,但看到「酒」字,大概也是能夠猜到這地方是做什麼生意了。
早早的起床,裝扮好自己後,便去酒櫃前站著。
其實大早上的基本沒生意,而且那些瑣碎雜務也是不需要她親自動手,所以原本是不需要這般早就起床。可是好奇心作祟,昨晚上那個妖孽月與六王爺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撓得她心裡癢癢的,便只能大早上的起來蹲點。
六王爺似乎異常兇猛呢,上次居然將風華正茂的斯雲整得走路都異樣,這次應該也是……
「早上好,唐姑娘。」
「耶?」唐艷兒扭頭見,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路如弱柳扶風的「美人兒」不正是那個月嗎?
「看什麼呢?是我今日臉色不好?」暮月變戲法一般從身上拿出一枚小銅鏡,仔細瞧著。
「沒有。」唐艷兒搖頭,話語中帶了疑惑:「大早上,你去哪裡了?」暗暗的卻是將人給細細打量:站立的姿勢正常,雙腿筆直有力,說話也是雄厚,底氣十足,沒有被蹂躪過的跡象……
「收人錢財,當然得替人辦事啦。既然我們的合作是從今日開始,我絕不能偷懶的。」暮月一指門口。
唐艷兒神遊的思緒被拉回,這才發現那裡居然站在四五個小青年,都將頭低得低低的,看不到相貌。不過那一個個的身材,真心都不錯:「他們是?」uwjo。
「這是我一大早上去奴隸市場挑回來的,一百兩銀子一個,到時候記得給我現銀。」
「人還能夠買賣的?」唐艷兒脫口而出。問完之後才發覺自己所問的問題有多麼的幼稚。
別說在地位尊卑如此懸殊的古代,就算是在現代,人口買賣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唐姑娘真是愛開玩笑。」暮月也沒與她多浪費時間,說完後隨即朝門口招招手:「你們都過來,先見過掌櫃的。」
一,二,三,四,五。
這下算是看清楚了,一共五人,而且長得清秀得緊,若是身材再矮小一些,梳個女孩子的髮髻,定能成五個大美女。
「掌櫃的好。」五個男子煞是恭敬的朝她鞠躬。
「你們知道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嗎?」唐艷兒點點頭,認真的問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做事的原則,自己現代的時候在這一行沒少賺錢,可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姑娘和少爺,全都是自願入這行,沒有一個是被自己強迫。
「知道。」
「那你們可願意?」
「願意。」
「我要聽你們的真心話。」
「願意。」
「那好。」將目光移回暮月身上:「十日後若是見到成效,我銀子一分不少的給你。」
「那就先謝過唐姑娘了,不過我需要一個隔音效果好點的房間,昨晚上我已經查探過,後院有個地下室,請你叫人將那裡騰出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去。」
「可以。」一個地下室而已,自己不會那麼小氣。隨即招呼了北衛他們,去幫他將地下室給空出來……
時間很快接近中午,酒客陸續變多,自己也就沒那麼多的時間去想別的事情,專心做生意……
等到忙不過的時候,才突然間想起一大早上,似乎都沒有見到斯雲的身影……那傢伙,似乎不像個愛睡懶覺的主啊?
……
太陽光從窗戶穿透進來,呼延軒吃力的睜開眼,腦子卻痛得厲害。
適應了好久之後,才勉強回過意識,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地板上。
「你終於醒啦,軒~」聲音很嫵媚,還帶著挑逗,從身後傳來。
呼延軒甩了甩腦袋,站起身後,一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慢慢轉身……
穆二娘正翹著二郎腿,促狹的看著自己……
「二娘,昨晚上……我喝多了……」
「是啊,不但喝多了,而且還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你這是什意思?」呼延軒皺眉,想將面前之人看透。似乎……她的態度,與以往有些不同了。
「沒什麼意思。」穆二娘從坐著的地方起身,笑吟吟的挪步到他面前,輕佻的撫上他結實的胸膛:「軒,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當你的王妃呢?」
「別扯開話題。」呼延軒一把抓住她的手,宿醉也已經清醒,冷聲質問:「我昨晚上,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過是你與皇后上床,然後皇后壞了你的種……啊!」她的話才出口,對方的兩個手指已經鎖住她的喉嚨,眼中露出濃濃殺意。
「軒,以我對你的瞭解,我料到你知曉此事後,定會殺我滅口,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昨晚上我就將這個秘密寫在紙上交給了京城裡十個人,只要三天後我沒去見他們,他們便會將我交給他們的東西送去給這京城中的大官,到時候……你應該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
「你!」呼延軒捏著她脖子的手被氣得顫抖,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什麼能夠解決的法子。最後只能將自己手抽回,憤恨的瞪著她:「你到底想怎樣,說吧。」
「我要你大紅花轎娶我進府,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為你的王妃。」穆二娘理直氣壯的道。其實對於王妃什麼的,她一點興趣沒有。如此做,不過是想嘗嘗威脅人的快感罷了。
他越是氣憤,自己心裡就越痛快。
「原來這一個月來你處心積慮的討好我,便是為了等這一天?」
「看來你還不是太笨。」穆二娘笑靨如花:「王爺這是答應了嗎?」
「我若是不答應,你會善罷甘休?」呼延軒冷笑著反問。
「當然不會。」
「既然如此,何必多問?」若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要挾住自己,她會靜坐在旁邊等著自己醒來嗎?
「王爺真是爽快人呢,我已經叫人算過,明日便是好日子。」
「那本王現在就回去準備。」呼延軒冰冷的話語,透露到了他的心裡此刻有多麼的不爽。逼婚?莫非這便是自己的命運,婚姻大事只能如此被動?
「等等。」見他轉身便要離開,穆二娘開口喚住他,同時將手中捏著的腰牌朝他扔過去:「別掉落了你的東西。」
「……」呼延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僑情的說出一句「謝謝」,但是喉嚨動了動,最後什麼話都沒說便大步離開。
一直覺得女人都是沒有腦子的玩偶,她們的存在,除了生兒育女之外,便是伺候男人,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接二連三的載在女人的手裡。
……
站在自己王府門口,呼延軒遲遲不敢進門。
其實自己的心目中,一直是希望婉婉做自己王妃的。雖然最近在都是在與她慪氣,可是那個念想……還從未動搖過。
對她覺得陌生了,生疏了,感覺變了……
可是心房最深處對她的愛……似乎還完好的保存著……自己一直在等待,等待與她完全的復合……卻沒想到,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自己該如何與她說呢?
或許……她聽了之後,只是賦以輕謬一笑,因為自己不能肯定,她對自己的愛到底還存不存在!但即便如此,自己也是有些緊張……
「王爺,你回來啦。」昨日送徐婉婉出門的那個丫髻真好出來,見到他後恭敬的行禮。
「嗯,徐姑娘呢?」呼延軒假裝輕鬆的問道。
可是這一問,卻讓小丫頭傻了眼:「王爺,徐姑娘沒和你一起嗎?」
「本王才剛回來,什麼時候見過婉婉了?」呼延軒見到小丫頭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知曉是出了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
「王爺饒命。」小丫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昨晚半夜,有人帶了王爺的腰牌過來,說是王爺請徐姑娘過去,奴婢便………」
「昨晚半夜?」
「是的,奴婢認……認得,那確……確實是王爺你的腰牌。」小丫頭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王爺的臉色好難看,好嚇人,似乎下一刻便會化身成一隻餓虎,將人給撕開。
「我知道了!」昨晚半夜嗎?那時候自己正醉得不省人事,如何能夠派人過來接婉婉出去?分明是有人冒用了自己的腰牌。加上早上的時候穆二娘將腰牌扔還給自己一幕……不用猜便是知道是誰了。
該死的女人,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對婉婉動手!
騎了旁邊拴著的高頭大馬,一夾馬肚子,直奔酒樓而去……
將裡在時。穆二娘,你最好沒有對婉婉做什麼,否則,本王會親手送你去地獄!
一路狂奔,撞飛了不知道多少過往的路人,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天下第一樓。
可是找遍了酒樓上上下下,都是沒有二娘的影子。
「你們掌櫃的呢?去哪裡了?」一把揪住旁邊的一個小二,惡聲逼問。
對方嚇得手中端著盤子悉數落到地上,戰戰兢兢:「掌櫃的……出……出門去了。」
「去哪裡了?」
「小的……小的不……不知道……」
「你再不說實話,小心我一把扭下你的腦袋!」
「王爺,小的……真的不知道,掌櫃的只說……說去置辦嫁妝了,明日早上才會……會回來……」
明日早上嗎?
她說明日便是好日子,讓自己來迎娶她。
看來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