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基層一步步爬到當地黑道的佼佼者,這樣的人沒有兩把刷子定然是不行。
想當初,唐艷兒也是沒少在酒吧待著,花樣調酒,當初可是震撼到一條街。
所以這個時候,這古代沒有現代那麼多的酒種,所以只要招式在便是足夠。
看看美人,就已經很養眼,現在又配上了如此高難度的雜技,豈能能叫這一屋子的爺們不瘋狂?
「這杯藍色的酒叫『一解相思』,價高者得。」
……
「這杯紅色的酒叫『熱情似火』,價高者得。」
……
「這杯橙色的酒叫『你儂我儂』,價高者得。」
……
呼延澈在邊上又大開眼界了一回。
雖然覺得從商是被人非常看不起的職業,僅僅高於優伶和青樓的女子,可是有她在身邊,這個職業突然變得高尚很多。
見慣了金山銀山,此刻只是幾十兩,甚至十幾兩的銀子,都是讓自己覺得好多。
因為這都是通過她的智慧賺來的,都是她能力的體現。
「讓開讓開,都給我別動。」一隊官兵從外面衝進來。
熱鬧的氣氛立馬被這些人給沖淡,帶頭的官兵大步走到舞台上,居高臨下的喊話:「我們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搜查要犯,不想惹事的都給我靠牆站好,等候我們的檢查。」
「喂,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憑著你們幾個身份低微的傢伙也想來搜我們身?我看你是昨晚上沒有睡醒吧。」
「文二公子,原來你也在這裡。對不起,小的只是奉命辦事。上頭這次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找不出九王爺與六王爺,大家都沒好日過,還請文二公子配合。」帶頭官兵不卑不亢的開口。本來像他這樣的小兵見到文家公子這樣的人物,是要行禮的。可是今日情況有些特殊,這命令乃皇上親口下的。
京城之大,得罪了誰都不能去得罪了皇上啊。
「配合?我要是不配合……你們難道還敢將我抓去坐牢不成?」很明顯的,這傢伙是在幫著唐艷兒呢。官兵一搜查,生意定是要冷淡下去,到時候自己可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文二公子,你若是執意如此,我們也只有得罪。」帶頭的官兵冷下了臉,視線從他身上離開,朝著眾人提高聲音:「都給我動作快些,靠牆站好。若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倒是不客氣試試。」姓文的很不會看人眼色,這個時候,他一再挑釁,無疑便是撞到槍口上,人家直接拿他開刀。
「那就得罪了。」對方抱拳,隨即冷漠的一揮手:「來人啊,將他給我帶下去,定一個妨礙公務之罪。」
「喂,放手,你們放開我!好啊,你們這幫狗奴才,居然敢對我動手,看我日後如何收拾你們……放開我……」
人被拖了出去,唐艷兒繃緊的心稍稍的鬆了一下。還好,那傢伙出去的時候並沒有說自己有御賜金牌一事,若不然,這裡這般多的人,不乏有些見過真世面的,很有可能就要被穿幫……
「都還等什麼呢,站好!還是說你們都想像文二公子那般,被拖出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乖乖起身,沿牆而戰。
唐艷兒等人亦是斂去了週身所有的鋒芒,只裝作一般生意人,乖乖的夾在人群中去牆角站好。
「給我看清楚了,不能放過一個可疑之人,聽到沒有?」
「是。」
一小隊官兵立馬上來,兩人一組,一組手中拿著呼延澈與呼延塵的畫像,開始一個個的對比。
當官兵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唐艷兒偷眼瞄了下官兵手中的畫像,立馬額上掛出三條黑線:偶滴媽呀,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畫師,這作畫水平真是極高了。畫中的兩人,與實際兩人,相似度都不到百分之三。
想來即便沒有易容,就這般好好的站著,這些官兵也是認不出來吧。
如此一來,定是不會出什麼意外了。才想鬆口氣,樓梯上突然跑下來一人,竟是那柳玉鶯。
指著呼延澈等人大喊:「九王爺,六王爺,他們統統在這裡,抓住他們,快將他們抓起來。」
唐艷兒的第一反應便是「她怎麼會在這裡」,隨即看到六王爺被人當頭打了一錘子的表情,立馬明白了什麼。
「誰是九王爺,你說誰?」
在場不管是官兵還是客人都緊張起來,順著女人所指的方向看。
「就是他們兩個,他們戴了人……」柳玉鶯雖然被六王爺命令了只能呆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許去,但外面的一舉一動,她還是仔細的通過窗戶觀察著。
九王爺當初那般的對自己,自己早就想將他碎屍萬段,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
今日他被通緝,又是官兵找上門,不將他揭露,枉費自己忍辱負重活到現在了。
唐艷兒一聽她想說澈他們戴了「人皮面具」,整顆的心都是跳起,差點要從口腔裡跳出來,忙先她一步開口,打斷她的話:「呀,怎麼又是你這個瘋女人啊,不要動不動便跑出來給我們添亂好不好。昨日裡還說你是九王爺的王妃呢,今日便來說我們掌櫃的是九王爺。你明日是不是又得說你是皇后娘娘了?」
「我本來就是九王妃,你這個賤女人,若不是因為你,九王爺怎麼會不要我?你這個賤女人。」柳玉鶯對這事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甚至於,她恨唐艷兒的程度,比恨九王爺來得更多。
在她看來,王爺之所以洞房花燭夜拋棄了自己,都是因為自己身邊的這個賤丫頭橫刀奪愛,勾引王爺的緣故。
「啊……」唐艷兒故作害怕的往後面躲,旁邊北衛等人立馬不露痕跡將一枚銀針刺進了柳玉鶯的穴道,她掙扎兩下,便是倒在了地上……
「官爺,這年頭好人真是難做啊,我看她瘋瘋癲癲,好心留她下來,給她吃,給她住,沒想到居然這般回報我。」唐艷兒抽泣著,甚是冤枉的樣子。
呼延澈立馬恭敬的朝領頭官兵作揖,語氣恭敬:「官爺見多識廣,自然是見過九王爺本人的,官爺覺得像小的這樣的,可能是王爺嗎?」
「你若是王爺,我都能當玉皇大帝了。」人群中也不知道哪家官宦子弟喊了一聲。在這些紈褲子弟眼中,王爺那是絕對高高在上的人物,何況當今九王爺還是皇帝的親弟弟呢,那得是多少威風凜凜一個男子啊,即便是被親哥哥通緝了,也不會落魄到要靠買酒求生。
「哈哈……」一聽這話,現場的氣氛立馬輕鬆了很多。
帶頭官兵亦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想來這瘋女人,定是對九王爺抱有幻想而不能成之後,心智幻滅所致。這樣的賤女人,留著也是破壞京城的形象,要不要我……」
「謝謝官爺明察秋毫,為百姓著想。不過所謂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夠可憐了,還是將她留下,讓她好好的再這裡生活吧。對我來說,不過是多一碗飯的事情,可是對她來說,確實能夠活命。」
「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呢。」
「和官爺一比,那是什麼都不算。」唐艷兒不管說話舉止,都是非常的恭敬有禮貌,說得對方心花兒都開了。
「好好,雖然這點是第一次開業,不過有姑娘這麼能幹之人,定是會越做越紅火的。查好沒有?查好就收隊,還要繼續下一家。」
「好了。」一隊官兵已經排好隊,分站在兩側。
「那就出去。」
「官爺慢走啊~」
等到官兵全部離開,唐艷兒等人終於是能夠鬆一口氣……
看著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柳玉鶯,真是恨不得立馬扒了她的皮!該死的女人!
……
一天終於結束,小店以當日準備的酒已經賣完為由,早早的打烊關門。
此刻,大門緊閉,大廳裡眾人圍成一圈,批鬥站在中間的蕭玉禮與柳玉鶯。
原來這柳玉鶯雖然不會武功,卻趁著蕭玉禮不防備,拿了桌上的花瓶將人給砸暈在地上,而後才能夠順利跑下來來鬧事。鶯當能還。
「玉禮,你自己說,這事如何處理!」呼延塵是氣壞了。老九當初是堅決不答應自己將柳玉鶯帶到這裡的,是自己苦口婆心的勸了三天三夜才將他給勸動,並且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絕不會出事。沒想到今日……差點就……
「都是我的錯,請王爺責罰。」雖然自己也是受害者,可是蕭玉禮心裡清楚的緊,若不是因為自己是王爺愛將的手下,鶯兒絕不可能住進這裡。
「一句隨我責罰,便能頂去你身上所有的罪過嗎?」呼延塵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突然抓起旁邊的酒壺,直接砸向對方。utpq。
蕭玉禮沒有躲閃,眾人亦是反應沒那麼快,使得酒壺直接裝上了他的腦門……
那地方白日的時候就被柳玉鶯給用花瓶砸了,現在傷上加傷,殷紅的血立馬順著長髮留下……滴落在雪白卻佔了少許灰塵的衣服上……
「玉禮……」
柳玉鶯醒來後,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不想向仇人道歉,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九王爺應得的報應……
可是現在,六王爺居然將氣撒在玉禮的身上……叫她不得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