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值錢嗎?矜持可以拿來當相公抱?當男人使嗎?還是說矜持可以用來當飯吃啊?」魔心一連串的發問。
「……」問得男人無話可說。
與她講理,就如對牛彈琴,根本就行不通。
「既然矜持半點用處沒有,我還要來做什麼?」女人如虎,滿臉的都是得意:「你輸了,你明明對我有了反應,所以從今晚上起……你便是我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也別想逃走……」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扶住他的堅挺,找準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尖叫聲,此刻成了兩股:男銀加女銀。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好痛啊……」女人大呼小叫,身體一動不敢動。在這之間,自己可是做了很多準備的,有一段時間,專門潛伏到青樓裡,趴在屋頂看人家做好事,學習技巧,為了的就是這一天。
可是為什麼,青樓裡的那些女子,每一個都非常享受的輕聲呻/吟著,還死死的抱緊男人,要求男人再快一點,再兇猛一些。
輪到自己身上,竟是沒有半點快/感呢?
「我什麼都沒做,都是你在強迫我還不好?」千面額上都是汗,她的緊致,讓他無法動彈。
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到。千面不是童子軍,可是上一次的**,絕非他自願,而是被人給下了藥,被迫去找了女人。
那時候糊里糊塗的,到底過程如何,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甚至於完事之後,女人的樣貌都沒看清楚就落荒而逃,只知道那女人的身體真的好軟,壓在身下,就如剛鋪好的棉花一般。
所以這個時候,可以說兩人都十分的懵懂,沒有任何的技巧。
但作為男人,倒也沒像她一般無知,一般的常識還是有的。女人第一次,會很痛。可是他又無計可施,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夠緩解她的疼痛……
魔心果真還是小丫頭,聽他說出這般沒良心的話,心頭一酸,面上的那般維持了好幾年的強勢土崩瓦解,眼淚便「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還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來!嗚嗚……」
「你……別哭嘛……」千面表示壓力好大,會哭的女人最是麻煩!
「我不管,我好痛,你得想辦法……」
「我……」這真是老天故意開的一個玩笑,派了這麼一個女人下來折磨自己,若不然,自己愜意的一生,該是有多麼的順利啊:「你坐在我身上,我如何想辦法?若不然你先起來?」ux8q。
魔心嘗試著動了一下,隨即便是哇哇亂叫:「不行不行,不能動……」
「……那你繼續坐著吧……」
「不行,你是男人就得想辦法!若不然……我……我告訴教主去!」
「你和他怎麼說,你強暴了我?然後反倒將自己給整了進去,一動不能動為止?」千面乖乖的躺著,可是他是男人,雖然長得那麼妖艷了一點,可是內心裡完完全全的是男人啊。還是與對方如此親密的接觸著,沒有反應才叫怪了!
於是他明明好好的躺著,還是讓她尖叫:「你別動,不許動,聽到沒有啊……」
她一喊,他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低沉了聲音,無奈的氣喘吁吁:「你能不能……不要說話……」自己是新手,這種時候,真不知道該如何把持!
「你快想辦法嘛……」若是現在能夠求人幫忙,魔心會毫不猶豫的叫人。可是……這個樣子,哪裡是能夠允許第三人插手的!
「我……沒辦法……除非你忍著。」千面搜腸刮肚,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細細的過濾了一遍:「按照正常,痛過這一陣,便是不會痛了!」
「真的?」小丫頭半信半疑。
「嗯。」
見他點頭,她連忙拿了他的手,叼在自己的嘴裡,含糊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開始什麼?」其實他比較關心的,還是自己的手。你什麼不好咬,咬著自己的手掌做什麼?那可是肉啊?一個不小心被咬下來一塊,自己白皙粉嫩的手豈不是就被毀了?
「開始動啊……」
「不要,除非你先鬆開我的手。」千面才沒那麼傻,自己稍微一動,她還不一口就咬下去了?
「那我自己來。」魔心臉上的淚痕早已擦乾,狠著心,扭動了自己的腰身……
「啊……」意料之中的,千面尖叫出聲,而身上的女人,只是臉色蒼白的咬著他的手……
……
漸漸的,適應期終於過去,女人終於是不那麼痛了。臉色從蒼白變得紅潤,只是這樣扭動著腰,好累,她需要休息。
鬆開已經被咬得血淋淋的手掌,虛弱的趴在他的胸前:「你是男人嗎?」
「……」他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憤怒。
「那你來吧。」對方不回答,她就當是默認了。抱緊男人的後背,強勢的帶著他翻了個身:「是男人便證明給我看!」
「……」話說到這份上,千面覺得自己想不證明都是不行啊。而且……這個女人現在……應該算是自己的人了吧,自己可以無恥的逃避責任嗎?
從此以後,自己的日子將再無光明!
推開她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自己挺直腰發揚男兒本色……
……
千面向來清心寡慾,潔身自好,可是現在一旦打破,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小女人的滋味可真好,帶著青澀,帶著懵懂,還帶著好聞的體香……
於是這個晚上,某只妖孽男子化身成了禽獸,將過去十八年中聽到過的,看到過的姿勢在女人身上都做了一一嘗試,直到她實在受不住了,再次慟哭,斥責他的獸行,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
第二天,一覺睡到接近中午。
魔心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身體好累啊,但是當看到身邊睡得正熟的妖孽男兒時,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了。
伸手摸著他的紫發,小心的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這樣的場景,不知道在夢中已經回味了多少次,現在……終於是實現了。
胸前癢癢的,千面伸手去摸,便是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猛地睜開眼,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腦袋……往下……便是一具滑溜溜的身體……方子在能。
「你……我們……」昨晚上的一切隨即浮出腦海,讓他又羞又惱。被女人強迫,這是惱事;可是後來,自己如饑似渴,將她折磨到求饒,又是羞事。
「千千~你昨晚上真熱情。」魔心小臉蛋羞得紅紅的,輕輕的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從今天起,奴家就是你的人的,你可要對奴家負責哦。」
「……」千面此刻突然體會到了九王爺昨晚上的感覺,因為自己的雞皮疙瘩也是一排排的豎起,好想衝著他吼:能不能說話正常一點!
明明是個女魔頭,一夜之間卻變成了嬌滴滴的小綿羊,受不鳥了啊~
看他一臉糾結的表情,女人猜到了什麼。立馬輕咳了一下喉嚨,一拍他的胸膛,坐起身:「若是你想讓我對你負責,也沒問題。家我來養,錢我來賺,你只需要負責在家裡洗衣燒飯,打掃衛生,順便帶帶小孩子便是可以了。」
可憐千面的身上,立馬浮出了五個粉嫩嫩的手指印:「還有第三種選擇嗎?」
「你對我負責,我對你負責,我們一起撐起這個家。」
「……」千面其實很想說,不能再在前面加兩個「不」字嗎?你不對我負責,我也不用對你負責!可是後來想想,這似乎不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便只好作罷。相比之下,還是小綿羊來得比較能接受:「那我還是選擇第一個吧。」
「相公,奴家發現自己越來越愛你了……我們什麼時候拜堂呢?」
千面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差點沒給暈死過去……
這聲「相公」叫得,沒有上千年的道行,哪裡有這樣的味道!連棺材裡的屍體,大概都能叫活過來。
「這事需要從長計議,等最近事情忙完了再說,可以嗎?」
「恩恩,奴家什麼都聽相公的。」說著,將小臉在人家的胸口上蹭以蹭,然後伸出舌頭舔一舔……
千面的身子一下子繃緊……
救命啊,碰上這個女人,自己非少活二十年不可!
……
唐艷兒一大早便起床尋找鐵頭,可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沒他的蹤影,不得不坐在樓梯上等。
沒有鐵頭,自己便不敢開門,工匠們也是不能進來幹活了。
如此一來,酒吧開業的時間,就得往後順延。
眼看著一個上午快要過去,她也是越等越焦急。昨日澈是一個人回來的,只說鬼面已經聯絡上,很快那千面郎君便會過來幫忙易容,那時候即可上街了。
越是希望在眼前,等待的時候就越難熬。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咚咚咚」非常的用力。
「有人在嗎?我們是送杯子來的,還有你們要的酒壺。」聽聲音,不像是壞人。
唐艷兒探著腦袋望著大門,心裡想著反正一般的百姓又不認得自己,見見應該沒什麼事吧。
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是下了決心,起身,「登登登」的跑去門口,一下子將大門給打開。
門口的人正打算走,見到有人出來開門,不甚樂意的嘟嚷著:「怎麼這麼半天才開門,我還以為沒人呢。」
「對不起啊,方才在樓上,沒有聽到。」唐艷兒笑著說道,帶著對方往裡面走:「將東西放在這裡吧,辛苦了。」
她態度這般好,而且還是長得這麼漂亮,送東西的人也對自己方纔的話不好意思起來,所以搬運東西的時候就特別的賣力,三兩下將板車上的東西搬運到了裡面,還放得整整齊齊。
見他終於搬完,唐艷兒朝他點點頭,送他到門口:「謝謝你了,這麼及時的將東西送來。」
「不客氣,這是小的應該做的。」對方站在門口,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還有什麼事嗎?」
「夫人,這銀子還……」對方為難。若是換做別的女人,他定會大聲的回敬回去,告訴對方一共多少銀子。可是面對著她,卻是連大聲說話都覺得是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哦哦~不好意思。」唐艷兒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廚房。銀子都在那兩男人的身上,自己不需要出門,所以現在可謂身無分文。
鐵頭沒回來,若是去找澈,他知道自己開了門見人,定是要不高興的!
「那個……我這身上暫時沒有現銀,你看這樣行不行……」
「行行行,那我隔日再來取好了。」她話還沒說完呢,送貨的人已經一口應承了去。看到她為難,他也是不忍心:「也就那麼點銀子,不急不急的。」其實還真不少呢,有快一百兩,對他來說,就是筆大數目。但是美人面前,就得打腫臉充胖子。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謝謝啦。」
「沒事沒事,那小的就先回去了。」對方拉起板車,走出好幾步還在一個勁的回頭,朝她點頭示意。
唐艷兒也就一直站在門口,等到那人遠去。還沒來得及回屋將大門給關上,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進來:「終於開門了,是能夠開工了嗎?這在家裡休息一日,便是少一日的工錢啊。」
「是啊是啊,開工吧,開工吧,勞煩你去通知大家一聲。」自己這個地方,本就是整個京城中比較清冷的地方。想來一般的王公貴族,定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自己露露臉,應該無所謂吧!
「好勒,我這就去。」那漢子答應一聲,小跑著便是離開。
唐艷兒索性將大門全部打開,自己親自來督工。這些活兒,還是自己親自來做最為放心!
……
當千面與魔心手牽著手過來的時候,便是看到屋門大開,唐艷兒戴了頂大大的帽子,在工匠身邊走來走去,時不時的與他們說些什麼。
如此光明正大,若是被皇宮裡的細作看到,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事端呢!
立馬甩開了魔心硬是抓著自己的手,大步的跑過去,將她的帽子使勁往下壓了壓,而後拉起她的袖子便是要往樓上去……
「鐵頭,你做什麼啊?」唐艷兒不明所以,使勁的要甩開他。
卻是被他拉得更緊:「夫人,什麼話回房再說,先離開這裡。」
「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啊,你放開,我就是要待在這裡。」
「夫人,你不要固執!」
……
一男一女,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氣得魔心的臉色從紅變白,再到綠。
在她看來,這長得禍水一般的女人定是千千離開的這一年中,在外勾搭上的賤人。現在自己過來,千千怕她看到自己後,與自己發生衝突,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要將女人拉去樓上。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而那邊的兩人還在拉扯中。想著自己追千千追得這般辛苦,而他居然早有別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大喊一聲,朝著兩人衝了過去:「你這個賤女人,我殺了你!」
「哎……魔心,休得……」千面的話還在喉嚨裡,對方已經到了身邊,不得不放棄了與她講理,擋在兩人中間:「魔心,冷靜一點,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已經這樣了,我非殺了她不可。」
「魔心,你誤會了!她是……」
「去死吧!」憤怒時候的女人,就是那發了瘋的獅子,根本就不會給人喘息的機會。大喊大叫著,朝被他護在身後的女人發出攻擊。
唐艷兒此刻就如一個布娃娃,被人拽著甩來甩去,腦子都暈乎乎了,好生難受:「你們做什麼啊……放開我……住手……」
「去死吧……」
「住手……」
「放開我……」
三人亂作一團。
旁邊的工匠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看熱鬧,時不時的交頭接耳,抒發一下觀後感,順帶著指指點點。
拉扯的時候,免不了就會碰到旁邊的東西,「晃蕩」一聲,竟是將剛運到的一隻大酒罈子給碰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如此大的聲響,終於是將潛心研究蟲蠱的呼延澈給驚動。大步出來,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面,也顧不得要掩飾身份,低沉了聲音吼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千面與唐艷兒立馬停止了腳下的步子,一動不動。只有那冷面魔心,滿不以為是,冷眼看向呼延澈,似乎要用眼神直接給他凍結了:「你是什麼人,敢來管我的閒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你們都給我出去,今日收工。」呼延澈眼神一凜,工匠們落荒而逃。
等到跑遠,有人才幡然想起——方纔的那人,怎麼與九王爺如此相像?立馬跑回去,想看個究竟,發現客棧的大門已經關上。有消息說,說若是舉報九王爺的下落,便能夠得到一千兩的賞銀。那麼多的銀子,可是夠自己花上好幾輩子了。便也顧不得危險,悄悄的靠近門上,將耳朵貼上去聽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