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浪如往常一般,陪太后用完午膳後,便是到上官惜顏這邊來午休。
今日走到梅顏閣門口之時,卻覺得怪怪的。裡面太過安靜,居然連個侍女太監都是沒有。
直接大步走去顏貴妃的寢宮門口,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了裡面不正常的曖昧聲響。
「皇上……」身後的太監總管低聲請示。這可是顏貴妃的房間,卻在這個時候傳出女子淡淡的呻/吟聲,太不尋常了。大家都不是白癡,都是過來人,裡面發生了什麼,都是能猜到個**不離十。
呼延浪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出聲,自己伸手,一把將房門給推開……
腳下略一遲疑後,大步走了進去。太監總管也沒閒著,緊跟隨在後面。
床上的一幕,立馬跳入兩人的視線。
這是怎樣一副見不得人的場景啊,那大床上,顏貴妃與一個男子都是赤身**,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更加不堪的是,顏貴妃還是坐在那男人的身上……主動與男人交歡……
「上官惜顏!」呼延浪低吼一聲,一掌擊中旁邊的桌子,那桌子立馬四分五裂,宣佈壽終正寢。
「啊,皇上……」上官惜顏的藥性已經解去差不多,現在又是被驚嚇,神智立馬恢復了清醒。低頭見到自己身下還躺著一個男人,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摔落到地上,跪地哭求:「皇上,事情不是像你所看到的那般……臣妾……」
「夠了,朕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不成?」呼延浪厲聲打斷她的話,眼中都要噴出火來。
「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求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的話……」上官惜顏膝行過去,也不管自己身上現在是一絲不掛,只顧著一味的苦苦哀求:「臣妾對皇上一心一意,絕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那床上的一幕,又如何解釋?難道還是別人逼你的不成?」
「皇上,臣妾是被人給……」
「皇上,奴才該死……」床上呼延軒的死士生怕事情還有什麼變故,立馬也從床上滾落到地上,重重的磕頭:「這事怪不得娘娘,是奴才該死,奴才貪戀娘娘美色,日夜相伴,才會讓娘娘對奴才產生了感情。」
「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
「娘娘,事已至此,多說也無意義。一切都是奴才的錯,請皇上看在娘娘是被奴才蠱惑的份上,放他們娘倆一條生路吧。」
「娘倆?」呼延浪眼睛危險的瞇起,仰天大笑:「上官惜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假借別人的種來冒充朕的孩子,你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虧了朕還因為這事大肆的慶祝,竟是一直在為別人的孩子操辦。你該當何罪?」
「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陷害我,孩子是皇上的親骨肉,臣妾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上官惜顏嚇得臉色都白了,又因為緊張和害怕,這一著急,舌頭就打結,話都說不利索。
呼延浪冷眼看著她苦求的樣子,一字一字慢聲的宣佈:「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官惜顏,你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
「就你現在這幅下賤淫/蕩的樣子,朕只是看著……都覺得噁心!」呼延浪說完,背過身去:「從今日起,將這女人打入冷宮,朕再也不想見到她!」
「不……皇上,臣妾肚子裡懷的真的是皇上的親骨肉,皇上不能這樣對我……不要……不……」
侍衛奉命進來,見到她赤身**的樣子,只一左一右將她壓住,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就這樣帶下去。
太監總管見了,硬著頭皮上前請示:「皇上,是不是讓娘娘……不,讓她先穿好衣服再……」
「如此見不得人的事情都做了,她還會怕丟臉不成?」呼延浪冷聲質問,大手一揮,卯足了勁:「給朕拉下去!」
「是。」侍衛得令,開始用力的拉她。
上官惜顏聽了,小臉立馬嚇得如白紙一般,到門口的時候,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門沿,死活都不肯再鬆手:「求皇上看在臣妾爹爹的面子上,給臣妾一件衣裳吧。臣妾這樣出去,不僅讓爹爹老臉蒙羞,也讓皇家的臉面丟失。請皇上開恩……」
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認為自己與人通姦了,無論自己再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自己現在只希望皇上不要讓自己就這樣光著身子出去。若被他日爭鬥過的嬪妃們看到,還不如讓自己直接死了來得痛快。uk0z。
「帶——出——去!」這三個字,呼延浪幾乎是低吼出聲。
這下,就算上官惜顏將手指嵌進門板裡,都是無濟於事了。
指甲被揭翻了兩枚,殷紅的血立馬從手指上流出,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
……
梅顏閣是整個皇宮中離皇帝的寢殿最近,離冷宮最遠的地方,所以這一路過去,便如遊行那般長久。
上官惜顏就這樣一絲不掛,雙手栓了鏈子,一個侍衛在前面牽著,另一個侍衛在後面推,還有一隊侍衛押送,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
也不知道大家是湊巧還是有人刻意放出去了什麼風聲,反正她所走過的地方,早已站滿了人。
宮女,太監,侍衛……當然,最出風頭的還是那些妃子。與她往日有仇無仇的,或冷嘲熱諷,或冷眼旁觀……
「喲,果真是功臣家的女子,就是不一樣。日日得皇上的恩寵還不滿意,居然還要在寢宮裡養男寵,真是膽大得都能遮天了!」
「就是,若是換做一般的妃子,早已被拖出去亂棍打死,哪裡是發落冷宮這般簡單。」
「不過我倒是聽說,但凡進入冷宮的女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詭異得緊。」
「這個我也是略有耳聞,說冷宮是整個皇宮陰氣最重的地方,那些被冤死慘死的靈魂無處可去,就都聚集在那裡索人性命呢。一到那半夜啊,睡覺的床板就會滴血。若是運氣再不好,地面還可能突然裂開,伸出一隻手將人直接給拽到地府去。」
……
眾人說話的聲音很是響亮,一句不少的都進了上官惜顏的耳朵裡,氣得她忍不住要上前扇人耳光。
落井下石,這說話當中,少不了一些平日裡對她點頭哈腰的女人,自己才一落難,就說這種話來詛咒自己。真正是可惡至極!
不過氣歸氣,她還不傻,此刻若是動手,吃虧的只有自己。
所以只能是咬緊了牙,低頭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哇,你們看這貴妃娘娘腿上的是什麼東西?」有個小宮女尖聲的指著上官惜顏的大腿根處嚷嚷。
一旁有人羞得臉蛋紅紅,但也有幾個年紀稍長的,像是看到了一個笑話。還能是什麼,就是難男女歡愛之後,男子留在女子體內的東西……
「聽聞娘娘是被皇上親自捉姦在床,我等還不相信呢,現在看來,不相信都不難啊。」
「這肚中的孩子,應該也不是皇上的吧。」
「……」上官惜顏只能將頭壓得更低,只想這路,可以早些走完。
呼官的太。卻在這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如市井小民一般,圍在一起說三道四,別丟了皇家的臉面。」
聲音之後,是皇后娘娘華貴的儀仗。
「是,謹遵皇后娘娘教誨。」七嘴八舌的女人一下子就消了音,站到邊上。
上官惜顏明白得很,自己與皇后從來都是最大的敵人,現在自己被人陷害,她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呢,絕不會那麼好心的來替自己解圍。所以只是低著頭,一聲不響的走著。
拓跋靜貞卻是踩著高貴端莊的步子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顏兒年輕貌美,又是深得龍心,伺候皇上盡心盡力,本宮一直以皇上能有如此體貼的妃子而感到高興和驕傲,現在顏兒又懷了皇上的孩子,將來孩子出生,被立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你為何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這樣做,不但是斷送了自己的下半輩子,更是要連累了上官大人。這是何苦?」
上官惜顏突然抬頭,眸子控制不住的迸射出了濃濃的恨意。
自己突然間明白了,到底是誰在陷害自己!
拓跋靜貞說得沒錯,憑著皇上對自己的寵愛和爹爹在朝中的位置,自己的孩子絕對有那個可能成為太子,將來……自己就是太后……
如此一來,就是皇上必須得先廢去現在皇后的位置……
「是你……是你陷害我的……一定就你……」上官惜顏突然間發了瘋,所有的理智都煙消雲散。不顧手上還帶著枷鎖,一下子就朝對方撲了上去……
拓跋靜貞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做好的防備要將對方重重推倒……
這上官惜顏經歷了那麼劇烈的房事,腹中的孩子居然還是安然無恙,這可是計劃之外的。那腹中的孩子乃貨真價實的皇嗣,所以自己決不能讓她腹中的孩子生下來,決不能讓她再有東窗事發的一日!
只不過兩人正要發生觸碰,有一侍衛從天而降,落在了兩人之間。快速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包住了上官惜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