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眼前這女人稀奇古怪的話沒幾句聽得懂,但是呼延澈只要最關鍵的那句聽懂就可以了。
多少錢一晚上?
自己的女人居然是在花錢找男人,即使是因為酒喝多了,神志不清,也是不可以。
「真是沒想到,原來王妃是如此的飢渴!」他調笑的話語,帶著刺骨的冰冷落在房間裡。
「飢渴?你居然敢用這個此來形容你的客人,信不信姐去你老闆那裡投訴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唐姐是誰,告訴你,姐隨便放個口信,便是能叫你在這一帶連西北風都喝不上。識相的立馬給姐陪個不是,姐說不定……還能付你小費……」唐艷兒說著說著,聲音漸漸的輕了下去,只一味色迷迷的盯著對方看。
看得連呼延澈都是覺得頭皮發麻:「本王命令你,立馬過來。」
醉酒的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居然一下子便是變得如此放蕩不羈起來。
唐艷兒哪裡會聽他的,仍舊自顧自的看著。等看到盡興處,她才突然仰天爆發出幾聲猥瑣的笑容,然後丟開寧清,踩著虛浮的太空步朝呼延澈走去。待到旁邊後,一伸手,絲毫不知矜持為何物的摟住了對方的脖子:「這個牛郎真有個性,姐喜歡。」
「本王警告你,立馬鬆手。」呼延澈低聲的擠出幾個字。這女人不是很重,可是力氣卻是挺大的,自己的脖子被她吊著,身體便得隨著她的晃動一起東倒西歪起來,煞是不雅。
「嘖嘖嘖!」唐艷兒瞇著已經,發出讚賞的聲音,無所謂的道:「鬆手就鬆手,出來賣的還這麼矜持,這難道是你們牛郎的最新戰術?」說完,手倒是真的鬆開了,卻是順手又偷襲了下面,「啪」一下,摸在了呼延澈的翹臀上!
呼延澈整個人一僵,渾身的肌肉都瞬間繃緊。一把拉住旁邊女人的手,將她給拽著甩了出去:「放肆!」
眼看著她就要飛出門去,寧清心裡大喊不妙,正欲衝上去,門口人影一閃,居然是呼延塵回來了,剛好一把將人給接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我們幹什麼關你屁事!」人家救了她,唐艷兒卻是絲毫不知道感恩,利索的從呼延塵的懷中下來,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手。
當大家都以為是不是飛出去的過程中,她手被撞到了的時候,她突然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然後曖昧的看著呼延澈:「沒想到你這牛郎的屁股彈性這麼大,才拍了一下,就把我彈出去這麼遠。」說著,雙臂張開,比了個表示很遠很遠的動作,「你果然有吊的資格。」
看到自己九弟因為又氣又惱,惱羞成怒而憋紅了的臉,再加上唐艷兒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身酒氣和她嘴裡的胡言亂語,呼延塵大概能夠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噗……」一聲,房間裡傳出如放屁一般的聲響。
眾人紛紛側目,竟是他六王爺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了……ts0d。
呼延澈只拿眼瞪他。
唐艷兒就不同了,臉色一冷,二話不說便是一個海底撈月,掏住了某人的蛋蛋……
於是就出現了以下三種表情——
呼延澈:「!!!……」
寧清:「(☉o☉)…」
呼延塵:「……!!!」
氣氛太過尷尬,以至於這三人都忘記了該怎麼做。
還好唐艷兒並沒有抓著就不肯放了,五指很有節奏的捏了兩下之後,老老實實的鬆了手,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差點將呼延塵給氣背過去:「就你這麼小,還好意思出來當牛郎?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房間裡響起了「咯咯」的磨牙齒的聲音,呼延塵的臉由蒼白慢慢的轉變成了綠色!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眾目睽睽之下,被女人給非禮了。
最最不能接受的,則是女人非禮完了之後,居然還一副嫌棄的表情!
而呼延塵被嫌棄的,居然還是他自己一直引以為傲,連男人都承受不住的寶貝!
若不是因為現在呼延澈在這裡,否則,別說她是九王妃,就算是皇后,自己也一定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到底小不小!
「額……你……」唐艷兒甩了甩腦袋,還想說什麼,嘴巴已經被人給一把摀住:「唔……」
「給我住口,安分點。」呼延澈怒吼,然後朝著門口喊:「北衛。」自己六哥的脾氣還是不錯的,今日卻是被這女人氣得差點要爆發。自己若是再不阻止,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了。
「王爺。」北衛立馬如一陣風般刮了進來。聽王爺的語氣,很生氣的樣子,再看看屋裡六王爺青綠色的臉色,知道肯定是王妃闖禍了,心中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
「立馬替本王將這女人給帶出去。」呼延澈真恨自己受了傷,若不然,定是一隻手拎著她,直接將她拎回自己房裡去。
「是。」北衛說完,過去拉人:「娘娘,這邊請。」
「憑什麼……」
呼延澈才鬆了手,唐艷兒就扯著嗓門開罵,他立馬又一把摀住,拿眼瞪自己侍衛:「請什麼請,給本王將她扛出去!」若是她自己會乖乖的走,哪裡還需要叫你進來!
「遵命!」北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若是兩人之中一定要得罪一個,那王妃與王爺之間,定是選擇王妃的:「娘娘,得罪了。」說完,拉住她的手,只一甩,便是將人給扛在了肩上,隨即出去。
呼延澈朝呼延塵拱了拱手,雖是替自己的女人賠不是,臉上的表情卻冰冷的,陰沉著:「艷兒她喝醉了,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六哥多多的擔待。回頭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替六哥出氣,先走一步。」
「哼!」呼延塵是真的氣壞了。對方前腳才跨出門,他後面親自將門關得震天動地的響!
……
「你們放開我,放我下來!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咬你了……」唐艷兒被北衛扛在肩上,頭朝下,一顛一顛的,很是不舒服,使得她心中的火氣也就上來了。再三掙扎不下,雙手反抱住人家的腰,張嘴就咬。
北衛卻像沒知覺一樣,扛著她繼續健步如飛。
一招不行,她再生一招。脖子吃勁,猛地一抬頭。
「啊!」他再是吃疼,也是悶哼出聲來。
呼延澈一見,牙齒也是忍不住咬出「咯咯」的聲響:「把她帶去本王的房間。」自己的女人,豈能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就算是要咬,也只能咬自己!
一行人浩浩蕩蕩,夾著唐艷兒的一路咒罵,終於是到了王爺的院子。
北衛將人直接駝進王爺的房間,然後畢恭畢敬的關上門離開。
唐艷兒折騰出了那麼多事,此刻也是有些累了,便自顧自的走到床邊,連鞋子都沒脫,直接爬上了床。
咂咂嘴,很是安穩的睡下。
可是呼延澈心中的火還沒出發洩呢,豈能容她如此輕易的就躲過懲罰。三兩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人給從床上拽了起來:「你給本王醒醒,不許睡!」
「哎呀,別吵嘛,我好睏,睡一會兒先……」一邊說,一邊身子又軟下去,連眼睛都沒再睜一下。
「起來!」
「別吵!」
兩人誰都不依誰,一個鍥而不捨的拉,一個身體軟如泥,如無脊椎動物,只往床上賴。
這可是個體力活,呼延澈身上還帶著傷呢,他可不想用力過度而讓剛剛癒合的傷口再裂開。僵持不下,便是一把鬆了手,轉身去桌上取了一茶壺的涼水,對準她的腦袋,「嘩」一下給澆了下去。
「喂,你幹什麼?」昏昏沉沉的中的唐艷兒,一下子便是瞌睡全無,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了身。杏眸圓瞪,睜眼欲裂:「居然敢用酒澆姐,看來你是不想混了!」罵完之後,大概覺得氣勢不夠,又一排床板,站起身指著對方鼻子罵:「告訴你,進了姑奶奶我的房,又是被姑奶奶給看上了眼,你就別想再跑!識相你的,你自己脫光了衣服在床上躺好,若不然,小心我對你先姦後殺,再拋屍太平洋!」
「!!」就算這個女人是丫髻出身,就算這個女人再沒教養,也不應該這般凶悍,連太行山上的女土匪,都要自歎不如了!將茶壺隨手往床上一扔,呼延澈放下狠話:「你若是敢再說一句,本王定叫你這輩子都不敢再喝酒。」明知她是醉了,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的要生氣,忍不住的要和她較真。因為她說出來的話,句句都在挑釁男人的權威,這可是絕對不允許的!
「喲呵,哪裡來的長毛小子,口氣居然這麼大。告訴你,姑奶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你!好,很好!」呼延澈點著頭,咬牙切齒的道。雖然肩膀受了傷,可是制服一個連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女人,不用手都是綽綽有餘了。陰森森的笑著,用力的開始脫自己身上的外衣。
唐艷兒大概也是感受到了他笑容的可怕,心中熟諳先下手為強的格言,上一秒明明還站在床上的,下一秒便是蹲下身,一手抄起床上呼延澈丟下的那只茶壺,高高舉起,一個華麗麗的扣籃……
「彭」一聲,夾雜著「嘩啦啦」碎瓷片落地的聲響……
額頭上癢癢的,呼延澈伸手一摸,居然流血了:「你……好……」話還沒說完,「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好?」唐艷兒憨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我很好,謝謝關心。」
跳下床,連拖帶拽,使出吃奶的勁,終於是將人給拖到了床上,臉上都是猥瑣的笑容:「姐看上的男人,永遠都別想跑。」利索的幫人寬衣解帶,將他脫得只剩下最裡面的四角白褲子……
……
呼延澈悠悠轉醒,第一感覺便是痛,不管是上面下面,都在痛。想動一下,卻是扯動了頭皮,才發現雙手居然是用自己的長髮綁在頭頂,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猛地睜開眼,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全身都在痛了。
該死的女人,居然半個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她的頭,正埋在自己的胸前,津津有味的吮吸著……
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變成奶娘了!
呼延澈不用看,光憑感覺便是能知道,那裡現在肯定是又紅又腫!
而她的手,則是捏著自己另一顆紅豆,抓得死緊死緊的。
想要抬起頭看看自己下面為什麼也會痛,可惜一頭肩膀被她壓著,另一頭肩膀受著傷,根本就使不出力氣,只能作罷。想要掙脫雙手的束縛,卻不知道這女人打了什麼結,越掙扎越緊,最後都要把頭髮給拔下來了,卻仍舊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也只能作罷。
如此下去,他真怕自己就要瘋掉。更加可惡的是,自己難受得不行,身上的女人居然半睡半醒的動了動嘴,蘇蘇麻麻的,叫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痛苦的享受著!
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用腳摸索著勾起被子,慢慢的蓋住自己的下半身,然後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後,才朝著門口喊:「來人。」
門外沒有動靜。
「來人啊!」
門口終於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房門被推開,北衛揉著眼睛匆匆進來,單膝跪地:「王爺有何吩咐。」守到半夜,見四周都挺安靜的,他便找了個地方去瞇一會兒。沒想到才剛睡熟,王爺就醒了。
「幫我解開。」
「什麼?」北衛不明白。
「幫本王解開。」呼延澈動了動自己的手。開裡的王。
北衛這才看清,原來王爺的手是被綁住的。心中忍不住的嘀咕:誰這麼鬼才啊,居然想到用頭髮當繩子綁,自己方纔還以為是王爺只是將手墊在後腦上而已呢!
立馬起身,上前去幫王爺鬆綁。
可是那頭髮經過折騰之後,已經打結,即想不弄痛王爺,又想以最快的速度解開,當真是不容易。
「你倒是快點啊。」呼延澈催促。他的心裡已經是難受得緊,迫不及待的想要報復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王爺再忍忍,很快便好。」北衛也是急,連身體都熱起來了。若是換做別人,自己肯定是一剪刀,快刀斬亂麻。
呼延澈聽了,只能氣呼呼的等。可是他沒等到北衛將結解開,倒是等來了一場噩夢。
熟睡中的唐艷兒動了一下,然後睡夢中,伸手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緊接著往下。
北衛見她將手摸到了被子上,就感覺到了不妙,正想著要不要阻止,她已經小手一動,把王爺蓋在身上的被子給拉到了一邊,然後小手滿意的摸在王爺性感的大腿上……
當視線觸及到王爺兩腿之間,北衛的臉一下子被憋得通紅……
明知自己若是笑出來,定是會惹怒了本來就非常不爽的王爺,可是對不起,人的情感在很多時候是無法控制的。無論他如何努力的憋著,最後還是敗給了面前的神作。
「噗……」一聲笑出來後,便是再無法停止,捂著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幸好頭髮上的結已經順開了很多,呼延澈再用力一掙扎,以犧牲一大撮頭髮為代價,雙手終於是獲得了自由。一把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坐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自己的命根子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看,呼延澈差點是暈厥過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在上面用紅蠟油滴出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還有一張嘴巴,外加兩道怪異的鬍子,然後又用紅絲帶,在上面繫了個誇張的蝴蝶結……
「有那麼好笑嗎?」呼延澈眼神一凌,北衛終於是將笑容給憋了回去,只是肚子痛得厲害。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著。
視線收回,落到唐艷兒身上,看到她被推到旁邊後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香甜,肺都是要氣炸了。懊惱的撤掉那礙眼的紅絲帶,猛地起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管旁邊還有北衛站著,埋頭在她的懷中一陣亂啃。可是讓他鬱悶的是,不管自己心裡如何動員,自己的老二就是沒有反應,低著頭,無精打采。
難道是因為那紅絲帶系得太緊,長時間氣血不通,給勒壞了?
一想到這,呼延澈連報仇的心都沒有了,將睡得如豬一般的女人推到床裡邊,衝著北衛吼:「還愣著幹什麼,去把御醫給本王叫來。」
北衛當然是不敢怠慢,很快便是將在客房休息的御醫給連拉帶拽的請了過來。
大半夜的,又是如此緊急,御醫們都以為是王爺的傷勢發生了惡化,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只穿著貼身的衣服便匆匆提著藥箱過來。
到了才知道,原來是王爺懷疑自己不舉。
便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之後,替王爺把脈。
「本王的身體如何?」呼延澈急迫的開口問道。
御醫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才恭敬的回稟:「回王爺,你的身體非常健康,並無大礙。」
「那為什麼本王會沒法行房事?」
「那是因為王爺近日失血過多,身體疲乏所致,又勞累過度所致!」
「……」呼延澈聽罷,囧囧有神。
這個丑,算是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