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就好啦,你看蔣醫生,人家多淡定呀,這手術也不是每一台都能百分百都能成功的,就算是澈好了,應該也有失敗的時侯吧,你要是今天失敗了難受,明天失敗了也難受,那你還是不要當這個糾心的醫生了」駱寒的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口氣溫和。
白初夏歎息「你說的這些我比你懂,可是那種突如其來的感受,還是無法抵禦的闖進來了,可能是沒有經歷過,因為自己參與的刀死了人,所以才會這樣吧,以後習慣了應該會好的,我沒事」。
她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這麼想就對了,我們去哪裡吃晚飯?」駱寒見她想通了,心裡也放心了。
「回家去吃吧,我還得把碩碩送回去呢」白初夏很自然的回答,順帶她要去問問曉宜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
駱寒抱著她出了電梯,臉上忽然染上了無比欣喜的笑容。
「幹嘛笑成這樣呀?」白初夏不明白,她剛剛說了什麼,能讓他老兄這麼樂。
「老婆,你的適應能力讓我感到非常的驚訝,這麼快你就已經承認那是你的家了,我喜歡聽你說回家,再說一次」駱寒在白初夏的臉上狠吻了一口。
原來是因為她說了回家,他才開心成這樣的,白初夏看了他一眼,有到暖流流進心底,滿足他的心願,裝出甜甜的聲音「老公,我們回家!」
「好,我們回家!」駱寒把她抱的更緊,步伐也更加輕盈堅定。
醫院外的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4點鐘,天空就灰下來了。
回到駱家,白初夏驚訝的見到爸爸跟阿姨又來了。
「駱寒,初夏,今天你們去登記了麼?」白耀國迫不及待的問。
「今天我上班,所以沒去」白初夏平淡的回答。
駱寒笑容燦爛的把白初夏摟到自己身邊「爸,我們打算明天去登記!」
簡單的一個爸字,把白耀國叫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該抓緊的就要抓緊嘛,我們今天來啊,就是來商量婚禮細節的,這昨天不是沒談好嘛」。
「呵呵,,,親家公,看來你比我還性急哪,我原想明天去白家跟你談的」駱夫人笑呵呵的說道。
滿屋子的其樂融融,駱寒跟白初夏的心情也變的更好了,他們坐下來,跟三個長輩一起商量結婚的事宜,比如定什麼酒店,政界商界的一些朋友,駱家請了,白家就不請了,不要到時侯讓別人出二個份子錢了。
關於這些事,白初夏跟駱寒大多是依從他們的意見。
「親家母,還有個事吧,我要跟你商量一下,那個,,,親家公吧,這婚禮他可不能不來」白耀國來之前猶豫著要不要提這事,想想還是得說。
紀琳輕輕的踢了踢她「這是寶藍心裡有數!」
駱夫人笑容淡了淡,又很快的勾起嘴角來微笑「我這幾天正想給他打電話呢,那邊的工作也實在是太忙了,不過兒子結婚,他一定會回來了」。
白初夏感覺到她在強顏歡笑,說起來,6前年訂婚的時侯,也沒有見駱寒的爸爸,說是在美國公司極少回來,上次駱阿姨心臟病開刀,也不見他回來,一度她都忘記這駱寒有爸爸呢,看來駱寒的爸媽夫妻感情並不好!
商量的差不多了,白初夏朝著屋裡張望了一圈「碩碩呢?」
「下午寧小姐把他給接走了!」駱夫人輕聲的說道,不難聽出聲音裡的失落。
紀琳聽到這個寧小姐,臉就拉的老長。
白初夏噤聲不再多問,白耀國在邊上嘀咕了幾句「這孩子現在不叫你媽,以後就叫不出口了!」
「可不是嘛,哪有把兒子都讓人的,這寧小姐也不識趣」紀琳正好在邊上附和。
白初夏站起來,禮貌性的笑笑「我先上樓去了!」
駱寒也緊接著站起來「你們坐吧,我上去陪陪她,初夏今天吧,心情不是太好」。
「去吧!」駱夫人對兒子鼓勵似的笑笑。
白初夏回到樓上的房間,脫下外套扔在一邊,呼著氣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心情又鬱悶了?你這麼拉長著臉,明天可不要也苦著臉跟我去注註冊」駱寒坐在到她身邊。
「只是覺得有點累嘛,睡一覺就好啦!」白初夏打著哈欠,倒在一邊
「晚飯都沒吃呢,不如還是到外面吃吧,順便把澈跟寧曉宜叫出來,你應該會很好奇他們昨天幹嘛了吧,咱們去探探口風去」駱寒拉起白初夏。
「我才沒你這麼三八呢,不去」白初夏閉著眼睛搖頭,雖然也很想知道,不過現在她更想睡覺。
「那你不去我去了,我會問的很直接,類似於你們昨天做了幾次這樣的問題」。
白初夏猛的張開眼睛「你神經病吧,不能這麼問,要是沒有,那他們多尷尬,這得觀察,明白麼,不能胡來」。
「你反正又不去,管我怎麼問呢,呆在家睡覺吧」駱寒站起來就要走。
「喂,你別走——」白初夏拽住他的衣服「誰跟你說我不去了,我去!」
「變的可真夠快的?一會不會,一會又沒說不去,那到底去不去啊,老婆大人,開刀開傻了吧你」駱寒對手指推了推她的腦袋。
「是你沒跟上我的思維,是你太笨了,前一秒說不去,不代表下一秒我不能改變心意」白初夏利索的穿上衣服。
駱寒暗暗在心裡偷笑,抱著她的肩膀「你這鬼靈精!」
上了車,他說道「我給澈打,你給寧曉宜打,就說一起去韓國料理!」
「行!不過好說,待會你得看我眼色行事,別亂問」。
駱寒揉亂她一頭的長髮「傻子,待會二人往那一坐,什麼也不說,就能看出端倪了」。
30分鐘之後,韓國料理店。
白初夏已經點好菜了,駱寒找著舒服的姿勢坐,他的腰啊。
門被拉開了,寧曉宜笑容滿面的帶著碩碩進來了「我正好也沒做晚飯呢」她說著,見到駱寒也在,她怔了一下,還以為只跟初夏吃飯呢。
白初夏笑了起來「難得曉宜你也有偷懶的一天,過來做吧,碩碩,過來跟媽媽一起坐在這邊」。
碩碩拉著寧曉宜開心的小跑著過去,乖乖的坐好,研究著桌上的花紋。
寧曉宜看到還有一副碗筷,心跳加速,舔了舔發乾的唇「還有人要來麼?」
「對啊,我約了澈來,他沒打電話給你麼,你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嘛」駱寒笑呵呵,直言不諱。
「不是,不是的,你們誤會了」寧曉宜忙搖手,早知道他也要來,她就不來了。
寧曉宜雙頰通紅,坐立不安,一副想要逃跑的樣子。
「鎮定,鎮定——」白初夏握了握她的手,眼睛怒剮了駱寒一眼,跟他說別亂說,曉宜臉皮子很薄的。
正在這時,門又開了,穿著銀灰色休閒大衣,白色高跟毛衣的紀夜澈出現在門口。
眼神一眼就定格在白初夏的臉上,然後才慢慢的落到寧曉宜的臉上,最後才落到駱寒的臉上,在電話裡這傢伙說想跟他單獨聊一聊,這單獨一下子變成聚餐了。
很顯然,他是上當了。看紀了呢。
「澈,過來跟我女朋友一起坐吧,昨天你當眾吻了人家,二人不一起過夜,不生分了吧,兄弟,你不知道昨天我有多崇拜你呢,,,嗷——」駱喊說的起勁,白初夏在下來擰的起勁。
寧曉宜的臉已經紅透了「不,,,不是的,駱寒,我跟紀,,,紀先生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你不要再說了好麼?」
「我的天,曉宜,你怎麼還叫她紀先生啊,叫澈,溫柔點嘛」駱寒看寧曉宜要羞死過去了,玩心更大,心想要玩倒澈這種心機男,比較困難,但是一看,二人昨天分明有著什麼。
「你有完沒完了」白初夏氣結的往他背上打去,不小心撞了他的腰一下。tk1u。
「嗷——,痛,你能不能別碰我的腰」駱寒呵著氣,這可不是一般的痛。
紀夜澈面無表情,從容的走進來,坐到唯一空位上,他旁邊就是寧曉宜,他轉過頭,對她溫和的輕笑「以後叫我名字吧,不用總是帶個先生了」。
「那好吧,紀先生!」寧曉宜太過慌張,說了之後,才發覺錯了,心裡囧的,說話更是語無倫次「對不起紀先生,我說錯了,我是說,,,,」
白初夏見寧曉宜混亂成這樣,忙拿起桌上的水「曉宜,喝口水在慢慢說」。
「哦,哦,好!」寧曉宜拿過那杯水,放在嘴邊去喝。
紀夜澈不為難她,轉過頭注視著坐在正對面的駱寒,視線一路向下,落到他的腰上「受傷了?!」
男人這個地方受傷,總會讓我聯繫到女人上面去。
「跟你想像的一樣,我是被這丫頭給害的,就那麼,,,那麼,,,」駱寒有意說預言又止,曖昧無比「這細節太火辣,我就不跟你細說了,總之,她嫌我老了」。
寧曉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白初夏,腦中不禁冒出一個問號,初夏的**真有這麼強嘛,把駱寒給折磨的腰都壞了。
試想,連寧曉宜這麼單純的女人,都給駱寒的話帶溝裡去了,足見腹黑的紀夜澈會怎麼去想像了。
紀夜澈的臉色轉白,眼睛變的冰冷,心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