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輛車子緩緩的行駛出酒店,開往去醫院的路上,白初夏坐在車裡,默不作聲的解開被抓亂的頭髮,用手梳了梳再綁好,不去看旁邊的某人,也不跟他說話。
「那天,芷綺去找你,我並不知道!抱謙」駱寒突然開口。
「有什麼好抱謙了,雖然她跟我講了你們俗爛的愛情故事,不過我也吃了免費的冰淇淋,蠻不錯的,就當是看一部坑爹的電影好了」白初夏說的輕描淡寫,其實胸腔中的火苗子已在湧動。
駱寒轉頭看看她「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她你受到了傷害,我替她向你道歉」。
白初夏聽後,剎時火冒三丈,頭刷的一下轉向她「你現在是在愧疚麼,你認為是她傷害了我,可我認為她完全沒有錯,她不過是想跟你重新開始,努力把你爭取到手的女人罷了,情敵之間本就沒什麼好客氣的,況且她還對我相當的客氣,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不過我同時也已經知道,你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你,你們是一對嘛,你不用一再的向我重申,還噁心巴拉的還替她道謙,你傷害的手法,倒是越來越與眾不同了」。
「小丫頭,我這是好心在安慰你,別不識好人心好不好」她的話,讓駱寒心裡更不是滋味。
「王八蛋,一直再傷害的人是你,是你——」白初夏徒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這是她內心深處的悲傷,她不想被人發現的,已經她已經夠丟臉,夠難堪的了,可是他一再的刺激,終於讓她爆發了。
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卻跌的這麼慘。
車子裡,陷入的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駱寒被她的話,震的內心生痛生痛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難過的時侯,他也跟著體會到了,就好像她鑽進他的心裡一般。
「對不起——」他唯有這麼說。
「去你媽的對不起」白初夏徒然失笑,眼一眨,落下淚來「趕緊結束這一切吧,解除婚約吧,越快越好,我再也不想要見到你了」。
駱寒歎息「好!我會盡快處理的」。
白初夏不再說什麼,繃緊著身心,不再讓淚掉下來,那跟硫酸似的鹹澀液體流過傷口時有多痛,只有她才能體會。
到了醫院,晚上只有急症,紀夜澈去掛號付錢,白初夏就坐在硬板凳上等,駱寒坐到她的身邊,長腿交疊著,面無表情,隱隱透著失落。
白秋晚坐在白初夏的另一邊「身體有沒有被打到?如果有,最好還是做一次全身檢查,你呀你,總是那麼衝動,這下子吃苦頭了吧」。
白初夏也沒什麼反應,只是一味的盯地面,眼珠子也不轉一下。
紀夜澈拿著掛號病例走來「初夏,起來去看醫生了」。
「哦——」白初夏輕應了一聲站起來跟著紀夜澈走,駱寒跟白秋晚也站起來一起過去。
到了外科,他們朝著辦公窒走去,從裡面出來的何芷綺跟何芷月,不偏不巧的跟她們對面對碰上了,雙方都不由的一愣。
何芷綺看看紀夜澈,又看看白初夏,最後把目光焦距在駱寒臉上「寒,你們也來醫院看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