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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關中風雲錄 第二十章 叛離邪教 文 / 唐家二少

    第二十章

    叛離邪教

    胡笑天本能地身子一縮,避過唐雪掃視的目光,心中百味雜陳,隱隱有幾分害怕和愧疚。(最穩定,,)兩人昔日曾有定情之約,但天意難測,分隔數年之後,他卻娶了別的女人為妻,又該如何面對情根深種的唐雪?如何向她做出解釋?認真說來,他已沒有資格追求唐雪,不應該耽誤她的終身幸福。假如他主動與唐雪相認,只能嚴守兄妹之禮,這樣豈不是令她愈加傷心難過?[]

    分離之時渴盼相見,但真到了見面的那一刻,近在咫尺又偏偏不敢相見。造化弄人,竟至於斯。

    胡笑天這下動作甚大,神情變化劇烈,蘇浩然等人立時察覺有異,相互交換一個眼神,最後還是蘇浩然問道:「公子,是否看到了熟人?是仇家嗎?」雷家別院門前擠著數十人,他自然不曉得胡笑天關注的是哪一位。而略知內情的莫余,也不可能出賣胡笑天的**。

    胡笑天深吸了一口氣,默念心經,收斂住動盪劇烈的情緒,淡淡笑道:「唐敬天與我有過一段生死交情,如今黑白兩立,友情難續,讓我不禁心生感慨。」蘇浩然訝然道:「你竟然跟唐敬天是朋友?此人相貌堂堂,霸氣隱露,是條漢子小余,唐敬天身邊的美女是誰?縱然紗巾蒙面,但氣質不凡,身材出眾,只怕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莫餘低聲道:「那位應該是唐敬天的堂妹,單名一個『雪』字。據說她因為長得太美,極少露出真容示人。饒是如此,好事者亦將她列為武林七大美女之一。」

    此時蹄聲得得作響,雷紅軍等陪同唐門一行縱馬馳過酒樓,前往雷家堡。胡笑天探頭出去,只能捕捉到白衣女子的背影,一閃即沒。

    蘇浩然笑道:「公子,別看了不如讓小余跟我們說一說,武林七大美女都有哪些人?萬一我x後桃花運當頭,娶上其中一位,羨慕死你們」南宮仇輕輕敲打桌面,不冷不熱道:「蘇大少,青青姑娘還沒過門呢」蘇浩然面孔一僵,彷彿霜打的柿子,歎氣道:「南宮,你這人好生無趣,哪壺不開提哪壺」胡笑天不禁笑罵道:「青青妹子乃是蘭州四大名花之一,背地裡不知有多少男人羨慕你艷福不淺,可你竟然長吁短歎的,難道是嫌棄她不夠美麗溫柔嗎?」蘇浩然道:「那倒不是只是青青和我太熟了,沒什麼心動的感覺。」莫余噗嗤一笑,道:「老大,家花不如野花香啊,你還沒成親便想著偷腥了。」蘇浩然拍了拍胸膛,傲然道:「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我以後肯定不止娶一個女人,青青若同意我納妾最好,不同意的話我就偷偷養著,瞞住她便是。」莫余一挑大拇指,衷心讚道:「老大就是老大,我服你」

    見過唐雪,依著胡笑天的本意,應該即刻前往百花閣找到秦可兒,勸說她脫離白雲宗。若拖延片刻,落到了白雲宗高手的後頭,可能再見到的就是秦可兒的屍體。可蘇浩然與妻子蘇玉卿是兄妹關係,難道讓他當著妻兄的面提出一起逛青樓嗎?又該如何解釋他和秦可兒之間發生的故事?以胡笑天的心性風格,委實難以開口,心中如炭火煎熬,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蘇浩然沒有察覺胡笑天內心的焦慮,興致勃勃地追問莫余:「你剛才所說的武林七大美女都有哪些人?」說起美女,莫余登時眼中放光,自己先嚥了一口唾沫,笑道:「這七大頂尖美女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沉魚落雁,難分高下。(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剛剛那位唐雪姑娘出身巴蜀,集山水鍾靈秀氣,純潔雅致,江湖人稱『凌波仙子』。」偷望了胡笑天一眼,接著道:「第二位嘛最近大出風頭,攪得長安城不得安寧,綽號『攝魂妖女』,正是那白雲宗的李玄兒。此女貌若天仙,心如毒蠍,練有媚術奇功和攝魂**,偏生武功極高,手段狠辣,江湖朋友對她敬畏多過仰慕。」蘇浩然搖頭道:「白雲宗的妖女最擅長欺騙偽裝,心計深沉,縱然白送給我也不能要。萬一睡到半夜她忽然翻臉,大好頭顱豈不危險?」

    莫余又道:「第三位是峨眉劍派的『冰山天女』羅冰兒。她不僅美貌過人,劍法武功同樣超凡脫俗,亦躋身七大劍派的新秀行列,排名第二,僅次於衡山高青城。此女天性冷漠,不苟言笑,自幼癡心於武技劍法,從未分心於男女情事,如今芳齡已二十有一,仍然待字閨中。據說每年都有數十名家子弟造訪峨眉求親,均被羅冰兒一口拒絕。第四位是九華山的靜心女尼,她本性高潔,以入世救人為己任,常年隨同其師妙法師太救治百姓,醫術高超,一手神針秘術能起死回生,人稱『濟世神尼』。第五位是本教長老獨孤宇的千金獨孤雁,這位大小姐在南方武林道上赫赫有名,脾氣火爆,身材火爆,屢獲奇遇,武功不比李玄兒差到哪裡,被人冠以『烈焰魔女』的綽號。第六位是江南青樓聯盟的當家人花無雙,擅長歌舞雜藝,柔功出眾,同時精通易容術及變身術,經常變幻身份出沒於江湖,或艷麗,或高貴,或文靜,或柔媚,號稱『百變嬌娃』。第七位是……」

    胡笑天如坐針氈,實在沒心情聽他閒扯這等香艷話題,驀然打斷道:「你們先坐著,我去茅廁方便一下。」南宮仇起身道:「公子,我陪你去。」胡笑天拍了拍南宮仇的肩膀,微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萬一有事不會呼救嗎?你且坐著,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

    胡笑天出了包廂,逕直下到底樓,問掌櫃的要來筆墨紙張,奮筆疾書幾行大字,折好後囑咐掌櫃代為轉交南宮仇等人。隨即穿過後院廚房,自酒樓後門處悄悄離開。

    胡笑天心急如焚,辨清方向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百花閣。此時午時未到,縱情狂歡了一夜的美女們都在歇息,百花閣門可羅雀,鬼影俱無。大門處兩名守衛打著呵欠,有一搭沒一搭的吹牛閒聊,無非是昨夜來了哪個闊佬豪客,哪個姑娘得了多少渡夜銀兩。胡笑天正要舉步進去,其中一名門衛忙攔住他,目光滴溜溜一轉,賠笑道:「這位大俠,您是找人呢還是找相好的姑娘?若是找相好的姑娘,您來得太早,怕是要到前廳等一等。」胡笑天也不廢話,取出一錠銀子晃了晃,道:「我有急事來找一位朋友。兩位如能通融,不要向上通報,不驚動主事的鳳姨,這五兩銀子你們就平分了罷」那兩名守衛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半兩紋銀,如今天降橫財,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百花閣內冷清寂靜,胡笑天依著記憶中的路線,小心翼翼地摸到盈香樓外。

    盈香樓破損的門窗已經修好,樓內靜悄悄的。胡笑天剛一走近門前,便聽樓內響起秦可兒的冷喝聲:「是誰?」胡笑天心中稍定,啪啪輕敲房門,低聲道:「可兒,是我」只聽秦可兒一聲驚訝的低呼:「你怎麼來了?」房門輕輕拉開,露出一張略帶倦容的如花俏臉,帶著三分激動的潮紅,三分未曾消褪的春情,三分緊張的恐懼。她目光與胡笑天一碰,忍不住微微一笑,隨手把他扯進房內,埋怨道:「我不是和你說過,本教兩位高手即將抵達長安嗎?你這時來百花閣找我,實屬不智,稍有不慎便將喪命。」胡笑天道:「可兒,你已非處子之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殺死。馬上跟我走罷」秦可兒臉色煞白:「你都知道了?」胡笑天道:「白雲宗的淫邪手段並非什麼秘聞,我一問便知。你不要再猶豫了,只有離開此地方有一線生機」秦可兒眼底流露出幾分掙扎,低聲道:「可是我不辭而別的話,就意味著叛離白雲宗了。我師父養育栽培我十五年,名為師徒,實同母女,難道要我從此與她恩斷義絕嗎?」胡笑天冷笑道:「有哪個母親肯讓自己的女兒混跡青樓?有誰會願意自己的女兒一輩子找不到幸福?有哪一位父母忍心看著自己的骨肉被人肆意蹂躪,還會甘當幫兇?可兒,你別被你師父偽善的外表欺騙了她培養你們的目的,首先是為教中高手提供練功用的爐鼎,包括你的師姐李玄兒,不也是為了寧無凡準備的嗎?」秦可兒渾身一震,心中霎時轉過千百個念頭,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靠進胡笑天懷中,道:「難道我們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走出百花閣嗎?」胡笑天聽她口氣鬆動,不由大喜,笑道:「你看看我如今的模樣,就應該知曉我精通易容術了。且讓我幫你改頭換面,包管誰也認不出你來。」

    秦可兒點頭一笑,正欲收拾私人物品,忽聽一陣腳步聲快速走近,忙對胡笑天道:「有人來了,別出聲」只聽房門篤篤輕響,那鳳姨的聲音傳來:「秦仙姑,你在嗎?」秦可兒應道:「哦,是鄔管事。有事麼?」那鳳姨道:「皇甫門主和宇文公子已經進城了,再過半響便會抵達百花閣。你趕緊梳洗打扮,和我一起出門恭迎。」秦可兒道:「鄔管事,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迎接兩位貴客的事就不參加了好麼?」那鳳姨笑道:「秦仙姑,那怎麼行呢宇文公子千里迢迢趕來長安,你若不出現,豈不是讓他失望?等宇文公子日後登上宗主寶座,你可要記得關照鳳姨我啊。」秦可兒無奈說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化妝好了。」那鳳姨催促道:「你手腳麻利些,我先到前院候著。」

    耳聽足音遠去,胡笑天忍不住問道:「你們所說的宇文公子是不是宇文政?」秦可兒點點頭道:「正是他莫非你認識此人?」胡笑天雙拳緊握,一股暴烈殺氣直衝頂門,咬牙切齒道:「我不止認識這禽獸不如的混蛋,還與他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若非宇文政色迷心竅,一路逼迫,衣舞鳳怎會投江而死?宇文政可以說是逼死衣舞鳳的罪魁禍首,正是胡笑天永遠不會淡忘的仇人。

    秦可兒被他散發的殺氣迎面衝擊,心下駭然,忙拉住他的手道:「公子,宇文政近年來功力進展神速,兼之心狠手辣,又有本教秘寶護身,你萬萬不可衝動行事。」胡笑天森然道:「你放心,在功力恢復前我不會主動找死的。宇文政的性命,遲早有一天屬於我可兒,宇文政此次前來長安,莫非與你有關?」秦可兒垂首道:「那宇文政荒淫好色,對本教的女弟子莫不垂涎。我為了躲避他的騷擾才遠赴長安,怎料他賊心不死,竟借口公幹追來了,無非是抱著奪我紅丸的齷齪心理,企圖令自己的功力增長一層。」胡笑天哈哈一笑:「可是你的處子之身已經敬獻於我,這色魔豈非大失所望?處心積慮謀劃多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秦可兒捶了他一拳,紅著臉嗔道:「你還笑你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味地猛衝猛撞,害得人家直到今天走路都不方便。」胡笑天老臉一熱,賠笑道:「當時神智不清,偏生你又長得太美,一時情難自禁,以後斷然不會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回憶起昨日旖旎**的一幕,不禁執手相握,心頭一片溫暖。

    秦可兒簡單收拾了一個包袱,打開後窗,與胡笑天悄然躍出。兩人攜手一笑,並肩往百花閣後院僻靜處走去。

    不料樹影中驀然閃出兩名精幹敏捷的守衛,擋住兩人的去路。右側稍高的守衛手按刀柄,冷眼打量著胡笑天,寒聲道:「秦仙姑,你要去哪裡?你身邊的男人是什麼來歷?」秦可兒俏臉一冷,厲聲道:「楊三郎,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出言不遜盤問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立刻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面」那守衛冷笑道:「秦仙姑,本教的規矩你不會忘了吧?我楊老三受鄔管事直轄,即便你身份尊貴也無權指揮我。再說鄔管事特別吩咐過,不許你今天離開百花閣。你有什麼意見,不妨找她交涉吧」秦可兒愣了一愣,瞬間想通其中的關竅,惱恨道:「好個鄔小鳳,竟然派人監視我哼,她定是想拍宇文政的馬屁想瘋了」心知多拖延一分,逃出百花閣的希望就減弱一分,目光一掃擋路的兩人,殺機暴漲。

    那兩名守衛甚是機警,一邊拔出兵器警戒,一邊緩緩後退:「秦仙姑,你想硬闖不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別逼我們動手」

    秦可兒冷笑道:「你們不過是鄔小鳳養的兩條狗,有什麼資格攔住我?識相的閉嘴閃到一旁,否則送你們去見閻羅王」

    胡笑天暗暗搖頭,秦可兒或許是江湖搏殺經驗太過缺乏,哪有人動手前洩露心底殺機的?只要對方不是傻瓜,那還不提前戒備?既然要殺開血路衝出去,根本不必和這兩名守衛廢話,出其不意地突施辣手方是正理。

    那兩名守衛對視一眼,左側之人忽然後撤數步,掏出一個木製的哨子放入口中。秦可兒怒喝道:「你敢找死」手掌在腰間一抹,銀光閃耀,一條銀色的軟鞭如同毒蛇出洞,哧的刺向那守衛的咽喉。只見刀光一閃,那楊三郎替同伴擋下銀鞭的襲擊,叮叮噹噹連續封擋數招,刀法內力竟然都不弱。滴尖銳刺耳的警哨聲響起,霎時傳遍了百花閣。

    秦可兒昨日剛剛破身,走動時下面劇痛難當,原本絕妙的身法十分中僅能使出兩三分,銀鞭威力大打折扣。耳聽那守衛吹響警哨,心中驚怒,咬牙強忍著身體的痛楚不適,嗖的拔身躍到半空,銀鞭幻化成蛟龍撲擊,左手一抖,數枚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出。

    楊三郎和另一名守衛深知秦可兒的可怕,抱著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想法,雙刀展開守住身前要害,疾步後退,打定主意拖到援兵現身,屆時便是大功一件。他們一退,又要分心提防秦可兒的高空殺招,胸腹下盤便不免露出破綻。

    胡笑天默不作聲的拔劍在手,凝神於劍,以劍正眼,令自己的心境進入無悲無喜的空靈狀態,意念延伸感受著劍身的顫動和劍刃的森寒,過去練劍的種種感悟一剎那流過心頭。他身形一動,疾如獵豹般飛身撲出,劍光閃過,正指向那楊三郎的丹田要害。

    楊三郎未曾提防胡笑天出劍,忽覺寒風吹來,垂眼一掃,舉刀狠狠砍向敵人頸側動脈。驀地人影一花,刀鋒落空,小腹處傳來冰冷刺骨的寒意,不由渾身一軟,「噹啷」棄刀撲倒。胡笑天劍勢不停,反手一劍刺向另一守衛的脅下死穴。那人驚慌中橫刀格擋,卻被銀鞭乘隙卷中脖頸,喀嚓一聲脆響,頸骨斷折。

    只是這麼略一耽擱,但聽風聲呼嘯,更多隱身的守衛正從各處角落飛縱而來。

    ce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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