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明明只是毛細血管破裂,可是到現在還不醒,身體更是滾燙,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不對勁,雖然不是專職的醫生,阿爾傑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方才沒來得及做出全面檢查,只是餵了點傷藥就把人扔下,現在看來有點大意了。
稍微測了一下體溫,觀察了瞳孔的變化,進行了更進一步的細緻檢查,阿爾傑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鼬這傢伙貌似不只是毛細血管破裂,而是另一種罕見的病症,由於不是專業醫師,這種病的名稱阿爾傑並不知道,不過鼬應該一直以查克拉壓制自己的病。
可是剛才一場大戰,導致他的查克拉迅速衰弱,曾經被壓制的病原就如同山洪暴發一般,全部傾瀉了出來,在阿爾傑的精神力下,那種詭異的病原體正在高速繁殖,這正是造成體溫急劇升高的罪魁禍首。
這回輪到阿爾傑頭疼了,雖然他處理外傷已經輕車熟路,可是這詭異的病原體完全不一樣,從表現的症狀看不像是普通感冒之類的病,應該是一種烈性病菌,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可是不知道什麼病,去哪裡找醫治的藥物,又不能帶他去醫院,當然這是廢話,帶著叛忍去醫院,那不是找死嗎,除非阿爾傑想讓鼬去死,阿爾傑差點抓狂。
「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鼬忽然發出了聲音,阿爾傑頓時大喜,急忙湊了上去。
「喂,笨蛋,醒醒,你到底得的什麼病!」阿爾傑拍了拍這傢伙,可是讓他失望了,這傢伙壓根沒醒過來。
「我…還…不能…死!」昏迷中鼬發出微弱的聲音,那股不能死的信念始終沒有消失,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糟糕,如果不及時醫治,這傢伙恐怕就死定了。
坐在旁邊的阿爾傑苦笑不已,心道這叫什麼事啊,戰鬥的時候根本沒擊中這傢伙,鼬反倒是被自己給弄傷的,可是這也就算了,這貨身上居然還有病,看這情形恐怕還得幫他治病,阿爾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有病就得治,不然這傢伙就真死了,不管怎麼著先治了再說,不過在不瞭解這種病症的前提下,阿爾傑只剩下唯一的治療辦法——死門封印。
管他丫的是什麼病,只要是對身體有害的異物入侵,直接用死門封印就是,將這些東西全都封入死門,讓它們都見鬼去,簡單直接,就是阿爾傑又得倒霉了,一想到要用死門封印,阿爾傑就有點憂傷
沒辦法誰讓阿爾傑把人背了回來,只能算他倒霉,看著自己的右手,阿爾傑苦著臉自言自語:「又要大出血,我這是自己找罪受啊!」
反正早晚都得來一刀,阿爾傑劃開鼬的上衣,苦著臉拿起手術刀,閉著眼睛一刀劃開右手動脈,鮮紅的血立刻順著手腕滑了下來,紅色的血線準確落在鼬的心口死門處,詭異的情形出現了,血彷彿活了似的,以心臟為圓心,血緩緩開始流動,化成一道奇異法陣。
阿爾傑神情肅穆,以血為陣,這個過程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就會前功盡棄,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再施展第二次死門封印,施展這道封印,必須耗費施術者全身大量的鮮血,如果連續施展兩次,阿爾傑自己也會失血過度而死,所以絕對不能出錯。
鮮紅的血一點一點的蔓延,法陣一點一點形成,鮮紅的血液變得格外妖艷,血液一點一點滑落,直徑達到一米的血之法陣漂浮在鼬心口處,正散發著奇異的紅光,格外的詭異。
隨著法陣完成,阿爾傑立刻控制手腕處的肌肉,手腕立刻停止了滴血,第一步法陣終於完成,看著漂浮在鼬心口處的法陣,阿爾傑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什麼意外,不然法陣一旦失敗,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可是這只是開始,必須馬上開始第二步,壓根顧不上傷口,阿爾傑立刻盤膝而坐,雙手開始結印……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大印法行雲流水一般結出,法陣似乎受到印法影響,血緩緩流動,每一個印法結出,法陣上立刻浮現出對應的字,九字真言化成一個圓,頓時整個法陣散發出璀璨的紅色光芒。
九大真言似乎活了一般,開始旋轉了起來,紅光之中隱隱透出一絲金光,阿爾傑無悲無喜,看著紅色血液漸漸變成金色,散發出璀璨金光,阿爾傑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伴隨著金色光芒,鼬通體散發出金光,唯一不同的是金光之中隱隱有黑色的小點,這些黑色小點似乎受到了什麼牽引,正朝著心臟位置緩緩移動。
「看來成了!」阿爾傑滿臉欣慰,可是很快臉色就變了,黑色代表對身體有害,金色代表有利,有害的黑色會被封入死門,直接化為虛無,這是死門封印規則,可是鼬的雙眼突然浮現出了兩個黑點,差點讓阿爾傑腦袋當機。
最大的兩個黑點,就來自雙眼,可那分明是瞳力,阿爾傑清晰的感應到那兩顆黑點所代表的意義,宇智波一族的瞳力,居然是對身體有害的因素之一。
「不是吧,瞳力也會被封印!」阿爾傑心臟猛跳了不止,瞳力被封印,將會是何種結果,阿爾傑腦袋立刻大了一圈。
「別,別,別亂來,給我挺住啦!」阿爾傑急了,可是代表有害的最大黑點卻擋不住封印的力量,就算是瞳力,死門封印照封不誤。
兩股瞳力化作兩道黑色氣流,順著鼬的雙眼往下,一直朝著死門而去,阿爾傑眼睜睜看著,卻沒有任何辦法,停止死門封印,這傢伙搞不好會沒命,可是不停下,意味瞳力會被封印,直接化為虛無。
生命還是瞳力,二者只能選一個,當事人卻昏迷不醒,壓根沒法做出選擇,隨著瞳力一點點被封入死門,阿爾傑最終還是沒有停下封印,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沒想到死門封印如此霸道,連瞳力都能封印,這個結果是阿爾傑始料未及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被封印。不過封印就封印吧,反正對身體有害的瞳力,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
不提這邊阿爾傑糾結的進行了封印,外面的世界正在發生一系列變化。
木葉醫院內,猿飛躺在加護病房內,嘴上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醫護人員正在一旁不停的忙碌,面罩下的臉色卻格外凝重,透明的玻璃窗外,木葉高層悉數站在走廊裡,另外還有鹿久等上忍,以及卡卡西和阿斯瑪等人。
水戶門炎臉色有些難看,凝重道:「猿飛的情況不妙,年齡太大,受傷太重,現在只能勉強保住性命,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
言外之意很明顯,如果醒不過來,極有可能一直是這樣,就算醒過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得而知,很有可能永遠也回不到以前的狀態,毫無疑問現實是殘酷的。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爹,阿斯瑪不知該做些什麼,不懂任何醫療忍術的他只能看著,卻沒有任何辦法。
出力了許久,阿斯瑪喃喃道:「老爹,你可要撐住了,千萬別死。」
卡卡西走到阿斯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自來也大人已經出發去尋找綱手大人,如果能及時找回綱手大人,也許還會有轉機!」
「嗯!」阿斯瑪苦笑著點頭,就算找到綱手,回來也未必有用,醫療斑已經確認,因為年齡太大的緣故,這種傷勢就算綱手醫術再高明,只怕也只能把人救醒,想要完全恢復根本沒有可能,再次成為忍者,只能是在夢中了。
心知如何安慰也沒用,卡卡西黯然的走到了一邊,最重要的人變成這樣,他很明白阿斯瑪的心情,別人不管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轉寢小春站了出來,忽然道:「關於猿飛的消息已經封鎖,目前村子的局勢還算穩定,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邊境傳來消息,沙隱和音忍似乎決裂了。」
「決裂!」卡卡西有些意外,沙隱和音忍本來是聯合在一起,突然間又決裂了,這怎麼看都透著詭異。
「根據回報,風影戰死,大蛇丸丟了兩條手臂,重傷逃走,傷勢具體有多重暫時不知道,原因也不得而知,對我們來說這是個好消息!」水戶門炎露出一絲笑意。
也許這個消息是兩天來最好的消息,大蛇丸突然又跟風影決裂,這出狗咬狗的戲碼來的莫名其妙,可是毫無疑問這減小了木葉的壓力,否則兩條餓狼虎視眈眈看著,誰也覺得不會舒服。
處處透著詭異的決裂,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沒有確切的情報,其中的原因不好分析。再者現在也不需要分析緣由,只需要知道此事對木葉有利就成了。
仔細思考了一番,鹿久忽然道:「既然風影戰死,沙隱應該會選擇進行和談,以換取喘息的空間!」
村子的最高首領戰死,影響到底有多大,根本不需要多言,就好比現在的木葉,猿飛昏迷不醒,對木葉的打擊也是沉重的,失去了最高決策人,甚至連出兵都做不到,只能被動的進行防禦,不過現在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沙隱和音忍決裂,其中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和談很快就會到來,一旦進入和談程序,戰爭也就結束了,不同於之前的暫時停戰,現在是真的結束了。
只是沒有人知道沙隱和音忍到底搞什麼鬼,這個時候突然決裂,不但讓木葉感到迷惑,甚至整個忍界都看不懂。現在阿爾傑完全沒空管這個,死門封印連瞳力都能封印,現在他還那有空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