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齊尷尬的呵呵笑道:「你們都說我傻,那定是傻了,美姑娘,你就別逗我了,告訴我吧!也好讓我知道傻在哪裡?」
女乞忍笑著恢復了下心情,說道:「這種事我也不好說,你就別問了,也不要去問別人了,要不都會笑話你的,要問也只能問我。因為這種傻也是件好事,你以後會漸漸明白的,自己漸漸懂的比去問別人知道答案的都要好!」
多齊道:「這倒也是,就好比咱們習武,自己即使只是創了一招普普通通的劍法感覺卻要比去跟別人學了一套精妙劍法還要好。」
女乞道:「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今晚恐怕不是個平安夜!」
多齊道:「怎麼?難道是有什麼壞人要來?」
女乞回道:「對!我們不想等的那些人就是壞人!」
多齊以為他們要等的那些人會是他們關係不怎麼要好的朋友,但沒想到會是敵人,欲要離開時,突然聽得那男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話,卻是一點也不口吃,但不知道是何處方言竟一點也聽不懂。
女乞聞言大吃一驚,將雨傘拋開,緊張的抬頭向百草閣外望去,也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話。那男乞手指一處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多齊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瞧動作也瞧得出大概,想必是他們不想等的那些人來了被男乞先發現,而女乞剛才似乎是在問他在哪。多齊暗道:「果然如美姑娘所言,文兄還真不是口吃。只是說的不知是何方土話外人聽起來一句也不懂,想必是又不太怎會說漢話,所以才這樣結結巴巴。」
突然那女乞猛地回身,說道:「劉公子,你快去通知所有人起來,武裝戒備!」
多齊聽得她語氣十分緊張,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再多問,轉身便疾奔而回,到得屋內將眾人全部叫醒。眾人在睡夢中被多齊莫名其妙叫醒,都是疑惑不解,普緣大師問道:「劉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是周姑娘有什麼不適嗎?」他一提起周寧,多齊心裡不禁忽的一緊張忍不住向床上望去,見她正在熟睡才又安下心來,說道:「不是,不是,是美姑娘要我將你們喊起來的,大家都拿好武器,想是有敵人來了。」說完又奔出門口,喊道:「美姑娘,要不要通知神醫他們?」
女乞急道:「就是要通知他們,公子你輕功好,速速去傳信!」接而又聽得她喊道:「門口的幾位大哥,你們快退回來,到普緣大師那去!」
守在大門的那幾名百草閣弟子聽得她喊,回道:「出什麼事了?你們這麼緊張?」
女乞焦急的回道:「別問了,快去就是!」這時住在附近另外幾棟樓房的百草閣弟子也被驚醒,穿著衣服紛紛走了出來,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徐嬤嬤她們又來了嗎?」
從大門口走回的那幾名百草閣弟子,回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見他們很緊張!」
多齊很少見得他們兄妹二人如此緊張,急忙向許恆吩咐了一些照顧周寧的話,便疾奔向後院。因來回走了一次,對路線和方向都大致瞭解,但怕走路面小道又會迷路,這回也不管有沒有禮貌,直接從屋頂踏過奔向煉丹閣。因不知道百妙神醫住在何處,只得站在煉丹閣門口提起內力發音喊道:「神醫,你在哪?快快起來,有事情要發生了!」
突然煉丹閣房中人影一晃,吱呀一聲有人開門走了出來正是百妙神醫,只聽他怒吼道:「臭小子,你在這亂吼什麼?當真欺負我們百草閣沒人嗎?」
多齊見他懷裡抱著殘匾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躬身行禮道:「在下豈敢,今日得罪了神醫真是罪該萬死,還請饒恕晚輩年輕氣盛,行事不拘!不過目前還是不要討論這些的為好,外面來了敵人現在情況萬分緊急,還望神醫快快通知各位起來應敵。」
百妙神醫將信將疑的喝道:「臭小子,是不是在唬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偷我藥!」
多齊急忙回道:「不是不是!是美姑娘要我進來通知你的。」
百妙神醫疑惑的問道:「美姑娘是誰?」
多齊剛想解釋,夏松從旁匆匆趕來,道:「師傅,什麼事情?是不是這惡賊又想生事,待我拿下他!」說著忽的一掌疾拍過來。
多齊不想與他動手,飛身閃開飄到兩丈之外,夏松喝道:「小賊休要跑,有本事來打過!」說著化掌為拳追上。還未待他趕到多齊縱身一躍再次躲開,夏松連撲兩次都是落空,心中格外氣憤不肯就此罷休,轉身又撲了過來。
正這時前院傳來了陣陣打鬥叫喊之聲,多齊暗道:「美姑娘所言不錯,果然是有敵人來了,看樣子還不止一兩個。」因心繫周寧安危不想再糾纏下去,抱拳道:「得罪了!」說完飛身上屋頂急往外奔。
夏松欲再追被百妙神醫喝止道:「松兒,算了,看樣子他所言屬實,你我且去前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放下殘匾急往外走。
多齊在屋頂上一路直奔,不一會兒便到後院門口,遠遠地見著一人懷裡抱著個人往後院方向奔來,急飛身下地待近些時才模糊可認出是許恆,那他懷裡的自然是周寧了。急忙跑上前,還有好幾丈遠便喊道:「許叔叔,怎麼啦!」
許恆聽出是多齊的聲音,回道:「齊兒,你來了就好,快……快帶著寧兒想辦法離開此地!」
多齊極少聽得他話中語氣如此緊張,跑過去從他懷裡接過周寧道:「許叔叔,到底怎麼啦?」
許恆呼呼喘著氣道:「快走,快走,別問了,也不要回來,外面來了一群魔鬼,太凶狠了!」
許恆雖為王府護衛總管,但舒爾哈泰以前每次出征作戰都是會帶上他的,見過大大小小血腥戰爭場面不計其數,卻也從未聽人說他怎麼緊張害怕過,這回頭一次見得他如此,不得不心頭一震,暗道:「到底是什麼人!竟讓許叔叔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