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熙此時哪敢說不,只得點頭稱好,心裡暗想:幸好他還給我留了一半,沒有全要去。(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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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幸對孔熙這時候的態度感到非常滿意,點頭道:「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對了,你既然向我交了保護費,就表示認我做老大了,以後私下裡不許再叫我林兄了,改叫……改叫……嗯,就叫我幸哥,先喊聲來聽聽。」
孔熙無奈,只好叫道:「幸、幸哥。」
林幸嗯了一聲,道:「不錯,就這麼叫。不過你記住,這只是你我私下稱呼啊,在學堂的時候,你我還是正常交往,不要刻意對我示好,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孔熙只得點頭稱是。
林幸感覺差不多了,便道:「那就這樣,我去也。」說罷施施然一轉身,就準備出門。
孔熙連忙喊道:「啊,林兄!……哦,不是,幸哥,且慢!」
林幸回過頭,不耐煩道:「還有何事?快說!快說!本少爺還趕著去妞呢!」
孔熙聽到妞一詞,頓時一愣,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此時他也不及細想,趕緊道:「幸哥,那個,那個軟骨丹,你還未給我解藥呢!」
林幸不懷好意的看了孔熙一眼,露出一個壞笑道:「還有七天呢,你急什麼?等日子快到了我自然會給你的。當然,這中間幾天,還得看你的表現了。要是表現的不好,哼哼……」
此話一出,孔熙的臉色頓時又是一白。
正在這時,突然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外面有下人的聲音道:「少爺!吳大夫到了,正在門外求見。」
孔熙應了一聲「知道了」,正要勸林幸躲藏,卻見林幸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將門打開,很慇勤的對外面的人道:「歡迎!歡迎!請進!請進!」
屋外正站著兩人。一個是孔氏的下人,一個就是請來的那個吳大夫了。
兩人見林幸招呼,不明就裡。還以為林幸也是孔氏下人,便走入屋中。
吳大夫表現的很敬業,見到床上的傷者後,便立即走過去。開始進行檢查。
另一人見到林幸有些面生,就問身旁的孔熙道:「少爺,不知這位是?」
此人在孔府地位不低,似乎是管家身份,居然可以隨意向孔熙問話。
林幸搶著道:「我也是醫者。跟著孔兄一道過來看看的,方纔我已幫傷者進行了一些處理。」
孔熙聽了連忙跟著道:「是的,這位是我同窗好友,也通醫術,便讓他先來看看。」
那下人恍然道:「這位少爺,幸會幸會。」
林幸哈哈一笑道:「正牌大夫已到,我這個臨時充數的也可功成身退了,告辭告辭!」說罷堂而皇之的出門而去。
這時那正在檢查傷者的吳大夫突然咦了一聲。開口道:「這位少爺醫術頗高明啊。似乎還在老夫之上!老夫方才一番探視後,發現他竟已經將傷口處理到位了,骨骼全部已經對上,下面只需將斷折部位用夾板固定即可。早知道有這位少爺在這裡,老夫這一趟不來也可的啊。」
屋內眾人頓時愕然,孔熙尤為吃驚。本以為林幸剛才是誆騙之詞,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通醫術……他心下對林幸越發的感到敬畏起來。
……
林幸回到那家茶樓的時候。只見陸葳蕤等三個女子也已經來到了這裡,正圍坐在受傷的周宣身邊。一邊喝茶,一邊嘰嘰喳喳個不停。旺財正在用林幸教的一些粗淺的按摩推拿手法,幫助周宣推宮過血,舒緩疼痛。
只聽陸葳蕤氣憤的揮起小拳頭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行兇?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定要稟告父親,對其嚴懲不貸!」
全芷晴也是一臉激動的神色,大聲嚷嚷道:「就是啊!這是什麼人如此無法無天?若是讓本女俠看到,定要——嘿!嘿!嘿!嘿!嘿!這樣,這樣!再這樣!將他放倒於地!讓他知道本女俠的厲害!哼!」
陸葳蕤學有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傍身,此時聽了全芷晴的話,立刻深以為然,感覺全身都熱血澎湃起來,摩拳擦掌的一副想要行俠仗義的樣子。
真正有著七品修為的張彤雲此刻倒是在旁一言不發,不過臉上也有著一絲憤怒之色,眼神愣愣,心下不知道又想起了些什麼。
林幸提著周宣的扁擔和鳥籠走了過去,「咳、咳」的假咳兩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
「壞人!你回來了!」陸葳蕤欣喜的站起身來。她看到林幸手中的扁擔和鳥籠,頓時又是一喜,連忙快步走到林幸身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搖晃著,問道:「那行兇的惡徒你抓到沒有?你是不是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
林幸連忙搖頭道:「你說的哪裡話來。怎麼一開口就說我揍別人呢。聖人教導我們要與人為善嘛,看看你,一個女孩兒家,整天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嘛。」
陸葳蕤聽了嘴頓時撅了起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揮起粉拳對著林幸的肩膀輕打了一下。
林幸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繼續道:「其實,我是找到了那兇徒,不過並沒有揍他,而是以聖人處世之道來感化他,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於說服了他,將這些搶得的東西原物奉還,還給了少許錢財作賠償。所以說,我們要相信,人間自有正氣在嘛,在我正義的感召之下,即便是原本心存惡念之人,也不禁要被我感化,決定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沿著另一條正確的道路走下去了。」
陸葳蕤聽了頓時撲哧一笑,湊到林幸耳邊悄聲道:「就會滿口胡言亂語,信你才怪!」
林幸打個哈哈,衝著全芷晴和張彤雲點點頭,便轉向周宣,笑道:「周兄,幸不辱命,東西我給你找回來了。」
周宣連忙伸手接過,揭開那一隻裝著鳥的鳥籠上蒙著的粗布一看,見裡面自己養熟的那隻虎頭鴿安然無事。好好的在裡面又蹦又跳,頓時放下心來,衝著林幸感激的道:「林兄!真是多謝了!周宣以後若有機會。定要報答林兄的恩情。」
林幸只是笑笑,未說什麼,又從懷中掏出一兩金來,向周宣遞過去道:「這金粒是你掉的?」
周宣一摸腰際。頓時苦笑一聲,點頭道:「是。」卻不願伸手來接,而是道:「在下就是受窮的命,用不得黃金這麼貴重的東西,這金粒林兄還是留著。不要再給我了。」
林幸不願再跟他推來推去,便直接伸手將金粒放入了他腰際的布袋中,這下周宣便無可奈何了。
接著林幸便俯下身子,去給周宣治療腿傷。
這點小小骨折,對林幸來說,治起來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了,先是銀針止痛,然後是確定受創的具體部位。之後是正骨。最後是綁縛、固定。
旺財事先已經找來了木質的夾板和紗布,放在一旁,林幸便更加省事了,一氣呵成,很快就給周宣的腿部綁上了木板。
接著林幸又掏出了一顆續骨丹,讓周宣服下。笑著對其道:「這是我林氏的特效續骨丹,原本骨骼上的跌打損傷。需要百日才能痊癒,也就是所謂『傷筋動骨一百日』。不過服下此藥後,只需將養一月時間,便可痊癒。」
周宣聽了連聲稱謝,想了一想道:「林兄,今日幸虧你仗義出手,在下實在無以為報,只有日後多養幾隻虎頭鴿,贈與林兄,還望林幸到時候千萬不要推辭。」
林幸則是微笑著把手一搖道不用。
最後,林幸又命旺財去買來兩根木拐,遞給周宣,讓其藉以輔助行走。
受到如此周到的照顧,周宣自然是心下感激不已,又是一番道謝,林幸卻只是微笑搖手,也不說什麼。
周宣一連幾番道謝,林幸或是微笑不答,或是擺手拒絕。
林幸越是這樣,周宣心下就越是感到不安,君子不平白受人恩惠,周宣很想用自己的辦法償還掉林幸的這番相助之恩,只是林幸卻根本不給他機會。
這讓周宣憋的很難受,感覺到自己欠了林幸太多,一時他沉默起來,似乎暗暗著什麼。
旺財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暗暗思考著:師父這一連番的施恩於人究竟是何用意?只是無私付出,卻不求回報,這好像不是師父的個性啊?看來有陰謀啊……對!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
幫周宣治完了腿之後,林幸便不再管他了,開始跟陸葳蕤三女說笑起來了。
三女便很高興的將各自新買的繡花鞋拿出來展示給他欣賞。
林幸自然是各自誇讚了一番,說她們眼光如何獨特,如何富有審美情趣,這美麗的繡花鞋再配上她們的美足是如何的相得益彰,如何的出眾脫俗,云云。當然他只誇陸葳蕤和張彤雲,對全芷晴他才不願意浪費口水,自然會有旺財去誇了。
陸葳蕤和張彤雲被林幸那誇張露骨的誇法弄的俏臉微紅,不自禁的都將腳往回縮了縮,縮到寬大的儒袍內,不想讓林幸看到。只是這樣的舉動,讓林幸反而心癢癢起來,很想捉住她們的蓮足細細欣賞把玩一番。
此時二女雖然穿的都是男裝,可是看起來卻都別有一番風味,似乎比穿女裝的時候,還要讓人浮想聯翩。林幸看著看著,便眼神呆滯起來,露出了一臉豬哥相。
張彤雲被林幸這樣看著,感覺很不適應,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去,陸葳蕤卻是沒好氣的在桌下暗暗踢了林幸一腳,林幸下意識的伸手一撈,卻將她的腳撈個正著,林幸心下頓時一喜……
陸葳蕤又羞又急,幾番掙扎,卻掙之不脫,漸漸的,她的臉也紅了起來,將頭低了下去。
……
p.s:大棒加胡蘿蔔,斯德哥爾摩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