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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東晉人物之——謝道韞 文 / 矮窮挫有好轉

    東晉才女謝道韞

    謝道韞,東晉才女,其父是晉安西將軍謝奕,其夫是江州刺史王凝之。她自幼聰識,有才辯。在東晉士族中王謝兩族是北方最大的士族:謝安以軍功和才能立身,王導則以中庸安命,王謝間明爭暗鬥,但畢竟盤根錯結,才女謝道韞成了書聖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之妻,也正所謂門當戶對,才女配才子。

    出身及遭遇

    謝道韞(349—409),詠絮之才的起源,東晉著名才女。她出身於晉代王、謝兩大家族中的謝家,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人,東晉後期打敗苻堅百萬大軍的一代名將謝安之侄女,安西將軍謝奕之女,後成為大書法家王羲之的二兒媳,即王凝之之妻,可謂是出身於詩書富貴之家、禮樂簪纓之族。

    公元399年丈夫王凝之為孫恩起義軍所殺,後一直寡居會稽。謝道韞和丈夫王凝之有四子一女。四子是蘊之,平之,亨之,恩之。一女成人後嫁給庾氏。據《晉書·烈女傳》記載,謝道韞的子女在孫恩之亂中全部遇難,所以說,她雖出身名門,卻也命運多舛。

    傳世典故

    謝道韞識知精明,聰慧能辯,叔父謝安曾問她:「《毛詩》何句最佳?」答:「吉甫作頌,穆如清風。仲山甫永懷,以慰其心。」安稱讚她有「雅人深致」。一次謝安召集兒女子侄講論文義,俄而大雪驟下,安問道:「白雪紛紛何所似?」安侄謝朗答:「撒鹽空中差可擬。」道韞說:「未若柳絮因風起。」安大悅。這一詠雪名句,盛為人所傳誦。

    後世評說

    謝道韞長於詩文,劉孝標注《世說新語·言語》引《婦人集》說:謝道韞有文才,所著詩、賦、誄、訟,傳於世。她的作品《隋書·經籍志》載有詩集兩卷,已經亡佚。《藝文類聚》保存其《登山》(又名《泰山吟》)和《擬嵇中散詠松》兩首詩,《全晉文》收其《論語贊》。

    謝道韞的書法也為後世所稱道。唐張懷瓘《書斷》稱其書法「為其舅(指王羲之)所重」。唐人李嗣真《書後品》則稱其書法「雍容和雅,芬馥可玩」。

    作品:

    《泰山吟》

    峨峨東嶽高,秀極沖青天。

    巖中間虛宇,寂寞幽以玄。

    非工非復匠,雲構發自然。

    器象爾何物,遂令我屢遷。

    逝將宅斯宇,可以盡天年。

    《擬嵇中散詠松詩》

    遙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

    願想游下憩,瞻彼萬仞條。

    騰躍未能升,頓足俟王喬。

    時哉不我與,大運所飄颻。

    詠雪聊句(《世說新語·文學》)

    謝安:白雪紛紛何所似?

    謝朗:撒鹽空中差可擬,

    謝道韞:未若柳絮因風起。

    《論語贊》(《藝文類聚》五十五卷)

    晉王凝之妻謝氏論語贊曰:衛靈問陣於孔子,孔子對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軍旅之事,未之學也,庶則大矣,比德中庸,斯言之善,莫不歸宗,粗者乖本,妙極令終,嗟我懷矣,興言攸同,孔子曰:民之於仁也,甚於水火,水火吾見蹈而死者,未見蹈仁而死者矣。

    歷史評價:

    為小叔子論戰為丈夫打仗謝道韞讓眾神喧嘩

    晉代多風流名士,狂狷有之,瀟灑有之,不羈有之……讓有些女人恨不得生在那些時代,和那些風流才子共度餘生。其實,晉代的女子亦佳,絲毫不輸男子。換句話說,在晉代亦有不少女名士,謝道韞就是其中的一員。

    謝道韞出生名門望族,為贏得「淝水之戰」的一代名將謝安之侄女,安西將軍謝奕之女,大書法家王羲之的二兒媳,王羲之之子王凝之之妻;謝道韞才學過人,甚是聰慧,且勇敢果斷,品味高雅,為東晉女詩人。《晉書》本傳記她「風韻高邁」、「神情散朗,有林下風氣。」《晉書·王凝之妻謝氏傳》則云:「王凝之妻謝道韞,聰明有才辯,嘗內集,雪驟下,叔謝安曰:『何所擬也?』安兄子朗曰:『撒鹽空中差可擬。』道韞曰:『未若柳絮因風起。』安大悅,眾承許之。」因此,後世稱讚能詩善文的女子為「詠絮才」。謝道韞的文才氣度,曾令她的小叔子王獻之折服。相傳謝道韞曾為王獻之論戰過。

    書聖王羲之的幼子(老七)王獻之傳其衣缽,頗得其真諦,被後世合稱「二王」。晉代的名士多喜清談,一炷香,一盞清茶,一杯醇酒便可不分白天黑夜地談論不休。王獻之也不例外,常邀文苑中頂尖的人物來家裡相聚,在高手如雲中論戰,不亦樂乎。

    一次,王獻之與友人談論詩文時,窘於應對,一時間處於下風,被此經過的謝道韞得知窘境,欲為之解圍,就差了丫鬟悄悄遞給他一張紙條,上書「欲為小郎解圍」。

    魏晉時代,男女授受不親的禮防也漸受重視,雖有大家閨秀偶爾參與清談,但會張設青綾幕幢以自蔽,使與之對談的男性客人,只聞其聲而不見其嬌面。

    當時的謝道韞便在垂下的一方青簾後,接著王獻之他們的話題,從容不迫地引經據典侃侃而談,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讓在座客人無言以對,理屈詞窮而甘拜下風。讓謝道韞順利為小叔子論戰解了圍。

    謝道韞「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質不僅體現在論戰中,更體現在她為自己的丈夫的突圍中。一介弱女子,在危難時刻,丈夫都寄希望於神佛之時,她臨危不懼、挺身而身,帶領家丁突圍。

    謝道韞嫁到王家數十年,克盡婦道,溫、良、恭、儉、讓,無人不認為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媳婦。十年間,王凝之在謝安的保薦下,從江州刺史、左將軍,一直榮升為主管一郡軍政大權的會稽內史。兩晉雖不少人醉生夢死,看似灑脫飄逸,實則東晉是個因外頻頻而搖搖欲墜的朝代。就在王凝之在擔任會稽內史時,發生了「孫恩之難」。

    《晉書·列女傳》載:「(道韞)及遭孫恩之難,舉措自若,既聞夫及諸子已為賊所害,方命婢肩輿抽刃出門,亂兵稍至,手殺數人,乃被虜。其外孫劉濤時年數歲,賊又欲害之,道韞曰:『事在王門,何關他族!必其如此,寧先見殺。』恩雖毒虐,為之改容,乃不害濤。」

    賊兵孫恩造反,殺到門前,王凝之還在求神拜佛,每天閉門默禱,以為道祖必能庇佑一郡生靈。倒是一介弱女子謝道韞在勸諫無效的情況下,學她叔父謝安「但盡人事,各憑天命,」親自招募了數百家丁天天加以訓練,組成一支突擊隊伍。

    孫恩大軍長驅直入,王凝之倉皇出逃,在城門附近被對方截住,糊里糊塗地被砍了腦袋。謝道韞鎮定自若,帶領隊伍乘亂突圍出城,橫刀在手,乘肩輿而出,衝到大街上,一如她在青綾幕幢後的談笑風生,其膽識與謀略不由得令人歎服和心折。

    後雖勇而力不能敵,終成賊兵的俘虜,但其言行令賊兵孫恩也大為心折,對其改容相待,命人送她安返故居。此後,謝道韞一直寡居會稽。家破人亡寡居會稽的謝道韞,並沒有因此難而自艾自憐地幽怨生活,心性也並沒有因世事之變故而改變,她依然那麼地淡定和從容,為聞名而致的學子們傳道授業解惑,使受益者眾。

    孫恩之亂既平,新到太守劉柳素拜訪謝道韞。事後劉柳素常對人說:「內史夫人風致高遠,詞理無滯,誠摯感人,一席談論,受惠無窮。」(《世說新語·賢媛》)

    「當時詠雪句,誰能出其右。雅人有深致,錦心而繡口。此事難效顰,畫虎恐類狗。」(宋蒲壽宬《詠史八首·謝道韞》)如謝道韞這般的女子,被後世才子佳人的筆墨不斷追訴敬仰也是意料中的事。

    軼事典故

    晉代王、謝兩族,世代簪纓,朝廷倚之為柱石。既有所謂「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又有所謂「山**上桂花初,王謝風流蕩晉書」的說法。而「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則又狀寫出人事滄桑,令人不勝感慨。

    「袒腹東床」就是王羲之的故事。太傅郗鑒在晉室東渡以後,派遣門人到丞相王導府中為女兒郗璿提親,對王氏子弟來說,這是一個婚嬅高門的難得機會,一個個神氣端肅,扭捏作態,唯獨王羲之毫不在乎依舊袒腹而臥在東窗床上,不料郗鑒選中的就是這個「袒腹東床」的少年郎,從而為後人留下「東床快婿」的佳話。

    王羲之的夫人為他生下了七子一女,一個個都成了東晉社會的名流。王羲之更以書法冠絕古今,稱為:「書聖」,他的兒子王獻之傳其衣缽,功力雖然略遜其父也頗得真諦,後世合稱「二王」。

    謝道韞叔父就是「淝水之戰」中東晉政權中,措國家如磐石的謝安。晉室東渡之初,謝安與王羲之同寓居在風光明媚的會稽,遊山眺水,飲酒賦詩,放情丘壑,興寄煙霞。謝安在謝氏諸子弟中,似乎特別欣賞侄女謝道溫的聰穎與才情。有一天謝安問她:「毛詩何句最佳?」謝道韞答道:「吉甫作誦,穆如清風。」吉甫就是周朝的賢臣尹吉甫。「吉甫作誦」是指的尹吉甫寫的「丞民之詩」,這詩讚美周宣王的卿士仲山甫,幫助周宣王成就中興之治。詩,辭清句麗,傳誦不衰。謝安也不無同感,稱讚謝道韞頗有雅人深致。還有一次,在北風怒吼,雪花紛飛的寒冷冬天,一家人圍爐閒談,謝安問大家:「大雪紛紛而下,像是什麼樣子?」謝朗應聲道:「撒鹽空中差可擬。」謝道韞接著說:「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為之擊掌讚歎,因此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為她找到一個才堪匹配的好丈夫。

    為侄女擇婿,最理想的對象當然是王家的兒子。最初本來頗為屬意王羲之的第五子王徽之的卓爾不群。但王徽之的一件事使謝安打消了這個念頭。在一個雪夜,王徽之獨自飲酒,突然渴望會一會老朋友戴逮,於是立即泛舟刻溪,到半途意興闌珊,又立即駕舟回府。有人問起,答道:「乘興而來,興盡而去,何必見怪!」謝安認為他恐怕不是那種貫徹始終的人,因而選擇了他的哥哥——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

    王凝之稟性忠厚,文學造詣極深,草書隸書也寫得很好,篤信道教,行止端方。當時王羲之正擔任會稽內史的職務,全家大小都住在這個遠離戰火,風光秀美的地方。正所謂「山**上,應接不暇。」春暖花開的時候,名流雅集。在一次蘭亭集會中,大家即景賦詩為文,王羲之留下著名的《蘭亭集序》,大大地感歎人生,發出「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的哀歎,這篇序文關健還在字美。據傳唐太宗將它隨葬,後來唐太宗墓被盜,就此失傳。

    謝道韞嫁到王家以後,克盡婦道,溫、良、恭、儉、讓,樣樣做到,王羲之全家都認為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媳婦。

    但剛剛嫁過去的時候,還有一段歸寧抱怨的軼事。

    《世說新語》還有段記載:「王凝之謝夫人既往王氏,大薄凝之。既還謝家,意大不說。太傅慰釋曰:『王郎,逸少之子,人才亦不惡,汝何以恨乃爾?』答曰:『一門叔父,則有阿大、中郎;群從兄弟,則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謝道蘊的意思是:「我們謝家,從老到少,個個都是傑出人才,俊雅不凡。可是我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有像王凝之這樣平庸的人啊。」其中「遏」便名震青史,以少勝多淝水之戰的統帥謝玄!想她家世如此耀眼,自己又才可比天,竟然嫁給這樣一個窩囊之人,委屈之情難以言喻。王凝之的確不是一個才華高妙的人,也不是個魏晉風流的代表者。就算跟他的弟兄相比,也只能算是平庸者,考其一生,更是迂腐無比。黃長睿云:「王氏凝、操、徽、渙之四子書,與子敬(獻之)書具傳,皆得家范而體各不同。凝之得其韻,操之得其體,徽之得其勢,渙之得其貌,獻之得其源。」他的詩文,說不上佳,在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中,更是毫無出色。譬如其蘭亭詩:「莊浪濠津。巢步穎湄;冥心真寄,千載同歸。」僅此而已。

    臨危不亂,從容不迫,理直氣壯,淡然處之,常能使艱難困苦的局面化險為夷,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剛毅氣質,謝道韞是受到她叔父謝安極大的影響,謝安的臨危不懼是很有名的。肥水之戰時,他端坐家中與人下棋,前方捷報已到,也一直端坐把棋下完。晉穆帝永和三年,桓溫鎮守長江上游,曾在藍田大敗秦兵,後又收復京師洛陽,可惜都因後繼不足而功敗垂成,留下:「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淒滄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的浩歎。桓溫兵多將廣,這年他率兵入朝,當時都城沸沸揚揚,相率猜疑,都說桓溫無故入朝,不是來廢幼主,就是來誅王和謝巨族。當時謝安、王坦之都在朝為官,奉朝命赴新亭迎接桓溫,百官隨行出都,個個惶驚不已。桓溫在新亭大陳兵衛,延見朝士,百官惟恐得罪,都只敢向桓溫遙拜。謝安這時是吏部尚書,從容走到桓溫面前,謝安見到帳後羅列甲士,坐定後即對桓溫說:「諸侯有道,守在四鄰,明公何須帳後置甲士乎?」謝道韞

    桓溫只好答道:「恐有猝變,不得不然。」於是揮退甲士,掬誠歡談多時,方才動身,同入建康。

    謝道韞深受叔父謝安的薰陶,在不久之後的會稽城破時,就表現出臨危不亂的豪雄氣勢,贏得一致稱讚。

    王凝之在謝安的保薦下,曾出任過江州刺史、左將軍,一直作到主管一郡軍政大權的會稽內史。

    能夠與謝道韞相提並論的在當時只有同郡的張彤雲,張彤雲是張玄的妹妹,論家世自然不及謝家,論才情卻差堪比擬,張彤雲嫁到顧家。朱、張、顧、陸是江南的四大世家,張玄也常常自誇自己的妹妹比得上謝道韞。有一個叫濟尼的人,常常出入王、顧兩家,有人問濟尼,謝道韞與張彤雲誰更好一些,濟尼說道:「王夫人神清散朗,故有林下之風;顧家婦清心玉映,自有閨房之秀。」二人各有所長,大家都認為還算公允。

    「晉無文章,唯《歸去來兮辭》而已」。西晉因「八王之亂」而國力大傷,東晉更因外頻頻而搖搖欲墜。兩晉人物醉生夢死,過著有了今天沒有明天的頹廢生活,使謝道韞的情致和事跡更力出色無比。在離亂交織的晉代,謝道韞稱得上是一個「人中之鳳」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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