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稍微停頓一下,微一運氣,又是猛的一拳,朝尚還完好的下半截木樁擊去,這一次,只聽「啪」的一聲,木樁居然直接被打了一個對穿!極速運轉的氣血讓她的小拳頭未未顫動,體內血脈一陣極速流轉之後,漸漸放緩,流於平靜。
突破了!修為境界和實拳術功法居然同時突破了!
黑衣感受著體內漸漸趨於平靜的氣血,仍舊無法壓抑心頭的激動,為了這次突破,黑衣近幾個月時間一直都在刻苦修煉啊,今日終於達成願望了!修為成功的突破到了六品下階!而實拳術也終於大成,修煉到了六品上階滿階了!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開始習練凝劍術了!當世最強的劍術,二品凝劍術!
不過,黑衣激動的同時,又有些疑惑,幾個月一直處於沖品期無法突破,為何今日一醒來,還未如何運功,就出現突破之機呢?該不會……與那古怪的睡眠法有關吧?昨夜才剛剛嘗試少主人那古怪的睡眠法,今日一早便突破了,要說沒有關聯,那也太過巧合了!十之**是與它有關了。
晨練的時候,葛洪發現黑衣步伐比昨日輕靈了許多,目光中神光充足,訝異問道:「黑衣,你是否突破到六品境界了?」
黑衣喜滋滋點頭道:「是,主人,黑衣連實拳術也一起突破了,黑衣可以開始修習凝劍術了吧?」
葛洪連連點頭讚道:「厲害厲害!比老道當年厲害多了,這七品沖六品,要比九品沖八品,八品沖七品都困難數倍,老道原以為你還需要一兩月才能沖品成功呢,你是昨日晚間成功的嗎?」
黑衣笑著搖頭道:「不是,是今日早間,一起床那沖品之機便出現了。」
「啊?是麼?怎麼會呢?是不運功便自然出現的嗎?沒道理呀。」葛洪甚感奇怪,因為根據他的經驗,每日當午的時候才是人體血脈最旺盛之時,最容易迎來沖品之機,而且通常都是在激烈的運功之後,身體受到強烈刺激,沖品之機才會突然出現,怎麼可能早上剛一睡醒好好的就開始沖品呢。
黑衣便將林幸那怪異的睡眠法給葛洪說了,又道:「黑衣以為應該與少主人這睡眠法有些關聯。」
葛洪聽了將信將疑,道:「倒未聽說過這樣睡能有助沖品的,待老道先問問幸之小子,你去將他叫來。」
黑衣便到隊伍後面去叫林幸。
林幸因為輕功和身法最差,正在隊伍最後面哼哧哼哧的跟著跑,平日都是黑衣陪她一起,今日黑衣有心要告訴葛洪自己升品成功的事情,所以便跑到葛洪眼前去顯示功力去了。
林幸聽說葛洪要對自己問話,只得再接再厲,加把勁哼哧哼哧的努力跑的快一些,和這幫師兄師姐在一起跑步實在太傷自尊心了,他不禁想,「要是旺財在就好了,日曜日與旺財去市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跑的可快了,一溜煙就把旺財甩沒影了,怎麼跟師兄師姐們跑的時候,自己就這麼慢呢?……我明白了,這就是相對論啊,快慢都是相對的,關鍵看你跟誰比……」
好在葛洪刻意減慢了腳步,讓自己的弟子先走,兩人速度一增一減,林幸總算能趕上他了。
葛洪問:「幸之乖徒兒,你教了黑衣什麼古怪睡眠法?黑衣今早居然一舉將修為和實拳術雙雙突破了,這睡眠法是『夢中所得』嗎?」所謂夢中所得就是葛洪和林幸兩人的暗語,指的是林幸前世的事,葛洪以為這睡眠法是林幸前世學會的什麼古怪法門呢。
「啊?黑衣突破了?」林幸一呆,轉頭看向黑衣,問道:「黑衣,你已經入六品境界了?實拳術也滿品了?」
黑衣點了點頭。
林幸腦子裡嗡的一聲,心中鬱悶的要吐血:「啊!還是輸了啊!黑衣都六品了,我卻還在九品沖品期徘徊,沒法突破到八品,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人與人的差距要這麼大呢?」林幸心裡不平衡啊。
不過好在這個讓他不平衡的人是黑衣,想到黑衣以後應該逃不出他的魔掌,他的心情終於好受了一些,告訴葛洪這睡眠法不是前世學的,而是他最近機緣巧合之下自己悟出來的。
葛洪還是一臉將信將疑,道:「有如此神奇之事?為師還是不甚信,等為師今夜回去一試再看吧。」
第二天,葛洪便將此睡眠法傳給了所有弟子,並且親自命名為「林氏靜心決」。因此法脫胎於靜功,卻比靜功的功效強了無數倍,又是林幸之首先發現,所以便有此名。葛洪大讚此決神妙,將睡眠與靜功相結合,使得睡眠中也能有修行的效果,大大的提高了修行的效率云云。
林幸聽了卻苦笑不語,心想:「再神妙又有何用,我天天都在修此靜心決,卻連第九品都無法突破,徒呼奈何?」
之後黑衣如願開始修習凝劍術,林幸破障丹每日照服,卻不見品階障壁有絲毫鬆動跡象,天天悶悶不樂,只能在伙房混吃混喝。
這日又輪到性仁和慧仁輪值,性仁廚藝精湛,製作的菜式頗為複雜繁瑣,性仁和慧仁兩人竟忙的脫不開手,而此時尚欠幾隻山雞做食材,性仁便對林幸道:「小師弟,可否幫忙去山中捉幾隻山雞回來?」
林幸自然滿口答應,轉身即去。慧仁叮囑了一聲「路上小心!」,便任由他去了。
葛嶺附近都是並不高峻的小山嶺,山路也談不上什麼陡峭,外人也不多見,小師弟雖然功力尚淺,但輕功和身法也都有些火候了,想來應該無事的。
林幸早先曾隨師兄外出打獵過幾次,有一定經驗,出了道院門,自左側下了初陽台,便沿著平日裡晨練的路線一路向西北,過了打水用的小山泉後向左側山嶺而行,一路施展開輕功身法,縱高伏低,身影亦頗為矯健,畢竟他的提縱術和瞬移術也都到七品了,如今只是修為境界低而已。
進入左側山嶺後,林幸一路奔行,頗感奇怪,若是以往幾次,走到這裡,就應該能看見一些山雞野兔之類的東西活動了,可今日這裡異常安靜,到現在為止什麼野味也沒有看到,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正常。
但他也不以為意,心想:「也許是天氣轉涼,小動物們怕出來晃悠會受了風寒,所以都在巢穴裡蝸居了吧。不過總應該有幾個身體強健不怕感冒的才對。」
於是他一路仔細尋找,結果一無所獲,跑的已經夠遠了,再往前他怕迷路了,而且太遠就算他找到,跑回去也來不及做成菜了,於是他掉轉身,準備返回。
可就在林幸轉身的一霎那,他突然眼睛的餘光瞟到自己身體左側白光一閃,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就像自己撲了過來!林幸嚇了一大跳,好在平日裡刻苦修練的瞬移術在此關鍵時刻發揮出了作用,林幸身體下意識的一閃,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向那白光竄來的相反方向橫移了三尺,險險的躲開了這一撲,這時林幸才有暇定睛一看——
不看還不要緊,一看更是毛骨悚然!竟是一隻體形龐大的金睛白顎虎!這老虎似乎頗有智慧,見一撲不中,沒有立即再撲上來,金光閃閃的目中露出警惕之色,身體微伏,顯然是在蓄勢,準備尋找林幸再次鬆懈之機,給予其致命一撲。適才其選擇對林幸撲擊的時機也是恰到好處,正是林幸轉身的一剎那,是林幸從疾速奔行的運動狀態減速到速度最低,警惕性也最弱的一瞬。正是這短短的一瞬,就被此老虎抓住了時機,可惜它想不到林幸練過瞬移術身法。
林幸滿頭大汗,恨恨的暗想:「臥了個槽,真是運氣好到爆了,偶爾出來一次也能碰到這麼大隻老虎,這是什麼虎種?江左之地的虎種應該是華南虎啊,就是身體瘦小輕盈的那種,怎麼會有這種超大型號的品種出現?唉!真是沒天理!嚇死哥了!趕緊逃吧,要是逃不掉,今天哥這三兩排骨肉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林幸打定主意準備逃跑,他看到老虎正一小步一小步的漸漸逼近,目光冰冷,令人不寒而慄,當下更不猶豫,突然啟動,撒開步子就欲施展輕功一竄而出。
可依舊是在他側身將要邁開步伐的一瞬間,他眼角餘光看到白光一閃,那猛虎又朝他撲了上來,而且撲擊的角度似乎正好在他身前兩尺處,似乎算準了他起步之後的提前量,林幸此時如果不管不顧的我行我素,有極大可能被他一撲而中,無奈之下林幸暫時身子向後收,和這老虎互換了一個身位,再次躲開了這一撲。
可是這一次,老虎卻擋在了林幸返回之路正中央,林幸想要原路逃跑已不大可能了,若繼續向相反方向走他又不認識路了,很有可能會迷路。
林幸看了看想從老虎身邊繞過去,可是老虎很聰明,他的腳步一挪動,老虎立馬作出反應,逼的他直向後退。試了幾次都不行,林幸無法,便想:「乾脆展開輕功,從它頭上跳過去好了。」
想到此,林幸便調整呼吸,施展提縱術,朝老虎頭頂猛力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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