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弟弟平日便比自己更聰慧穎悟,此番又拜得名師,日後成就之高更是不可限量了,林平之不由的又感到了一絲緊迫感,如今他也不指望能不讓弟弟超過了,只求別拖了弟弟的後腿,落了林氏的家風,有個這樣的弟弟,做哥哥的壓力太大了,為今之計,唯有努力二字。想到此,林平之對自己喊了聲加油,又入書房讀書習字去也。
今日受刺激不小,動力很足,他要通宵夜讀。
……
話說林幸最近可是慘不堪言,自從前日被葛洪用銀針前前後後一陣猛戳,他連續幾日都是全身酸痛無力,動彈不得,不僅如此,還畏寒怕冷,怕光喜暗,如同染上惡疾,意識也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隱隱約約能聽見些聲音,卻怎麼也睜不開眼,只能躺在床上任人擺佈。
三日之後,林幸勉強睜開了眼,看到的是那個黑衣小姑娘,見他醒了,朝他微微一笑,笑的林幸心裡一顫——那感覺就好像是長久的黑暗之後重見光明,然後看見光明女神的微笑,又好像死而復生之後看到的第一眼心緒激動之下的一見鍾情——總之,這種內心的悸動讓林幸愣神了,這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什麼呢?
還沒等林幸回過神來,小姑娘轉身走了出去,讓林幸感覺悵然若失。不過才過了不一會,小姑娘又回來了,林幸只覺得心中異常的開心,但他還沒來得及表達內心的喜悅之情,看到她身後的人影,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不是別人正是葛洪。林幸以為葛洪又要來折磨自己,這幾天的遭遇讓他把葛洪恨的咬牙切齒,不過他現在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大眼睛努力瞪視,以表達心中的憤恨。
可惜葛洪還是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氣,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幸,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瞪我也沒用,你又能奈我何」。林幸幾乎要氣炸了肺,張開嘴欲要罵人,沒想到葛洪眼疾手快,手中持著一物,「啪」的對準林幸的嘴一拍,然後又在林幸下巴上一合,對著其喉嚨恰捏兩下,林幸只感覺喉嚨不由自主的一吞嚥,那不知道是什麼物事竟被他吞到了肚子裡。
林幸一呆,繼而嚇了一跳,怒罵道:「老匹夫!你給我吞的什麼毒藥?」
葛洪嘿嘿而笑,卻不答話,那笑容落在林幸眼中自然陰險無比,只覺得毛骨悚然。
黑衣卻在一旁喝道:「休要對主人無禮!主人給你吃的是主人獨門煉製的補元丹,對你現在的身體可是有大好處的。」
林幸一呆,暗道:啊?補什麼丹?對我身體好?騙鬼吧?葛老匹夫能餵我什麼好東西?
如此一想,怒罵道:「放屁!老匹夫能餵我什麼好東西?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了嗎?估計是拿我做人體實驗吧?嘿嘿,別以為小爺猜不到,新煉的丹藥要找人試藥吧?」
黑衣沒想到林幸居然會罵自己,想起這幾日沒日沒夜的對其悉心照料,縱然是主人的命令,但她也是很盡心盡責的,如今林幸不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罵她,頓時心裡不忿,看著林幸那兇惡的表情,她眼圈立刻紅了起來。
林幸看的又是一愣,心想難道自己說錯了嗎?他對黑衣還是很有好感的,葛洪雖然是個老混蛋,但是這個小丫頭很單純的,應該不會騙自己才對啊,難道說,難道說自己吃的真是什麼補藥?
這時候葛洪開口了,他笑呵呵的道:「小子,試試活動四肢,能否坐起身?」
林幸下意識的活動了兩下四肢,「咦」的一喊,身體靈活無比的一骨碌坐了起來,坐在床邊,又試著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發現自己居然沒事了!雖然身體各處還隱隱有些酸痛腫脹之感,但是確實能走能跑了啊!
而且他此刻不但感覺不到什麼毛病,還感到耳聰目明,精力充沛,狀態奇好無比。
難道自己吃的真是什麼神藥?葛洪轉性了?還是另有什麼陰謀?他不禁把疑惑的目光望向葛洪。
葛洪似乎是知道他想問什麼,慢悠悠的道:「這補元丹雖然效用甚佳,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只能略微補充你身體內虧損的元氣。所以你現在身體的變化可是跟這補元丹關係不大的。小子,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
林幸愣道:「明白什麼?」他確實不明白啊。
葛洪微笑搖頭不語,反倒是一旁的黑衣氣道:「主人不惜耗損精力用銀針助你打通全身筋脈,磨煉你四肢百骸,你得了天大的好處,反而不自知,在這裡口出污言穢語對主人不敬!真是豈有此理!況且主人已宣佈收你為徒,你對師父不敬,豈不是大逆不道?你身體既已無礙,還不快拜見師父?」
「啊?收我為徒?真的假的?」林幸感覺腦子裡一片茫茫然,拜師了?打通筋脈?啥?難道說……葛洪施展的是傳說中的銀針刺穴**?不是為了折磨自己?而是為了幫自己?也對啊,自己現在可不是身體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麼?這麼說,自己成武林高手了?
只聽葛洪傲然道:「自然是真的,老道既已在廳堂之上當著諸多弟子之面答應收你為徒,自然不會食言,況且當日也收了你一筆一琴,也算是與你行過師徒之禮了,豈有作假不算的道理?」
林幸暗暗撇嘴,心道哥只送了你一支筆好不好,那天仙琴想必是你自己據為己有了吧?不過聽葛洪這樣說難道真的是收自己為徒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一臉激動的想:武功!傳說中的武功?我終於會了嗎?
「咳咳……那個,這麼說,我已經會武功了?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厲害?武力值是多少?能不能達到好幾百萬?對普通家丁的話,可以一挑幾?一挑十是不是問題?對高手呢?另外,能不能施展諸如隔山打牛、如來神掌、輕功水上漂、凌波微步、降龍十八掌、伏虎羅漢拳,易筋經,九陽神功,九陰真經,般若波羅蜜心經,七傷拳,二指禪,一陽指……等等這一類的高深武學?
還有,能不能真氣外放,形成一個護盾一類的東西,或者放個衝擊波?……不知道衝擊波是什麼玩意?衝擊波就是對方站在幾千米外,我放一個波過去他就死求了……或者六脈神劍也可以,就是手指在那裡刷刷刷的點啊點,就有很多真氣形成的劍射出去,威力很大的,據說高手們都怕它……」
林幸如同好奇寶寶般不停發問,又如同神經病兒童一樣手舞足蹈,興奮的邊說邊示範,唾沫飛濺了葛洪和黑衣一臉。
黑衣聽不明白林幸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只是感覺奇奇怪怪的,料想林幸是興奮的忘乎所以了,不禁莞爾微笑。葛洪卻是對林幸嘴裡冒出的那些名詞聽的津津有味,頗感好奇。他既已相信林幸是後世之人,現在自然對林幸腦中的那個世界大是好奇。
待林幸瘋的差不多了,葛洪才笑道:「你說的那些我亦不知是何物,如何能回答你?這樣吧,我們出去走走,你如今之狀況,需要你自己試過才清楚。」說罷便當先而出,黑衣立即跟隨而去。林幸自然也沒啥猶豫的,趕緊跟出去。
一路走去,林幸只感覺步伐輕捷矯健,彷彿體內真有一股力道欲脫體而出似的,邁起步子足下呼呼生風,身體有飄飄欲仙之感。他已經越來越相信之前黑衣說的都是真的,現在自己身體好好的在這裡擺著,而且葛洪若真要害自己,犯不著這麼麻煩。
行至院中,一棵枝葉茂密的老樹旁,葛洪站定道:「幸之小子,你且在此盡力一躍,試試能有多高。」這棵老樹不知道是什麼樹種,樹幹很粗很直,需要兩個人才能環抱,樹身一側有著一排圓形的結節,一直延伸向上。
「哦。」林幸早已躍躍欲試了,摩拳擦掌一番,深吸一口氣,雙足立定,下蹲,然後猛地躍起!
林幸驚訝的看到自己的雙足輕易的超過了身旁黑衣的頭頂,到達了老樹樹身上的第一個結節處,然後上升勢頭變緩,開始下落,落地時由於心裡沒有準備腳下沒有站穩,身體就要倒地,突然手臂一緊,原來是黑衣速度極快的貼近過來一手拽住了他。黑衣的手抓的很牢,不過不像葛洪的手抓在身上那種鐵鉗一樣的感覺,反而讓他感覺酥酥麻麻的,林幸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
站穩之後林幸立即激動的不行,大叫道:「我會輕功了!我會輕功了啊!!哈哈哈哈!!」心想臥了個槽,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果然厲害!哥才五歲,雙腳起跳居然能跳接近一米六的高度!而且這只是被紮了一次針,睡了幾天之後的成果啊,還沒經過任何訓練呢,如果以後隔三差五的沒事隨便練兩下,身體再長高長壯一點,跳個三四米還不是小菜一碟?這要是放到前世去參加奧林匹克,跳高冠軍還不非我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