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8
兩個人走進了一家高檔茶樓,王艾德進去的時候,很多人頗為奇異的看著他,畢竟現在這年代,大街上看見道士就很奇怪了,看見道士逛茶樓就更奇怪了。不過,在這裡喝茶的人素質還不錯,並沒有圍觀什麼的,只是多看了幾眼而已。然後曹建國叫了個包廂,又張羅著泡了壺龍井,叫了兩個甜點,並且打電話讓手下立刻送錢來,這才坐到王艾德的對面。
「把手伸出來!」王艾德心想,既然肥羊花了錢,咱也不能不辦事,剛才是真的忽悠他,因為根本沒看過,只是猜測曹建國的病症而已,現在人家花了錢,那就要仔細檢查一下了。
曹建國心知自己的砸錢攻略起作用了,微微激動的把左手放在桌子上。兒子!女兒!老爹終於有看到你們的希望了!
王艾德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按在曹建國脈搏上,真氣剎那間就自食指商陽穴湧出,一瞬間就流過曹建國體內關於腎臟的神經叢。果然,兩隻腎臟十分健康,也許是吃多了大補之物,比許多年輕小伙子也不遜色,但是腎臟聯通大腦的一段神經叢大部分被扭曲堵塞,並且還有些斷裂,只有一些些神經信號能艱難通過,難怪醫院檢查的只是精、子活力不足,大部分是死精,這就是原因了,神經損傷,根本就沒有靈魂因子和精神力能通過,兩隻腎臟也就造不出健康活躍的精、子了。
「你的症狀到是和我想的差不多,治療起來也不難。」王艾德將手指收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沉吟著說道。
「那怎麼治療?」曹建國激動的問道,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明確有人對他說,你的病可以治。
王艾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想,我要是說了兩分鐘就可以治好,隨便用真氣就能幫他打通這段經脈,他會不會就不買秘籍了?嗯,我還是讓他多熬一些日子吧,反正也沒什麼關礙,只要他買了秘籍,我指點他一下,再給他留一點真氣種子,他勤力點,最多也就三個月就能自己打通。
王艾德就照了嚴重的說:「你這病,難治啊。要說是病,其實也不是病。」
曹建國一驚,急忙問道:「不可能啊!所有的醫生都說這是病。啊!大師,我不是懷疑您,那我這不是病,是什麼呢?」
「是傷!是你小時候摔的,也許當時不起眼,但是卻摔傷了一段經脈,使得這段經脈糾纏不通,生命元氣無法通過,腎臟缺了一種元素,造不出健康的生命種子,這屬於中醫經脈學的範圍,西醫的儀器根本檢查不出來,所以也就無法治療。但是這段經脈屬於隱脈,一般的中醫大師也根本就看不出來,我這麼說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曹建國擦把汗,想起這些年的看病經歷,果然,西醫x光照射,身體健康,只檢查出死精症,怎麼治,人沒說。中醫更是說自己完全沒毛病,全身健康的像個棒小伙。中西醫都不能治,那不就剩眼前這位大師能治了?他差點沒被忽悠瘸了。
然後王艾德又拿出那本秘籍,看了看,原來剛才隨手拿出的是一本《清淨經》,他記得夾縫中被他編的是王家版本的《**真經》,當然了,其實就是個壯陽的功法,練到死也就和藍色小藥丸效果等同而已。
王艾德將書放在桌上,推給曹建國,然後嚴肅的說道:「這本書也算古董了,只是不知是哪位前輩所作,扔在我門中藏經閣中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被蟲蛀火燒,就剩下這麼小半冊,夾縫中的功法也只剩大綱和築基之法了,沒得什麼大用處,但是治你那點小傷,還是很簡單的,你拿去練,勤力點的話,最多三個月,你再去醫院檢查,估計你那死精症就可以治好了。但是有一點,你自學就可,不得胡亂傳人,也不得說是從我這裡學到的。」
曹建國看著桌上那本破破爛爛,到處都是蟲咬的洞,後半邊還不知被誰扯去,最後還有火燒的痕跡,那個心疼啊。他已經完全入套了,現在看著屬於自己的秘籍,那是真心疼,這要是全本的那該多好啊!
曹建國小心翼翼的翻開秘籍,古樸的紙張有些鬆脆,還有一股子霉味兒,看來這書還受過潮。曹建國也見過不少古董,這書頁中漂亮的毛筆字整整齊齊,力透紙背,自有氣勢,如果真是古董,光這本書就價值不菲,這似乎是瘦金體?他也勉強能認得出來,這書應該是宋代以後的吧。整本書也只剩十幾頁了,翻到最後被火燒的地方,果然被火燒焦的部分隱約露出些字來,看來這本書要不是被火燒過,還沒人能發現這書中還藏有秘密呢。
曹建國抬頭看向王艾德,王艾德點了點頭,曹建國就叫了茶樓夥計拿了一根蠟燭點著了送過來,揮退了夥計。然後曹建國將書頁湊向蠟燭,果然書中文字中間的空白處漸漸顯出字來,曹建國連忙用心記憶,他看一句口訣,就反覆背誦,只到確實記住了,才看向下一句,只是這些口訣似是而非,頗為拗口,他到底年紀大了,背的十分吃力。中間曹建國的部下送來一個手包,裡面裝了二十萬的現金。曹建國已經完全沉迷,隨手把手包遞給王艾德,然後讓手下去外面等他。就接著背,他知道今天如果不能背誦成功,把所有的疑問都問個清楚,以後有問題都找不到人問去。為了兒子女兒,他什麼事都願做,何況只是區區的背書而已。
這本王家版本的《**真經》口訣總共也就幾十句而已,並無任何廢話,除了大綱,就只有一小段氣功法門,一小段行功法門而已,這行功法門也只是在丹田附近走一小段經脈,後面的就被火燒了,實在是很簡單,不簡單的,就是氣功法門了,這段氣功法門是完全真實的,如果一個普通人按照這個氣功法門修煉,練個兩三年,也能練出一點本源真氣來。
如果王艾德不管曹建國,曹建國堅持修煉這盜版的《**真經》,那麼三四年後,他也可以自己把自己治好,他花二十萬真正買的,也就是王艾德送他的那一點真氣而已。
一個小時後,曹建國就背完了,王艾德就問道:「曹先生,背完了嗎?背完了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老道我傳你一年功力,指導你行功一遍,日後你就可以自練了,大約三月後,你的傷也就好了。」
曹建國感動的說道:「大師,您對我太好了,等我有了兒子,以後您有任何吩咐,我曹建國說一句不字,我就不是人……。」
看來他還很清醒啊,還知道說等生了兒子,果然誰也不是傻子,嘿嘿!
「不如我給您建座道觀吧,這樣大師在上海也有個落腳的地方。」曹建國繼續感動的說道。
哼!其實是想監視我吧,萬一出什麼事也找的到哥。不過,這姓曹的好大的手筆,以現在地產的價格,一座道觀怎麼也得幾千萬吧,就算在郊區,也得上千萬哪。媽的,哥如果有個道觀的話,財侶法地中的地就有了,有了地財也會滾滾而來,不過這事不太靠譜,還是以後看情況吧。
「哦?曹先生想給老道捐道觀?」王艾德假裝有點激動的問道。
媽的,這老道心好黑,老子只說建,他直接就說捐。不過,如果真的能讓老子生個兒子,捐一間道觀算個屁,把老子家產分一半老子也願意。
曹建國想到這裡,就呵呵笑道:「沒錯,如果我曹建國真的能得一親生兒子,我曹建國一定給大師捐一座道觀。」
「好,等曹先生孩子滿月時,老道自會前去道賀。」王艾德隨口圓了下場,然後也就不放在心上。這老頭治好自己至少要三個月,治好後就算一炮就中,十月懷胎下來,也還要實打實的一年多,現在操心這個,也太早了。
接下來也很容易,王艾德傳了一點真氣給曹建國,然後帶著這點真氣引領著曹建國修煉了一遍,然後就放開了,任由剛剛經歷這種神奇事情的曹建國一遍一遍的不停折騰那點真氣。
其實這也就是曹建國沒有得真傳,王艾德才沒有提醒他,初修行時,練出的那點真氣要以養為主。『溫養』實是初修行者的不二法門,區區一點真氣,根本就沒什麼大用,大部分時間,這點『氣』其實是一種幻覺,只有『溫養』,才能使得這虛幻的氣感變成真正的真氣,但是就算變成了真氣,這麼一點點真氣也沒什麼用處,很多修行者一感覺到真氣,就迫不及待的搬運,沖關,旋轉等等什麼都用上了。卻不知道小樹不可搖其根,幼苗不可助其長,修行初期,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只需要默默的『溫養』就可以了。
王艾德看曹建國還在沉迷於初得真氣的狂熱之中,也不打擾他,持了自己的布幡,施施然出門去也,拐了個彎找到茶樓的洗手間,在隔間裡換回正常的衣服,出來照照鏡子,鏡子中的少年黑西褲白襯衣,長髮半披著,前面的劉海半遮著眼睛,帶著一種沉穩淡漠的氣質。王艾德整了整領子,帶上一隻墨鏡,拎起布包不急不緩的閃到一個角落,看人不注意,立刻打開一扇窗戶跳了出去,微微下蹲,洩去下躍的力道。然後繞向樓前,果然,在樓下還是有幾個熟悉的面孔在徘徊著,不時焦急的望望茶樓門口。
王艾德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也不想去理這些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他今天已經賺足了,錢沒花完之前,都不會出來『做生意』的,當著這些監視人的面,施施然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