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鳴雖然心裡鄙視,卻也知道不可硬拚,手一抬,一道混元雷神法炮轟出,不過和以前法炮直接轟殺不同的是,這次混元雷神法炮轟出之後,隱約化成了一個大手的形狀,一撕,竟然生生把凌嘯的轟出的法力撕出一個缺口,再次逃出生天——%網
妙啊!見法力竟然還能有如此妙用,連凌嘯都不由在心裡暗暗讚了一聲。
正如皇甫鳴所想的那樣,他的法力雖然雄渾,但是運用起來還生疏的很。雖然按理說,拳法有多精妙,法力的動用就可以多精妙,拳法能打出什麼意境,法力也可以發揮出什麼意境,可是做到那一步卻是需要時間的,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凌嘯同學從得到如此巨量的法力到現在都不到半個小時,又哪裡能做到這一點?
現在的他和皇甫鳴比起來,對法力的運用根本就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
所以凌嘯只好用最笨的法子,仗著法力雄厚欺負人,不過,見皇甫鳴竟然把法力運用的如此嫻熟,心裡不由閃過一陣明悟。
就當前的情況來看,如果皇甫鳴和自己硬拚,以自己強悍的法力,足以殺死皇甫鳴。可現在,皇甫鳴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勁敵,放在了完全平等的地位,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會傻到硬拚的地步,所以凌嘯想要殺死皇甫鳴,便不那麼簡單了。
又是一波狂轟濫炸之後,凌嘯依然沒能傷到皇甫鳴。現在,雖然是他在攻,可是稍微有點兒眼光的都能看的出來,主動權卻牢牢的掌握在皇甫鳴手中。
技巧很重要,這就好比鬥牛士的力量不如牛,可是牛總是死在鬥牛士的手中一樣。現在皇甫鳴就好比那個鬥牛士,而凌嘯卻似那頭牛。
南宮小仙暗暗著急,她也看出了凌嘯對於法力的運用還停留在很初級的階段,皇甫鳴是個什麼水平她更是清楚。照這個樣子打下去,凌嘯是永遠都不可能殺死皇甫鳴的。
對皇甫鳴而言,法力就好比導彈。擊中目標之前,一直受控。
而對凌嘯而言,法力就如同子彈,打出就失去控制。其中差別,不可以裡計。
雖然傳承自嫁衣神功的法力極其雄厚,卻也不是用之不竭的,一旦凌嘯法力耗盡,皇甫鳴的機會便到了。到那時。鹿死誰手就很難說了。
突然,凌嘯又是一道手刃發了出去。
皇甫鳴暗暗冷笑——又是這招,已經黔驢技窮了麼?
想也不想,閃身便躲了過去,見凌嘯沒有繼續劈出手刃,屈指連彈,足足九個六道霹靂法槍向凌嘯激射而出。
這是皇甫鳴和凌嘯正面交手之後的第一次反擊。在他看來,也應該到了反擊的時候了。因為這一次凌嘯發出的手刃只有一道。顯然是因為法力所剩不多的緣故造成的了。
也不能怪他這麼想。以凌嘯的那種揮霍方式,皇甫鳴感覺就算是兩個自己那麼多的法力這個時候也消耗光了。所以他才開始了放心大膽的反擊。
之前的手刃,都是躲過去便萬事大吉,所以皇甫鳴習慣性的認為這一次也不會例外,控制著那九個六道霹靂法槍,一連封鎖了凌嘯可能做出動作的九個方位。暗中卻凝聚法力,只等著凌嘯做出反應之後。就給出致命的一擊。
突然間,皇甫鳴的心裡閃過一個很不好的感覺。這是在他在長期的戰鬥生涯中鍛煉出來的一種近乎本能的警覺。曾經無數次的救了他的命。
這個警覺一出現,皇甫鳴便意識到自己處在了極大的危險之中了。
一個剎那不到的時間,他就發現,危險居然來自剛剛躲過去的那道手刃!那道手刃在被自己躲過去之後,沒有劈在地面上,竟然拐了個彎兒,又朝自己切了過來!
這個人竟然也能控制已經發出的法力?
此時,已經不容他多想,因為那道手刃已經近在眼前了。
不過,皇甫鳴也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牌殺手,雖驚不亂,一邊身形急退,一邊兩手平推,瞬間在身前畫了一個圈,一面法力凝成的盾牌立即形成,護住週身,只聽「轟」的一聲,手刃狠狠的切在了那面盾牌上。
這也是凌嘯的攻擊第一次正面擊中皇甫鳴。
雖然並未傷到身體,但是凌嘯那道手刃法力相當雄渾,被如此近距離之下擊中,一時間,皇甫鳴也禁不住有一種法力渙散的感覺。
也就在這一瞬間,皇甫鳴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上一涼,頓時,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這又是怎麼回事?
連一個剎那都不到的工夫,皇甫鳴便明白了——我被擊中了!
這怎麼可能?我的法力盾牌明明已經把他的手刃的力量完全擋住了,怎麼可能還被擊中?而且我那九個法槍也纏住了他,他無論如何都是要應付的,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出手擊中我?
皇甫鳴的脖子上,一個血洞,正在不停的往外噴血,看上去觸目驚心,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和不甘心。
「震脈十三指?」
南宮小仙一臉震驚的說道。
震脈十三指?那是什麼?皇甫鳴聽到了南宮小仙的話,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這已經是他聽到的最後聲音,聽南宮小仙說完這句話,皇甫鳴只沉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著轟然倒地的皇甫鳴,南宮小仙喃喃道:「一代槍神,洪門第一高手,竟然就這麼死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我實在沒有想到你使用的最後殺手鑭,居然是震脈十三指!」
皇甫鳴忙於應付那道手刃,沒有看到,南宮小仙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凌嘯先是發出那道手刃,讓皇甫鳴產生輕視的心理,引他發動反擊,然後控制那道手刃進行刺殺,就在皇甫鳴運轉法力硬抗那道手刃的時候,凌嘯用震脈十三指,分出九道擊偏了那九個光氣團,又分出一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擊中了皇甫的脖子。
皇甫鳴倒地身亡之後,一雙眼睛兀自大大的睜著,端的是死不瞑目。不過,就算再死不瞑目也死了,脖子都被洞穿,可謂是死的不能再死。
「越是想不到的,越有可能發生,若是人人都能想到,再想做到,反而沒那麼容易了。」
凌嘯笑笑,心裡也暗叫僥倖,他和皇甫鳴之間法力運用技巧差距太大,再那麼打下去,後果難以預料,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他並非不懂得如何控制已經發出去的法力,比如震脈十三指的法力,他就可以控制。
只是震脈十三指的法力實在太微弱了,所以他能控制,而嫁衣神功的法力,比震脈十三指的法力不知道要大多少倍,他控制起來就不太容易了,最多只能控制一道手刃。
就算他能控制一道手刃,也是不足以殺死皇甫鳴的,皇甫鳴可以控制二十四個六道霹靂法槍,每一個都比他的手刃不弱。如果他知道凌嘯能夠控制手刃的話,凌嘯這一招是沒有半分勝算的。
凌嘯勝就勝在了皇甫鳴的大意上,那道手刃只是用來誘敵,真正殺人的,卻是對高手而言如兒戲一般的震脈十三指。
震脈十三指的威力說大不大,但既然可以弄斷腰帶,可以弄壞子孫脈,在對方不防備的情況下,也自然也是可以洞穿脖子的。
南宮小仙看了看已經斷氣的皇甫鳴,「藥王白楓的死,和你有莫大的關係,現在你又殺了槍神。如此一來,洪門有兩個王間接或直接死在了你的手裡,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現在你又是青派的門主,這件事傳出去以後,就算洪門再怎麼內鬥,也一定會團結起來對付你的。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凌嘯道:「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在我的計劃中,皇甫鳴是一定要死的。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怎麼辦,而是你怎麼辦?」
南宮小仙微微一怔,「我?」
凌嘯道:「不錯,就是你!你是洪門的媚王,皇甫鳴死在了你的**宮裡,就算是我殺的,你也難逃干係,偏偏你又功力全失,完全沒有自保能力。所以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退居幕後,再不插手這些事,老老實實做我的小女人。二是協助我,完成我的計劃!你選擇哪一個?」
這兩個選擇,無論哪一個都是圍著凌嘯在轉。他這麼說,已經完全把南宮小仙當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了。
南宮小仙從小到大,幾時有人這麼對過她?在青派的時候,她是張紅雪的師姐,連張紅雪都要聽她的。到了洪門,她又是媚王,是一方諸侯,稱霸一方,見凌嘯竟然這麼安排自己,一時間頗有些氣不過——這個男人對女人都是這麼強勢的麼?就算沒有了武功又怎麼樣?難道姐姐我混到今天全是靠了武功麼?
「我能不能兩個都不選?」
南宮小仙有些氣鼓鼓的說道。心裡暗道:你憑什麼這麼安排我?就憑你奪了我的身子?哼,我南宮小仙是那種一失*身於人就要死要活死纏著男人不放的小女人麼?姐就算沒了武功,也一樣是媚王!
「不能!」
凌嘯不容置疑的否定道。
「為什麼?」
南宮小仙沒想到凌嘯竟然強勢至斯,直接就否定了自己。
凌嘯很大義凜然的說道:「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