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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芳心難猜(下) 文 / 折花不語

    回到軍師府,賀然徑直去了竹音的院子。

    竹音正在燈下批閱公文,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有低下頭,一邊書寫一邊心不在焉的問:「把帳賴掉了嗎?」

    「沒有,一點也不鬆口,說要留著給兒孫,指著這個以後賣錢過日子呢。」

    竹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下筆道:「看樣子她是賴上你了。」

    賀然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嘛,她看不上我,你別瞎幫忙了。」

    竹音眼睛又轉向几案上攤開的公文,口中道:「這可說不準,我們起始也都是看不上你的。」

    「好了好了,這次我不會看錯的,你就別管了。」

    「這麼有把握?」竹音翻眼看著他,「你要真能看準她的心思,那可知她為何而來?」

    賀然皺了下眉,「我本以為她是受了墨琚之托,來作說客的,可方才聽她話語又不像,那就應該是出來遊歷的,還跟我說要去草原呢,讓我跟番王打個招呼。」

    竹音又垂下眼簾,微微瞥了下小嘴,道:「借口找的倒真恰當,她不是立刻就要去吧。」

    「她說要學棋還要收債,再說她就是想現在去我也得攔著,這一路可不近呢,要是趕上入冬大雪封路就困在草原了。」

    竹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時候選的也好,她這心思可真夠縝密的。」

    賀然哭笑不得道:「你怎麼非得認為她是衝我來的,真不是那麼回事。」

    「是不是那麼回事咱們走著瞧,你不用心虛,軍師府多個才女我臉上也有光彩,這正室的名份顯得愈發的有份量了,後世史家少不得要對我濃墨重彩的加以表述呢。」說著她抬起頭,俏臉上還真有幾分自得之色。

    「為這個你就想把她留下?」賀然真是難以理解她的這種心態。

    竹音抿嘴笑道:「說說罷了,能這樣當然更好,誰不想在史冊中多佔點篇幅呢,最主要的呢還是想成人之美,她千里而來,哪怕有一絲這樣的想法我也得顯出十分的誠意,否則別人會說我這正室無容人之量,『琴音墮鳥』子虛烏有,『素鶴讓席』的美談可是盡人皆知的。」

    賀然眨了眨眼,道:「你也少給我胡編,什麼盡人皆知,我就不知道。」

    竹音笑道:「你還真不能算我們口中的『人』,我現在跟你講你肯定認為我是胡編,那你回頭去問姐姐她們吧,連綠繩兒多半都是知道的。」

    「這說的是什麼故事?」賀然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不怕我信口胡編的騙你了?」

    「說說看,別的才能我不敢自吹,這騙人的本事卻不敢妄自菲薄,諒你也騙不過我,是真是假一聽便知。」

    竹音笑著清了清嗓子,然後一臉莊重道:「五百年前的仲景年間,在距滾龍河三百里的山上隱居著一位……」

    賀然沒好氣的打斷道:「行行行,我還是問姐姐去吧。」

    竹音咯咯而笑。

    洗漱上榻,一番抵死**後。

    賀然仰躺著,喘息道:「你覺得她真是衝我來的?」

    遍體酥麻的竹音本已昏昏欲睡,聞言咬著櫻唇狠狠掐了他一下,惱道:「我說你方才為何這麼威猛呢,原來心裡一直想著的是她!」

    賀然急忙道:「我沒有,四美以你為首,吃著仙桃誰還能想爛杏啊。」

    竹音哼了一聲道:「她可不是爛杏,你這麼說她不覺虧心嗎。」

    賀然愛撫著她無暇的嬌軀,討好道:「虧就虧唄,虧她無所謂,只是再怎樣我也不能虧你。」

    竹音泛著潮紅的俏臉蕩起一絲甜美,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容易被甜言蜜語打動的。

    賀然很想聽聽她的分析,故意歎了口氣,試探道:「你們這些敢於出外遊歷的才女啊,真有手段,把女子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說起話來若有情似無情,把天下男子迷惑的神魂顛倒任你們指使。」

    竹音閉著眼仍沉浸於激情過後的歡愉中,慵懶道:「別把我說進去,我可是從不以狐媚悅人的。」

    「在定陽城你對我夠狐媚的了,又陪酒又撫琴的。」

    竹音爬到他身上,一雙欲滴水的明眸滿含笑意的看著他道:「我不是說過了嘛,那是我第一次主動邀人單獨飲宴,也是第一次主動要為人撫琴,你還抓住不放了。」

    賀然酸溜溜道:「誰信啊,對一個落魄之人都這樣,對別人還不一定多慇勤呢。」

    竹音笑著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忽然若有所悟道:「原來我在那時就對你動心了,如不是現在提起我自己還糊塗著呢,否則你拒絕我撫琴的時候也不會恨的要殺你了。」

    「你這心也太容易動了吧?」賀然挖苦道。

    竹音卻全然不理會他的挖苦,陶醉在往日情景中,臉上帶著甜美笑容道:「你不知自己當時多有趣,我算見過世面的了,可你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可能在博論場就被你迷住了,只是那時自己還不知罷了。」

    賀然有些得意了,「輕取籌聖更顯風采是吧?」

    竹音嬌笑道:「什麼風采呀,被趙屻嚇得都快哆嗦成一團了,要論膽怯的風采確實是無人能及。」

    賀然不滿道:「再不濟我也不至於哆嗦呀,看你說的。」

    「面如土色總是有的吧?」

    賀然訕訕道:「誰在那個場合也得害怕,我那時不過是一介平民,對陣的可是太子啊,沒哆嗦已經不錯了。」

    竹音承認道:「平心而論,你當時表現的夠鎮定了,要真哆嗦了,我也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了。」

    賀然知道提起那段往事又該勾起她諸多怨氣了,因為自己那時沒少氣她,急忙收住話頭道:「說著林煙怎麼又扯到咱倆的舊事了,好了,睡吧。」說著閉上了眼睛。

    竹音聽他這麼說,掃興的從他身上下來躺了回去,過了一會忽然道:「她不是那種人。」

    賀然來了興致,睜開眼看著她問:「哪種人?」

    竹音反倒閉上眼睛了,淡淡道:「睡吧。」

    賀然很想問個究竟,可竹音就是假寐不語,弄得他無可奈何,獨自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天才睡去,聽著他輾轉反側,竹音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復仇快意,不久也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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