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九鼎軍師2

龍騰世紀 第一零五章 兵圍順都(上) 文 / 折花不語

    心情歡暢的賀然一路緩行,途徑大的城池就順便進去查訪一下民情,開始情況還好,民眾多面帶喜色,地面上也很安寧,推行新政的官員顯得都很輕鬆,可越往開清城方向走情況越糟,城池中留下維護治安的易軍也逐漸的變多了。

    在新政影響力小的地方出現短時的不安定是在意料之中的,讓賀然感到撓頭的是可用的得力官員太少了,雖然一直在刻意的培訓儲備官員,可新占的趙國三十餘城用去了大部,這邊又得了這麼多城池,連息羽這樣的高官都不得不調來兼任城守。見到賀然時,他不住的苦笑,道:「軍師可是坑苦我這把老骨頭了,清閒一世,都快到安享天年的歲數了,反倒倍加忙碌。」

    賀然滿面歉意道:「老先生受苦了,實在是沒有辦法,請老先生多多體諒,要不這樣吧,我把賢婿紅享留下,讓他分擔些勞苦。」

    息羽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有閒暇還是多讓他們小夫妻聚聚吧,只要他們過得好,我心裡就高興了,受些辛勞也算不得什麼了,再說作的都是造福百姓之事,跟軍師抱怨兩句全因與軍師熟稔,其實我是樂於受這份辛勞的,有治理平城的經驗,處置當前事務已不怎麼費心了,大話不敢講,但可擔保三月之內把兼管的這三座城池治理的安定無事。」

    賀然再三致歉,最後還是堅持讓紅享留了下來,既然遇到了岳丈,理該盡盡孝心。

    這日終於到了時郎的大營,此地距順國都城開清已不足兩百里。

    相見之後賀然狠狠的打了他一拳,道:「你可嚇死我了!」

    時郎心有餘悸道:「真是險到不能再險了,一千軍卒,三百護衛,最後只剩下百餘人,將佐、僚屬死傷近半,最後我亦仗劍而戰,當時心中已無一絲生望。」

    賀然可以想見那時的慘烈,問道:「是白宮博親來的嗎?」

    時郎點頭道:「看了個真切,最近時我二人相距不過十丈。」說著面生羞慚,「慚愧啊,若非林陽機警,我已命喪其手,這等境遇之下他仍能看準戰機,奮起致命一擊,真是智勇雙全的大才,平心而論,若非兵力懸殊,我真沒把握勝他,經此一戰我可是越發的佩服你了,你與他對陣時可是他手中兵力大優的,卻被你屢屢以少勝多,直至打到優劣逆轉,奪了順國的半壁江山,以前你總是說靠了運氣,我自然不信,現在更不信了,在白宮博面前沒那麼多運氣可憑。」

    賀然打著哈哈道:「別以為奉承兩句我就不罵你了,從開戰以來你這兵用的一直讓我拍案叫絕,可這次疏忽太不該了,生了驕慢之心了吧?」

    時郎羞愧道:「何止該罵,連累那麼多將佐、僚屬命喪烏丘,其罪難赦啊,我已上書大王請罪了,這兵是無顏再掌了,你來了,我可以放心的回去待罪了。」

    賀然歎了口氣道:「這種心情我能體諒,掌兵者又有誰未曾因過失而害死將士呢,遠的不說,在草原席群等人就是因我的一時大意而慘死馬賊刀下,看開些吧,不經慘痛教訓長不了記性,為將帥的注定要在弟兄的鮮血中成長,你掌兵的日子還短,與取得的輝煌戰績相比這根本算不得什麼,請罪就不必了,打下開清我上書為你請功。」

    時郎搖搖頭,道:「我此刻真的不想再掌兵了,下面的仗你來打吧。」

    賀然斜眼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道:「相令,在軍師面前耍心機,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時郎不悅道:「你這話是何意?」

    賀然面帶譏諷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別跟我裝了,論排兵佈陣我甘拜下風,可要論耍小心機,你可差得遠,不就是想把滅順的功績讓給我嗎?看到書信時我就看透你的心思了,原本我來都不想來的,可想到你受了這麼大驚嚇,不過來看看不合適,別動歪心思了,好好把下面的仗打完吧,別再送一個赤封飛書回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時郎是個不善偽裝的,見他識破了自己的心思,遂道:「功名於我無益,若不是受你所迫,我早已隱居了,此時大局已定,算是對你有個交代了,只願盡早回去看望冰兒。」

    「冰兒?」你真給孩子取名為時冰?」賀然詫異的問。

    時郎笑道:「我在家書中跟朵兒提了此事,朵兒回書說,你能想出個『冰』字已然不錯了,就算說個貓啊狗的我們也得用,誰讓你有恩於我們呢,所以就定名為冰了。」

    賀然哭笑不得道:「你們倆可真是,這孩子以後非恨死我不可。」

    時郎道:「朵兒真是很感激你救了王兄,名字既然取下了,你就別多事了,讓她藉以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吧。」

    賀然笑道:「你可得勸勸她,我這人最受不得別人心存感激,她要這樣以後可沒法相見了。」

    時郎神色間流露出兄弟真情,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就你這副德行,見了面她該罵肯定還是會罵的。」

    賀然哈哈笑道:「也是,她那性情想來是改不了了。」

    時郎重拾方纔的話頭,道:「我此刻歸心似箭,勞你把剩下的仗打完吧,為我請功之事不要提了,能功過相抵已經夠了。」

    賀然哼了一聲,道:「你已經有孩子了,我還沒有呢,你說咱倆誰該回家?」

    時郎差點笑出聲,點指著他道:「你這張嘴呀,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好好,你回家你回家,我可擔不起斷你子嗣的罪責。」

    賀然開心的笑了,「不是我沒義氣,只是我自認這種仗打不出你這份精彩,功名且放一邊,最重要的是少讓將士折損,你就再辛勞幾月吧,我看也用不了多久了。」

    「白宮博不死不敢言勝。」時郎看來是真受了白宮博的刺激了。

    賀然笑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會犯輕敵的大忌了,這番驚嚇受的值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