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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江邊密晤(上) 文 / 折花不語

    歸國大軍行了十餘日後臨近襄國,草地上已見星星點點的嫩綠。將士們脫下番邦供給的裘服,心情愈發的歡快了。

    蕭霄駐馬回望草原深處,輕聲道:「在花開遍地時躍馬草原不知是何樣快意。」

    賀然陪笑道:「不是什麼難事,等這邊無事了,咱們再來就是了。」

    「這邊的事何時才能完呢?」蕭霄問完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答不出遂悵然的策馬朝前走去。

    明琴茶朵對草原更是依依難捨,下馬跪拜了趓鞊大神後才一步三回頭的朝未知的中原而去,眼前漸變的景物讓她感受到新奇的同時也產生了莫名的心慌,使她真正不安的是賀然的那些妻妾,如果可以選擇,她消能一直維持在格瓊的日子,那段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蕭霄看出了她的忐忑,與她並馬而行,竊竊耳語給她講述著藏賢谷的那幾位絕世佳人,明琴茶朵現在的中原話雖講的還不太流利,但尋常交流已無大礙,蕭霄的話讓她心裡安穩了一些。

    尚未踏入襄國之地,齊國太宰迎了上來,密言道,齊、襄兩國仍在作態給趙國看,因此齊王不便近襄境前來迎接,請王駕與軍師恕罪,並懇請他二人前往齊國一行。

    齊國立國賀然就沒能去觀禮,這次按理是該去的,可他的心早就飛回藏賢谷了,那容片刻耽擱,推說有重要事務要趕回去處置,回絕了齊王的邀請,把先前借的軍隊交給了齊國太宰,太宰本以為士卒得折損過半,不想連病死在內減員不過一成,心中歡喜不已。

    問明是許統領軍駐紮在齊、襄邊境在假意調停後,蕭霄對賀然道:「既然做假還是做得像些吧,咱們回來如果都不過未免說不過去,你且回去,我去一趟。」

    賀然輕輕歎了口氣,把她拉到一邊道:「自得知你把那小帳篷要走,我就猜到你這次還是不想隨我回藏賢谷,你是不是不想去?」

    蕭霄深情的望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不會再逼我,是不是?」

    賀然無奈的笑了笑,道:「是,過一段我就來看你,你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吧,我不逼你了。」

    蕭霄會心的一笑,調皮道:「我要是一輩子都不想回去呢?」在草原上這段幸副光讓他二人心態都有了變化。

    「那我就一輩子這樣跑來跑去,直到跑不動為止。」

    蕭霄抿嘴而笑,拋開他去跟明琴茶朵道別,明琴茶朵聽說她不去藏賢谷了,芳心立時又慌了,蕭霄勸慰了她一會,才傳令自己所部將士改道前往齊、襄邊境。

    最不高興的要屬小菱了,她先奉命把一車的包裹交予鍾峆保管,那都是蕭霄買給大家的禮物,然後取出幾袋貝殼交給賀然,神情沮喪的叮囑道:「別磕碰了,回去你要公平分給小竹姐她們。」說著來了氣,責道:「你怎麼那麼沒用?跟別人那麼大本事怎麼在她面前這麼窩囊?我本以為這次一定是能去藏賢谷的呢。」

    賀然苦笑道:「她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我真是拿她沒轍啊。」

    小菱知道這事怪不得他,歎了口氣道:「偏是我命苦,你多想些法子吧,哪怕是把她騙回去住些天也好啊。」

    「這個不用你說,你給我做好內應就行了。」

    小菱臉上有了笑容,看著他用力點了點頭。

    行近襄國王城新都,陳旻出城三十里相迎,本來他是要迎出百里的,可聽說鳳王臨時改道不來了,才不得不改為了三十里。

    交回了所借之兵,賀然本連城都不想進的,可陳旻伏在他耳邊道:「順國前幾日派來密使,說他們的大將軍白宮博欲請軍師於滾龍河邊密晤。」

    賀然微一皺眉,心中好生厭煩,他厭煩的不是白宮博而是他選的這個時機,這得耽誤多少天啊,可這場密晤他是非去不可的,易、順兩國聯手已是勢在必行,即便白宮博不來約見賀然也盤算著該如何去見他呢,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無奈之下他只得壓下回家熱望。

    進城後,他立即召見了那密使,把會見地點約定在了襄國一邊,密使聽他說了會見日期,不由皺了下眉,算了下日子,大將軍聞報後就得急著往這邊趕了,他想延後幾日,可賀然堅決不允。

    密使去後,賀然只在新都呆了兩日就喬裝前往滾龍河,眾親衛也都改換了襄軍裝束,僅剩的七千大軍則駐紮在城外,對外宣稱軍師坐鎮新都親為齊、襄兩國調解。

    這一路行來很是悠閒,賀然陪著明琴茶朵觀山賞水,遇有大的城鎮則進去閒逛一番,明琴茶朵看什麼都新鮮,暫忘了來日之憂,如花嬌顏綻放開令人神迷的笑容。

    這一日來到河邊小城安流,這裡的守將是他的舊部,賀然派鍾峆私下接洽,命他準備下一艘大船,在船桅上張起紅、黃、白三面旗子,為了保密,他連城也沒進,登上一座小山陪明琴茶朵觀賞了一陣沿河景致,等船準備好了才下山登船。

    明琴茶朵是第一次坐船,剛上船時稍有搖晃就嚇得花顏失色,過了一會逐漸適應了才敢憑欄望水,沒多久膽子又大了些,低聲對賀然道:「怎麼還不開船?」

    賀然一直在看著她,聽她這麼問不由哈哈笑道:「不害怕了?」

    明琴茶朵抿嘴而笑道:「還是有些怕,不過好些了。」

    賀然溫柔的替她理了理鬢旁秀髮,道:「這船是不開的,不過你要不害怕,我就讓他們繞著圈子劃一會。」

    明琴茶朵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道:「你待我真好。」

    賀然笑著握住她的手,傳令開船在附近游弋。

    船一移動,明琴茶朵嬌呼一聲緊緊抱住賀然的胳膊,惹得賀然又笑起來,只一會明琴茶朵就適應過來,嘴角眉梢儘是歡喜,享受起這種漂行水上的奇妙感覺。

    賀然則不時眼望江心,時候不久,一隻小舟逐浪而來,行至近處賀然看到清了佇立船頭的正是白宮博,他傳令靠岸,緩步下船立在岸邊迎候。

    小舟靠岸後,白宮博一躍而下,對著賀然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拱手道:「一別經年,軍師風采更勝往昔了。」

    賀然哈哈笑著還了禮後,用手點指著他一副老友重逢的神態,感慨道:「不瞞大將軍啊,自趙國分別之後我可是真想你啊。」

    白宮博笑道:「是想我這顆人頭吧。」他本是不苟言笑的人,但遇到這賀然情不自禁的也說笑起來。

    賀然笑的更開心了,手挽手把他引至大船上,在四周戒備的親衛見白宮博未帶一個侍衛,都放下了心,鍾峆命他們退避起來,自己則和雲野登船護衛。

    登船之後,白宮博一眼就看到了明琴茶朵,驚艷之下忙問道:「這位是……」

    賀然介紹道:「此乃小弟荊妻。」

    白宮博當然知道賀然的正妻是竹音公主,此時聽他稱此女為妻不禁心下狐疑卻又不便多問,只得以見正室之禮相見。

    明琴茶朵一直把自己認作是賀然的侍妾,如今聽他對外人這樣介紹不由心慌,她已熟知了中原禮儀,可以正室之禮回拜卻是不敢,不知所措之下靈機一動以番邦之禮還謝。

    賀然看出她的窘迫,笑著讓她去船艙內歇息,然後又讓那些在船內侍立的親衛都下去,雲野和鍾峆還是要留下的,否則白宮博能折間就殺了他。

    眾人退下後,賀然舉起酒樽道:「白兄膽識過人,僅憑單身赴會這份氣魄就令小弟折服不已,來,小弟敬白兄。」

    白宮博淡淡一笑,舉起酒樽道:「賀兄過譽了,正因賀兄見識超凡我才有這份膽量,論及膽量,我可是要甘拜下風的,你出使趙國那份膽量可比我孤身赴會要大得多,這一點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賀然嘿嘿笑道:「在別人面前小弟還敢以此為資本自吹自擂,可在白兄面前就不值一哂了。」

    白宮博與他對飲後,道:「恰恰相反,不懂其中玄奧者不論怎麼講他們都會覺得那次出使平常無奇,懂得其中玄奧者不需多言亦自心驚汗顏。」

    「你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來,為你我兄弟精誠聯手再飲一樽。」

    白宮博會心的點點頭,道:「和你共事真是省心省力,廢話一句不用多說,爽快,同飲!」飲罷他舉起第三樽酒道:「我就借這樽酒賀你凱旋而歸吧,原本已分崩離析的草原就這麼輕輕巧巧的被你弄得風平浪靜了,說實話我可是萬萬沒想到的,先前的諸多盤算都落到了空處,唉,雖不甘心卻不得不心服。」

    「又來誇我,你半路殺出那招也夠狠的,害的我們功敗垂成,氣的我差點吐血。」

    白宮博哈哈而笑,笑罷皺起眉道:「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不知賀兄能否賜教。

    「白兄客套了,有話儘管講來,小弟知無不言。」

    白宮博笑道:「荊湅進入草原後不久就匆匆退回去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對此事一直困惑不解,是你把他嚇跑了還是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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