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被男人傷害,最後連青梅竹馬的華哥爾旺都背棄了她,按說明琴茶朵是很難再輕易相信男人了,可見到賀然的那一刻她就莫名的感覺這是個可以信賴的人,他對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溫和、純淨,明琴茶朵堅信那種眼神是偽裝不出來的。
她渴望信賴,渴望溫暖,更渴望尊重,身邊這個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把這些都給了她,僅憑這個她就願為他奉上一切了,與情愛無關,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與報答,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情緒極易波動乃至失控。她已一無所有,能奉獻的也只有自己的身體了,自輕自賤心理下她覺得這個身子也不再珍貴了,正因如此上次賀然離開時她才會忍不住哭泣。
此刻聽著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明琴茶朵幾次想伸出手去觸碰他,可終是沒有那種勇氣,自從在額頭輕輕一吻後,她明白了這位神奇軍師是喜歡自己的,接下來相處中他常有親暱之舉,明琴茶朵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儘管對那種事懷有恐懼可她還是願意以此來報答他,只要他歡喜就好。
正在明琴茶朵芳心亂跳時,小手一點點被握住了,她嬌軀一顫,隨即用力的反握住了他的手,兩個人的手心都有汗水。
賀然支起身,深深的望著她那清澈的明眸,明琴茶朵看出其中的徵詢之意,嬌羞的輕輕閉上眼,擺出任君採摘的姿態。
到了這個時候,賀然也就顧不得別的了,除去自己身上衣物輕柔的把她擁進懷裡。
準備承受痛苦的明琴茶朵萬沒想到迎來的卻是足以讓她融化的溫柔憐愛,以前的那幾個男人從沒有給過她這些,直到她的臉由羞紅變成漲紅,那一刻終於到來的時候,她內心的恐懼早已被渴望所取代,用一聲難以自抑暢美的嬌啼宣洩著身體的歡愉。
錦被泛波,燭影微搖,粗重的喘息聲與**的嬌吟混雜在一起。
雲收雨散時,明琴茶朵嬌喘細細香汗淋漓,良久,一縷飄搖入空的芳魂才重又回來,這才察覺到他的一雙手正在自己身子上愛撫,不禁羞得把頭扎進他懷裡。
積壓數月的內火終於得到了宣洩,賀然只覺那種舒爽難以描述,見佳人醒轉,一翻身把她重壓到身下,看著她那泛著潮紅艷若桃李的俏臉由衷讚道:「真美。」
明琴茶朵心頭一甜,嬌羞的望著他道:「你真好。」
他二人的對話水準也僅止於此了,好在這種時候言語只是配角,動作可以更直接的表達心意,著實肆意的逞足手舌之欲後,明琴茶朵已經羞得嬌軀發顫了,當又看到他用那種徵詢的眼神望著自己時,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梅開三度後,明琴茶朵在眩暈中直接睡著了,賀然粗氣尚未喘完也沉沉睡去了。
下雪了,鵝毛般的雪花綿綿密密,卻沒有一絲風。
這種軍帳沒有窗戶,賀然醒來時看到通風孔射進的光線暗淡以為時候尚早,明琴茶朵也醒了,想到昨晚之事羞得不敢睜眼,賀然看到她又彎又長的睫毛輕輕抖動,情不自禁的在她眉心輕輕吻了一下,道:「再睡一會吧。」嘴上雖這麼說,可一隻手卻在她滑膩的身子上撫弄起來。
明琴茶朵羞紅了臉,一雙翦水明眸躲躲閃閃的偷看他,忽然不知為何有不害羞了,緊緊的貼上他胸膛伸出玉臂摟住了他。
賀然感覺到懷裡的嬌軀不住顫抖,接著就有淚水落到肌膚上,他緩緩用力推開她,明琴茶朵咬著櫻唇哽咽著,眼淚如斷線珍珠一發而不可收。
賀然知道她終於把心中的苦怨宣洩出來了,最好讓她哭個夠,遂又把她摟進懷裡任那晶瑩的淚水滴落在身上。
明琴茶朵尚未哭夠,帳門外傳來了小菱的聲音:「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該起來!」顯然她是在跟侍衛說話。
不聞答話聲,又聽小菱道:「醉了也不用睡到正午吧?誰沒醉過?快去喊,這可是王駕之命,你別跟我對付。」
顯然是鍾峆等人不敢高聲所以聽不到對答之聲,明琴茶朵慌了急急的去穿衣裳。
賀然對外高聲道:「你可越來越厲害了,拿王命嚇唬我的人。」
小菱見他醒了,咯咯笑著抱怨道:「你可不能怪我,雪都快沒膝了,再不走就回不去了,誰讓鍾峆總是推脫的,我都來三次了。」
「正午了。」賀然咧了下嘴,小聲對明琴茶朵說。
明琴茶朵又羞又急,穿好衣裳後慌手慌腳的服侍他穿衣服,情急之下只會說一個「快!」字了。
賀然穿好衣裳,快步走出帳子,果見厚雪盈尺,天陰的如黑鍋底般,飄飄蕩蕩的大雪還在不住的下。
小菱不滿的看著他道:「快點吧,還得冒雪趕幾十里路呢,番將說這雪或許幾天都不會停。」
看到這種天氣賀然不敢耽擱,忙道:「即刻啟程。」
因為沒有風,冒著這樣的大雪趕路倒也不算是太難受,明琴茶朵故意落在後面,她不好意思見蕭霄,不只因難為情心裡還有些虧欠感。
走出不遠,蕭霄似笑非笑的看著賀然本想打趣他幾句,可話未出口自己先臉紅了,扭頭不見明琴茶朵,問過才知她在後面,忙折回來找到她,俏皮的一笑拉起她的手引著她朝前趕去。她的這個笑容如同一道燦爛的陽光照亮了明琴茶朵的心,她感動的又想哭了,趓鞊大神真的是要補償自己了,賀然說的不錯,這位美麗善良的戰鳳就是她的救星!
又行出一段路,蕭霄見賀然眼望前方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始終不說話,忍不住問道:「想什麼呢?」
「老天又要與我作對了。」賀然沒有收回目光,「這雪要下上幾天就什麼都別想了,精心安排的計策也落空了。」
蕭霄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如果大雪封路荊湅是不可能來攻打格瓊的。
賀然接住一片雪花,又輕輕吹落,「這次是見識到草原的雪了,番王說辛巖部族那邊的雪比這邊還要大,也不知他那邊下沒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