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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膽大妄為(上) 文 / 折花不語

    談到與辛巖圖良之戰,賀然邊聽邊虛心的請教起草原作戰的要點,往往是番王沒講幾句,他就提出一大堆的問題,直至晚飯時間番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替他答疑解惑。

    吃罷晚飯,賀然前去拜謁了大禁主,番邦太后歷來不參政務也就沒有什麼權勢,這位大禁主年逾六十身子卻很硬朗,慈眉善目頗有雍容之氣。她對賀然的態度甚為慈愛,看小公主一副居功之態就知是她在母親面前沒少替自己說好話。

    見過了大禁主,四人回帳繼續商議,賀然提問的次數漸漸減少了,更多的時間是在沉思,再發問番王答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有時還得跟兩位兄弟探討後再答覆,易**師學東西速度之快令他們嘖嘖稱奇。賀然有前世知識作基礎,學這些自然是觸類旁通,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弄清了草原作戰的基本常識後,賀然很是贊同番王他們關於辛巖圖良會從乞扎裡山方向進攻的判斷。

    一則,這邊路途最近,在得知順人伐陳旻後,辛巖必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進軍務求快速,這是多規模的戰役,戰前不能讓兵馬因趕路而太過疲乏,選近路好走的路是不二之選。

    二則,辛巖圖良兵力佔優,並不怕番王猜透他的行軍路線,如果奇襲不成那就變成強攻好了,依仗優勢兵力這仗怎麼打他都不吃虧。

    對於番王提出的決戰於乞扎裡山的策略,賀然並不太贊同,雖然有地勢之利,可這種硬碰硬仗打起來損耗太大了,不管勝負都會元氣大傷。他本想讓番王暫避其鋒芒利用大草原的廣闊在運動中尋找機會反擊。

    番王對這個建議報以苦笑,「來不及了,草原大軍雖可來去如風,可部族、牛羊卻難以在短時內轉移,按你方才說的,辛巖得到順國伐襄國的消息立即就會整兵來攻,最多五日就可到達乞扎裡山,我們部族眾多有些還分佈在兩三百里之外,根本來不及轉移。」

    阿達爾與乙安宗也開口發言。

    番王邊翻譯邊點頭,「三弟說我們的王城格瓊建造不易,不能丟棄,就算戰事不利也可憑城而守,二弟說我們人數雖少但個個都是勇士並不怕辛巖圖良,力戰不是沒有勝算,軍師如今帶來了兩萬人馬,我們的勝算更大了,一旦退卻示弱那些搖擺中的部族都會認為我們大勢已去繼而投向辛巖,那局勢就不可挽回了。」

    賀然微微晃動的身子含笑聽他說完,心裡很是發愁,阿達爾說的不錯,這個時候退讓的確會影響一些部族的倒向,可硬拚只能是兩敗俱傷,那時恐怕就難以防範也都和東行坨子芒了,他們必然會從中取利……。

    想到東行坨子芒,賀然不由打了個冷戰,眼睛微微瞇起想了想繼而放出寒芒,對番王道:「東行坨子芒不該走!」

    番王被他這話弄得一頭霧水,「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走了啊,這個不會錯的,密探是親眼見到他們部族遷徙了才回來稟報的,他也派人來通告我了,要遷至夜斯納河。」

    賀然輕輕哼了一聲,道:「他是在騙大王。」

    「軍師何以這麼篤定呢?」番王不解的問。

    「東行其人如何?可是昏庸愚蠢之輩?」賀然認真的問。

    「這倒不是,可也算不得太精明,這人沒膽魄,不像個漢子。」番王對東行不肯幫自己耿耿於懷,評價的時候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賀然略一遲疑,道:「他既是如此性情,那我不敢說自己的判斷是準確無誤的了,可弘空爾曾跟我說過,大王已查明東行投向了辛巖……」

    番王聽到這裡笑著擺手道:「是這樣的,東行派人跟我說明了,是辛巖圖良與趙國聯合向他施壓,他逼於無奈才表示支持辛巖圖良的,他這人就是膽小且不仗義,想避禍自保,這個懦弱之人就是這麼跟我實話實說,為保命他都不顧廉恥了,他跟我講實話裝可憐是盤算著萬一我勝了,會放他一馬。」

    「大王不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啊,有些事不得不防,尤其是現在中原各國都參與進來了,不能再以先前的眼光看待各部首領了。」

    「我明白,可東行應該不會真的站在辛巖圖良一邊,他二人有血海深仇,東行的母親早年曾被辛巖圖良的叔叔擄去,五年後才奪回來,東行之父就是在那次亂戰中死的。」

    賀然仍是難以放心,道:「我初聞東行遷徙心裡就覺得不安,此刻越想越不對,總覺得他這是在演障眼法,以遷徙讓大王放鬆對他的警惕,在大王與辛巖大戰之時他要是殺個回馬槍,那……」

    「軍師多慮了吧。」番王有些不以為然,把他的話翻給兩位兄弟,乙安宗堅定的搖頭,看樣子是和番王一樣的想法,阿達爾卻皺緊了眉低聲說著什麼,很快,乙安宗和他爭辯起來。

    阿達爾覺得易**師的擔心不無道理,番王一邊替賀然翻譯一邊思考著他二人的辯論,不時插上兩句。

    賀然苦於言語不通,又不解草原各部間的關係,索性不再說什麼,靜心思考起來。

    三人爭論了好半天仍是沒有結果,番王這才想起自己光顧爭論了倒把賀然忘在一邊了,歉然的把三人剛才的爭論簡要敘述了一遍。

    賀然聽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這種事不能僅靠推測就下斷言,因為一旦誤判就會落入萬劫不復境地,臨陣對敵謹慎為上,所以必須留出一支人馬防範東行,大王若覺得沒這個必要,那賀然請率本部一萬軍卒為大王值守東南。」

    番王見他眼神雖平和,但透漏出的那種堅定卻讓人不敢輕撼。同為發號施令的人,番王讀懂了他的眼神,清楚這位易**師在這件事上絕不會讓步,擰眉思索了一會後,番王點頭道:「軍師算無遺策,堅持如此必有道理,這樣吧,我讓三弟乙安宗帶一萬人去防範東行坨子芒,你的人馬一路疲乏不宜再調動了。」

    「以下話語請大王不要譯給兩位兄弟,我想請大王派二弟去作這件事。」

    「你有所不知,我這三弟對東行一部最是熟悉,他就是出自東行一部,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派他去是最合適,你不要看他現在不贊成這樣作,可一旦受命就不會輕慢,我的兄弟我瞭解。」

    賀然不好強求,故意面露為難遲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初次合作,他這神態足以表達自己的態度了。

    番王眼中不悅之色一閃即逝,笑道:「好吧,就依軍師,日後軍師對我這三弟多有瞭解後就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了。」

    見番王扭頭就要下令,賀然不動聲色的平淡道:「大王且慢。」

    番王用疑惑探尋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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