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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小荷之戲(中) 文 / 折花不語

    蘇夕瑤與暖玉夫人正在園中閒步,聽到小竹喊時就朝這邊走來,見到賀然匆匆而去,蘇夕瑤問小竹:「剛才你跟他喊什麼呢?」

    小竹笑道:「是他生辰的事。」說著轉向暖玉夫人,「我想讓夫人給他選個日子作生辰,人哪有沒生辰的。」

    暖玉夫人微微一愣,蘇夕瑤忙偷偷拉了下她的衣襟,對小竹道:「還是讓他自己選吧,他的事兒最多,你別管了,回頭我問他一下。」

    暖玉夫人心中大致猜到了幾分,笑道:「說的是,還是讓他自己選吧,我可伺候不好咱們這位爺。」

    小竹掩嘴笑道:「看你們說的,他哪那麼難侍候了?」

    「你是他親妹妹,當然覺得他好了。」蘇夕瑤打趣了一句,轉頭望著遠去的賀然問:「他這又是作什麼去了?」

    小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了,歎了口氣,道:「我看他遮遮掩掩的拿了壺酒,想是去小荷那裡了。」

    蘇夕瑤聞言神色也隨之一暗,輕輕歎了口氣。

    正如小竹所猜,賀然的確是去小荷墓前了,又將遠行他是去向小荷道別的。

    把半壺酒灑在墓前後,賀然靠坐在石几邊眼望著墓碑,先前他與小荷胡鬧累了,二人經常是這樣隨意坐著商量一會再去玩什麼。

    「我又得出征了,好長時間不能過來看你了。」在心中跟小荷說著話,賀然喝了一口酒,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已不再那麼悲痛,但回想著與她在一起的情景眼圈還是忍不住的發紅。

    「我又在園子裡建了個祠堂,建好後我就給你立個牌位,你還是去園子裡住吧,經常給我托托夢,前些日子祭奠那些陣亡的兄弟時,我囑托他們要好好照顧你了,唉,我也不知你們那邊是個什麼樣子,不知該怎麼幫你。」賀然又喝了口酒,歎了口氣。

    一邊在心裡跟她說著話一邊回想著往日情景,半壺酒很快就喝完了,不知是因為酒足飯飽心神倦怠還是因為心情過於哀傷,沒過多久他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小竹來找他時才被推醒,睜眼見天色已近黃昏,不由大覺詫異,這一覺怎麼睡了這麼久呢?

    小竹氣的揮手打了他幾下,恨道:「你是豬啊!這麼冷的天在外面睡覺想死啊!」然後指著小荷的墓碑罵道,「你到底有沒有靈啊?看他在這裡睡著了也不弄醒他,虧他這麼記掛你,你個沒心的東西!」

    賀然忙攔住她,勸道:「好了好了,陰陽兩隔,你怪她作什麼?走吧走吧。」

    罵了小荷,小竹眼圈也紅了,咬著嘴唇看了一會那墓碑,拉著賀然走了。

    回園後賀然就覺神情倦倦的,吃罷晚飯來到雲裳的房中,沒說幾句話就懶懶的躺在榻上不願動了。

    雲裳見他雙頰發紅,探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不禁驚呼道:「這麼燙!你病了怎麼不說話呢?」

    「沒覺什麼,就是有些睏。」賀然用手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確很燙。

    「還沒覺什麼!」雲裳嗔怪著,對隨舞與司琴吩咐,「你去請太醫來,司琴快去稟報兩位夫人一聲。」

    賀然掙扎的坐起身,喚住司琴與隨舞,「都別去了,一點小疾別弄得亂哄哄的,我沒事,你們出去玩吧。」

    「這怎麼行?」雲裳不依的看著他。

    賀然對茫然不知所措的司琴與隨舞擺擺手,「你們先去吧,有事再喊你們。」

    「不行!你要在我這裡耽擱了,我可沒法向大家交代。」雲裳又要去催司琴與隨舞,恰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小竹的聲音:「裳兒姐姐!」

    雲裳急忙應道:「小竹你來的正好,快進來。」

    小竹才進門,雲裳就指著賀然道:「你快看看吧,他燒得燙手又不肯請太醫來診治,我這正著急呢。」

    小竹快步走到賀然身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嚇了一跳,道:「這麼燙!我就是擔心你會生病才跑來看的,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躺著別動,我這就找宗御醫去。」

    賀然拉住她道:「我真沒覺不舒服,頭不疼也不暈,只是有些疲倦,歇息一會就好了。」

    小竹瞪眼道:「我看你是燒糊塗了吧,這麼燙還沒覺不舒服。」

    賀然把她拉到身邊低聲道:「真的,我一點也沒有發燒的不適感,這麼晚你把御醫喊來,鬧得大家心慌慌的就都睡不好了,放心吧,小荷不會害我生病的,我這一覺睡了一下午甚是奇怪,多半是她想讓我多陪她一會,沒事的,只是一直想不起曾做過什麼夢,怪可惜的。」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小竹更害怕了,一邊推他躺下一邊對司琴、隨舞道:「快喊宗御醫來。」

    賀然無奈的笑了下,乖乖的躺下了。

    很快蘇夕瑤、暖玉夫人、綠繩兒她們就都趕過來了。

    不久,宗御醫被請了來,他凝神靜氣的給賀然把了一會脈,又看了舌苔,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道:「軍師覺得如何不舒服?身上是覺發涼還是發熱?」

    賀然對他笑道:「未覺有何不適,你不必費心了,我想睡一覺就應該好了。」

    宗御醫復又把了把脈,道:「軍師脈象沉穩,老朽查不出絲毫症狀,或許真如軍師所言歇息一會就好了,老朽告退了。」

    來至廳堂,宗御醫緊皺雙眉,對在這裡等候的蘇夕瑤等人低聲道:「老朽醫術欠佳,察不出軍師因何發熱,長公主還是盡快派人去宮裡請其他御醫來診斷一下吧。」

    蘇夕瑤心驚道:「老先生是不是覺得他這病很嚴重?」她知道這宗御醫是眾御醫裡的佼佼者,所以平疆才派他來谷中服侍賀然及她們這些人的,現在聽他這麼說蘇夕瑤沒法不心慌了。

    宗御醫沉吟道:「長公主不必太焦慮,我察軍師脈象並無不妥,但又明明是在發熱,這實在令老朽困惑,不知起於何因,這種症狀老朽從未遇見過。」

    小竹這時沒法替賀然隱瞞了,低聲把他在小荷墓邊睡了一下午的事說了出來。

    ps:明天再加更吧,剛看到九段又催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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