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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附箭之書 (上) 文 / 折花不語

    這日,賀然處置完各地送來的軍務,侍衛來報,太宰派人來見。

    賀然傳進來人,見是蘇戈的侍衛長蘇裡。

    蘇裡呈上一個用紅綢裹的小包,道:「軍師,這是太宰命小人送來的。」

    賀然打開一看,裡面是個白色絹條,絹條上面有一行小字:趙、番欲聯姻,使者已至桑格。

    賀然知道這桑格是番王居住地,他微一皺眉對蘇裡問:「何處來的?」

    「有人把這絹條綁在箭上,深夜射入院中的。」蘇裡躬身稟報。

    「別這麼多禮了。」賀然對他笑道,「太宰怎麼說。」

    蘇裡與軍師也熟了,不再多禮,垂手道:「太宰猜測或許是不滿趙王的趙人向我們洩密,讓小人問問軍師怎麼看。」

    賀然把那絹條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道:「太宰說的有道理,嗯……,還有一種可能是順人所為,他們最在意番邦的動向,肯定有許多密探在那裡,多半是刺探出了趙國使者的身份,向我們報信,想挑撥我們與趙國的關係。」

    「哦……,小人記下了,軍師若沒有別的吩咐,小人這就回去稟報。」蘇裡敬佩的看著軍師。

    賀然從紅享那裡要過一錠銀子扔給他道:「去吧。」

    蘇裡笑著道了謝轉身朝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軍師喚道:「回來。」蘇裡急忙又走了回來,可軍師拿著那絹條半晌沒說話,他不敢多嘴靜靜候著。

    「你記好了我下面的話。」賀然停了一下,接著說道:「讓太宰派使臣去拿著這個絹條去定陽詢問趙王是否真有其事,使臣人數不宜過多,但官職要高,出使的事不能張揚,但要巧妙的傳出一點消息,囑咐使臣到趙國後秘稟趙王,說軍師懷疑這絹條是順國的挑撥離間之計,請趙王配合作場戲給順國看,然後就不用多說了,趙王自會知道怎麼做。」

    蘇裡雖是個精明人,可還是聽的有點暈,唯恐記差了,咧著嘴道:「軍師還是寫封書信吧,小人萬一少記或記差一兩條豈不耽誤事了。」

    賀然哪敢當著他們寫字啊,笑道:「還是你記在心裡穩妥些,你複述一遍,有錯的地方我給你更正。」

    蘇裡無奈只得邊回憶邊複述,只忘了一條,賀然讚許的點點頭,把那條又說了一遍,蘇裡再次複述了一遍,賀然擺擺手,道:「去吧。」

    蘇裡心裡不住默念著走了出去,返回的這一路都沒敢分神,他真不明白這麼重要且內容繁雜的事軍師怎麼就不肯寫封書信呢,這一路早已太平根本不用擔心信函被劫去啊。

    看著蘇裡走了,紅享心裡直著急,最終還是沒忍住,湊近軍師耳旁道:「軍師,這要萬一是金大人好心給您報信,咱們這麼做豈不是……。」

    賀然拍拍他的肩頭,道:「有長進,腦子想的事情比以前多了,這一點我想到了,首先呢,這麼機密的事金大人不一定能知道,其次呢,就算他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洩露給咱們,兄弟情義和忠君保國兩者孰重孰輕金大人是分得清的。」

    「哦……,嘿嘿,我又自作聰明了,軍師原來早想到這個了。」紅享有些難為情。

    看到其餘侍衛對紅享露出嘲諷的笑容,賀然收起笑容道:「紅享這樣做很好,智者千慮尚有一失,我更不可能什麼都算到、想到,你們心中有疑慮時盡可提出來,或許你們提的恰恰是我忽視的。」

    眾人齊聲應諾,紅享臉上大為有光。

    鍾峆受到鼓舞,撓頭道:「軍師,我現在心中就有個不解之處,蘇裡回程、使臣去定陽、然後再做戲,順國密探再把消息傳回去,這可得不少時日呢,我們不是馬上就要與順國開戰了嗎,這消息傳到時恐怕這仗都打起來了,豈不是沒什麼意義嗎?」

    賀然搖頭道:「我一直當你最機靈,可還是聽了後面忘了前面,不過我後面那些安排是容易讓你忽略前面的話,想想我說到讓太宰派使臣時怎麼說的?」

    「哦!在那時就有順國密探開始往回傳消息了。」鍾峆醒悟過來,隨即笑道:「後面的那些安排是為把戲做的更像,還真如您說的,聽了您後面讓趙王配合做戲的話,我只想順國密探那時會回去報信了,前面還真忘了,呵呵,這番話可真夠蘇裡記的。」

    「還有要說的?」賀然見鍾峆很快又皺起眉頭。

    「嗯……不過就是這樣算下來,消息傳到順國也差不多快開戰了,這作用似乎也……」

    「用兵打仗還別說一日光景,就是一時半刻都萬分寶貴,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要把功夫做足,記著,一場陣仗的勝負並非決定於戰場而是決定於戰前,做這件事我們只是受些累而已,可一旦有效用,那就能遲緩順國決策與部署,勝負往往就在這毫釐之間。」

    說到這裡賀然笑了,因為鍾峆的眉頭剛舒展開又皺了起來,「還有疑惑?」

    鍾峆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擺手道:「沒……沒了。」

    「是不是在琢磨這絹條究竟趙、順兩國哪一方投的?」賀然眼含笑意的看著他。

    「嘿嘿,軍師真是把我看的透透徹徹的。」鍾峆傻笑道。

    賀然站起身道:「那你就慢慢琢磨吧,如果能想出來回頭告訴我。」說著朝門口走去,臨到門口轉身對仍在苦苦思索的鍾峆道,「忘了問你了,上次讓你去見那送情花的女孩結果怎樣?」

    鍾峆苦著臉道:「軍師還提呢,我剛說了句我家主人今日不能來了,她就急了,問我什麼時候能來,我說主人不是定陽人,家裡出了點事急著趕回去了,還沒等我接著往下編,她就放聲大哭起來,我怎麼勸她都不理,只是拉住我翻來覆去的問你家主人家住哪裡,我最後無奈只好逃了。」

    賀然搖搖頭,轉向紅享道:「席群回來了你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早點把她弄回谷裡才是本事。」他指的自然是息羽那愛女。

    紅享又感激又難為情,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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