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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五章 南薺之恨(下) 文 / 折花不語

    「妾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說軍師是曠古絕今的第一奇臣了,君臣情如手足的事妾也聽過不少,無拘言笑也還罷了,可連賜鼎都懶得要的臣子妾聞所未聞。」南薺輕聲說。

    「何止曠古絕今,我看是空前絕後!」蘇平疆瞪了他一眼。

    賀然諂笑道:「還不是因為大王賢明仁德才容得我這麼放肆?」

    恰在此時內侍稟報:輔宰到了。

    竹音此刻已快步來到門口,看到賀然後輕輕鬆了口氣。

    賀然也不等蘇平疆發話,對她招招手道:「輔宰快來,大王與王后合夥欺負我半天了,快來幫幫我。」

    蘇平疆見竹音站在門口笑著望向自己,忙道:「王姊以後入宮不必拘禮,快進來吧。」

    竹音這才輕移蓮步來至賀然身邊,明眸不掩欣喜的望著他道:「你可真是不長心肝的,回程前就不能派人先回來送個信嗎?也好讓大家少為你懸點心。」

    「正是!我剛也罵了他這個!」蘇平疆幸災樂禍的說。

    南薺看了一眼竹音,對蘇平疆道:「妾先告退了。」

    「那你就先去歇息吧,太宰他們也該到了。」蘇平疆溫柔的看著她。

    南薺對賀然與竹音笑了笑,竹音剛要施禮恭送,賀然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竹音見到他只是對南薺報以微笑只得也學他那樣沖南薺笑了笑。

    南薺剛出去時郎就進來了,對蘇平疆施了禮後望著賀然眼神中既有歡喜又有探尋。

    賀然笑道:「你要不問,我就什麼都不說。」

    竹音瞋了他一眼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在大王面前不守規矩呢。」

    蘇平疆對時郎笑道:「令相也不要拘禮了,有軍師在場一切禮數都沒法講了。」有賀然在不便稱時郎為軍師,所以蘇平疆改稱其令相。

    「這是大王對臣等的恩寵,臣可不敢當此罪責啊。」賀然不滿的說。

    蘇平疆還未說話,內侍報太宰大將軍到了,他一邊對站立門口的蘇戈與許統招手,一邊他們道:「來的正好,你們來評評理,我說有他在這禮數就講不得了,這是不是委屈他?」

    蘇戈與許統對蘇平疆施過禮,轉向賀然一個道:「一點不委屈他。」另一個道:「大王下令廷杖五千吧,打死他都是應該的。」

    賀然拉起竹音的手,道:「走,咱們回家,再也不給他們賣命了。」

    眾人哈哈大笑,竹音俏臉飛紅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時郎在趙國時就知道易王待賀然如兄弟,此刻真正見識了,這哪裡是「如兄弟」簡直就是兄弟啊。

    笑過之後大家依序入席,賀然把此行之事詳細講述了一遍,當然要隱去百里菨和情花之會那些事情。

    大家聽到趙王居然被他擠兌的出城狩獵時相視而笑,等他講完,時郎道:「軍師勸說趙王出兵順國的那段說辭切中要害,應該能打動趙王。」說罷微皺雙眉望著賀然。

    蘇戈不解道:「你這打的是什麼主意?是想挑起戰端引趙、順兩國相爭,還是想讓番王出兵一舉滅掉順國?」

    許統道:「滅順談何容易,趙國派不出太多兵馬,番人剛被他殺的差點全軍覆沒短時恐難再發兵了。」說到這裡對賀然豎起大指,「這仗要真能打起來就太好了,儘管滅不掉順國卻能把他們打的一蹶不振,這對我們是天大的好事!等與番人盟約鞏固了,我們隨時可以吞併順國,那時就無需怕趙國了。」

    蘇平疆見時郎眉頭又皺了皺,笑問:「令相可是有話要講?」

    時郎連忙道:「軍師這麼做肯定是把全盤都謀劃好了,還是讓軍師講出來吧,臣猜不透軍師的妙計。」

    賀然哈哈笑道:「不瞞諸位,我這麼做就是為能讓時兄風風光光的把和北公主取進門。」

    此言一出時郎的臉立刻就漲紅了,知道內情的竹音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餘下三人盡皆愕然。

    賀然見時郎真是尷尬的不行了,連忙把自己要打開與大草原間通道一事說了出來。時郎聽罷興奮的把剛才的事都忘了,讚歎道:「妙啊!這一招趙、順兩國肯定不會想到!出敵不意,此計甚妙!」

    「不錯吧,如此一來時兄大婚之日番邦親眷就能來觀禮了。」賀然沒玩沒了的又來打趣。

    竹音實在看不過去了,低聲斥道:「你就不能有點正經?!明知令相臉皮薄還一再說笑!」

    賀然對她撇嘴道:「我這還不夠正經,連時兄都誇讚我了。」

    見他夫妻二人當眾口角,眾人相視莞爾。

    接下來大家圍繞這個計策細細討論起來,充分考慮著方方面面因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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