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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獻嫂為娛 (中) 文 / 折花不語

    金典拍拍他的肩頭道:「你我雖是兄弟,但你畢竟是易**師,食君俸祿,與君分憂的道理愚兄明白,你不必事事都跟我說,有些事我也不該管,問多了也是讓你為難,知道多了我也是自尋煩惱,只是你在這裡一定要小心些,能盡快回去還是先回去吧,免得生出什麼意外,也省的我與你嫂嫂整日為你懸心。」

    賀然咧嘴笑了笑道:「多謝兄長體諒小弟,等此間之事一了小弟即刻回程。」

    兄弟二人又敘談了一會,金典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你不能在這裡呆太久了,回去吧。」

    賀然不情願站了起來,道:「大哥,我想多陪你和嫂嫂說會話,今日一別不知……不知何日才能見到了。」說著眼圈發紅了。賀然雖有重色輕友的惡名,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實他是色與友並重的,尤其是對金典,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日在博論場金典與晴雲公主仗義援手的情景,那是他最無助的時刻,人在最軟弱、最絕望的時候得到的真情往往一生都會倍加珍惜的。

    金典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了一下,道:「看你這點出息!不許哭,一會要是讓你嫂嫂看見了,還不惹她也落淚?」口中雖訓斥著,可他的眼圈也發紅了。

    兄弟二人各自強收回淚水,晴雲公主得知賀然要走了,急急的趕過來,對賀然千叮嚀萬囑咐,說著說著忍不住就淚水盈眶了。

    金典見賀然眼圈又紅了,急忙把晴雲公主推入內室,狠著心對賀然道:「快走吧!」說完依禮把他送了出去。

    上了車,賀然的淚水無聲的滑落下來。

    來到住所,下車時他臉上又掛上了那浮華的笑容。

    回到屋中,他呆呆的坐在几案前心裡卻是異常的煩亂。

    沒過多久,紅享走進來低聲道:「軍師,王宮總管求見。」

    賀然略一沉吟,道:「說我有請。」

    片刻,一個四十多歲的官員走了進來,在賀然面前施禮道:「下官王宮總管趙忠拜見軍師。」

    王宮總管權位頗重,賀然此刻是使者身份,不能大刺刺的坐著受禮,站起來還禮道:「總管大人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趙忠陪笑道:「大王臨行前想到軍師在此或會無聊,讓下官給軍師送來一位故人以消寂寞。」

    賀然淡淡一笑道:「大王真是太過恩澤了。」

    趙忠道:「對沒有提前告知軍師外出狩獵一事大王甚覺歉然。」說著探身壓低了聲音,「若只是狩獵大王肯定會因軍師的到來而延後的,其實狩獵只是幌子,大王出城另有重大之事要做,這事想來十分機密,連下官也不知其詳,大王請軍師多多諒解,說正好借此多留軍師在定陽遊玩些日子。還有一事下官不敢隱瞞,軍師想隨大王去狩獵之事下官在與幾位大臣商議時是極力反對的,緣由自是上面講的這些了,請軍師恕罪。」

    賀然心中暗道,你們君臣就跟我編吧,最好給我編圓了,否則讓我抓到破綻有你們好看的,略一沉吟道:「大王對外臣真是用心良苦,見到大王后外臣一定要多多拜謝。追隨大王狩獵一事就等大王喻示吧。哦,不知這故人是哪一位?」

    趙忠看了看兩邊侍立的紅享與鍾峆,笑道:「軍師一見便知。」

    賀然見他不願痛快說出這人的姓名,心中大致猜到是誰了,笑道:「既是大王安排下的,那就請此人進來一見吧。」

    趙忠應諾了一聲,起身出去了,不久帶進一個面遮重紗的女子,那女子一見到賀然立即發出了一聲驚呼:「是你?!」

    趙忠拱手道:「下官告退了,大人不必起身了。」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賀然對紅享與鍾峆擺擺手,二人立即退了出去。

    賀然這才起身施禮道:「國公夫人別來無恙。」

    那女子掀下頭上面紗,一雙美目盯視著他,厲聲道:「趙智!你這卑鄙小人,今天給我說個清楚!」此人正是金典剛剛跟賀然提起的那位虔國公夫人。

    賀然此刻心內已閃過無數念頭,口中敷衍道:「夫人先別問我,我可要先問問夫人,你們事敗,就供出小人折罪,這未免太不仗義了吧。」

    百里菨已從最初的暴怒中緩過神了,用手點指著他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趙智,原來是你這口是心非的畜生告的密!虧我還處處替你瞞哄,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麼說你沒供出我?」賀然有些不信的問。

    「畜生!我這就去告發你!」百里菨又氣又恨嬌軀顫抖著猛地朝他撲去。

    賀然避開她,冷聲道:「不是我告發的,夫人動動腦子!」

    百里菨見他面色沉靜一點也沒有心虛的神色,皺眉道:「真不是你?」

    賀然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道:「夫人當時以為大勢已定了,所以把事情做得太;露骨了,隨軍嚮導趙允等人回來後怎會不向大王稟報?斷供糧草逼我入城之事軍中將領知道的不在少數,就算趙允不說,這事也會有人稟報大王,夫人之心可謂路人皆知了。」

    百里菨瞪著他道:「你說你沒告發,那我問你,事發後大王必然要找你問話,你是如何跟大王說的?」

    賀然聽她這樣問,已知她是真的一直在替自己隱瞞,想想她這麼做也有道理,謀反是不赦之罪,供出別人也難免一死,還不如抵死不供」趙智」之事,保全他可以給西屏留下一個內應。

    「大王根本就沒問我這事。」賀然撇撇嘴道。

    「你當我會信嗎!你連個像樣的謊話都懶得跟我編了,與謀反之事牽上瓜葛,如果不是你告密有功此刻又怎能安然坐在這裡,可歎我還一直在為你擔心。」百里菨眼神悲憤且哀傷,繼而又彷彿有了幾絲的幽怨,「可憐我對你一片真情,自你離去就牽腸掛肚,盼著能早日與你重逢。」

    賀然此刻已經推翻了心中的幾種假設,可要說趙愍把她送到這裡來只是為給他消遣解悶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趙愍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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