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9
「落草為寇,得世人憎恨,法令不容,既然天要亡我,我就先滅了這天,這地要阻攔我,我當披荊斬棘,橫行無忌!」
布老虎振聲狂吼,似要排出胸中激盪的不平之氣,他狀如閻羅惡鬼,口沫橫飛,煞意凜然,那些兵士縱然百死疆場練得一身膽氣,在布老虎面前宛若小兒,深深忌憚,不敢有所輕舉妄動。
「觀風口行事,閒雜人等速速閃開!」
緊跟其後,熱血沸騰的馬三放亮嗓子高呼,白楊堤上,十幾個觀風口馬賊抽刀高舉,凶神惡煞,跟那士兵相互對峙。
場面變得混亂起來,張康跟王屠夫相視一眼,簡短道「老王,今兒這事算是亂套了啊,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搞唄,老子已經派人招呼弟兄來了。」
王屠夫抬眼滿不在乎道。
他本就是個地痞無賴,沒有布老虎,現在還守著個破爛賭坊混著日子。如今,蘇念這頭猛龍過江攪事,他早就看其不爽,反正沒有了家當還可以再賺,沒有了腦袋也是碗大個疤,但要是沒了布老虎的支持
王屠夫看的很清楚,他跟觀風口就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榮辱以共,不分彼此。
張康這會臉色猶豫了起來,他家大業大,就算離了布老虎這顆大樹也能混的不賴。如果這趟得罪了蘇念,登州城蘇家可不是尋常門戶,那蘇家老太爺身份非同小可,這一鬧騰起來,那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彷彿瞧出了張康的為難,王屠夫背負著手隨意道「老張啊,把你當兄弟,給你講句實在話,這做人,就像押寶,有時候會碰到買大開小,買小開大。這時候於其被老天爺戲弄,不如放手一搏,認準一條道上走下去,總會時來運轉,一朝翻盤。」
聽出了話裡的敲打之意,張康尷尬笑道「走死在一條路上,總是不妥吧。」
「那就看你運氣了!」王屠夫扁扁嘴,無所謂道。
張康牙一咬,想到好不容易靠上觀風口這棵大樹,如今退縮,弄的之前經營蕩然無存,還不如就此一搏。
「也是,大老虎待我張某恩重如山,我張某又是那膽小如鼠之輩,他蘇家又怎麼了,在這關城,他也就是個掉牙獅子,怎拼的過出籠猛虎!」張康下定決心,轉頭向身邊家奴惡狠狠道「把家裡所有青壯全部調集過來,他娘的,今晚就是來了條龍,老子也要鬥上一鬥!」
在觀風口上下一心,蘇念這邊自然也不會落下威風。
在得到主子示意,胖惡奴從懷裡掏出虎符對韓鐵生道「韓總旗,現在有一夥賊寇企圖謀反,現以蘇令公之令,讓水龍營將其賊子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末將遵令!」
虎符出,將得令。
韓鐵生大手一揮,中氣十足道「將這一干賊寇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就地斬殺!」
眾將士跺槍喊令,士氣如虹,殺向觀風口一干人等。
忽然間,黑夜之上,一道人影撲張如飛,迅猛來到蘇念身邊,探爪鎖住他的咽喉。
「好樣的老貓,擒賊先擒王,幹的漂亮!」
來者身形被觀風口那邊看的明白,不禁博來大聲讚揚,因為此人正是一命九膽的葉家老貓。
「賊子,放過我家公子!」
少主被擒,胖惡奴氣急敗壞,橫掃鐵臂而去。
馬三放曾吃過胖惡奴一身鐵甲的虧,忙喊道「老貓,避實就虛,這胖子穿有鐵甲,撼動不得。」
受到警示,葉毛不敢大意,手拍後腰,暗藏的匕首如飛花般旋轉騰空握住在手。
在觀風口,葉家老貓以膽大響名號於道上。
何為膽?
就像馬三放的狠又為何?
殺人不眨眼為狠!
趕盡殺絕也叫很!
至於膽氣。
長槍趙子龍七進七出殺進長阪坡救得阿斗,被世人道知一身膽也!
是故,無所畏懼,方為膽!
面對橫掃鐵臂刮來的凜冽風寒,葉毛屹然不懼,不躲不藏,手如刁,刀鋒如勾,朝胖惡奴腋窩刺去。
在匕首刀尖距離胖惡奴腋窩只有半寸距離,那橫掃的鐵臂距離葉毛臉面近在咫尺。
下一息的功夫,胖惡奴投鼠忌器,化橫掃為踢腿,躲過匕首斜刺的同時,也為葉毛脫身騰出了大好時機。
強制住蘇念掠身而逃,葉毛丟棄手臂刺向胖惡奴踢腳還不忘回頭笑罵道「肥豬,跟大爺鬥你還不夠格,趕緊滾回家找師姐在練上幾年過來吧。」
「老貓小心!」
雙腿扎馬,葉毛聽到布老虎的聲音不疑有他,頭也不回側身挪移。
就在這一剎那,一道破空聲響起扎空,就見蘇念手持槍頭耍了個花槍從葉毛手中脫身,得勢不饒人,手持一截槍頭當做匕首反紮了過去。
從剛才槍勢感覺到蘇念並非紈褲,一手槍法了得的很,腹背受敵的葉毛不敢托大,振聲吼道「老馬救我!」話音剛落,附近馬三放早已摸出柳葉兒刀,雙指夾尾,甩手猛打。
五十步打靶,自小馬莊馬面老財創下,傳給嫡子馬三放、愛徒葉毛至今例無虛發。
柳葉兒刀寒芒乍現,飛速打向刺在葉毛後背的槍頭將其打偏。與此同時,葉毛感覺到身後危險頓消,挪身躲過殺來的胖惡奴。蟄伏,伺機而動的布老虎詭異的閃出身,左掌運起大旗手飛擊胖惡奴胸間將他震飛,帶著餘勁,布老虎反身以迅雷之勢拽住失神的蘇念,雙臂用力,將他生生舉起,大步朝河提口走去。
「小子,你不是喜歡跳河嘛,老子讓你先帶個頭。」
受不了右臂傳來的乏力,布老虎一狠心,不顧蘇念氣的哇哇大叫,噗通一聲,將他丟進了河裡。
靜,死一般的沉靜好像將白楊堤這一刻的時間凝固般。
胖惡奴還有那些士兵望著蘇念落水,呆若木雞。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目瞪口呆,望著把蘇念丟進河裡正洋洋得意的布老虎,眼神充斥著太多驚奇。
「救,救命啊」
一聲尖嚎打破了沉靜,還是胖惡奴率先反應過來,如熱鍋上的螞蟻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救少爺啊。」
「啊,是,是。」
回過神的韓鐵生嚇得汗毛炸起,拚命吶喊,組織人手跳河救人。
布老虎這會正得意著,豈容那些人施救,目露凶光,他一擺手喝道「誰敢上前救人,觀風口殺他全家!」
周圍馬賊得令,如鐵壁合圍,將河提圍住,阻止胖惡奴救人。
「殺,殺,全部殺了,快救少爺。」
胖惡奴急的好像暴熊,兩眼赤紅,奔跑著想要撞開阻止的馬賊跳河救人,卻被馬三放持刀跳進戰圈,與其顫抖起來。
同時葉毛跟韓鐵生對鬥,那些水軍如果放在戰船上那是一等一的戰力彪悍,可在這陸地上,他們較之布老虎麾下的馬賊還是差些斤兩,刀劍交加,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賊子,我警告你,我家少爺不會水,在不救人,小心你們整個關城面臨滅頂之災。」
胖惡奴一邊抵擋馬三放的進攻,一邊吶喊狂呼。
揉著耳朵,布老虎彷彿沒聽到般哼著小曲。在他身邊,王屠夫大笑道「老子干你祖宗,水師都司家的種不會爬水,你唬人勒。」
「我,我真的沒騙你,我家少爺真不會水,這在登州城誰都知道。」
胖惡奴急的臉面通紅,一不小心,就被馬三放東切一刀,又砍一刀,狼狽不堪。
「老虎,我看這胖小子不像在說假話啊。」王屠夫有些顧忌到。
布老虎擺擺手道「水師都司的孫子不會水,就像老虎的崽子不食人,你信嗎?」
搖搖頭,王屠夫一臉輕鬆道「我不信!」
「那不就得了!」扁扁嘴,布老虎笑道。
這時,場上唯一保持中立的人,也就是荊軻夜唱的船主小將羅望著扑打的河面,疑聲道「蘇家大少好像真不會水!」
「不可能啦!」布老虎聳聳肩表示不信,眼睛死死停在場上爭鬥,唯恐錯失片刻的好戲。
「老虎,不好,那人真是個旱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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