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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馬即為賊 第七十三章;你得叫我一聲哥!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9-06

    七家馬寨,射口寨最為奇特。

    它的來歷十分神秘,崛起於八年前,那會正值天下安定之初。一些小地方,特別是靠近漠北一帶,時常有馬匪惡賊行患。

    當時關城因為地理條件特殊,除了有名的樹奶芬香,跟古老的關公唱腔,最為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八百里疆域的馬賊。

    那時候馬賊可不止七家,最為強大的莫過於天北崖、觀風口,其它大大小小馬賊不下於二十多股。當時西至大熊嶺,橫穿大渡口,馬賊們只要一天打不著食,就會相互侵吞起鄰邊的勢力來存活。

    射口寨立寨之初,無從考究,只知道那麼一夥人把寨子建在大熊嶺。那邊是個荒山野嶺,多猛獸,地勢崎嶇,除了荒無人煙也算個隱蔽的好地方,唯獨地理條件實在太過險峻。

    七年前,經過官府的圍剿跟馬賊們互相傾吞,關城周邊形成了定局,由七家馬寨立足,小股流寇馬賊紛紛投靠於這七家。

    大熊嶺地勢險要,卻是馬賊圍聚最多的一個地界,當時靠近射口寨有個馬賊窩喚作熊嶺寨。

    這是個大傢伙,裡面聚集了整整八百馬賊,窮凶極惡,就是觀風口以勇著稱,實打實亮開膀子幹上一架都未必討得了好。

    可是就在一次偶然的衝突下,射口寨一戰立威,以百餘眾盡屠熊嶺寨八百多口子。

    自此,射口寨橫空出世,銳氣勢不可擋,大有以一寨之力,吞噬其它六寨之意。

    經過摸索打探,射口寨的虛實暴露出來。

    好傢伙,那伙馬賊人數不過三百,武器配備卻是匪夷所思。

    連發的諸葛弩,百煉的精鐵刀,更為恐怖的是這伙馬賊有一支重甲鐵騎。靠著這些玩意,別說區區熊嶺寨,就是攻打關城都綽綽有餘。

    生死存亡,觀風口接到消息,仇老爺子跟雷豹當場拍板,讓陳大柱去天北崖請金鯉兒李魚過來協商。沒想到大柱子還沒出寨口,底下跑馬道,李魚帶了一票人奉上拜帖上了山。

    原來天北崖也得到了消息,射口寨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六家馬寨的存亡,當即,天北崖跟觀風口一拍即合,強強聯手,打了射口寨一個措手不及。自此,射口寨三百餘人死傷十不存一,徹底老實了下來。

    而天北崖跟觀風口也是元氣大傷,相互蟄伏,自此七家馬寨徹底形成牽制之勢,分佈在關城外八百里的疆域上。

    野樹林子裡,布老虎之所以聽黑痣漢子的喊話,判斷出他的身份,這還多虧了死去的大柱子,沒事就愛嘮叨些過往。

    這黑面神楊烈人如其面,性子相當火爆,屬於一點就然的火爆脾氣。往往話沒溜嘴三句,就能跟人結下死仇,拔刀相向。

    布老虎確定了這人的身份,納悶著射口寨出現在次是否有什麼動作,中間遭捆綁的天北崖漢子,吐了嘴裡的石子大喊道「兄弟,給老子解綁,老子來會會他!」

    他這一喊,布老虎側過頭瞧了眼,沒想到楊烈驟然發難,從腰桿子上摸出匕首向後扎去。

    布老虎大驚,運起大旗手卸了他一條膀子,那邊虎視眈眈的精壯漢子,抄著砍刀一擁而上。布老虎一腳踹在楊烈屁股上,自己就地翻身,用匕首挑了天北崖那些人身上的繩索。

    「兄弟謝啦,老子叫左斧頭,今兒這情哥們我記下了。」

    眉宇盡顯張揚的漢子脫了束縛,起身朝布老虎拱手,眼角餘光瞅見精壯漢子殺奔過來,腳尖輕點,右腿如鐵鞭橫掃而過,勁道威猛,沒個七八年苦修絕沒這火候。

    左斧頭一腳踢掉了一名漢子手中的鋼刀,布老虎順手抄了起來。

    在手裡掂量幾番,射口寨武器精良號稱一絕的名頭果然不是蓋的,這鋼刀較之一般大刀要短小半寸,刀身弧度彎長,鋒銳之氣撲面而來,是難得的馬上劈砍利器。

    布老虎右手有傷,前兩天馬寨裡使出金剛打後遺症還未痊癒,如今使喚著這鋼刀有些浪費。不由問那左斧頭道「兄弟,手刀活使喚的怎麼樣?」

    「還湊活!」左斧頭答了句話,從靴子裡掏出匕首給其它兄弟鬆了綁。

    布老虎把鋼刀丟給了他,這時候天北崖十五個人抱起團,在人數上較之楊烈一行人已經持平。

    掂量了手中的鋼刀,左斧頭朝布老虎笑了笑道「兄弟,今兒這救命恩老子左斧頭記下了,留個名頭,你就離開吧。咱天北崖的兄弟找場子,可不能讓你看了笑話。」

    布老虎瞧這人有趣,搖搖頭笑著並不答話,撲身就朝板子車上的武器撲去。這時候楊烈已經接上了肩膀,打了個口哨,激盪在林子裡,怒聲喝道「把他們全殺了,一群馬匹子,老子看著心煩!」

    聽他這話,布老虎撲身之時有些恍惚,暗道這楊烈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手上可沒閒著。掀開帆布,板子車上堆砌的刀槍,讓布老虎心裡發著虛,跟射口寨的兵器相比,他布老虎感覺自個帶人出來打食,使喚的傢伙那叫個寒摻。

    「連發的手弩?他娘的,好東西啊,老子啥時候能有個二三十把啊。」

    布老虎瞧著板子車上碼好的手弩,整個人的魂都被定在那。

    一道破空聲自耳邊響起,布老虎反應過來,瞅見一漢子舉著鋼刀單手劈來。

    這漢子身高九尺,就是大黑天跟他相比都差了個腦袋,臂膀子更是比布老虎小腿還要粗壯,這一刀掄個嚴實,起碼有個三百斤力道。他不敢硬拚,拍手亮起板子車上的鋼刀雙臂用力橫檔抵過,饒是如此,這手臂震的發麻,虎口隱隱有迸裂之勢。

    「他娘的,這夥人到底什麼來頭啊。」布老虎退了三步心中暗罵。

    就這眼前如黑熊壯實的大漢,放在觀風口能跟全盛時期的大力拚個不相上下,這要真是射口寨的人。布老虎心裡發著虛,邊縱著身子避讓,眼角餘光朝左斧頭那邊瞅去,見他十五個人跟楊烈十二人拚鬥起來,根本沒個招架之力。

    布老虎害怕無功而返,大吼道「斧頭兄弟,這夥人來歷不明,風緊扯呼!」

    颳風打臉,沒必要硬拚,就此避過,圖個東山再起。

    左斧頭此時跟楊烈殺的酣暢,聽不進布老虎的喊話,他身邊弟兄力有不逮,已經出現死傷。

    布老虎心中暗恨,沒想到這人跟馬三放一樣是個愣頭青,想著自個兒退避了逃脫,又心疼費盡心思佈置下的局面。在跟那壯漢碰了一記狠刀,布老虎借勢翻身來到左斧頭身邊,跟他背打著背聯起了手來。

    左斧頭這時終於瞧清了局面,吼了聲「好兄弟,我闖條路,你先行離開。」

    「哈哈,你叫老子一聲兄弟,老子豈能棄你而去。」

    這會兒布老虎也被激起了凶氣,他本就是重情重義的性子,左斧頭做人實誠,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天北崖的人,布老虎定了決心,這人,他保下了。

    左斧頭眼見自個兄弟拚殺折損了**個,剩下的三人跟拿著匕首跟楊烈一夥人拚鬥敗局已定,吼叫著讓他們兩人離開。

    胸膛被一腔怒火激的起伏不定,左斧頭雙眼冒著火,吼道「好,大兄弟你不走,今日咱就並肩作戰,只要出的了這林子。咱倆還有口活命氣,老子一定要跟你三跪九拜,結那三世情義。」

    「哈哈,快哉,快哉。大斧頭,咱倆做兄弟成,不過得分個大小。老子從來只當大的,你得叫老子聲哥。」布老虎肆意狂笑道。

    左斧頭眉眼兒倒豎,喝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剛落地,左斧頭耳邊傳來虎嘯狼叫。

    布老虎翻轉過身,左手一抖,大惡虎狼盤旋在左手掌心中虎狼猙獰。

    「大老弟,看清楚哥哥這手把式!」

    伸掌前推,拇指正扣,急速盤旋的大惡虎狼被布老虎用力碰了一記。

    虎推狼行!

    強大的勁道灌注於狼形球中,如飛火流星,一道亮光爆裂而發,直打楊烈項上人頭。

    這時候在他附近狀如黑熊的漢子側身而來,擋在楊烈身邊,雙手持刀,力劈華山而下。

    砰!

    金剛打,佛門金剛,怒目而視,鬼神辟易!

    狼形球撞在那漢子大刀上,百煉的鋼刀被炸的寸斷,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下,灌注了金剛打力道的大惡狼形穿了那漢子小腹,釘在地上急速盤旋,鮮血四濺。

    吁

    馬嘶人叫,一騎飛快。

    布老虎如今左右手臂皆被廢掉,身子骨依靠在左斧頭身上,瞅見一馬當先而來,既然是陳喪狗,大喜喊道「喪狗子,奪馬,奪弩,開溜!」

    這廝生死一線還惦記著射口寨招牌連弩,陳喪狗彎腰用馬鞭捲起大惡狼形收入懷中,反身用利箭斷了拴在樹上的韁繩。

    十多匹大馬邁著蹄子打起響鼻,左斧頭好在此時沒有犯渾,扯開嗓門來了個驚雷吼,震的馬蹄子狂亂。趁著空隙功夫,他扛著虛弱的睜不開眼的布老虎翻身上了馬,快行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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