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6
京師洛陽,皇宮深院之內,漢靈帝劉宏,立在走廊之上,他一動不動的觀看著牆壁的上一幅畫,畫上是個妙齡女子,他身披粉紅色的紗衣,正在花園內起舞,他笑靨如花,園內群芳失色。
他雙眼有些迷離,似乎又回到過去了的時光,那時他身體還算康健。整日陪著他在御花園內玩耍。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雙眼似乎重新有了神色。他收起笑容,感覺臉上肌肉有些僵硬。他想用手去搓一搓,但是手剛招起就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陪在一旁的兩個宮女,趕忙上前扶住了他。
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他自己感覺得到,前兩天自己感覺還好些,這兩天每次上朝,堂上諸官擾得他十分煩躁,頭昏腦漲的,感覺打不起精神。還是不上朝的好,在這後宮多舒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到這裡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宮女,這些宮女都是選秀送進宮的,個個姿色都不錯,但是看多了就覺得太普通,完全沒有畫中人那樣高貴的氣質,他停下腳步,閉目沉思的一會兒,又轉頭看了看牆上的那幅畫,只可惜天人永隔。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何皇后,當年何皇后進宮時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是那樣的調皮,潑辣,總能想出些古怪法兒,逗自己開心。而現在,他只會要錢,爭權。唉,天底下女人都是這樣嗎?就連朕也找不到心儀女子嗎?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不管你先前如何天真爛漫,到最後都會變得勢利而短見。還不如堂上那些男人。那些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會勾心鬥角,趨勢赴利,稍微有兩個不同的,也只會天天逼著朕。煩!
「阿父在忙些什麼。找兩個人去看看,叫他過來陪陪朕。」還是這些不男不女的太監靠得住,劉宏想到這裡對跟在身後的兩個小太監說道。阿父即十常侍為首的張讓,十常侍中還有一個叫做趙忠的,劉宏呼之為阿母。
「扶朕去前面院子裡,今天太陽不錯。」劉宏看了看窗外,陽光耀眼,只是現在已是下午了,曬不了多久了。
靈帝劉宏年紀不大,今年才三十三歲,可以說正值壯年,但他的身體卻像六十歲的老翁。他並非前任皇帝,恆帝的子女,他是恆帝的侄子,但恆帝膝下無子,選了他繼任這個位子。他十二歲那年就登了基,但一直是由董太后扶持。
那時的他無憂無慮,整日裡游手後宮,他從十二歲就開始寵幸後宮,還記得那天晚上,七八個容貌出眾的大姐姐赤身**的圍著他轉,親他的身子,逗弄他的小雞#雞,他開始只覺得好玩,麻麻癢癢的。後來慢慢的他就懂了。懂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他不管白天晚上,只要性起,逮著宮中的女子就要做事。後來他又想出新名堂,他命令自己後宮中的女人,不准穿衣服,每當他看見那些渾圓的屁股一扭一扭,看見那嫩白小兔一跳一跳,他就興奮得很,他這樣做也不避朝中宮員,弄得那一陣子,好官不敢進宮,奸臣尋著點小事就要進宮,宮裡熱鬧非凡!
但是讓宮女裸#身的遊戲他只玩了半個月,後來就厭了,反而弄得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直到後來他發現,穿薄紗的女子更有誘惑力,才又勉強來了性致。後來又有何皇后入宮,他獨愛他的性子,十分歡喜,奉為皇后。但沒隔多就又有王美人入宮,劉宏驚為天人,開始日漸對何皇后冷淡起來。但何後似乎並不介意。只到王美人為他生下一子之後,莫名的病死,劉宏才發現其中有些蹊蹺。何後和王美人都為他生了兒子,也是唯一兩個為他生了兒子的人。何後的兒子叫做劉辯,為劉宏的長子。王美人就是畫中的女子,是次子劉協的母親。
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劉宏瞇了瞇眼睛,他伸手將扶持自己的宮女推開,自己往前面一張太師椅邊走去。酒色傷身,劉宏自己知道,要不是這些年自己弄垮了身子,或許這漢室江山還有些機會,但是讓朕處身在如此多的美女當中,朕又如何把持得住?唉!要是當年自己不當這個勞什子皇帝,或許朕現在還可以出外行獵。好久沒有打獵了!想到這裡劉宏又是一聲長歎,女色權勢,過眼浮雲而已!
劉宏躺在太師椅上,下午的陽光有些熱,但照在他身上卻很舒服,他懶洋洋的想要睡覺,眼皮子好沉重,他努力扭頭朝院門口望了望,那張讓還沒有來。他閉上眼睛,心中罵道:「該死的奴才,一天到晚比朕都忙!」
傍晚時分,張讓匆匆忙忙的闖進了院子,他輕輕的走到靈帝面前,但此時的劉宏早已睡覺了,他向身邊的宮女低聲的吩咐了幾聲,不多久那宮女尋了條毯子,張讓輕手輕腳的為劉宏蓋上,又靜悄悄的立在一旁,大約過了二刻鐘,張讓有些不耐煩了,他向邊上的兩個小黃門打了打眼色,悄悄的又消失在院門外。
夕陽無力的穿過宮中深院的樹木,照在靈帝身上,一陣西風吹來,擾亂了劉宏耳畔的頭髮,他打了個冷顫,翻了個身。兩個伶俐的宮女連忙上前拉了拉毯子。
風從西邊吹來往東邊吹去,穿屋過院,最後到了東宮,它在殿角上打了個轉,消失無蹤。但宮裡面卻傳來咯咯的嬌笑聲。這是何後的院子。此刻的他正慵懶的躺在塌上。旁邊兩個親近侍女正幫他揉著肩膀和大腿。
「好你個大膽的奴材,剛才說的可真?」何後的聲音本來十分好聽,清脆明亮,但他此刻卻壓著聲音,顯得有些嬌膩。
「奴才豈敢誑騙皇后娘娘,他那#話兒,奴才親眼見的,足足有這麼大。」何後身前跪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太監,他邊說邊用手比劃,但比來比去似乎還不能表達得更清楚,他乾脆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森森的手臂笑道:「比奴才的手臂一點不差!」
「一聽就是騙人的話,哪裡有那麼大的?我卻不信!」何後聲音越發嬌膩。
「怎的就是騙人的話呢?奴才敢以性命擔保,絕無半字虛言,不信可問郭勝!」那太監一臉委屈,他指著身邊不遠跪著的另一個太監說道。
「可真?」何後又向那人望去。
那人確實是上次去劉貞府上宣旨的郭勝,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比前面那人受寵。
「趙常侍說得一點兒也不錯,奴才也是見過的,只是奴才想不通,那麼大一坨,吊在褲襠裡,怎麼就受得了。真是奇哉!怪也!」郭勝搖頭晃腦,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口中的趙常侍,應該就是被靈帝劉宏喚著阿母的趙忠了。
「既如此,什麼時候帶過來也讓哀家瞧瞧!」何後坐起身來,他身後那女侍連忙跪步上前,靠在他身後,權當靠背。
「只要皇后娘娘喜歡,隨時都可以。」那前面跪著的太監趙忠,上前一步,捧著何後的玉足,一臉媚笑。
「那不如就在今晚!可好?」何後勉強收起笑容。
「好,好。到時定叫娘娘滿意,奴才先行告退!」趙忠領著郭勝,慢慢的膝行向後。
走出何後的寢宮後,趙忠收起笑容,向身後的郭勝正色道:「何後一定要服侍好了,到時能有大用。知道嗎?」
郭勝點了點頭,跟在身後。一路消失在傍晚幽暗的夜色中。冷風吹過,庭院內剛剛盛開不久的花朵上一片花瓣隨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