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8
此時劉貞激動得無法用言語表達,興奮得在房子裡不停的轉圈,而陳群也臉露笑容,其實他此次出遊,除了學習之外,另外就是想見一見這世間各地的英雄人物,而此時的劉貞勉強能夠合格。看一看吧,看看他能做到什麼樣。
「劉兄,能否坐下說話。」陳群呵呵一笑。
「呵呵,這酒上得可真慢,來來,再喝一碗。」劉貞並未坐下,只是要來倒酒。
「劉兄且慢,學生不勝酒力,剛才兩大碗已是極限,再喝下去,只怕聽不得劉兄說此間局勢了。」陳群按著酒碗。
「好,長文想從哪方面聽起?」劉貞也乾脆放下酒碗,說實話這酒也不怎麼對他味口,能淡出個鳥來。
「劉兄先說說大概情況吧,具體的我們慢慢再分析。」從城西一路過來,陳群也看到了一些情況,簡雍又說了一些,但無非都是好的方面,像有多少軍隊,訓練情況如何之類的。基本上對這河間劉貞有了一些瞭解,現在他想聽聽更具體的。
「目前河間有軍隊四千五百人,有五百騎兵,是某之精銳,除了三百兄弟連精兵是從涿縣一直跟過來的之外,另外都是收服的原黃巾部隊,擇其精銳組成,訓練已有月餘,效果顯著。就軍事方面而言,在這河北之地也算不錯了,至少守衛這河間城是沒問題,亦可以顧及周邊村鎮。」
「另外有八千黃巾組成的勞力,主要負責東門開荒和西城水利。河間原有居民近萬戶,人口約在四萬左右,另外近一個月時間內從外地過來的流民有近二萬,這二萬人尚無住處,都在各城門外統一搭著篷賬,吃喝由某借給,尚不能管飽,只能保住性命不死。這總共一加起來,這河間城就有七萬多張嘴等著吃飯,一日耗糧達十萬斤。河間原有餘糧五萬擔左右,黃巾於毒帶過了的數量亦相差無幾,勉強可捱到這一季收糧之時,這一季糧食某以帶人搶種下去,又開了許多荒地,只要不出意外,這河間城某可以養起來。」
「上次黃巾於毒佔領河間城時間不長,對河間城中並無太大損害,只是少了些官員,(當官的有錢,黃巾來之前就跑了!)如今這河間一下子又多了三四萬人,其中雜事較多,某雖征辟了一些官員,但也僅能勉強維持住這河間的正常秩序,這其中主要以簡雍為首,某也要處理一些事情,一時也無暇他顧。過陣子應該就要好一些。」
劉貞說到這裡抬眼看著陳群,他已經把這河間的基本情況說了出來。
「嗯,照劉兄所說,要保住這河間似乎並不是問題,問題是抽不開手幹別的事情,比如南下,對嗎?」陳群微笑著聽完以後,輕聲說道。
「正是如此,糧食也是問題,不能保證大規模的出兵,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缺乏像長文這樣的大才,若是有長文幫我打理這河間局勢,某可以帶領五百精騎放心南下,有這五百精騎某也相信南下可以幹出一點事來。」劉貞一說起這五百兄弟連,眼中滿是自得之色。
「劉兄怎知我能打理這河間局勢?」陳群滿臉疑問。
「哈哈哈,自是夢中所得!」劉貞一笑帶過。
「好吧,此事留待以後再說。剛才見劉貞一說起這兄弟連就信心十足,想必必是精兵,只是這區區五百之數,又有何為?劉兄若只是為了打通河間與信都的通道,或許尚可,只是要援廣宗,是否略嫌不足呢?就算劉兄打通了這河間與信都的通道,這功又有幾何?」陳群皺眉問道。
陳群這一問讓劉貞有些啞口,確實只憑這五百兄弟連,要想做什麼大事,的確是很為難,但是他也一時想不出法子,皺著眉頭在屋內渡了半天步子,最後問道:「若依長文之見,該當如何?」
「學生打理這河間之事,尚且有幾分把握,若要論及其它,恐是難為。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莫非劉兄之前就沒有打算?」陳群認真看著劉貞,他對劉貞之能尚且存有疑慮,莫非此人只是空有抱負,而無能力!
「實不相瞞,在幾日之前某是有另有打算的,但是奈何這河間城人口驟增,糧食吃緊,之前大舉南下的算盤只得落空!…………」劉貞將收周倉,掃平周圍余寇,為了防旱修水利,及周邊百姓見勢來投的事情具體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為此事簡雍等人著實埋怨了一陣,但是兄長常教言,欲成大事者,必以人為本。如今百姓來投,我豈有棄之不顧的道理。只是這南下援廣宗之事怕是難以成行。」
「劉兄仁義,甚是難得,如此只得學生再費一費心力,看事情是否尚有轉機!」陳群歎了一口氣,心中卻有幾分高興。
而此時河間治所門外不遠處,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而來,一路捲起不少塵土。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這城內奔馬,主公有明令在先,如今這些人卻視而不見,前方城衛竟也不加阻攔,如今這些人竟是朝治所而來。治所外幾個護衛心中想到此處,就要上前制止,剛要上前時卻發現來人面目,連忙停下腳步。
原來為首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此間主人的夫人盧翠,劉貞怕老婆的事,原兄弟連的戰士都有耳聞,劉夫人行事如男兒一般,這些人是早已知曉的,只是近些日子來有所收斂,不想今日又從走了老路,那幾個護衛並不敢上前,只是遠遠的行了一禮。看著盧翠在治所門口甩蹬下馬,風風火火的朝內去了。
「德華,德華!」劉貞正在裡間與陳群商議這南下之事,盧翠的叫聲卻在外間響起。
「此乃何人?聽聲音像是女子,呼的可是劉兄?」陳群見劉貞的驚愕模樣,於是問道。
劉貞此時正用一隻手拍著額頭,搖頭失笑道:「此乃拙荊,呼的可不是某家麼?」
「既是嫂夫人,群且請迴避!」陳群做勢要退。(三國時期,主人將自己內室邀出來見客是不禮貌行為,有小看客人藐視客人的意思,例如呂布從張飛手中奪了徐州後,將自己老婆帶出來給劉備看。)
「且慢,此女自小有男兒氣概,以前也是我兄弟連成員之一,騎得劣馬,開得硬弓,槍法也是不錯,很有一番本事,如長文不嫌棄,但可相見!」劉貞很誠懇的說道。
「既如此,也罷!」陳群立於一旁,心中卻有些惴惴,此人如何硬要將自己內室現於我之面前,若是看不起我,又何須置酒相待,且追出捨外?也罷,聽他說得如此本事,且見上一番。
劉貞見狀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人卻向屋外迎去,邊走邊大聲道:「為夫在此處,翠兒回得好快!」
陳群在屋內聽著外面劉貞的言語,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這劉貞也算是個人物,自己妻子歸來竟要迎到門外?陳群念及於此,又聽到一女子聲音道:「夫君上次還假裝不捨得翠兒,如今翠兒提早趕回來了,卻又這般說話,莫非前面說的都是假的麼?還虧得我只在家住了兩天,不能好好侍奉母親。」那聲音想必就是劉貞的夫人了,陳群這樣想著。這聲音柔美得很,中間又帶些嬌膩,哪裡像個騎得劣馬,開得硬弓的模樣。
「呵呵,夫人說笑了,你看為夫不是迎出來了麼?祖母嬸嬸可安頓好了,母親大人身體如何?」劉貞又是一陣大笑,聽聲音很是高興。
「一切都很妥當,只是父親大人從廣宗有書信回來,信中還提到了你,好好的讚了你一回呢!」那柔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哦,盧大人有提到我麼?」劉貞這話剛一出來,屋內的陳群又是一震,盧大人?廣宗?父親大人?莫非此女乃盧大人之女?陳群想到這裡,心中又是一震,轉機來了,當下也不管其它,提步就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