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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章 陰謀 文 / A75

    更新時間:2012-09-22

    這一次他展開了游鬥之法,長刀籠在楚雄的身前身後,將他團團圍住,而楚雄的身形如泥鰍一般,騰挪閃躲,時不時一拳攻上,卻都不向著張遼的身體,而是重重的朝著碎星銀月刀擊去。

    「砰砰砰!」楚雄所過之處爆起一蓬蓬塵土,地面裂開蜘蛛網般的縫隙,卻是他將雙方對擊而生出的力量卸入了地下。

    但不管楚雄如何像游魚般在地上閃躲,張遼的長刀便似附骨之蛆始終籠罩在他的頭頂上方,而且距離寸寸縮短。

    「啪!」楚雄的雙掌夾住碎星銀月刀,刀鋒與拳套摩擦之間爆綻出一簇簇閃亮的光花。

    「忽——」光華驀然亮起,一道銀白色光流沿著刀刃不羈奔騰!

    「呀?!」楚雄低低一叫,雙掌同時感應到一股微涼氣息滲透毛孔。

    他醒悟過來,這是張遼利用刀鋒上冰冷寒氣將他的雙手給凍在了一處,一時之間,他竟然沒有辦法分得開來。

    這究竟如何是好,楚雄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要知道,傳給他劫雲手的那位強者曾與他說過,此招式最強悍之處,乃是在於左右手的招式不同,而他可以一心二用,自是習這招式的最佳人選,然而此招式的弊端卻也是存在,那便是若左右手被縛在了一處,實力便會大打折扣,從而被對手趁虛而入。

    戰鬥之中,左右手又怎麼可能會被縛於一處呢?楚雄從未想過會有這種可能性,然而今天,他卻驚駭的發現,張遼竟然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做到了這一點。

    他不管不顧,全身的星辰之力大放,欲衝開對於雙手的禁錮。

    「噗!」碎星銀月刀卻在這時,奮盡力量向上挑去,楚雄的身體被挑到了高空之上。而與此同時,楚雄的臉上銀光乍閃,一股沛然莫御的星辰之力化為滾滾洪濤,衝開了雙手之上的束縛,他立在近三十丈的高空之上,眼望著自下方揮動著碎星銀月刀衝上的張遼,臉上現出猙厲之色,凝爪向下插落!

    天空如突然間亮起一抹玉光,隆隆的風雷聲響徹天地,宛若有一輛雷霆戰車正碾壓過天幕全速朝向下方呼嘯而去!

    一息過後,一道近在咫尺的爪鋒,出現在了張遼的眼簾,不斷的放大著。

    張遼夷然不懼,刀交左手,右拳向前揮擊而出,迎上了那記爪鋒∼∼

    他的拳頭剎那間巨大如斗,「倒轉乾坤!!」一個透明的拳頭幻化而出,飛射向楚雄的胸口所在位置。

    「砰∼∼」一聲巨響過後,楚雄飛身向後彈去,他在這一次攻擊當中,肺腑劇震,所受的傷遠比張遼要大上許多,而張遼的拳頭之上,雖是被他抓出了道道血痕,甚至連皮肉都綻了開來,然而終究是皮外傷,只要是敷以靈藥,便可以極快的恢復。

    不過張遼也沒有趁勢追擊,兩人如雲中的燕雀,在空中劃出美妙的身形過後,再度落到了地面之上,遙遙相對。

    方才天空之中的那一幕攻擊沒有其他人望見,但是楚雄自己卻是知道的,從比試上說,自己已然是敗了,若是對方再攻過來,那他除了拚命之外,別無他法。可是這種博命之法,對於他的身體,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說不定,便會令到他終身的實力,無法寸進。

    「要認輸嗎?」楚雄眼望著張遼,心中波瀾翻滾,若是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認輸自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牙將之職雖是重要,卻也不能將性命都搭了進去,況且,若是他的實力大損,恐怕在這個位子上也是呆不長久的。可是若是從報答張揚的知遇之恩上,他卻不能後退半步。

    這個決定並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去思考,楚雄也是一位果絕之人,他很快便做出了決定,擺開了進攻之態。

    而就在這時,張遼卻是出乎意料的張開雙手,向著張一凡說道,

    「楚將軍果是實力卓絕,再打下去,恐怕也分不出勝負來,不若便算是平手罷。」他的這一舉動令到楚雄大感訝異,他不清楚張遼為何會這樣做,然而於他而言,他卻是實實在在得到了好處的。

    張一凡也不清楚在半空之中,兩人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戰鬥,不過對於張遼,他卻是極信任的,見他這般說,也爽然笑道,「果然是棋逢對手,既是這樣,今日沒有輸家,關於張茂的處罰,也便收回罷。不過我今日多說一句,軍令如山,若是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如同重重的砸在了每一位牙將的心中,令到他們驚若寒蟬。再望向張一凡手下的臧霸和張遼,一位勇悍異常,一位實力卓絕,最起碼能和實力最強的楚雄戰成平手,也確實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他們卻不知道,在先前張遼和楚雄的戰鬥之中,實已是勝了。

    晚上左邊軍大營之中大擺筵席,張一凡為人處事極是精細,觥籌交錯之間,顯出了與這些牙將們極好的關係,自他的神情當中,完全見不到半點下午威嚴的模樣,他這種剛柔並濟的手段,令到身在一旁的陳宮也是看得不住點頭,心中不禁暗暗忖道,「與奉先將軍在一起也有數年的時間了,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他這粗中有細的一面呢?」

    酒筵持續到了深夜,方才散去,張一凡的身上散著酒氣,腳步踉踉蹌蹌,手隨意的搭在了一位牙將的身上,「來,我們再喝一罈∼∼」那位牙將也是喝得暈暈乎乎,嘴裡說著些不知道什麼,被門口的軍士攙扶著,走了出去。

    就在送走了這最後一人之時,張一凡合上府門,卻是目光陡然間銳利了起來,身上的酒意悄然散去,他步入到了其中一個房間,早已在那裡坐著的兩人,一人是陳宮,另一人便是張遼。

    「臧霸呢?」張一凡笑著問道,其實他的心中早已知曉了那個答案。果然,陳宮微笑著答道,「我特意挑了間離臧將軍遠了些的房間,如此一來,便不會被他的呼嚕聲給吵到了。」說完了這一句,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遼約略的將白天和楚雄的戰鬥過程說了一下。張一凡聽過之後,也是點頭讚道,「你這一戰,和得極好,非但是立足了威風,也是順便拉攏了楚雄。我看此人心思鯁直,不似其他人那般深藏城府,倒是我們可以接近之人。」說到這兒之後,又向著陳宮問道,

    「你將你所打探到的情況都說來聽聽吧。」

    陳宮這一次和張一凡一同來到并州,也算是他的軍師,此人智慧過人,胸有萬計。在下午張一凡等待八牙將的時間裡,陳宮並沒有出現,便是被張一凡安排去做了詳盡的察探。而這些打探到的情況,乃是張一凡最為關心的。

    陳宮見張一凡問起,口中輕歎,眉現憂色,「情形比我們先前所想,恐怕還要複雜的多。」他當下便娓娓的說了起來。原來他這次去調閱花名冊之際,發現花名冊都是一派嶄新的模樣,雖說主管的軍士回答他是因為最近戰事頻繁,人員變動較大,方才做的調整,可是看他閃爍的眼神,陳宮心中已然斷定,他說的並不見得是實情。

    「若是利用我們所得到的花名冊,下屬的牙將再略微的不配合,這左邊軍統領之職,也只是虛職,根本沒有實際的權利。到時候,他們說什麼,我們也只能信什麼了。」陳宮苦笑了一聲,又繼續說道,「至於這八位牙將,穆順跟隨張揚的時間最長,約有十二年,楚雄最短,然而也有六年的時間。看他們的樣子,都對張將軍忠心耿耿,丁將軍將咱們放在這裡,簡直就是火山口啊。」

    張一凡聽了這些話,心中飛快的思索著。十日時間,讓他做這統領之位,本來便已經十分的緊迫了,偏偏手下的八位牙將,根本便是無心配合之人,而花名冊也在這個時間換去,難道說,丁原讓他來這左邊軍,便是另有深意。想到這兒,他不自禁的覺得有些悚然起來。他所面對的,看似波瀾不顯,實際上其下方暗流湧動,卻是可以將他徹底的撕成碎片。

    難道說丁原是想要他們,死在攻擊董卓的戰場之上嗎?

    若正是這樣的話,那他對於丁原的狠辣,卻是徹底的低估了。

    可一來這只不過是張一凡自己的猜測,若是沒有足夠證據的話,便算是張一凡自己,都不敢十分確信這個異想天開的猜測。一切在臆斷之中,他需要拿到更多的訊息,來幫助他做下一步的判斷。

    然而,卻只有十日了。

    除去了今日,便只有九日。

    張一凡緩緩的將自己的想法說與張遼和陳宮二人,他們果然也是大吃一驚,面露難以置信的態度。從升任左邊軍統領到置於死地,這種落差實在是太過巨大了。更何況,突襲董卓本就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難道說丁原會冒著令自己險入危境的方法,想要消滅張一凡等人嗎?而且在敵營之中,危機四伏,瞬息萬變,至少在張一凡看來,若是自己來制訂這種計劃,也是非常沒有底氣的。

    他沉吟了片刻後,向著張遼和陳宮二人招手道,「你們隨我來∼∼」

    三人如大鷹一般,藉著夜色的掩護,飛竄出了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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