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第一次交擊也就是幾分之一秒的時間,與溫斯特交錯而過的阿飛就過了身以看者驚歎的速度,再次突擊到了溫斯特的身邊去……
眼角里瞄到人影閃近的溫斯特心中緊了一下,知道對手去而復反的他反應式地抬起手回劍,就向人影撲來的角度斬了出去。
又是一聲金屬碰擊聲響,又是一擊即分的攻擊方式。在如此快速的方式下做反應別說是還擊了,就連接招時都還趕不上使出全力呢。所以溫斯難以捕捉到阿飛的運動規律更不要說去展開反擊了。
一邊在受制於速度的因素,而空有強大的攻擊力就是沒法用全功。一邊是圍為著打只為找到空隙而一沾即離。於是在以溫斯特所立點為中心所展開的,以自身的速度與敏捷優點的快速運動戰術,很成功地讓阿飛將決鬥場上的主動權,再一次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盡量地去適應對手的打法之下,等待著高強度作戰的對手出現疲勞,溫斯特現在暫時只能做這樣的打算了。溫斯特真的很佩服身上帶傷後,卻還能展開如此強度的作戰方法的對手。
溫斯特在等待而阿飛何嘗又不是呢。攻擊、交錯、遠去、立停轉折回身,以難以琢磨的斜線角度再展開攻擊。在旁觀者被他的行動搞得眼花繚亂之時,來去如風的阿飛也是一直很有耐心地在等待著,他等待著對手防禦上出現的可被自己所利用的錯誤。
快速的運動戰是一種高消耗體力的戰鬥方式,這樣高強度的體力消耗的戰鬥對於一般不可能維持多久的。阿飛並不是普通人,所以他要想等到他覺得累了的話,就要考驗你的耐心了。而且這種耐心還要建立在,你可在他那風般急攻中能自保的情況下。
在佈滿了大大小小碎石的坡地上行走,本就是艱難的就更不要說是跑了,而且還是持續高速奔跑的那種。要有很強的平衡感及反應能力,才能在這種環境下做出如此快速的移動行為,阿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飛奔於碎石坡地上的阿飛,看上去如其說是在奔跑還不如說是說在滑行。就像在一塊平坦的冰地之上在劃冰的感覺,他的動作是那麼的敏捷流暢那麼的快。
人總是會出錯的,尤其在長時間應付危機的狀況之下。第一個出錯的人是屬於守方的溫斯特。
快速的跑動固然是一種高消耗體力的活,同樣的身上穿著重達近百斤的全身鎧與人長時間幹架也是件很累人的事。人疲憊了就會出汗,而有時流汗與流血一樣,也都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對手的進攻節奏在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之後的現在,被強留在原地勉強地在做著防禦的溫斯特,這時到覺得有點累了,幾滴汗水在他的了額頭之上冒了出來並一路向下滑落。
「公平」是這世界上眾多規則之一種,它的存在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但又確確實實。之前是阿飛因自己的一滴血而多挨上了溫斯特的一劍。而到了現在,「公平」的規則就以一滴汗為體現,要了溫斯特那邊接受他該付出的代價了。
鹹鹹的汗水入眼之後,會給人帶來一種刺激,而在這一刺激之下的自然反應就是眨眼了。很不幸的,溫斯特的這一眨眼卻發生在了不適當的時間裡。
「哼!」的一聲中,一攻一守大兩個人影有分了開來。攻的一方在心中暗暗地叫了一聲「得手」,而守大一方卻在這自己所發的哼聲過後,向外濺出了血花。
一眨眼的時間人們用來形容時間過的很快。也就是在這瞬間的一眨眼時間之中,阿飛很成功地捕捉到了溫斯特暫短視線上的盲區錯誤,在近身時低身縮頭避過了騎士劍的半身斬的同時,改斬為刺地,及時將劍尖送入到了對方大腿側部鎧甲甲片的連結點裡去。隨後錯身而過拔劍之時再拉了一把,再成功地為對方的製造了更大的傷口。
對一名戰士來說,一但受到了可導致行動力受損的傷,那就是一切不幸的開始了。
人在受到了傷之後,多少都會下意識地動作頓那麼一下,溫斯特當然也不例外。身體受傷後的刺痛,迅速地反應到了溫斯特的腦中。而在痛感中,他的動作也就出現了短暫的滯停現象。滯停現象是很短暫的,可對於在快速移動戰狀態中的阿飛來說,他這極短時間的停滯反應就足夠成為另一次攻擊機會。
什麼叫圍斬,阿飛現在的這種攻擊方式就是圍斬。利用了溫斯特的動作反應的遲滯時機,阿飛一改之前一擊即離的行動方式,轉而圍著對手多轉上了一圈多,再砍上了好幾劍。
溫斯特身上那防禦力極強的重鎧,讓阿飛對自己的攻擊效果很不滿意。一圈的狠砍過後,已再次一對手拉開距離的他,正遠遠地審視著溫斯特鎧甲上由他留下的那幾道裂痕。
肩甲左破裂、胸甲板留下了交叉的裂痕、右腰部與背部都各有一處破痕,鎧甲上的這幾處裂口之內,伴著鮮血正將著溫斯特的戰鬥緊身衣染紅。
有什麼辦法呢,高級貴族騎士所穿著的的騎士鎧,理所當然是質地堅固的上等貨。再加上阿飛因疲勞與傷痛對自身的戰鬥力所造成的消減,他的短時內的攻擊能達到這樣的戰果已是很不錯的了。
比起阿飛的不滿意來,身上的多處負傷的溫斯特就更不滿意了。
身上的傷痛,讓溫斯特對面前這個亞族戰士的實力有了真正認可的同時,再一次刺激著那顆貴族騎士高貴的自尊之心。為了自己那一再受損的榮譽,他決定不在顧及是否會傷到對手的性命,要展全力將這場決鬥快點拿下了。
一方面是因為自身疲勞度的關係,另一方面因為知道受傷的野獸是一種更可怕的存在,所以阿飛在重創了對手之後,暫時停下了後續的攻擊邊回復著體力邊持續觀望著對手的的反應。
阿飛的行動決定是對的,再一次受到了傷害後而決定開放全力的溫斯特,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種很危險的存在。一個封號級的武者一但發飆的話,那對於現在的阿飛來說,真的是件很危險的事。
溫斯特腿上的傷並沒有阿飛所預料般的嚴重,由於其切入點的關係,阿飛只是在他的大腿肌肉上留下了一個橫切的較深傷口而已,並沒傷及重要的筋脈。這種程度的傷對溫斯特行動能力的影響,只是達到了使其失去了施展騎士陸戰突擊技等增速移動技能的能力而已。還有的是,能忍住疼的話,溫斯特還是可以在源力的增幅效果之下做一些大動做的。比如來上一次遠跳。而現在他就這樣去做了。
在源力的狂暴湧動之下,突然間,身穿重甲的溫斯特居然出乎阿飛意料地帶著腿傷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一下子就飛臨到了他頭頂的空中,高舉著劍向下壓落。
真要比速度的話,阿飛當然還是比溫斯特要快上許多的。所以溫斯特的這聲勢浩大的躍斬雖然來得突然了些,但他還是反應了過來。
實力與封號及的武者還相差甚遠的阿飛,一直以來都是靠著他那超越常人的反應力與耐力來支撐著他的這一場決鬥的。如果真要他與有著強大實力的那個封號騎士正面對著干的話,他可是會吃不消的。於是,在對手躍斬臨頭下,他馬上就選擇了避退的行動方式。
阿飛的退避是正確的選擇,但他沒想到的是,溫斯特這一躍擊並不是單一的普通攻擊行動。溫斯特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想法拉近與兩者之間的距離吧了。真正的攻擊是落地之後才開始的呢。
阿飛的退避已是夠快的了,在溫斯特落地時他已逃到了好幾米開外去了。可就是這樣,他還是沒逃出溫斯特接著所發的絕招之攻擊範圍外。
「龍卷力暴」是高級戰技「力暴」的升級版。按使用者溫斯特的實力計算,其打擊的半徑將會達到五米至六米範圍。而更厲害的是,它還是一種可移動形的攻擊技能。
狂暴湧動的源力並沒因一斬落空而回落,相反地,在溫斯特的身體落地的瞬間變得更加為暴漲開來。並在最後,這源力還揚起了滿地塵沙,形成了一團小型的龍捲風。
源力所推動龍捲風暴的形成其時間是極短的,當風暴將阿飛納入到其中的時候,他才只不過退到了距離開原來位置約五米開外處而已。
被捲入到強大的源力風暴力場中的人,如沒有超於或相同於力暴製造者的實力的話,在力場減弱之前他是不可能從中擺脫出來的。
風與沙塵只是風暴的外衣而已,這場風暴的核心是高速在旋轉著的溫斯特,及他手上那把此刻旋舞得像是轉動的鋸片的騎士劍。
源力風暴籠罩之下的阿飛,正全力掙扎著與風暴的力量相抗衡,瀰漫的風沙雖然讓他張不開眼,但他還是能靠自己的感覺去感知危險的來臨。
要說劍會給人什麼感覺的話,現在阿飛會告訴那就是閃動著寒光的冰冷。這正是溫斯特手上那把舞動到想鋸片般的劍,所給他帶來的感覺。
會凍結生氣的寒,會收割生命的光。在侵襲身體的源力暴風中努力求生的阿飛,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條命,他只能正面地對上已臨近身前的「鋸片」了。
高級戰鬥技「龍卷力暴」中,雨點一樣密集的金屬敲鳴聲,響徹在個城牆缺口的戰場上。正聆聽著這激烈的戰鬥聲響的圍觀者們,無法猜測到能製造出這般聲響效果的現場裡,到底正發生著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