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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衛城夜話(二) 文 / 方子民

    「勇者劍士!公主!女王!」認出了鄰桌那個說故事的人,正是在親王號商船魚人襲擊事件自己順手所下的船員之一後,阿飛才從他的所說中知道當時自己所救的白紗裙美艷少女,居然會是斯帝王族唯一的公主兼繼承人。沒想到傳說中才會經常出現的勇士救公主的事,居然也發生在自己身上,阿飛一時間也覺得自己的那段經歷是否太老土了些。

    怪不得有人曾經說過做什麼都好,千萬就不要去做襲擊什麼美麗的公主或女王的這些傻事,一但去做了你的下場往往就會很慘的。當時自己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是什麼,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當美麗的公主或女王有難的時候,往往其運氣好得出奇,總會有像自己這樣的老土勇士不知從那冒著傻氣地出現,然後將這些倒霉運的反派人物狠狠地k上一頓。

    還好,自己這次在別人的故事中做的雖然是老土的勇士,但這也總算是個好位置。做成功救人的勇士,總比做那些倒了霉運而被人狠宰的反角好多了。想到這,想起被自己一劍砍成兩片的那個倒霉魚人,阿飛的腦門上冷不丁冒的出了幾滴冷汗來。

    對一般人來說,那高高在上的統治階級之女王身份還真是有很大吸引力的。所以這些一般的平民還真會盡力去想巴結與這什麼公主及女王拉上些關係。可阿飛不是一般人,他的不一般就在於他所受的教育上。

    別忘了阿飛的教育是由超越者二號所一手包辦的。所以對於早遠超於現在世界上那還停留在封建水平的教育來說,受先進教育程度的阿飛,其大腦大思維方式早就擺脫了封建時代的認知水平。因此對別人來說那高不可攀的,不可抗拒的一國最上層的統治階層,其對阿飛只不過是個高級別的國家機器管理員而已。

    一個國家機械的理員首先他也是個人。只要他與一般人一樣還是要吃喝拉撒睡的話,那他脫去了他那身「管理員」的外衣後,其就與一般人是一樣的。對於一個與自己一樣的人,那用得上去如此崇拜與害怕他嗎。要說真的是崇拜與害怕的話,應該是這些「管理員」手上這些權力吧!

    權利是怎樣來的,它總不會是你叫一聲「權力給我過來」那就有的吧。這個並不是你叫就叫來的,並沒有所屬的權利,其實只是由其它人所給與的。只要你有能力及你想,那你就能將屬於自己的權利拿到手。換句話說,權利今天是這個人的,而明天很可能就會落入到其他有能力而又覬覦這份權力的人的手上。

    人與人都一樣是人,所以大家平等。權利與人之間的必然性與非必然性的關係讓知道它本質的人曉得,它只是一種由於人而生,而又要附加於人身上才有其值性的東西而已。所以在超現代的教育下,大腦思維方式比其他人開放得多的,見識面也深得多的阿飛眼中,對芙妮婭的感覺首先是她那女性對男性的吸引力之本質,以及對其年齡與遭遇上的關心性的關懷。至於她那王室的身份,其反而並沒引起本身並沒什麼權力慾的阿飛過多的注意及遐想。

    別人的一番談論,又勾起了阿飛對芙妮婭這艷麗小妖精的記憶。隨著記憶的浮現的,還有著美艷少女那對水靈靈之大眼之中深藏著的的一絲哀傷。那一絲的哀傷的含意,今天的阿飛終於能多少瞭解些其中的奧妙了。是啊,身在權力漩渦的中心地帶,其日後孤身所要去面對的的未來,其波折與殘酷性,單憑想像就足以讓一般人嚇出一身冷汗了。

    衛城的夜有著大眾化的特性之時,也是有著其自有的特色的。像酒吧這樣很平民與平常性的地方,在深夜裡當然會在熱鬧中度過而徹夜燈火不滅。不過在衛城裡除了這些酒吧外,也有一個地方常常是燈火徹夜不滅的。這個地方就是在普通人眼中的,神秘力量擁有者所聚集的地方——導力師公會。

    衛城這座要塞型的都市的面積不到炎港的一半,所以若單論城市的規模性上來計,它只是一座間乎與中型與大型城市之間的偏大型城市而已。

    象大陸上每一座重要的城市一樣,身為要塞城的衛城也有著一座被人稱為的導力師工會的建築。而這座要塞城市的導力師所聚集的導力師工會,其就坐落在衛城中心部的中心廣場中。而與這座高高的塔式建築為臨,而一樣能在這種心廣場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大型建築,就是衛城的市政廳大樓,以及集衛城城防部與烏斯克裡.達納斯公爵在衛城的居所的公爵府了。

    導力師工會是中心廣場最高的建築物,它比樓高五層的衛城市政廳還高了足足四層樓。所以在城中,與那聳立在城四個方位上那四座比城牆還高的觀察塔一樣,其也是最易受人矚目的建築物之一。

    與旁邊已黑漆一片的市政廳不同,夜深的現在,導力師工會樓最高層的某間房內還有著燈光從窗口處透出。而深夜時分,還有人活動的這個高塔最高層的房間,其正是宮廷大導力師柯爾.道芬達斯在衛城的實驗室。

    在「嘰呀」的聲響中,實驗室厚實的木門被人推了開來。「老師您著麼晚來還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隨著木門的打開,年輕的王家騎士恩裡克的聲音,繼開門的那一陣聲響後,繼而打破著在實驗室那原有的安靜。

    「你還是老樣子!繼然進來了,你就不能順手把門關上嗎!」柯爾老法師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轉過身去對弟子的第一句話,就是提醒他先把門關上再說。

    被老師這一提醒,恩裡克一邊到著道歉一邊趕忙回手把門關上了。然後在柯爾導力師的指示下,他來到他師傅身前的一張木椅處坐了下來。

    「恩裡克我上次給你上課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老法師把頭上的那頂表示著導力師身份的長帽摘下,隨手放在了身後的實驗長桌上後,就挨著桌子對自己的弟子問道。

    「那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吧。」

    「是啊,一年有多了!在這一年裡你進步得很快,快到還這麼年輕就得到了王室對你實力的認可,準備給你加封號了……」單聽前面的上半段話,你會認為這是老導力師在對自己這弟子多年努力的讚賞。可入再聽下去的話,那你就會發現前面的這些話,只是一種有深層含義的鋪墊而已。

    「……可你知道嗎,就因為你這一年來的一路風順,使得你在心高氣傲間變得開始目空一切,而失去不清自己與他人的心。單你這一表現,以就足以令我失望!我只不過不在你身邊一年,你就失去了不斷做自我反省的能力。」說話間,老導力師眼裡的慈愛之意出多了幾分嚴厲之光。被這象可將人身上那一切的掩飾都能穿透的視線正視下,一時間不清楚自己到底錯在那裡的恩裡克,變得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

    自己弟子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令看在眼裡的老導力師心裡一軟,不由得就將隨後用來訓斥的話全留在了自己的口中。

    「哎——!好了關於這方面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說了。現在就開始上專門為你準備的新一課吧。恩裡克,你還記得身為武者的你,為什麼會跟上我這個沒什麼體能的導力師學習的原因嗎。」歎了一口氣的老導力師,將話題轉到了對學生即將開始的講學內容上面。

    「記得!我跟老師您學習的是做人的道理,及自我心理及智慧的認知等。這也就是人們所說的自我心靈修練。這種課程只要是人,不倫是學者又或是武者,其都是必修的深奧學問。」對於老師的提問,王家騎士恩裡克不用去思考,本能地就回答了出來。

    「好,很好!那你還記得上次那次課的內容,是講到了那裡嗎。」對於學生的回答,老導力師很滿意,於微笑了一下就繼續問下去。

    「一年多前的那堂課,老師您所說的內容重點大約是關於人要經常面對不同的選擇的課題。不同的選擇會決定這個作出選擇的選擇者的命運之走向。所以您當時說,作為選擇者的人一定要認真的對待他自己的每一次的選擇。你還說,有時候視情況與立場的不同,是會有多種不同的,所謂正確的選擇的。到這裡你要我記住,不管在我的立場上選擇是什麼,當選定之後自己就要負起選擇之後所帶來的後果,而不要在種種借口之下去作逃避,甚至是讓別人去承擔你的選擇所帶來的結果。」

    「是啊有果必有因!選擇是因,而那選擇之後所引而發生的事,就是選擇所引發的果了。很好,你還記得我上次所說的話,可是你就真的理解了我所說的這些的內容了嗎!」柯爾老法師最後那句話,令他的學生以他的那一頭耀眼的金髮為遮掩低下了他頭,不敢去面對老師的這一問。

    「還那麼年輕就有得到了如此的成就,也難怪你會被俗世的名譽光環及種種虛榮外象遮蔽了你的明智之心。好吧,你自己的關口也只能靠你自己度過了。作為你的老師我只能再給你上一課,希望在這方面上能對你有所幫助吧。我真的很希望這新課的內容,可以使得你改變得了以深入到你內心的那些傲慢,及對許多人與物間那無知的偏見。」

    對於老師那番半斥責性的話,恩裡克低下了頭不敢回話。現在的他雖然還不知道具體自己是錯在了那,但隱約中,他也明白自己身上肯定存在著以上的那些錯誤。不然一向疼愛自己的老師,是不會用如此重的語氣來說自己的。

    「你知道選擇是怎樣產生的嗎!選擇是由選擇者以自己的以往經驗,以及有關選擇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綜合起來做出了判斷後,才定下的。也就是說,判斷是選擇者作出選擇的關鍵所在!那判斷又是如何進行與實現的呢!這就不得不說一下我們的腦袋了。人腦是神奇的,人腦有一種稱之為虛擬運算的偉大能力,有了這種能力人就可以不用親身經歷,也可以遇見某些事的進行及進行之後的後果……」

    解說到這裡,柯爾老法師從身後的實驗桌上,拿起一支特製的筆,將以下的內容寫在了就掛在這實驗桌邊上那面牆上的一塊黑色的大木板上。他這樣子的行為,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學生看清了其上的內容,以便引導與加深對方對自己剛才所說的內容的記憶。

    「(經驗+信息)+虛擬能力的運算=判斷能力」這就是柯爾法師寫在小黑木板上的自己所研究得出的,判斷能力之方程式。

    「以上知道了判斷能力方程式是怎樣得來的了吧。那接下來要說的就是經驗與信息的實質了……」說到了這裡,老法師又會到了剛才他所站的位置上,繼續動將課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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