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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狼毒 文 / 極品仙農小恭

    狼毒,別名川狼毒、續毒、山蘿蔔、熱加巴、一掃光、搜山虎、一把香、生扯攏、紅火柴頭花、猴子根、斷腸草等,狼毒為大戟科、大戟屬植物,多年生草本或灌木,適合在乾旱、寒冷的環境下生長,根系較大,吸水能力極強,生於海拔2600-4200米的乾燥而向陽的高山草坡、草坪或河灘台地,是草原退化的標誌。作為藥材狼毒的主要功效是逐水祛痰,破積殺蟲,用於治療水腫腹脹,痰、食、蟲積,心腹疼痛,慢性氣管炎,咳嗽,氣喘,淋巴結、皮膚、骨等結核,以及疥癬,痔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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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結識陸大寶的時候,歐陽翮覺得這個人很「實」,也很「憨」,為了能拉攏自己,竟然連著好幾天跑到牢房裡「忽悠」,後來知道他有強大的靠山,歐陽翮覺得這個人很「真」,也很「純」,有一說一,不隱藏,不遮掩。

    現在嘛,歐陽翮又覺得這個人很「壞」,也很「損」,特別是經過了「早朝事件」以後,歐陽翮便可以肯定地給老小子定性,憨厚純真的肚子裡藏著缺德帶冒煙的陰損,十足的痞子、流氓。

    回想起那件事,歐陽翮的嘴角不禁掛起了微笑。皇帝,萬民之君,竟然從龍椅上跑下來,搓著手佝僂著腰,像個二鬼子似的跟大臣們苦求,先不說背後隱藏的貓膩,就說這種怪誕的行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沒有點痞子精神,沒有點流氓意志,肯定沒戲!

    那天晚上,眾人商議了很久,當然其中大半的時間是歐陽翮在解答疑惑,小部分的時間是陸大寶在耍寶,只有一點點時間是眾人在一起商議。商議的內容是歐陽翮所獻的「三大良策」,簡單點說不過是三場比賽。也就是陸家班的老臣和近期招募的新人之間比賽搶東西,比賽管理能力,比賽武藝與文采。

    商議的結果毫無疑問,有歐陽翮這麼一位穩重的大謀士、大智者來穿針引線,一位農民皇帝和六位從軍猛將又能說出什麼來?只能象徵性的點點頭,說上幾句好,然後該幹嘛幹嘛去了。

    不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上。陸大寶這貨突然玩起了花活。

    首先,陸大寶再一次提出要賜封「七賢令」的事,而且還用一種凝重的、沙啞的、略帶悲傷的語氣來說,好像如果不賜封歐陽翮等七人「蜀國」就會完蛋了一樣。

    群臣抗議?陸大寶根本不聽,不僅如此,還會用一種非常操蛋的語氣反問「賢士治國繁榮,庸士徒勞反衰,爾等是賢士否?非賢士何諫之有?」

    俗話說的好,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是位列高品的朝廷大員。他們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蘊。有一定的頭腦見識,有一些過人之處,經過長久的努力,慢慢地才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而此時此地。皇帝把他們一干人等都說成了廢物點心,還是在早朝上,在大庭廣眾之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那就不用說了,當場就有近半數的大臣請辭罷工,死活都不幹了。

    陸大寶這傢伙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兒,一見有人要罷工,而且人數還不少,立刻從龍椅上躥了下來,圍著那些請辭的大臣們轉圈,一方面苦口婆心地勸他們留下來,國家建設正處於用人之際,另一方面卻指著鼻子數落人家沒本事,管理國家十來年差點沒把國家管溝兒裡去……

    人要臉,樹要皮,陸大寶這樣埋汰人怎能不引起公憤?但陸大寶是皇帝,他說的再不對、再過分,作為臣子也要給他面子,再說了,這些年裡陸大寶沒少幫襯過他們,不管誰家有事,陸大寶都會親自或派人前往,所以絕對不能跟他翻臉,但那些新人嘛,可就不一樣嘍!

    於是乎,原本祥和的朝廷突然變得火藥味十足。新人暈頭轉向不明白咋回事,老臣們則像是紅眼兒兔子,瞅見新人就想蹦高,那場面,老怪異了。

    其次,陸大寶開始哭。哭啥哩?「七賢令」發不下去,賢臣不能得到應有的待遇,所以就不能踏踏實實地工作,國家就發展不起來,只能讓老百姓繼續過苦日子,而老臣們又鬧罷工,要甩袖子走人,他這個皇帝干的太憋屈了,不如領著老婆孩子回家種地去。

    如果說前面那一回合是拱火,陸大寶此時的精彩表演無疑是在熊熊怒火上又倒上了一桶油,可把那些老臣氣得,臉都綠了,瞅新人的眼神兒就跟見著挖祖墳的兇手一樣,恨不得生食活剝,只要丫的敢吱聲立刻拎著大板磚拍死娘的王八蛋。

    而歐陽翮等人呢,第一回合就讓陸大寶的「莫名壯舉」給整懵了,傻頭傻腦地瞅著他圍著老臣轉圈,又傻頭傻腦地背上了黑鍋、樹了敵,開始的時候不知道說啥,現在又啥話不敢說,只能硬著頭皮頂著,幾個膽子略大點兒的、聰明點兒的,或許還會挪動幾步,盡量離老臣遠一點,其他人則跟樁子似的,緊咬牙床子一動不動。

    第三步,陸大寶終於回歸到正題上了。勸也勸了,哭了哭了,但該面對的問題還得面對,咋辦呢?得了,來場比賽吧。武將方面是新人派出五支部隊,老臣派出五支部隊,各憑本事,哪一方的部隊搶得錢多、糧多、人口多,哪一方將領就可以獲得「賢臣令」。

    文臣方面簡單一些,只有一枚「賢臣令」,歐陽翮以一敵眾,不管老臣這邊上幾個人,誰牽頭什麼的,新人那邊反正是以歐陽翮馬首是瞻,全聽他的,比賽內容就是全力保障兩邊武將的征戰,打理好國家的各項政務,並以皇宮為軸,東邊全歸新人管,西邊全是老臣來,賦稅、治安、建設、開墾、挖礦、伐木等等皆是各管各的,各取各的,就連商人、百姓、農戶也是如此。

    另外還有一枚「賢臣令」,沒啥說的,現在就發。郭嘯天大元帥當之無愧,誰都別攔著,誰攔著跟誰急,不僅如此,還送豪宅三套,糧食千斤,絲綢百匹。僕人婢女各二十,獎勵之重絕難想像。

    做完這三件事。陸大寶很果斷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一些大眼瞪小眼的新人和臉色紫黑嘴唇子發白的老臣,想走不想走卻誰都沒走。

    新人怕再激怒老臣不敢先走,老臣想抽新人大耳光子就是不走,兩方都盼著對方有人弄出點響來,但誰都沒動,如此尷尬時刻就只能這麼耗著,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幸好郭嘯天的威望很高,也幸好這哥們兒看出了門道兒,莊嚴肅穆地吼了兩嗓子「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就撇著嘴巴離去了。

    歐陽翮那麼聰明的人咋會看不出火候?二話不說便緊跟著他的屁股後面走出了大殿。其餘新人也不傻,大腦袋開溜了他們還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幹啥?「呼啦」一下便全走光了。

    老臣們沒有動窩,據小道兒消息傳聞,他們又秘密地商議了許久,推選出了「五龍將」跟新人的「五虎將」對著幹。又推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盟主」,戶部尚書白嗣,跟歐陽翮對著幹,並仔細研究了針對於新人的種種戰略方針。那商議的,老仔細了,聽說有位負責記錄的文職官員,光是記錄到紙上的「對策」就用掉了一百多張紙……

    「丞相,您,您笑什麼呢?」歐陽翮正在臆想回味,不想耳邊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抬頭掃過,赫然發現正是他新收的徒弟陳厚。

    陳厚今年只有十七歲,為人聰慧、機靈,長得也不錯,白嫩俊美,眉清目秀,再加上總是掛著陽光笑臉,整個就是古裝版偶像派影視明星。別看小帥哥的年紀小,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三品大員,也是歐陽翮的三大高徒之一,原因嘛,他是陸大寶的小舅子。

    這裡要鄭重說明一下,這位小舅子可不是陸大寶原配夫人的弟弟,而是新收納的幾位寵妃中最漂亮也是最受寵的「靜妃」之弟。數月以前,在群臣激昂諫言,各方壓力齊招呼之下,陸大寶的原配終於服軟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同意了陸大寶納妃。

    沒辦法,掌控政權與居家過日子不同,需要考慮各方面的利益,特別是握有兵權、財權和人事權的高官利益。作為皇帝,只要你的傢伙還能用,那你不娶人家的閨女,不娶人家的妹子,人家就永遠不會跟你一條心,娶了也不一定,但多少要好一點,至少沒把人家當外人。

    另一方面,陸大寶是個正常男人,瞅見年青的、漂亮的、會放電的、叫聲浪的,也會春心蕩漾,躁動不已。

    想當初,他曾為了一個妓女小翠兒跟原配夫人百般鬥爭,什麼「城外小別相會」,什麼「度假山莊**」,兩人逃難似的東奔西走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李良出面,給了小翠一大筆錢,又偷偷把她送出了「白蟒山」,算是平息了此事。不過嘛,也正因為這件事讓原本堅實的夫妻感情出現了裂痕。

    後來,蜀國的金融危機逐漸平穩下來,國力日盛,高官財閥看到了蜀國崛起與騰飛的希望,提親的奏折便如紛飛的雪片,一筐筐地往皇宮裡頭送。雖然陸大寶媳婦強烈抗爭,但高官財閥們攀附權柄的決心已定,借勢發展的**高漲,一個深居後宮之人怎能束縛住他們的手腳?

    於是乎,矛盾四起,彈劾皇后的奏折一件跟著一件,或明或暗的威脅、恐嚇、勸慰、安撫也是此起彼伏,沒完沒了。到了這個時候,陸大寶的媳婦才恍然醒悟,原來他的男人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種地的男人,也不再是只屬於她的男人,許許多多的官員和財閥已經把身家性命壓到了他身上,迎娶新寵或許可以加深他們之間的聯繫,可要是說了不,那些人就會將她視為死敵,輕則她的小命兒不保,重則巍峨大廈轟然倒塌,那時所有的陸家人都將屍骨無存。所以,唯唯諾諾地裝了幾回大瓣蒜,陸大寶媳婦也就不再蹦躂了。

    陳厚的老爹叫陳六兩,跟歐陽翮一樣,是蜀國大軍打秋風時抓的俘虜。老小子原本是個小商人,人如其名,賣一斤東西只給六兩貨,大買賣雖然沒做過。但錢兒嘛掙到了一些,生活還算過得去,吃穿不愁,有房有地,媳婦娶了兩,一個生了男娃,一個生了女娃。

    多半年以前。他因為得罪了當地的一位將官全家都被抓入了獄,罪名是賣假貨。不過據他本人所說,被抓入獄是因為將官看上了她的閨女,故意陷害他的。恰巧蜀國大軍到他們的小鎮上搶錢、搶糧、搶人口,捎帶手就把他們全家帶了過來。

    陳六兩很有商業頭腦。他來到蜀國以後,發現這裡的商業很不發達,各種資源豐厚無比卻散亂不堪,而且民富國窮。其中,較為突出的便是米面油鹽等民生商品,往往用成堆的真金白銀還買不了幾袋子大米。而在那個時候,陸大寶又在李良的指導下大搞改革。這讓他看到了無限商機。

    商人嘛,為了一分的利益可以出賣親友,為了十分的利益可以鋌而走險,為了百分的利益則會不顧一切,何況蜀國現在的這種狀況又豈止百分利益?通過遊說身在「白蟒山」外面的親友。利用走私的方式,短短半年時間老小子便運來了數十萬斤糧食,一下子就成為了富豪。

    後來,歐陽翮成為了蜀國的軍師和丞相,經過初步的摸查調研,他很快便找到了蜀國發展的癥結,也想到了解決的對策,特別是在閱覽了李良的那份「規劃」之後,更加酌定了他的想法,那便是「興商」。

    國家就好比一台機器,可不是用最好的零件堆到一起便會強大繁榮,它還需要一些「軟件」來維繫,例如商業、服務業等。

    封建社會國家之所以發展的慢,商業不發達是至關重要的因素,縱觀華夏五千年歷史,凡是強盛的王朝商業都很繁榮,相反,曇花一現的王朝輸就輸在了這一點上。舉例來說,大唐王朝在中國歷史上是非常強大的,唐軍鐵騎曾一度橫掃大西北,打得番邦叫苦不迭。

    可能有些人會認為,軍隊能打仗和商業、服務業有啥關係?看看現在的美國,再想想大唐王朝的前期,許多問題便不言而喻了。軍工商業,為了保障軍隊的補給,要修路,要建橋,要收購糧食,要採購布匹,雖然老百姓的日子過的很苦,很貧寒,但它卻加速了社會事業的發展。

    反觀大唐王朝的後期和現在的中國,文化藝術成為社會主流,與之配套的商業、服務業卻變成了啥樣?工廠全倒閉,洗頭房泡腳屋遍佈神州,天天喊創新,影視明星一年掙的錢卻比十位科學家幹一輩子的總合還多,到處爛尾房,好不容易建成了居民小區,賣價高的嚇人不說,住不了幾年又會變危房。

    種種社會現象,種種負面問題,歸根到底又是哪裡出了錯?恐怕還是人心浮躁,缺乏危機感、緊迫感,如果有戰事襲擾,如果有強大的威脅,人心緊張不說,單是執政律法就絕對不容許什麼人發國難財。還敢賣毒奶粉、地溝油?砍了你丫的還得讓你們全家陪著。

    蜀國要「興商」,就得有代表人物站出來,通過表率的作用引導,再輔以必要的法律支持,而陳六兩僅用了短短半年時間便成為了大富豪,這樣有代表性的「大商人」、「大能人」那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糟蹋人才?

    再說陳六兩那頭兒,忽悠親友走私糧食,以高昂的價格出售,賺了一大筆錢,然後又忽悠親友走私風險太高,總是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所以七扣八扣也沒掙到幾個子兒,這樣賺的真金白銀便理直氣壯地揣到了自己兜裡。

    錢兒有了,富豪也當上了,接下來該咋辦?毫無疑問,得想辦法把錢兒存牢靠了,傳他娘的幾十輩兒,如果再有機會,瞅準了再撈上幾筆,有錢不賺,從此過上安逸的生活,那只是童話裡的故事,現實中不太可能,何況以蜀國的情況來看,商機還多著呢,就這麼消停了,太可惜。因此,他便開始積極地攀附權貴,努力尋找新的商機。

    一個努力向權貴靠攏,一個想讓老小子當典型,兩方面都在使勁卻苦無相識的機會,就好像潘金蓮與西門慶,如果不是潘大美女嫵媚的開窗並用小棍砸中了西門大官人的腦袋瓜子。怎會有傳唱千古的勾搭故事?

    恰在那個時候,在眾多新人和老臣的不懈努力下,浩浩蕩蕩的「選妃活動」興起,雖然現在的蜀國僅有這麼一座不太像樣的小城,雖然蜀國的人口只有十來萬,雖然蜀國還是一個深藏在山溝兒的「土家雀」,但牽扯到了皇家皇帝。那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兒。

    而對於歐陽翮與陳六兩來說,這無疑是天賜的「潘氏小棍」。歐陽翮想結識陳六兩已久。但礙於面子不好直接勾搭,陳六兩家裡有一個漂亮閨女,正愁嫁給誰呢,沒錢沒勢的不願意給,有錢有勢的又不認識,現在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豈能放過?

    那個時候,新人和老臣之間還沒有啥大矛盾,頂多也就是老臣們對陸大寶偏袒新人不怎麼順眼,所以「選妃」之事由歐陽翮全權負責。輕輕地遞給陳六兩一根橄欖枝,創造一下「幽會」的環境,接下來嘛,是姦夫淫婦還是正人君子就看能不能在關鍵時刻憋得住嘍!

    巧得很,這兩貨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半月不到便如膠似漆,比親戚還親戚。對外嘛,陳六兩定時定點的前去巴結一番理所當然,歐陽翮身負重任也沒啥說的,潘金蓮與西門慶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湊到了一起,又稀里糊塗地迸發出感情,再稀里糊塗地變成姦夫淫婦。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沒啥懸念了。陳六兩在歐陽翮的支持下買斷了十餘處礦藏、近萬畝良田,又在城中瘋狂投資,什麼建酒樓、建商店、建作坊、建妓院,但凡能掙錢的賣買全都插一腳丫子進去,還動不動去找歐陽翮哭上一鼻子,不是要點贊助,就是變著法兒的砍價,反正是往死裡佔便宜。

    作為回報,陳六兩全程全力支持配合由歐陽翮主導興辦的國家級商業建設,該投錢的投錢,該出力的出力,該表率的表率,該鼓動的鼓動,積極引領蜀國的眾多商家,為建設國家,為蜀國騰飛,為締造一個強大地、輝煌地、繁榮地帝國而奮鬥!

    鑒於老小子表現良好,歐陽翮為了籠絡住這位「政府靠得住的贊助商」,力排眾議,還把他十六歲的閨女獻給了皇帝陸大寶,讓他當上了國丈,又收了他的兒子當徒弟,算是把這位「大商人」徹底繃到了自己這一邊,至於此舉是他的個人意願,還是皇帝授命,那就不言而喻了。

    「嗯?哦,呵呵,些許小事而已。」歐陽翮微微愣了下神兒,隨後失口笑道。

    「小事兒?小事兒有啥好笑的?」陳厚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滿肚子疑惑的嘀咕道。

    「哼,讓你做的事情可曾做好?」歐陽翮聽到了他的嘀咕,心中不免有些不悅。這孩子哪兒都不錯,就是被他老爹寵壞了,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哪有徒弟數落師父的,還他娘的是當著師父的面兒……

    「啊?哦,做好了,做好了,再有兩日大軍糧草即可備齊。」陳厚瞅見歐陽翮耷拉下了臉,心中暗叫一聲糟糕,知道自己又禿嚕了不該說的話,急忙謙卑地稟報道。

    「嗯。」歐陽翮輕輕點了下頭,對自己這位淘氣卻很有潛質的小徒弟飄過讚許的目光。

    「呃,呵,呵呵,那個,丞相啊,小臣,小臣有幾句話,那個,不,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得到了師父的認同,陳厚尷尬地撓起了頭,口中則是支支吾吾地說道。

    「說吧。」歐陽翮可不是李良,忽悠起來沒個邊兒,一套跟著一套的,停都停不下來,他的話可是少之又少。

    「那,那,那小臣可就說了啊!那個,據小臣聽家姐說,老臣那邊好像已經準備齊了,五路大軍後日即將出征……」陳厚憋屈了一會兒,才含含糊糊地說道。他真不敢說呀,自己這位師父可是很要面兒的人,如此丟人的事兒告訴他了,他老人家要是想不開可咋辦?

    「你說什麼?當真嗎?」歐陽翮聞言「騰」的一下從椅上站了起來,驚詫萬分地盯著他問道。

    「當,當真,是,是小臣家姐聽姐夫說的,那個,那個,他們那邊都準備齊了,後天出征。他們的進度好像比咱們快兩天吶……」陳厚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退後兩步,緊張地稟報道。

    「二萬五千兵馬的糧草輜重五日備齊,這怎麼可能?」歐陽翮有些恍惚了。

    按照他的推算,七天時間準備好一切已是不易,這也就是他的智商高絕,統籌協調能力出眾,換了別了至少也得準備一兩個月,可是現在,一群烏合之眾竟然只用五天時間就備齊了,比他這位大智者、大謀士還快兩天,這怎能不讓他迷茫?

    與此同時,他的腦中又浮現出陸大寶的身影,還是「早朝事件」那個場景,還是指鼻子罵娘、捏鼻子落淚的模樣,但背後隱藏的思緒卻是迥然不同,隱隱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謀,很淺顯,就是挑撥,但卻很實用。

    如果再往深了想一想,這恐怕是皇帝慣用伎倆「權衡」的雛形,時日一久兩派鬥爭必將更加激烈,而皇帝則可以坐山觀虎鬥,穩收漁人之利,好可怕的心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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