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茶杯裡放了什麼?」墨夜冷冷的問,聲音如地獄裡的召喚。舒殘顎副
楚俏的臉突然變成了醬紫色,說話都有些堅難。「夜,你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麼?」
「說,你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在茶杯裡?」墨夜收緊了手指,楚俏的眼珠子翻了翻,無力的吐出幾個字。「催/情粉。」
墨夜狠狠的一甩手,楚俏的身子被拋了出去,跌到在地上。
淚眼汪汪的看著墨夜,楚俏一臉不解和迷惑。
「你想要什麼?」墨夜冷冷的睨著楚俏,突然出聲問。
楚俏微愣了一下,半晌後才笑著從地上爬起了身,伸手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
「夜,你是想要賜封我麼?」楚俏一臉期待的問。
墨夜不語,楚俏見狀更是喜上眉梢。
「後宮此時正缺個妃子,夜你就封我為四妃之首吧。皇后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交,我也可以幫襯著替她打理一下後宮,再說往日我一直服侍她,可以和她達成很好的默契。」
「好。」墨夜應。
楚俏大喜,奔上前去撲進了墨夜的懷裡。
「夜,我就知道你是對我有感覺的。」將唇湊到墨夜的臉頰上重重的啄了一口,楚俏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了墨夜的胳膊。
墨夜的臉色依舊冷硬,指了指一側的馬匹。
楚俏會意,踩著碎步走到馬匹面前,伸手摸了摸馬匹的頭。
揚手牽過繩子,將馬匹帶到墨夜的面前,楚俏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夜,你抱我上馬吧。」楚俏嬌嗔的說著,聲音柔媚如骨。墨夜踱著步子走到近前,一臉邪魅的笑,伸手扶住楚俏的臉,手上一用力,楚俏便坐在了馬背上。
「夜,你抱緊我哦。」看著緊隨其後坐上馬背的墨夜,楚俏反手扯過墨夜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嬌滴滴的說著。
墨夜的眼睛裡射出一股寒意,盯著楚俏的後腦,嘴角陰寒的往上揚著。
環住楚俏的腰,墨夜兩隻腳一夾馬腹,馬兒立時飛奔起。
沒多久,二人便駕著馬趕上了羽含煙他們所乘坐的馬車。
楚俏抬手扯了扯韁繩,收住了勢頭。馬兒立時減慢了速度,楚俏一揚手中的鞭子,便將馬車的車窗簾掀了開。
「皇后。」楚俏大聲的喚道,笑聲肆意且張揚。
墨夜順著窗口往馬車內部看去,看到羽含煙正拿著一本兵書看得入神,神色一滯。
羽含煙聽得楚俏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兵書,抬眼看向楚俏。「何事?」
楚俏一臉得意的扭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墨夜,墨夜將眼裡的陰寒捻去,對上楚俏的注視,無言的揚了揚嘴角。
「告訴皇后一個好消息,皇后想聽嗎?」楚俏笑問。
羽含煙眨了眨眼,嘴角有冷笑,「沒興趣。」
楚俏意猶未盡的仰了仰頸脖,卻並不將羽含煙的話放在眼裡。「哦~皇后沒興趣,淺沫肯定有興趣了。那我告訴淺沫好了,皇后不介意吧?」
不等羽含煙出聲,楚俏看向伺候在羽含煙身側的淺沫。「淺沫,君上封我為妃了,而且還是四妃之首呢。」
說完,楚俏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墨夜。「夜,你封我為妃,就賜個字給我吧。」
「伉儷情深,就儷妃,你看如何?」墨夜問。
楚俏大喜過忘,猛的點頭道,「好。」
「淺沫,本宮現在是儷妃了,快下馬車向本宮行大禮吧。」楚俏一臉得勢的說,將身子靠在墨夜的胸前。墨夜一直緊盯著羽含煙看,見羽含煙只是看著她手中的書並不在意自己的話,只覺得氣血翻湧,額頭上青筋暴跳。
淺沫大驚,身子一震看向羽含煙。
「皇后。」淺沫不安的喊了羽含煙一聲。
羽含煙眼睛依舊盯在書上,雙唇微啟。「你下馬車,替本宮好好的教訓教訓儷妃。她那張小嘴兒太會說話了,吵處本宮看書都不得安寧,你就替本宮掌她五十。」
「是,娘娘。」淺沫惶恐,看了看樂闕,見樂闕微點了點頭,便彎著身子挪到車門處。
「未公公,停車。」w7ge。
「吁~」未離一拉繩子,馬車立時被停住。
淺沫跳下馬車,楚俏也拉住了馬,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淺沫。羽含煙的話楚俏聽得一清二楚,臉色早已經變了。
「夜,你看,這麼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要來打我,你不管管麼?」楚俏楚楚可憐的看向墨夜,墨夜翻身,從馬背上下來。
「夜,你」楚俏本以為墨夜下馬是替自己教訓淺沫的,卻不想墨夜竟然直接掀開了門簾上了馬車內,氣得楚俏臉都扭曲了。
「我是代皇后來掌你的嘴的,你罵我賤婢也就是罵皇后了。根據宮中律例,你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還不快快下馬受罰。」
楚俏一咬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亭亭玉立的站在淺沫的面前,楚俏趾高氣揚的微抬著下顎。「你且敢打我一下試試。」
「皇后,打麼?」淺沫拔高了聲音,沖車廂內的羽含煙問。
「脫掉你的鞋子,用鞋子打,但別打花了她的臉,若是毀容了,君上可就不會再愛她了。」羽含煙輕飄飄的聲音身車廂內飄了出來。淺沫一愣,卻快速的脫下了腳上的鞋子,手握鞋板,一揚手便照著楚俏的臉上甩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楚俏的臉被打得歪向了一邊。
淺沫只覺得這打人的感覺真好,不由得放大了膽量。
「你敢打我。」楚俏殷紅了眼,淺沫換了一隻手拿鞋,反手又是一下打向楚俏。
楚俏根本就沒有反手之力,兩人年紀相當,可淺沫的功力卻是要比楚俏高深多了。只從淺沫打楚俏時只傷及表面不傷及筋骨的力度和動作,楚俏便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過淺沫。還手只會引來更慘烈的毒打,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娘娘,五十下打完了。」淺沫心疼的吹了吹鞋面,將鞋子重新穿好,走到車門前,微彎著身子向羽含煙稟報著。
「嗯,打完了就上來。」羽含煙輕哼了一聲,面前的墨夜直直的盯著她處事不驚的臉,微微吃驚。
淺沫應答了一聲,諾諾的上了馬車。
楚俏站在馬車外,一臉的委屈。
輕輕走到車門前,楚俏一張臉早已紅腫,兩邊都腫起老高,像個包子一般。顫著手掀開簾子,楚俏看向坐定在羽含煙面前的墨夜,聲音略帶哭腔。「夜,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墨夜機械的轉回頭,看了楚俏一眼。
「淺沫。」墨夜出聲。
淺沫雙膝跪地,誠惶誠恐的應道,「是,君上。」
「下馬車,再去打五十下再上車。」
「啊~」淺沫驚呼。
「怎麼?聽不懂孤的話麼?」墨夜不悅的喝問。
淺沫害怕的搖了搖頭,「聽得懂,奴婢聽得懂。」
「聽懂了就去執行吧。」
「是,君上。」吐什如聲。
車門前,楚俏一臉目瞪口呆,雙唇微顫。「夜,你說什麼?」
淺沫下得馬車,作勢又要去脫鞋,可又想起墨夜並沒有叫自己用鞋子打,便直起了身。揚手就往楚俏的臉上招呼,楚俏腦袋一偏,抬手抓住了淺沫的手。
「夜,你怎麼可以叫她打我?你不應該替我討回公道嗎?她一個賤婢,竟然打我,我要殺了她。夜,你就讓我殺了她吧。」
「我看你敢。」羽含煙略帶威脅的話語出聲,楚俏一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羽含煙。
眼裡滿是狐疑,這個冷靜如冰且渾身像是長了刺一般的羽含煙,怎麼這麼陌生呢?
她不是應該是那種嬌柔得一推就倒,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個性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勢了,還敢當著墨夜的當說出如此大膽的話來?
「夜,只要你說,我肯定敢殺了這個賤婢。」楚俏冷著臉看著墨夜,無形中羽含煙和楚俏已經形成了一種對決。
只要墨夜出聲,就可以看出墨夜是偏袒向哪一方的。
「淺沫,君上讓你打她你聽不到嗎?難道要本宮教你如何教訓人?」羽含煙合起手中的書,幾個碩大的刺眼的字印入墨夜的眼裡。
「圍戩兵法。」
淺沫精神一震,用內力掙脫了楚俏的手,揚手便甩到了楚俏的臉上。13850938
墨夜一直都盯著羽含煙合起的那本兵書上,根本就不當楚俏一回事。
楚俏看著墨夜硬挺的脊背,眼淚自眼角滑落了下來。
緊緊的咬著下唇,楚俏有些哽咽,「夜,你怎麼可以這樣?前一刻對我極盡的溫柔,這一刻卻任由一個賤婢如此的欺辱我,你怎麼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怎麼可以」
「哼,你不是一直都想當君上的女人嗎?你以為一個妃子是如此好當的嗎?最是無情帝王家,你想要得到他的愛,就只有失去你的心。別太當真了姑娘,當君王的女人,得記住最重要的一點。」
「忍氣吞聲。」
「夜,是這樣的嗎?」楚俏的臉歪向一邊,像是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一臉受傷的問。
墨夜拾起羽含煙放在一旁的兵書,將圍戩兵法幾個字湊到羽含煙的面前,聲音清冷。「你對兵法很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