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未離驚呼,「不是咱們這個朝代的人?」未離一臉的茫然和震驚,表示自己並沒有理解透墨夜話語裡的意思。
墨夜甩了甩腦袋,「進去罷,孤也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但願只是孤想太多了。」
墨夜說完,邁開腿走到了乾清宮前,掌燈的太監替墨夜打開了宮門,墨夜走進乾清宮內,未離跟在他的身後,一臉迷惑不解,嘴裡喃喃自語,「不是咱們這個朝代的人?那是哪個朝代的人?這種離奇的說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嘀嘀咕咕的說什麼,過來伺候孤歇息。」墨夜不悅的頓住身子,未離差點撞到夜的到上。
搖了搖頭,未離將腦子中荒謬的想法甩出了腦袋。
跟著墨夜進了寢宮,未離替墨夜鋪好床,熄了燈。
鳳棲宮內,羽含煙弓著身子躺在床榻上,體內一陣一陣如火燒般的疼痛襲來。皺著眉頭,羽含煙扯過一旁的薄毯蓋在了身上。
異日清晨,楚俏進來準備服侍羽含煙起床更衣時,楚俏便說未公公和敬事房內的陳公公都在外面候著。聽得二人的名字,羽含煙不解的看向楚俏。「他們倆個都來了?」
楚俏點了點頭,低眼間便看到羽含煙頸脖之上的一顆顆如草莓一般的小紅點,身上更是有很多的淤痕。
羽含煙看到楚俏的眼神,羞赫的低下了頭,扯過薄被將自己的身子完全的裸起。楚俏覺查到自己的失禮,忙將視線轉移開。
「娘娘還是先起身沐浴更衣後,再選擇是先見未公公還是陳九九罷。這一時半會兒的,讓他們等等也沒差別。」
楚俏說著,轉身走到一旁的百寶如意櫃前,打開櫃門在裡面拿了一件素衣的縶衣過來。將縶衣交給羽含煙,羽含煙從薄被裡伸出手來接過縶衣,楚俏背轉過身,羽含煙忙慌亂的將縶衣穿在了身上。
「咳~」羽含煙輕咳了一聲,楚俏轉過身來,便看到羽含煙已經穿好衣裳坐在床沿邊,眉頭卻微微皺起。
「娘娘,不舒服?」楚俏關心的問。
羽含煙搖了搖頭,卻羞於啟齒告訴楚俏是何原因。
「扶我去西廂沐浴。」羽含煙伸出手來,楚俏走過去扶著羽含煙站了起來。快走到寢殿門口時,羽含煙轉頭看向楚俏,「未公公和陳公公他們人呢?」
楚俏頓一頓,緩聲道,「在大殿等著呢。」
羽含煙長呼一口氣,抬眼看向殿門,楚俏伸過手去將門拉開。「娘娘不必擔心,宮中有規矩的,沒有娘娘的召見或是君上的召見,太監和大臣是不能隨意進這寢殿來的。為了避謠,也為了減少紛爭。」
羽含煙聽在耳裡,默默的點了點頭。
出了寢殿,楚俏扶著羽含煙到了西廂閣。已經有宮婢將沐浴水準備好,沐浴用的大木桶水面上鋪滿了一層鮮艷的紅玫瑰,整個西廂閣裡面都縈繞著一股玫瑰的香氣。
走到屏風後,羽含煙讓楚俏候在屏風外,自己脫掉縶衣走進了木桶內,認真的洗著身子。身下仍在隱隱作痛,身子上更是到處都能看到淤青,輕輕一碰都疼。
一刻鐘後,羽含煙從木桶中站起,用棉帕擦拭乾身上的水珠,跨到了木桶外。
拿過楚俏放於一旁高幾之上準備好的衣裳,羽含煙穿戴整齊後走出了屏風。
楚俏守在屏風外,聽得腳步聲便轉過頭來。今天的羽含煙穿著一件淺鵝黃的紗裙,外面套了一件銀薄紗,半高的領口正好掩住了她頸脖之上的那些吻痕。一頭烏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活活像是一朵出水芙蓉。
「娘娘,你今天真美。」楚俏由衷的讚歎著,羽含煙淺淺一笑。「這也是你的功勞。」
「走罷,可別教兩位公公久等了。」羽含煙伸手提起裙擺,盈盈朝著屋外走去,楚俏跟隨其後——
「娘娘吉祥。」羽含煙走到大殿裡時,未離和陳九候了多時,終於看到羽含煙出現,忙彎身行禮。
「兩位公公請起。」羽含煙徑直走到大殿的正上方,步上台階坐到了坐榻之上。
「謝娘娘。」未離和陳九二人站直了身子。
「不知二位公公找本宮有何事?」羽含煙端坐著身子,眼神平和的看著二人。
陳九和未離二人互相看了看,陳九做了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讓未離先說自己到此的目的。未離也不客氣,朝著羽含煙作了一揖,雙手擊掌了三下,便聽到從外面傳來一陣頗有節奏的腳步聲。羽含煙詢聲往大殿門口看去,一左一右,左邊三名太監右邊三名宮婢邁著碎步子走進了大殿內。
「鳳妃娘娘吉祥。」六人恭敬的跪到地上,朝著羽含煙叩拜。羽含煙驚得睜得大了眸子,茫然的看著大殿上的六人,轉頭看向未離。
未離見羽含煙一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忙出聲解釋,「娘娘,是這樣的。君上昨日來娘娘宮中,覺得伺候娘娘的下人太少了,便讓奴才再調派幾人過來,以便娘娘能隨時調遣。」
未離在對羽含煙說話時,眼睛時不時的瞇起,眼裡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色。
任由他怎麼看,也看不出羽含煙到底哪裡不像是這個朝代的人。
羽含煙抿了抿唇,卻默默的點了點頭。
「有勞未公公了。」羽含煙牽強的扯了一抹笑,未離看得一陣神迷,忙嚇得低下了頭。「這是奴才的本份,娘娘不嫌棄他們笨手笨腳才好。」
未離暗暗心驚,就剛剛羽含煙那一抹風清雲淡的笑容,竟然能教外面的日頭都遜色幾分。差點就讓他守不住心神,褻瀆了羽含煙。
宮中明文律例,宮女太監是不能與主子直視的,更何況是這種長時間的注視,更是大不敬。
羽含煙眸色深了深,看著下面的六人,半晌才出聲道,「你們都起來罷。」
「謝娘娘。」六人緩緩起身,退到了一旁。
羽含煙看向陳九,「陳公公有何事?」
「啟稟娘娘,這個」陳九有些忐忑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眉頭一皺,「公公有事不妨直說。」
「那奴才就冒犯了。」陳九說完,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在殿外的安平聽到陳九的聲音,端著托盤走進了大殿內。
「娘娘,這個,是藏紅花熬成的藥,請娘娘喝了。」安平走到陳九的身旁,陳九從漆金托盤裡拿過藥碗端在手中,緩步走到三級玉階前,彎身恭敬的說著。
羽含煙挑了挑眉,不解看著陳九。「陳公公,本宮記得這藏紅花是拿來滑胎用的,你拿這個給本宮,是」
陳九糾結的抬頭,看了眼手中的藥碗,沉聲道。「娘娘說得沒錯,這藏紅花的確是用來滑胎的。」頓了頓,陳九抬眼偷偷看了羽含煙一眼,綠豆般的眼睛裡閃著精光。「娘娘可還記得昨日君上下令說今後後宮不得再用私刑淨身刮宮?」
羽含煙身子猛然一震,瞪大了雙眸看向陳九手中的藥碗,雙唇微顫。
哽咽了半晌,羽含煙才堅難的說道,「所以,你這藥,是端來給本宮喝的?」
陳九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是的娘娘,奴才也沒有辦法,君上吩咐的,娘娘知道,奴才只是個聽差遣辦事的。所以」
「陳公公你不必說了。」羽含煙出聲打斷了陳九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陳九手中的藥碗,「是君上的意思是嗎?」
「這個」陳九看著羽含煙僵硬的臉,心裡竟然沒底。
聽得陳九吱吱唔唔的語氣,羽含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了。
「好,我喝。」羽含煙站起身來,走下玉階來到陳九的面前,陳九低下頭,雙手高高將藥碗舉在身前。羽含煙深深的呼了口氣,將藥碗從陳九的手中接過。
藥碗裡褐色的藥水正冒著氣,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著鼻腔。羽含煙皺了皺眉,抿唇。
陳九收回手,看著羽含煙。羽含煙將藥碗緩緩移至嘴前,閉著眼,張開嘴將藥碗裡的褐色藥水灌入口中。
未離看在眼裡,有些不忍。
明明君上那麼疼愛羽含煙的,為何為了一點猜疑就這樣對待她呢?聽君上說過羽含煙之前有過身孕的,卻被他的弟弟讓太醫給打掉了,那時墨夜的眼裡有著深深的沉痛之色。未離也看得出,墨夜是很想要一個屬於他和羽含煙的孩子的,這次卻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就要這樣的對羽含煙,著實是有些不理智了。
看羽含煙的表情都知道,她已經對墨夜有些失望了。
一口氣將藥碗中的藥水喝完,羽含煙扯過巾帕擦了擦嘴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將藥碗遞給陳九,陳九伸手接過。
「你可以回去向君上覆命了。」羽含煙的聲音有些冰冷,陳九點頭,彎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那奴才就不打擾娘娘了,奴才先行告退。」
說完,陳九瞟了一眼一旁的安平,安平識趣的跟在陳九的身後,倒退著出了大殿。
羽含煙眼睜睜的看著陳九和安平二人走出了大殿,轉過頭去看了看一旁候著的六人,心中一陣恍惚。
墨夜突然態度的轉變,只怕不只是為了讓她更好的去差遣他們罷。說好聽點,是來服侍自己的,那只不過是墨夜叫他們來監視自己的幌子罷了。
冷冷的笑了笑,羽含煙突然看向未離。
「未公公,勞煩你回去告訴君上,本宮不會做什麼讓他費腦的事情,不必對本宮這麼大度。這鳳棲宮裡的宮婢太監很多了,這六人本宮就收下了,君上多操心國事便可,本宮翻不出什麼大浪的。」
羽含煙顧左右而言它,未離聽在耳中是心驚膽顫,突然想起昨夜墨夜和自己說過的話,頓時瞪大了眸子。
重重的點了點頭,未離朝著羽含煙福了福身子。「奴才定會向君上一字不落的傳達娘娘的心意的,娘娘還未用早膳吧?奴才不打擾娘娘了。」
說完,未離對著羽含煙彎了彎身子,抱拳,退出了大殿。
回到乾清宮時,未離只是和墨夜說已經將眼經安插進鳳棲宮了,羽含煙也欣然接受了,卻並沒有把羽含煙讓他帶給墨夜的話傳達給墨夜。
那只是羽含煙的氣話罷了,可那話中的一字一句都讓人觸目驚心。若是墨夜知道了,只怕會更加的猜忌羽含煙了。
羽含煙用過早膳後,遣退了未離安插進來的六人後,讓楚俏陪同自己朝宮門而去。vuwb。
拿著墨夜賜給自己的令牌,羽含煙和楚俏二人出了皇宮。
來到宮外,楚俏看著外面的繁華景象,頓時把心中的不安給抹去了。
「娘娘,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楚俏不安的問。
羽含煙拍了楚俏的手背一下,挺直了脊樑。「說了不要喊我娘娘,在外面喊我小姐。龍烈天的新宅就在城南,咱們去龍烈天家裡做客。」
「啊~」楚俏驚呼一聲,羽含煙頓時停住了腳步,楚俏忙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
「再這樣,就讓你回宮。」羽含煙嬌俏的瞪了楚俏一眼,楚俏忙不跌的挽過羽含煙的手,「小姐,我這樣,你不見怪罷?」
羽含煙懂昨楚俏指的是什麼,笑站搖了搖頭。「不介意。」
楚俏仰著頭偷偷的笑了笑,「小姐可別趕我回去,我可以保護小姐的。」
「好。」羽含煙輕淺一笑,眉頭卻不由得輕擰了起來。
只怕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去向墨夜匯報自己的行蹤了罷?
罷了,為了能讓他安下心來,也唯有去拜訪一下龍烈天了。
也許自己,能有辦法讓龍烈天開口答應忠效於墨夜,且不叛變。
搖了搖頭,羽含煙將腦中的想法拋出了腦後。既然已經出宮了,去拜訪龍烈天是勢在必行了,不管成功與否,至少是努力過了。至於墨夜會怎麼想,那是他的事。
二人雇了一輛馬車,讓車伕驅車去往城南方向。
在經過一刻鐘後,馬車停了下來。楚俏彎著身子掀開了車簾子,外面一片空曠的場地旁,有一新建的宅院,大院的正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龍府兩個漆金大字。
楚俏扶著羽含煙下得馬車,順手塞了幾個碎銀子給車伕,車伕道謝後準備驅車離去,卻被楚俏出聲挽留了下來。
「車伕,若是你沒事,不如就在那兒樹萌下再等一會兒罷。小姐進府有事,完事後就要離開,不如你再麻煩一下,送我們回去。你看這樣可好?」楚俏聲音溫婉,說得車伕忙不跌的點頭。
「行。」車伕答。
楚俏笑笑,又塞了一個碎銀子給他,「這是給你的補償,你可以在馬車上歇息一下。」
完透夜朝。「謝謝二位姑娘。」車伕笑瞇瞇的接過楚俏遞過來的碎銀子,塞進了衣袖裡。
楚俏點了點頭,挽著羽含煙徑直往龍府走去。
走到緊閉的大門前,楚俏伸手扣了扣大門上的獅頭銅扣,一陣響聲後,便聽得厚重的木門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被人從裡面拉開。
家奴模樣的家丁探出頭來,看到羽含煙時微微有些怔愣,眼睛瞪得老大。楚俏伸過衣袖擋住了家丁的視線,聲音不悅,「看什麼看,我家主子是你能看的麼?叫龍將軍親自出來迎我家主子。」
家丁被楚俏的一席話說得有些懵了,再加上羽含煙的樣貌著實長得傾國傾城,家丁心中瞭然,也不敢怠慢。啪的一聲合上木門,轉身朝著院子裡跑去。
楚俏小臉一皺,「嘿~這奴才。」
看著緊閉的門,楚俏氣得牙癢癢。
羽含煙對著楚俏搖了搖頭,「這裡是龍府,你不得無禮。」
被羽含煙訓斥了一頓,楚俏不滿的鼓起嘴,卻乖乖的應諾道,「是,娘娘。」
沒一會兒功夫,木門便被人在裡面重新打開,龍烈天一張粗獷的臉便從木門後露了出來。
「奴婢見過龍將軍。」楚俏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龍烈天的視線朝著楚俏看去,見是一婢女,又轉過頭來,看向羽含煙。
剎時,龍烈天的視線便沒有再轉移開過。
那一張臉生生的嵌進了龍烈天的眼眸中。
「龍將軍。」羽含煙彎身淺淺的行了一禮,龍烈天怔怔的看著羽含煙,眼裡已是容不下第二個人。
羽含煙見龍烈天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忙低下了頭,咳了兩聲,龍烈天才反應過來,忙叫家丁打開大門。
「請進,快請進。」龍烈天將羽含煙迎進了府中。
龍烈天有些手足無措,雙手都有種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感覺。
進了龍烈天的府邸,羽含煙才知道什麼叫大開眼界。光是宅院中的那一座假山魚池,假山上的那一隻單腳仙鶴就是用純銀打造,被工匠施以巧工雕刻得栩栩如生。
魚池裡的金鯉也是長著龍鬚的珍貴品種,院子裡的一花一草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光是一盆暑夏盛開的紅梅,就教羽含煙目瞪口呆。
龍烈天走到假山時,頗有些自豪的感覺。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他都不知道羽含煙姓什名誰,忙開口問道,「不知姑娘芳名?來我府中有何貴幹?」
羽含煙收回視線,抿了抿唇。「龍烈天抬愛了,我只是君上的一名嬪妃罷了。」
「嬪妃?」龍烈天的聲音徒的拔高,震驚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點了點頭,「名小甚微怕是龍將軍沒有聽過,我今日來龍將軍府中找龍將軍,只是想請龍將軍幫個忙罷了。」
龍烈天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是君上的愛妃,末將失禮了。」龍烈天說著向羽含煙抱了抱拳,羽含煙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
「是我打擾到龍將軍了麼?」羽含煙問。
龍烈天搖了搖頭,「沒有。」
龍烈天不再搭話,羽含煙也不好再找話說。龍烈天帶著羽含煙往正院走去,一路上鳥語花香,長廊下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掛著一隻鳥籠,裡面是品種不同的鳥類,羽翼艷麗,聲音高昂嘹亮。
走到正院大堂,四名下人在大堂外候著,龍烈天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並開口叮囑道。「有貴客,奉好茶。」
羽含煙跟著龍烈天進了大堂,卻在進去時,讓楚俏留在了大堂外。
楚俏雖不解,卻不得不聽命,乖乖的留在了大堂外。
大堂內的擺放很奢華,很符合這一路走來羽含煙所看到的屬於龍烈天霸氣的個性。龍烈天坐在正位的太師椅上,伸手向下堂兩端的坐椅伸了伸手,示意羽含煙自己隨便坐。
心中有事,羽含煙也顧不得那麼多,挑了處離龍烈天稍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便有下人端著茶走了進來。龍烈天接過茶後放於一旁的楠木桌上,「你們都退下罷。」
下人都應聲退了出去,大堂裡只有龍烈天和羽含煙兩個人。
「龍將軍,不知君上可有和你說過,撫干縣洪災,西邊戰事告急急需增援的事?」羽含煙開門見山。
龍烈天的嘴角扯了扯,視線往一旁掃去,點了點頭。「是有聽君上說過,怎麼,娘娘出宮來,就是為了此事?」
羽含煙嗯了一聲,幽幽的看了龍烈天一眼。「龍將軍做為手掌整個天罱將士的將軍,理應替君上分擔。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龍將軍何以不出軍前去前線支援呢?」
龍烈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娘娘有所不知,為了滅昭夏,我是元氣大傷,如今正在休養生息,若是冒然去前線,不僅幫不到忙,反倒還會給前線的弟兄們扯後腿。」
羽含煙怔愣,握緊了拳頭。
「龍將軍,你是想讓君上來求你?還是,你有其他的打算。若是你有其他的打算,我可以勸告將軍一句,這個天下,只有一個人能統治,那便是君上。其他人,只怕沒有那個本事。可若是將軍願出兵想出對抗敵軍的方法,我倒是能給將軍一點好處。」
龍烈天的眼裡閃過一抹震驚,隨及被壓了下來。
「好處?」龍烈天冷笑著問羽含煙。
羽含煙點了點頭,「是,好處,一個龍將軍絕對想要的好處。」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龍烈天扯了扯嘴角,嘲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