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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1,大勢已去 文 / 染顏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墨夜看到梵音,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馮嵐伸手緊緊的攢著墨夜的衣袖,聲音急促,「君上,她們要殺我。」

    墨夜陰鷙的眸子看著面前已經神色驚慌渾身顫抖的梵音,薄唇輕啟。「誰要殺你?」

    馮嵐知道墨夜問的是自己,伸著顫抖的手指著梵音,「她,她想毒死我。」

    墨夜一直緊盯著梵音,看著墨夜眼眸中的冷意,梵音徹底的慌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梵音顫抖著身子不住的向墨夜磕頭。「君,君上。」

    墨夜一聲冷哼,轉頭看了看有些不成人像臉色慘白的馮嵐,和她眼中濃濃的驚恐之意。「說清楚。」

    馮嵐戰戰兢兢的從墨夜的身後走了出來,站到梵音的跟前,指著梵音道。「她剛跑進天牢,想毒死我。還有他。」馮嵐指著站在梵音身後渾身顫抖的獄卒,「他和梵音一起,要抓住我,將我毒死。是皇后,是皇后派她來的,皇后一定是害怕我將她做的事抖了出來,所以才派梵音來殺人滅口的。」

    梵音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了,不住的向著墨夜和馮嵐磕頭,嘴裡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墨夜轉頭,看了他身後一臉震驚的羽含煙一眼。

    「你猜得果然沒錯。」

    羽含煙定了定神,走上前,「我也只是看到皇后的神色有些異樣才想起的,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派梵音來毒殺惠妃,惠妃縱然有錯,可也不至於錯到要殺死惠妃的地步。若不是這其中有什麼陰謀,皇后也不用急著這麼一步來對付惠妃了。」

    墨夜的神色冷了冷,一瞬不瞬的盯著跪在地上梵音。

    「你,起來。」墨夜的聲音如同寒冰臘月裡的冰雪,夾雜著毀滅一切的狂風暴雨。

    梵音嚇得身子一抖,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梵音不安的雙手糾纏在一起,也不敢去看墨夜的臉色。

    墨夜長長的呼吸了一口,薄唇輕啟。「誰派你來的?」

    梵音的身子一僵,不敢開口。

    「說。」墨夜一聲怒吼,整個靜謐的牢房裡都顯得格外的陰氣森森,墨夜暴怒的聲音如一隻即將發怒的獅子一般,震攝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梵音嚇得腿都軟了,貝齒緊緊的咬在了下嘴唇上。

    「來人。」墨夜低吼,那名獄卒忙跑上前,半彎著身子向墨夜福了福身子。「君上,奴才在。」

    墨夜看了獄卒一眼,雙眸半瞇,「把她給綁了。」

    獄卒轉頭看了梵音一眼,有些躊躇。

    「怎麼?孤說的話你聽不懂?這件事你也脫不了干係,不想抹脖子,就從實招來。」墨夜語氣不善,獄卒嚇得跪到了地上。

    「回君上,是她要奴才幫她毒害惠妃娘娘的。奴才本也不願意的,可她說是皇后命令的,還說若是這次能將惠妃娘娘處決了,皇后能給奴才升職,奴才也是一時被蒙蔽了,聽了她的話。一切都是皇后的主意,她是奉皇后的命來了結惠妃娘娘的。」

    羽含煙臉色一冷,走上前來,盯著獄卒。「本宮記得曾和你說過,沒有本宮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惠妃,更不得有人來探望她。哪怕是皇后,也不行。本宮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麼?」

    獄卒神色一僵,挪了挪身子朝著羽含煙一陣磕頭,「娘娘饒命,是小的一時貪財,收了皇后娘娘給的好處,是奴才的錯,求娘娘饒奴才一命,求娘娘饒命。」

    「你確定是皇后命梵音來的?也是梵音以皇后的名義來逼迫你的?這一切都是皇后的主意?」墨夜冷聲問獄卒,獄卒想也沒想便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三指並立於天,「君上,奴才發誓,奴才剛剛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奴才不得好死。」

    墨夜沉吟半晌,抬眼看了看羽含煙。「含煙,這裡空氣渾濁,帶她們去慈寧宮再行審問如何?」

    羽含煙點了點頭。

    墨夜伸腳踢了那獄卒一腳,獄卒跌倒在一旁,忙又爬著身子端正的跪到了墨夜的面前。

    「滾起來,把梵音押著,帶往慈寧宮。」墨夜陰冷的說道,轉身護著羽含煙,率先往天牢外走去。

    羽含煙身子一僵,睨了眼墨夜搭在肩上的手,長舒一口氣。

    轉頭,羽含煙看了一眼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的馮嵐,緩緩的點了點頭,馮嵐的眼眸裡升騰起一抹希望的光來,也朝著羽含煙點了點頭。

    二人心中都知道,她們此時,已經達成了之前所約定的協議了。

    想著離皇后的位子近了一大步,馮嵐覺得這一個多月所受的苦,也算是值了。

    只要能登上後位,這點苦算不了什麼。

    獄卒上前,押著梵音,訕訕的跟在了墨夜他們身後。梵音也不敢有所掙扎,心下早已是慌亂得沒有一點主意了。這一次,只怕皇后真的就永劫不覆了。

    被墨夜擁在懷裡,羽含煙心裡有不少的疑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和墨夜才從鳳棲宮出來,而且還沒到儷刊宮去找皇后,皇后是怎麼知道她和墨夜要去質問輕羽被人殺死這件事呢?還能早她們一步來天牢毒害馮嵐,這一切,會不會太過於巧合了一點呢?

    幾人出得天牢,外面的烈日光芒晃得馮嵐睜不開眼,只能借助手來遮擋頭上的烈日。羽含煙看在眼裡,向墨夜投了一記眼神後,將手中的紙傘拿給了馮嵐。

    馮嵐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最終那句感謝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羽含煙心中的疑惑,墨夜也想到了。出了天牢沒走幾步,墨夜便打消了去慈寧宮的念頭。

    「去儷坤宮。」墨夜說完,也不顧眾人疑惑的神色,大跨步的往前走,改變了方向。

    在路上,墨夜差了個路過的宮婢前往慈寧宮,請太后樓眉趕來儷坤宮。

    一行五人,匆匆的朝著儷坤宮而去。

    走到儷坤宮前,墨夜讓馮嵐三人候在了儷坤宮外,隻身和羽含煙進了儷坤宮。他很想看看,寒汐雲此時在沒有看到他們抓回來的梵音時,會露出怎樣的真面目。

    「等下別說話,孤想看看,皇后會怎麼刁難你。」在準備走進儷坤宮前,墨夜如此向羽含煙說著,羽含煙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撐著紙傘一臉疲憊的馮嵐,和墨夜一起走進了儷坤宮。

    守在大殿外的宮婢朝著二人福了福身子,「君上吉祥,娘娘吉祥。」

    墨夜擺了擺手,宮婢直起身,跟著二人走進了大殿。

    寒汐雲不安的坐在鳳榻上,猛然間看到墨夜和羽含煙,嚇得脊背挺得筆直。

    宮婢走進大殿的圓月桌前,替墨夜和羽含煙二人斟了杯茶。

    寒汐雲勉強定下神來,靜靜的看著二人。

    墨夜走在前面,羽含煙跟在墨夜的身後,二人走到大殿正中的坐椅前,落座。

    寒汐雲抬眸朝著殿外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心下稍稍有些安心。不確定的看著羽含煙,寒汐雲微微咳嗽了聲,聲音清冷。「鳳妃,可是從天牢回來?」

    羽含煙看了墨夜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不知鳳妃可在天牢裡有看到本宮的貼身侍婢梵音?」寒汐雲的聲音堅定了一分,聲音裡已有喜意,卻被她生生給壓抑住了。

    羽含煙的臉色稍稍有幾分難看,半晌才緩緩的搖頭。「沒有。」

    寒汐雲眸中一抹喜色閃過,從鳳榻上站了起來。

    小心的步下三級玉階,寒汐雲輕挪蓮步的走到了羽含煙的跟前,定定的看著羽含煙。

    「鳳妃,不知你如今可還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的話?」寒汐雲輕聲問道,有幾分質問的語氣。羽含煙緊抿著唇,緩緩抬頭看向寒汐雲,眼裡閃過一抹沉痛之意。

    寒汐雲不解的看著羽含煙沉痛的臉色,眼裡閃過一抹狐疑。

    「難不成鳳妃不想認帳了?」寒汐雲冷聲問,聲音裡充滿了嘲諷之意。

    羽含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深深的看著寒汐雲,半晌才輕啟櫻唇。「可是在天牢裡,我看到了另一個讓我震驚的事情,皇后就不想知道是什麼嗎?」

    寒汐雲神色一凜,緊張的看著羽含煙。

    羽含煙伸手撫了撫額頭的亂髮,出聲時聲音卻帶著幾分顫音。「惠妃死了。」薄馮什面。

    「啊」寒汐雲在聽得羽含煙所說的話時,震驚的抬手捂唇,一聲驚呼。「她死了?」寒汐雲一臉震驚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沉痛的點了點頭。

    「是的,她死了。口吐白沫,死得一臉的痛苦,臉色發紫唇色發黑,是中毒而死的。」羽含煙一字一句的說著。寒汐雲聽後瞭然的點了點頭,重複了一句。「是中毒死的啊。」

    羽含煙扯了扯嘴角,不解看著寒汐雲,清眸微瞇,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寒汐雲。「怎麼?聽皇后這話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惠妃死於中毒麼?」

    寒汐雲一怔愣,忙搖了搖頭,「本宮又怎會知道惠妃的死因,只是聽得鳳妃這般說,有些意外罷了。」

    羽含煙輕笑一聲,突然反問,「皇后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惠妃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而死呢?要死的話,不也是其他的死法麼?要知道,沒有我的旨意誰都接近不了惠妃的,可如今惠妃卻死於中毒,皇后娘娘對於這件事,可有什麼想說的?」

    寒汐雲愣愣的看著羽含煙,秀眉緊擰,臉上的神色已然冷冽了下來。冷冷的凝著羽含煙,寒汐雲出聲質問,「鳳妃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別忘了,剛剛是誰在這大殿之中和本宮說要君上評理的,如今你不但沒有在天牢裡看到梵音,竟然還來質問本宮惠妃的死因。就憑你誣陷本宮這一條罪名,本宮就可以按宮規處置你。」

    「那不知皇后準備怎麼處置鳳妃呢?她無中生有,誣陷皇后,若不是孤親眼所見,還真會冤枉了皇后。」墨夜突然出聲,抬眸看向寒汐雲,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寒汐雲看在眼裡,神色僵了僵。

    「君上乃一國之君,既然君上是評理的,不如此事就交由君上來定奪,臣妾怕處置了鳳妃後,君上會覺得臣妾是在借題發揮故意針對鳳妃的。」寒汐雲輕聲說著,較之與羽含煙的對話,寒汐雲對墨夜的態度可謂是聲輕軟語。

    墨夜一臉的恍然,定定的看著寒汐雲。

    「這麼說,皇后是想讓孤來定奪此事了?」墨夜嘴角上揚,笑著問。

    寒汐雲眸中閃過一抹柔軟之色,微微點頭。「這裡君上最大,君上來定奪再好不過了。」

    「可後宮裡是皇后你最大,這是後宮裡的事,不如就由皇后來定奪了,孤一律應允。」墨夜笑著說,聲音淡淡的,看也不看羽含煙一眼。

    寒汐雲低眸朝著坐在坐椅上的羽含煙看了一眼,看她神色蒼白,放於雙腿之上的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扯了扯嘴角。

    「既然君上如此抬愛臣妾,那臣妾便自行定奪了。」寒汐雲聲音裡有了笑意,想著剛剛墨夜對自己的認可,覺得墨夜一定是對羽含煙失望了,而且看墨夜將此事全權交給自己處理,定是要將後宮的職掌大權交回自己手中了。

    墨夜已經在一點一點的對自己好了。

    寒汐雲天真的想著。

    「嗯。」墨夜自鼻腔裡哼出一個音節,寒汐雲笑笑。

    「大膽鳳妃,你可知罪?」寒汐雲面向羽含煙,聲音突然來個大轉彎,羽含煙還沒調整好表情配合寒汐雲,寒汐雲卻突然一聲質問,驚得羽含煙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我哪裡有罪了?」羽含煙怔怔的看著寒汐雲。

    寒汐雲神色冷冽如冰,眸中也是寒意。「你誣陷本宮,陷本宮於不仁不義中,這便是大罪。依天罱宮規律例,無故誣陷本宮輕則打入冷宮,重則殺頭。鳳妃你之前一口咬定本宮派了梵音去殺害惠妃,說得言之鑿鑿,已是抱著要治本宮於死地的態度,你的這種變態的心態已是大不敬,此時有君上在此,本宮身懷皇子寬鴻大量,就不殺你的頭了。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罰你去冷宮面壁思過,仗責三十大板。」

    「嘶~」羽含煙倒吸一口冷氣。

    「三十大板是會要人命的。」羽含煙沉聲道。

    寒汐雲挑了挑眉,看向墨夜,「君上,你的意思呢?」

    「就照皇后的意思辦。」墨夜冷聲道,「下去罷,皇后寬鴻大量,還不快謝過皇后。」

    墨夜說完,凝了寒汐雲一眼,寒汐雲一臉帶笑的看著墨夜。

    「皇后,孤準備送你一件大禮,皇后可得做好準備接受。」墨夜突然出聲,眼角噙著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

    寒汐雲一臉震驚,半晌才欣喜若狂的看著墨夜,聲音有些哽咽。「君,君上,是真的麼?」

    墨夜笑著點了點頭,「嗯,是真的。只是,這個大禮還得皇后你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才行。」

    寒汐雲迫不急待的點了點頭,「嗯,嗯,君上,臣妾已經做好準備了。」vn6k。

    墨夜側頭,瞟了羽含煙一眼。

    「還不下去。」墨夜低聲呵斥,羽含煙身子一個激靈,忙不跌的從坐椅上站了起來,怏怏的朝著大殿外走去。

    寒汐雲端起坐椅旁茶几上的茶杯,淺笑著朝墨夜將茶杯遞了過去。

    羽含煙走出大殿,抬頭看了看頭。走到院子中,羽含煙輕聲呢喃,「皇后,自作孽,不可活。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你不旦不知道悔改,還想治我於死地。這一次,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長歎一口氣,羽含煙走出了院子,馮嵐撐著傘站在院牆下,梵音早已嚇得身子抖如篩糠。

    「惠妃,該是你出場的時候了。」羽含煙走到馮嵐的跟前,抬眸看了看馮嵐面如枯槁的臉,聲音低低的。馮嵐突然伸長頸脖,將唇湊到羽含煙的耳旁,小聲呢喃道,「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力薦我登上後位。若是你敢耍花招,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哪怕我登不上後位,我也不會讓你登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羽含煙的臉色僵了僵,卻點了點頭。

    「放心,我對皇后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若想要,自己就好好的表現和爭取。」

    馮嵐定定的看著羽含煙,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的?」

    羽含煙淺淺一笑,點了點頭,「我想要的,並非皇后之位。」

    馮嵐這才安了心,收起了紙傘,冷冷的斜了梵音一眼,率先朝著儷坤宮的大門走去。

    羽含煙瞟了獄卒一眼,聲音清冷,「押著她,進殿面聖。」

    獄卒冷不丁的顫了顫身子,押著梵音跟在了馮嵐的身後。羽含煙抿了抿唇,走在最後,重新走進了儷坤宮內。

    守在大殿外的兩名宮婢看到突然出現的梵音,嚇得連聲驚叫。

    寒汐雲在大殿內聽得尖叫聲,不悅的踱步走到了大殿門口。

    馮嵐冷笑著站在大殿門口,看著寒汐雲的臉從慍怒變成了不可置信、震驚、慌亂,直到驚恐。

    「皇后,別來無恙啊。」馮嵐冷冷一笑,側過身子走進了大殿內。

    寒汐雲定定的站在原地,驚得張大了嘴。

    梵音怯怯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寒汐雲的臉。

    寒汐雲詫異的看著被獄卒押著的梵音,雙唇微微有些顫抖。

    機械的機轉,寒汐雲緩緩的踱步到大殿正中。墨夜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一臉無神的寒汐雲,面露淺笑,「孤送皇后的這件大禮,皇后可還滿意?」

    寒汐雲一臉恍然的看著墨夜,眼裡透著一股子不解。「君上,這個」寒汐雲伸手指著馮嵐,又看了看緊跟其後走進來的被獄卒緊押著的梵音。

    羽含煙最後一個走進了大殿,看著啞然的寒汐雲,櫻唇微微勾起。

    「皇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寒汐雲越過眾人將視線投到了羽含煙的身上,疑惑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走到墨夜和身旁,逕直坐了下來。「剛剛的那一切,都是我和君上在演的一場戲。本以為你會知錯能改,君上也在給你一個機會。可這個機會被你生生的給抹殺了,不僅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更是想要治我於死地。」

    頓了頓,羽含煙嚥了口口水,接著道,「你真的以為我和君上到天牢時什麼也沒有看到嗎?皇后,教你失望了,我們不僅什麼都看到了,更看到了梵音是如何的想要將惠妃治於死地。若不是我和君上及時趕到,惠妃就會被他們二人生生逼著服下毒藥,只怕此時,惠妃就真的是一具屍體了。」

    「最後,我想告訴皇后一件事,所有的一切,獄卒已經全部都招認了。即使梵音要做一個忠誠的奴婢,可你所做的一切,老天都在看著。現在,就是因果報應的時候了。」

    寒汐雲臉上的神色劇變,怔怔的看著梵音。

    「皇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我們就來說說一個多月前的事情罷。輕羽含冤莫白了這麼久,冥大人枉死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有個了斷了。」

    馮嵐倏的走到了寒汐雲的身後,聲音陰測測的,讓寒汐雲生生嚇了一跳。

    寒汐雲猛的轉身,眼裡露出驚恐的表情。

    「你想做什麼?」寒汐雲不安的問。

    馮嵐冷冷一笑,伸手撫過面前的亂髮,將她那張如枯槁般的臉湊到寒汐雲的面前,將眼眸瞪得大大的,像兩隻銅鈴一樣。「我想做什麼?你看看我現在這幅鬼樣子,你還問我我要做什麼?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想將事情的真相大白於天下,讓世人看看你皇后的真面目。」

    「你胡說,我什麼也沒做。」寒汐雲顫抖著聲音狡辯。

    馮嵐陰冷一笑,轉身走到墨夜的跟前,直直的跪到了地板上,也感覺不到痛。「君上,臣妾就將一個多月前的事情給君上說說。」

    「一個月前,君上離宮的當天,臣妾剛好回宮,皇后便指使臣妾對鳳妃身邊的輕羽下毒手。皇后還逼著臣妾寫了一張紙條給鳳妃,企圖嫁禍給鳳妃。鳳妃心思玲瓏,竟拆穿了整個局,當夜,祠堂便失火。而那時,臣妾被關在了天牢裡,君上應該知道,那場大火,是誰放的了。而就在剛剛,君上更是撞到了梵音奉皇后之命來毒害臣妾的一幕。這一切,都足以證明,皇后就是整個事件的幕後兇手。」

    寒汐雲急步上前,也顧不得肚子裡的孩子了,急聲道,「君上,請不要聽信惠妃的一派胡言,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本宮沒有逼惠妃做任何事,是惠妃看不得君上寵愛鳳妃,想除掉鳳妃。」

    寒汐雲神色變了變,聲音堅定,「惠妃,當夜本宮到荷花池邊時,你和太后早就在那裡了。本宮可是從乾清宮回儷坤宮的路上才經過荷花池的,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當夜本宮去乾清宮找君上,本是想要回娘家探望雙親,去了乾清宮後才知道君上已離宮,有未公公替本宮作證,惠妃你休想污蔑本宮。」

    馮嵐神色僵了僵,不安的看向羽含煙。

    羽含煙走上前來,直直的看著寒汐雲。「皇后,我已經去問過未公公了,當日你去乾清宮時亥時,而冥大人說過了,輕羽死時,是在戌時末,還有你宮中的宮婢們也都透露你當晚的行蹤了。你根本就是要去找君上,早在君上離宮時,就有人向你匯報過了。你白天不去找君上,卻要在亥時去乾清宮。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可你別忘了,那張寫有昭夏字樣的宣紙,那可是只有皇后宮中才有的珍貴宣紙。皇后就是尋著時間緊迫,才沒有看讓惠妃寫的紙條,以至於惠妃慌亂間寫了昭夏的字樣。」

    寒汐雲冷冷的凝著羽含煙,眼裡露出怨毒的光來。「鳳妃,你也想要誣陷本宮?」

    「皇后,若你現在知罪,我們還可以求君上從輕發落,若皇后執行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兩條無辜的性命就這樣白白的斷送在皇后的手中,皇后你何以能做到這般的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聲色。」

    寒汐雲看著一屋子的人,如今只有墨夜還未曾開口說一句話。慌亂間,寒汐雲走到墨夜的跟前,楚楚可憐的看著墨夜,顫著聲音道,「君上,請你替臣妾主持公道,鳳妃和惠妃誣陷本宮,本宮一口難敵四手,請君上一定要明辨是非。」

    「皇后,就憑你叫梵音來毒殺我這一條罪名,皇后你也難脫嫌疑。」馮嵐嘲諷的說著。

    寒汐雲面色一僵,訕訕的緊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正當此時,外面傳來小翠的一聲尖銳的聲音。「太后駕到。」

    大殿中的人神色均變,忙不跌的彎下身子,朝著從大殿外走進來的太后樓眉福身請安。「太后萬安。」

    太后睨了殿中的人一眼,心中已知皇后是大勢已去了。

    狠了狠心,樓眉走到眾人身前,緩緩抬手指著寒汐雲道,「寒汐雲,你可知罪?殺害宮女和提刑官冥大人,此事哀家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全是皇后你一人所為。」

    寒汐雲猛的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后,聲音微顫,「太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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