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容堅難的點了點頭,聲音裡已有些沙啞。「娘娘,這刮宮可是異常的殘忍和痛苦的,若是一個不慎,娘娘日後想要再懷上孩子就難了。君上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如此對待娘娘。」
蔣心咬著唇,心一下一下的扯得生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呢?」
外面陳九不由得提醒道,「娘娘,穿戴好了麼?奴才可以進去嗎?」
蔣心的手不住的顫抖,英容蒼白著臉替蔣心扣好了最後一顆扭扣。
「娘娘,怎麼辦?」英容不安的看著蔣心。
蔣心淒楚的笑笑,搖了搖頭。「還能怎麼辦,難道我還有得選嗎?」
英容伸手抓住了蔣心的雙手,置於身前,用力的握了握。
「娘娘,別擔心,有奴婢在,奴婢會好好的陪著你的。不管多大的困難,奴婢都和娘娘一同度過。」英容定定的看著蔣心,用力的點了點頭。蔣心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將眼裡凝起的水霧捻去,蔣心朝著英容感激的點了點頭,指了指殿外。
英容命其他的宮婢在一旁候著,獨自去將寢殿的門打開。
看到外面的陳九和安平,英容臉色不佳的福了福身子。「見過二位公公。」
陳九哼了一聲,看著英容陰陽怪氣的道,「還不快讓開。」
英容的嘴角緊抿,卻又不得不挪開身子,陳九走在前面,逕進走進了寢殿。安平手中抱著兩本冊子,緊跟其後。
英容不善的看著陳九和安平,暗暗朝著外面吐了口口水。
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壞人。
看到娘娘被君上下旨說要刮宮淨身,竟然還給她們頤和殿的人臉色了。怎麼說,娘娘也是個妃子,難道還比不起你們這一群沒人性的太監嗎?
英容暗暗吐嘈,不滿的嘟著臉,跟著二人進了寢殿。
反身將寢殿的大門關上,英容快步走到蔣心的身側。「娘娘。」
「嗯。」蔣心不安的伸手抓住了英容的手臂,英容定了定神,看向陳九和安平。
「兩位公公,君上可真有那麼說?」
這子容蔣。陳九冷哼一聲,向安平伸過手去,安平忙將手中的一本冊子遞給了陳九。「九爺。」
陳九拿過冊子,翻開了第一頁。vi94。
「肇秋(古代農曆七月別稱)二十八夜亥時初,君上前往頤和殿臨幸如妃娘娘,二十九日晨辰時離開。」
接著,陳九抬起頭,朝著蔣心陰測測的笑了笑,「奴才剛在頤和殿外碰到君上了,已經請示過君上,君上口諭,不留娘娘肚子裡的精/液。也就是說,昨夜娘娘和君上歡/好之後未淨身,為防有變,奴才特地來執淨身刮宮一事,還請娘娘站穩了。」
蔣心怔愣的看著陳九,不解的皺著眉頭,「君上剛剛就在殿外和你說要替我淨身刮宮?」
陳九將冊子合上,甩手給了身後的安平。
「不瞞娘娘,咱敬事房執掌宮中各宮各房的瑣碎事,可昨兒個君上翻了娘娘您的牌子,奴才就必須大清早就在殿外候著,只等君上的一句話。留,還是不留。這是宮中的規矩,奴才也只是依規矩辦事。」
蔣心的身子顫了顫,眼裡露出一抹沉痛之色。
長吸了口氣,蔣心看向陳九,聲音平平,沒有波瀾。「那你就公事公辦吧。」
「娘娘。」英容在一旁急了,不由得出聲呼喚。蔣心側過臉去,牽強的笑了笑,「英容,君上都發話了。」
英容歎了口氣,不安的看著蔣心。「娘娘。」
蔣心扯了扯嘴角,「放心,沒事的。」
轉頭,蔣心沉下臉,看著陳九道。「公公,開始罷。」
陳九朝著蔣心福了福身子,「喳。」
陳九給安平使了個眼色,安平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兩個冊子交由一旁的一名宮婢端著,拘起袖口走到蔣心的身前。
「娘娘,得罪了。」安平向著蔣心握了握拳,半彎著身子。蔣心淡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你們四個過來。」安平看著一旁待伺候蔣心的宮婢,出聲命令道。
四名宮婢將各自手中的托盤放到一旁的黃梨木四角桌上,走到安平身前。「安公公。」
「你們四個,將娘娘扶牢了,一定要抓穩了,知曉麼?」
四名宮婢彎身,「知曉了,公公。」
安平點了點頭,四名宮婢走到蔣心的身前,向著蔣心福了福身子。蔣心點了點頭,四名宮婢便左右各站兩人。一人緊抓蔣心的手臂,一人則緊扶著蔣心的脊背。一左一右,四人已將蔣心牢牢的固定在床榻前。
陳九和安平對視一眼,走到蔣心的身後。
「英容,替娘娘裉下縶褲。」陳九吩咐著。
英容和蔣心均面色一驚,英容憤憤的瞪著陳九,蔣心則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陳九。
「回娘娘,奴才這是得確保有為娘娘淨身過,奴才得拿證據做好記錄,又便日後查閱起來,有跡可尋,還請娘娘見諒,這也是刮宮淨身的規矩。」
英容怏怏的垂下腦袋,蔣心嗯了一聲,命英容將自己的縶褲裉下。英容替蔣心解開腰帶,扯下了縶褲,錦緞製成的縶褲滑落在腳踝處。陳九遞了一塊白色的錦帕給英容,讓英容將錦帕鋪在了蔣心的身下。
待一切都準備好,英容候在一旁,不安的雙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安平撩開衣擺,從裡面拿出了一根碩/大的圓棍遞給了陳九,「九爺,給。」陳九接過安平遞過來的圓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雙細瞇的眼睛瞇成一條縫,陳九緩緩踱步到蔣心的身後。
「娘娘,您忍著點兒,奴才冒犯了。」說完,陳九拿著圓棍狠狠的朝著蔣心的腰際頂去,剛好頂在了蔣心腰後的兩個軟窩處。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蔣心扭著身子,四名宮婢忙加大了力度緊緊的抓著蔣心的手臂和身子,不讓她動彈。
兩行清淚從蔣心的眼眸中滑落出來,從臉頰上滾落,滑進了她的嘴裡,一陣苦澀。
痛苦的咧著唇,蔣心微仰著頭,身子已是開始顫抖了起來。
在她的身下,經陳九拿著棍子用力一頂,一抹白色的液體身蔣心的體內滑落,剛好掉在了陳九讓英容鋪在蔣心身下的白色錦帕上。
英容不安的看了看蔣心,又看了看陳九,聲音裡已是帶著哭腔。「公公,是不是可以了?娘娘她快承受不住了。」
陳九抿唇一笑,搖了搖頭,「娘娘還得繼續忍著點兒,這淨身可得費一番功夫。」
說完,陳九拿著圓棍又頂向了蔣心腰際右側的軟窩,又是一聲撕裂般的叫喊,蔣心快要將嘴裡的貝齒給咬碎了。
「痛~~」蔣心哭喊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英容快看不下去了,撇過了頭暗暗流下淚來。
「娘娘。」英容突然跪到了地上,蔣心張嘴貝齒咬在了下唇上,力道大得她的唇瓣立時冒出一股血水來。
又是一滴液體身蔣心的體內滑落,陳九瞇著眼睛朝著錦帕看了看,突然出聲。「你們幾個,給我扶好了。」
英容一聽這話,嚇得肝膽欲裂。跪著身子挪到了陳九的面前,英容不住的向陳九磕頭,「公公,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娘娘了,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安平。」陳九一聲冷哼,安平走上前,將英容拉向了一邊。
陳九拿著圓棍一下一下用力的頂在蔣心的腰際,起初,蔣心體內滑落出來只是潔白晶瑩的液體,在經過陳九數十下的頂撞之後,蔣心的體內已經滑落下血水來,一股一股的血水自蔣心的體內滴落在鋪在她身下的錦帕上,像一朵朵鮮艷的曼陀羅花開在了錦帕之上。
英容已經哭得快要接不上氣,安平緊緊的抓著她,不讓她去干擾陳九。
蔣心的下唇已經出現了幾處裂口,血水順著她的嘴角滑落下來,痛苦的小臉緊皺,顯得格外的淒楚。
「求求你們了,不要再折磨娘娘了。陳公公,娘娘都已經流血了,哪怕君上真的留有精/液在娘娘的體內,如今也已經沒有了,求公公您停手,放娘娘一條生路罷,再這樣下去,娘娘真的會沒命的。」
英容一邊哽咽的哭喊著,一邊趴在地上朝著陳九磕頭。陳九低眼看了看錦帕,扯了扯嘴角。
「安平。」
「九爺,有何吩咐。」安平鬆開英容,走到陳九的身旁。
陳九朝著蔣心身下的錦帕嚕了嚕嘴,安平忙點了點頭,走到蔣心的身後,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錦帕拿在手裡。
「嗯~差不多了,安平,收工。」陳九沉吟半晌,安平將錦帕端於掌中,陳九拿過宮婢手中的兩本冊子,逕直走出了寢殿。
英容從地上爬起來,額頭上已經磕出了紅砂印。顧不得疼痛,英容忙跑到蔣心的身前,替蔣心將縶褲穿好。示意四名宮婢放手,英容剛想扶住蔣心,蔣心的身子卻已如軟泥一般,癱軟在地。
英容嚇得大驚失色,轉頭朝著一旁的宮婢怒吼,「還不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