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古墓新娘:棄妃為後

第一卷 195.絕不偷看 文 / 染顏

    「醒了?」赫連清逸清了清嗓子,馮央見赫連清逸已經查覺到自己醒了過來,也不好再裝暈了,紅著臉從地上坐了起來。嗓子中還有殘餘的河水,馮央微微咳嗽了幾聲,一陣涼風襲來,馮央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若是被追兵追到就麻煩了。」馮央有些擔心,河岸對面的蘆葦叢中濃煙仍在裊裊升起。

    赫連清逸搖了搖頭,看著在瑟瑟發抖的馮央,赫連清逸面露為難之色。「先把衣裳弄乾再說吧,不然生病了我還得帶著你,麻煩。」

    馮央面色一僵,有些失落落的。赫連清逸四處看了看,「往那邊走走看,看有沒有山洞之類的。」

    馮央從地上爬起,雙臂環抱,跟在了赫連清逸的身後。赫連清逸身上仍是前幾天所穿的那件大紅的衣袍,被水浸濕的衣裳緊緊的貼在身子上,健碩的身子投射下淺淺淡淡的影子,被拉得欣長。

    馮央低著頭跟在了赫連清逸的身後,二人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河對岸,將士帶著士兵在四處搜索著。天太黑,雖然赫連清逸之前踩過深林間的雜草,可被一波一波的士兵同樣踐踏,更是無跡可詢。找了一個多時辰,也未見到有赫連清逸和馮央的身影。

    無奈之下,將士們不得不回到軍營去覆命。

    墨夜正坐在床榻前看著昏迷不醒的羽含煙,坐等將士將赫連清逸和馮央抓回來。他曾答應過昂念,說是不會再傷害羽含煙了,如今他不再出手傷她就是了。

    只要將赫連清逸重新抓回來,他不傷她也算是信守承諾了。

    接近兩個時辰,羽含煙只覺得頸脖後一陣奇痛,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墨夜見羽含煙竟然甦醒了過來,微微有些吃驚,可臉上的表情稍縱即逝,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羽含煙抬手,撫向頸脖之後,一陣酸痛讓她瞬間扯離了右手,嘴角微微扯了扯,面露痛色。

    「你為什麼要打昏我?」羽含煙冷著眸子朝著墨夜質問,墨夜不語。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是他們回來覆命的時候了。uhj7。

    見墨夜不語,而外面靜悄悄的,連同平常巡羅的士兵的腳步聲都聽不到。羽含煙大驚,瞬間便明白了墨夜為何要將她擊暈。「你還是派人去抓他了是不是?」

    羽含煙肝膽欲裂,一臉的沉痛之色。墨夜竟然在答應了她的請求後,又將她擊暈然後下令去捉拿赫連清逸。想及此,羽含煙眸中凝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你若是不答應也就罷了,可既然答應了,為何還要騙我?我就這麼好讓你騙嗎?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想哄就哄想騙就騙嗎?我以為我說通你了,說得你良心發現了決定放你親弟弟一馬了。沒想到,你只是狐假虎威掩耳盜鈴,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只是想先穩住我,然後暗地裡去將他捉拿回來。」

    羽含煙掙扎著要從床榻上下來,墨夜一語不發的看著羽含煙,雙手如鐵鉗一般的緊扣著羽含煙的手臂,將她牢牢的扣在了床板之上。

    「你哪兒也不許去。」墨夜低聲喝斥,羽含煙微微怔愣,看著墨夜兩隻大手緊緊的扣著她的雙肩,令她動彈不得。

    墨夜和羽含煙二人四目相對的冷冷對峙,少頃,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墨夜稍稍動容,手中的力道鬆開了少許。羽含煙聽得外在的腳步聲,臉色一片死灰般,雙手不由得都顫抖了起來。

    一個時辰他和馮央一定跑不遠的,以墨夜的兵力一定是將他抓回來了。

    腳步聲由遠即近,頃刻間便到了帳篷外。有人在帳篷外大聲報告,「報~」

    「進來。」墨夜聲音冷冽,雜亂的腳步聲在外面停了下來,只有一人走了進來。

    身為副將的蕭容雙拳抱拳,面露難色。「報,君上。」

    「將兩名重犯先行押上來。」不等蕭容有何言語,墨夜已搶先一步搶了蕭容的話頭。蕭容面色一滯,頭稍稍壓低了一分。坐在床榻之上的羽含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赫連清逸就在帳篷外,隨即就會被人押進來,繼而就會受到墨夜非人般的折磨。

    想想,羽含煙就覺得不寒而粟。

    蕭容臉上一片僵硬,不敢抬頭看墨夜,墨夜冷冷抬頭,雙眸陰鷙的盯著蕭容,「孤說的話你聽不懂麼?」

    蕭容身子倏的跪到了地上,額頭磕在地面上,聲如洪鐘,「稟君上,未能找到兩名重犯的蹤跡。」

    羽含煙和墨夜二人均是一愣,比起墨夜的震驚和不可置信,羽含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被抓到就好!

    「你說什麼?找不到他們二人的蹤跡?」墨夜薄唇輕啟,聲音如寒冬裡的冰塊,沁人心骨,饒是蕭容副將膽大如虎也是被墨夜的一席話嚇得不敢吱聲。

    「說話~」墨夜一聲怒吼,蕭容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吱吱唔唔道,「末將帶領士兵前去追查,一路上去未能見到他們二人的蹤跡。末將已是追了了十幾里地,也不見有何異像,兩名重犯像是蒸發了一般,根本就無跡可循。」

    「夠了。孤叫你來是聽你說廢話的嗎?一群沒用的東西,叫你們抓兩個人都辦不到。還不滾下去。」

    赫連清逸竟然就這樣在他的手掌下逃脫,不僅讓墨夜覺得自己顏面無存,更是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挑釁。

    聽到赫連清逸未被抓住,羽含煙不安的情緒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扭了扭肩,羽含煙想要掙脫墨夜的桎梏,卻被墨夜抓得更緊了。「說,你帶他們二人從哪裡走的?」

    羽含煙面色一滯,扯了扯嘴角,臉上襲上一抹倔意,只是冷冷的盯著墨夜,就是不開口說話。

    「你若不說,孤就下追殺令。他有本事跑那又如何,孤一樣可以令他普天之下無落腳之地。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追殺,你若不說,有朝一日他便殺之時,一切就是你造成的苦果。」墨夜冷聲威脅,羽含煙生平最看不慣人家威脅她。本就是個倔強性子,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此是被墨夜這麼一恐嚇,羽含煙更是心無旁騖。「那你就下令吧,你下令我就死在你面前。」

    「哼哼~」墨夜冷笑兩聲,鬆開右手,食指輕輕的挑起羽含煙的下巴,「你以為你以死來要挾我,孤就動你不得麼?」

    「我知道,在你眼裡人命如草芥,你處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他不是別人,是你的同胞胎弟,是你唯一的親人,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他必死無疑。」墨夜冷著聲音道,羽含煙身子僵了僵,搖了搖頭想要撇開墨夜的手指。

    「既然你如此草殲人命,那你也一同處死我得了。」

    「你~」墨夜氣得雙唇發抖,狠狠一甩手,卻甩到了羽含煙的胸前,手指碰到了羽含煙衣襟裡的什麼硬物,一陣生疼。闕了闕眉,墨夜看向羽含煙的胸前,伸手便往羽含煙的衣襟裡掏去。

    「你幹什麼?臭流氓。」羽含煙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掩胸想要擋住墨夜的雙手。「起開。」墨夜一聲冷喝,手已是探入了羽含煙的衣襟之內,伸手掏出了羽含煙衣襟內的一個白玉瓷瓶。

    將瓷瓶拿在手中細細端詳,墨夜擰緊劍眉,冷聲問,「這是什麼?」

    墨夜不記得自己曾給過羽含煙藥物,在她未能下床之前,她身上的衣物包括她的身子都是他一手打理的。何時曾見過這個藥瓶子,而羽含煙是今日才下床的,由此可見,這藥瓶也是在今日之內才被羽含煙裝進了衣襟內的。

    眼角餘光撇過,墨夜看到羽含煙臉上紅色的丹疹,心下一窒。

    之前她還好好的,今日卻是又是肚子痛又是出丹疹,這一切,是不是太過於湊巧了?

    猛然間,墨夜像是想到了什麼,倏的抬頭看向羽含煙。「說,你臉上的丹疹,真的是如昂念所說的那般,是因為體內有餘毒未排盡,所以才出了這一身的丹疹嗎?」

    羽含煙怔愣的看著墨夜手中的藥瓶,點了點頭,「是,這丹疹的確不是因為我體內餘毒未消才生出來的。」

    「什麼?你」墨夜震驚的瞪大了雙眸,很想問問羽含煙她為何要那麼做。

    羽含煙冷眼睨著墨夜,既然二人已是產生了分歧,她還有何好隱瞞的。定了定神,羽含煙一五一十道,「是我去求昂太醫給我這些藥物的,我想出丹疹,因為我不想你碰我。」

    墨夜的雙眼瞪得如銅鈴般,羽含煙最後的一句話深深的中傷了墨夜。

    「你說,你不想我碰你?就因為你不想我碰你,所以你寧願吃這些藥物出一身的丹疹,只是為了不讓我碰你?」

    羽含煙雙眼朝著帳篷頂看去,眉毛彎了彎,點了點頭,「是,沒錯。」

    墨夜扯了扯嘴角,眼裡一抹陰冷之色閃過。「好,既然你這麼不想我碰你,那孤就成全你。」

    說完,墨夜一揚手,將手中的藥瓶狠狠的摔向了帳篷的一角。白玉藥瓶重重的落在地上,應聲而碎,從藥瓶裡滾出幾顆赤褐色的單藥來。

    墨夜激烈的從床沿邊站起,大跨步的走出了帳篷內。外面陰冷的聲音揚起,「你們,速速給孤搭建一頂帳篷,一盞茶的時間內沒辦妥,你們個個人頭落地。」

    又是一陣雜亂無序的腳步聲揚起,羽含煙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之上,將小臉埋進了雙膝之間,兩隻手緊緊的環著膝蓋。

    地這去墨——

    森林深處,馮央抱著雙臂跟在赫連清逸身後,整個山林裡一片陰森寂靜,馮央嚇得小臉慘白,再加上渾身濕漉漉的,馮央更是覺得自己的身子抖得厲害。

    「好,好冷。」雖然是大熱天,可馮央畢竟是一介女流,在涼水裡浸泡了那麼久,如今再受森林裡的陰冷瘴氣侵體,已是有些吃不消。赫連清逸無奈的四周看了看,鬆開了馮央的手,「別怕,我到樹頂上去看看那些士兵回去了沒有。若是走了,我們就找個地方生火去。」

    馮央膽怯的鬆開了赫連清逸的手,赫連清逸身子一個旋轉,已是藉著一旁的樹幹躍向了樹頂。

    舉目四望,整個大地都一片靜謐,山林間並未看到閃動的火光。如此寂靜,必是追查的士兵已經回了軍營了。

    從樹頂落下,馮央的手又扯過了赫連清逸的衣袖。赫連清逸笑笑,「別害怕,那些士兵都已經回去了,我們這就找個地方生火去,再忍忍。」

    「嗯。」馮央乖巧的點了點頭,二人剛走了幾步,馮央突然驚聲道,「遭了,火種都被河水浸濕了,無法生火啊。」

    赫連清逸聽聞淺淺的笑了笑,看著一臉著急有點可愛的馮央,心頭算是有了些欣慰。「你難道未曾聽過,有用石頭生火這個說法麼?」馮央臉上一紅,所幸夜色正濃,赫連清逸沒有看到。

    「是我孤陋寡聞了。」馮央訕訕說道,赫連清逸忍不住伸手刮了刮馮央的鼻尖,卻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過於輕浮,微微咳嗽了兩聲想要化解二人之間的尷尬。

    馮央心下有小小的悸動,抿著唇偷偷的笑了。

    往前走了少許,在一座石壁前,赫連清逸赫然頓住了身子。「就在這石壁後生火吧,一來石壁可以擋風,二來你可以在火堆前烘烤衣服,我在石壁後放風。你放心,我不會偷看你的。」說著,赫連清逸三指並立向天,「我發誓,絕不偷看。」

    馮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瞬間又覺得自己有過於失禮,忙抬袖掩唇。「你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赫連清逸一臉正色,連連點頭,「為了我的眼睛能為你指路,我定不會偷看。」

    ps:顏顏覺得其實比起深情,顏顏比較中意赫連清逸的,只是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故事的最開始就注定了他和羽含煙走不到一起。但顏顏又覺得讓他從此孤苦一人終老有些太過於殘忍了,馮央涉世未深單純天真,和老謀深算的赫連清逸恰好是互補的。顏顏並不是浮誇的就將馮央和赫連清逸綁在了一起,他們之間也會有一段由淺至深的真摯感情。

    而接下來,也就是真正的深宮大戲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主會怎樣扭轉乾坤步步為營,下章為大家呈現,親麼莫急,群麼麼個哦。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