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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4.白首不離 文 / 染顏

    昂念走到隔間門口,掀開了簾子,看著墨夜和他懷裡的羽含煙,神色複雜。「墨夜,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你日後再這般對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會帶著她,走得遠遠的,讓你永遠都看不到她。」

    墨夜抬頭,摟著羽含煙的手緊了幾分,臉上邪魅的笑笑,「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昂念心下放鬆了幾分,但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我毛遂自薦,專做她的醫師,你覺得怎麼樣?」

    墨夜一愣,繼而低頭看了看羽含煙,雙眸危險的瞇起,「你這是在向孤下挑戰書麼?」

    「不敢。」昂念搖頭,卻並沒有忌諱墨夜的威信,「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保護她,讓她平平安安的,有何不對?」

    「你竟然敢覬覦我的女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墨夜危險的問,昂念彎身低頭走了進來,指了指羽含煙,「我才剛給她施工針,你就別折磨她了。讓她好好的躺著,沒見過你這樣愛你的女人的,每次都折磨得人家半死不活的。」

    「放肆,你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麼?孤是一國之君,馬上就是這大陸上唯一的王了。你竟然敢這樣和孤說話?」墨夜怒了,敢覬覦他的女人不說,還敢責令他,簡直是不想活了。

    昂念聳了聳肩,走到墨夜的面前,戳了戳墨夜的肩膀,「喂,讓你放開她,你聽不到嗎?」

    墨夜那個鬱悶,這男人是怎麼回事?聽不懂自己說的話麼?

    難道我的威信就這麼一文不值嗎?竟然什麼人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墨夜的臉色有些難看,很臭。

    昂念彎下腰身,拉著羽含煙的手,想將羽含煙從墨夜的魔爪裡解救出來,讓她好好的躺在床上養病。

    「你竟敢摸我女人的手?」墨夜橫眉堅起,咬牙切齒。昂念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全然不將墨夜的怒喝放在眼裡。「你再這麼抱著她,出什麼事你可別怪我。」

    「你剛摸了她的手。」墨夜低吼,「哪只手摸的?」簡直不像話,當著自己的面摸自己女人的手,墨夜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昂念也怒了,君王不都是惜字如金的麼?怎麼自己以前沒發現,墨夜竟然這麼囉嗦。

    如今再一看,倒和怨婦沒什麼差別的。要說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墨夜是個男的。君得逸是。

    「她哪裡我都摸過,可我只是用來救她,不是褻瀆她。」昂念怒哼哼的回道,半是真話半是假話的頂撞著墨夜。墨夜眸子裡幾乎升騰起熊熊烈火來,哪裡都摸過?

    「等她好了,我一定要殺了你。」墨夜發誓,這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他一國之君,說話一言九鼎。

    一定要殺了他,太讓人氣憤了!

    說是如此,可墨夜還是乖乖的將羽含煙鬆了開,小心翼翼的將羽含煙平放到了床踏之上。

    昂念有幾分糾結,皺著一雙好看的濃眉盯著墨夜。

    他還沒見過,如此糾結的男人。

    明明是很愛羽含煙的,為什麼每次都要傷害她呢?明明吃醋酸得要死,還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

    戌時

    太陽已經落山了,可此時的昭夏皇宮卻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

    昭夏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已經將城中的百姓都俘虜了,有些不從的人早已成為了刀下亡魂,慶幸的是死的人不多,誰也不想枉死,有了被敵軍殺死的人做例子,也沒人再敢冒犯天威了。

    昭夏皇宮內的十五萬大軍卻只剩下七萬不到了,死傷了一半,但昭夏皇宮內昭夏的兵力卻無一倖免全都被斬殺了。整個昭夏皇宮如同被血洗禮過一般。在最後一抹殘陽的照射下,竟美得如此的邪魅。

    天罱大軍已經控制住了整個大局,只是用了一天的時間,昭夏城便被攻陷了。而最大的成功,便是取決於龍烈天埋伏在昭夏城內的內應。

    昭夏皇宮內的人被分成了兩批,一批全是女眷,一批則全是宮中的大臣和太監。到了戌時末,墨夜便進了羽坤宮,將羽坤宮內的金鑾龍椅一掌擊碎,以此昭告天下。

    昭夏,已經覆滅了。

    羽坤宮外的天階之上,墨夜一襲白袍站於天階的最上端。寬廣的廣場上,聚集著昭夏皇宮內的俘虜和天罱的將士。

    被俘獲的俘虜都一一按押在了廣場的正中,四周有天罱的士兵在看守著。墨夜從天階之上一步步的走下來,如同從天上走入凡間的神仙一般。一襲白色的錦袍顯得他仙風道骨衣袂飄飄,紫色妖異的長髮聞風而起。

    走下天階到了廣場之上,墨夜緩緩挪步,走在分成兩堆的俘虜中間的過道裡。

    在最前面的,便是昭夏的皇帝赫連清逸和他的母后樓蘭了。而在他們一旁,則是丟棄著一具屍體。墨夜看到那具屍體時,眸色一深雙眸半瞇,「他怎麼還在這裡?」墨夜冷著聲音問。

    之前看守赫連清逸三人的士兵站出來道,「回君上,小的不敢自己做打算,便準備請示君上,準備何時處決此人。」

    墨夜眨了眨眼,看向樓蘭。樓蘭早已清醒了過來,臉色僵硬,好像已經失去了常識一般,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墨夜蹲下身子,盯著樓蘭道,「姨母,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姨父的好?」

    樓蘭的眼珠子動了動,好半天才將雙眼的焦點聚集到了墨夜的身上,只是眼中再無波瀾,「隨便你,你想如何都隨便你。」

    墨夜冷聲一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侄兒已經明白姨母的意思了。」

    倏的起身,墨夜朝著那名士兵道,「挫骨、揚灰。」

    「敢問君上,是現在麼?」那名士兵問得戰戰兢兢,偷偷斜眼看了看已經死去多時的赫連錦瑞,聲音裡有幾分顫抖。也許,連他這樣上戰場殺敵的士兵都無法理解吧。一個人要有多憎恨另一個人,才會將他挫骨揚灰。

    「立刻.」墨夜的聲音裡顯得有些不耐煩,那名士兵領命,朝著身旁的弟兄道,「動手。」

    其他共有八名士兵隨著那名士兵一起,拿著刀撲向了赫連錦瑞。

    赫連清逸沉痛的閉了閉眼,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出聲問向樓蘭,「母后,你說他是我哥哥,我們是親兄弟。那麼,我們都是他親生的嗎?」

    樓蘭茫然的轉過頭來,看著赫連清逸,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不,不是的。你的父親不是他,不是,呵呵,不是。」

    赫連清逸大驚,跪在地上的雙腿挪到了樓蘭面前,緊盯著樓蘭,「那我的父親是誰?母后,我的父親又是誰?」

    「呲~」刀劃過皮肉的聲音。

    赫連清逸猛推了樓蘭一把,樓蘭恍恍然的看向赫連清逸。赫連清逸朝著赫連錦瑞的方向痛苦的抬了抬下巴,樓蘭機械的轉頭,看著那九名士兵一刀刀的向赫連錦瑞慘白的皮肉砍了下去。

    「嘔~」樓蘭一陣乾嘔,眼裡有異樣的神色。

    「墨君上,求你放開我,我想送送我夫君。」樓蘭向墨夜磕求道。墨夜低眉,瞟了樓蘭一眼,半晌才向一旁的士兵投了記眼神。士兵走上前,替樓蘭解了綁在手上的繩索。

    樓蘭爬起身,撲到了赫連錦瑞的跟前。刀劍之下,是一團的血肉模糊,那一塊塊泛著白光的皮肉襯著閃著寒光的刀劍,一下又一下的砍到了赫連錦瑞的身上。

    也許,赫連錦瑞怎麼也想不到,他終有一天不是安安順順的葬進自家的皇陵裡,卻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挫骨揚飛,死無全屍。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樓蘭欲哭,可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流下。不捨的轉頭,樓蘭看向赫連清逸。赫連清逸不忍再看,將頭撇向了一邊。此時,他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赫連錦瑞竟然不是他的父親,而他眼睜睜的看著赫連錦瑞被挫骨卻是沒有一點錐心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不是親人的原故麼?

    可自己真正的父親又是誰呢?

    將視線從赫連清逸的身上轉移到了墨夜的身上,墨夜好像對這場挫骨揚灰的戲碼並不感興趣,只是抬頭看天。看著天上剛剛掛起的一輪剪月。

    月影稀疏,樹影斑駁。uyp6。

    樓蘭盯著墨夜看了半晌,最終卻是將視線扯回,看向已經面目全非的赫連錦瑞。右手顫顫微微的舉起,樓蘭摸過頭上插著的一把玉瓚,隨手扯了下來。

    右手,放在左胸口的位置。

    「就讓我,結束這場冤孽吧。」樓蘭說著,右手狠狠的往前一伸,再狠狠的扯了回來。堅硬的玉瓚,深深的刺進了樓蘭的左胸口。

    鬆開手,樓蘭的身子搖搖欲墜。貝齒緊咬下唇,樓蘭雙手顫抖的撫上了赫連錦瑞的臉頰,「你們,都住手罷。」

    樓蘭說得有氣無力,九名士兵知道樓蘭是昭夏的皇太后,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紛紛不安的看向墨夜。墨夜轉頭,盯著樓蘭,看著樓蘭身子無力的趴在了赫連錦瑞已經皮開肉綻的身上,用手撫摸著赫連錦瑞還算完好未被刀砍的臉。

    墨夜不說話,只是看著,看著

    樓蘭背對著墨夜,墨夜看不到樓蘭的表情,只是看著樓蘭的手輕輕的停在了赫連錦瑞的臉上。

    樓蘭嘴裡吐出了一口血,眾士兵大吸一口冷氣,可沒人敢向墨夜報告。樓蘭的手緩緩下移,左手食指貪戀的放到了赫連錦瑞的薄唇上,來回的輕觸著。

    「夫君,容我再為你唱一次,唱完,我們就一起睡吧!」

    欲相守,難相望,人各天涯愁斷腸。愛易逝,恨亦長,燈火闌珊人彷徨。行千山,涉萬水,相思路上淚兩行。望長空,歎明月,形單影隻心惆悵。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迴夢一場。

    低沉哀婉的歌聲,如泣如訴的吟唱著,樓蘭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唱完最後一句時,她嘴裡又湧出了一股血水。伸手抹了抹,樓蘭伸長頸脖,將臉貼著赫連錦瑞的胸前,一點點的靠近赫連錦瑞的頸脖、下巴、薄唇。

    沾著血的雙唇,堅難的碰著赫連錦瑞的薄唇,樓蘭淒美的笑了笑,頭一偏,將臉窩在了赫連錦瑞的肩頸裡。「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說完,樓蘭輕輕的閉上了眼,臉上呈著一抹幸福卻哀傷混合的笑意。

    眾士兵愕然,眼中都有異樣的神色閃過。

    墨夜盯著二人的背景,不言不語的看著。看著樓蘭側身躺在赫連錦瑞的懷裡,看著樓蘭將臉貼進赫連錦瑞的頸窩裡,那樣的癡纏不捨。

    半晌,見樓蘭沒有反應,墨夜朝著九名士兵一指,「將她拖回來,綁上繩子。」

    九名士兵皆一愣,有些恍然的看著墨夜。墨夜闕眉,「怎麼?聽不懂孤說的話麼?」

    原先那名領頭的士兵站了出來,看著墨夜誠惶誠恐的說道,「君上,這,這昭夏的皇太后,已經死了。」

    「什麼?」墨夜面色一戾,眸中一股殺意閃過,那名士兵嚇得脖子一縮,戰戰兢兢的指著樓蘭道,「君上,你若不信,你親知看看。」

    墨夜薄唇緊抿,眼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大跨步的走到赫連錦瑞和樓蘭二人面前,墨夜一伸手,將樓蘭的身子扳轉了過來。只見樓蘭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一股鮮紅的血水兀自從她的口中溢了出來。而在樓蘭的胸前,插著一把碧玉瓚子,瓚子只剩一個末柄留在了體內,其他的都被樓蘭插進了胸口裡。

    不遠處的女眷裡,有一雙如受驚的小兔一樣的雙眸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幕,眸中是深深的恐懼和駭意。

    墨夜扳著樓蘭的身子的右手狠狠的顫抖了幾下,鬆手伸出食指在樓蘭的鼻息前探了探,已是氣若游絲。

    「太醫,太醫,快請太醫。」墨夜對著周圍瘋狂的吼著,人群中有一陣騷動,可惜沒有人站出來。

    「昂念,昂念在哪裡?」墨夜慌神了,眼眸中儘是慌亂的神色,一雙手也抖得厲害,整個人的臉色也全變了。再也無法沉著冷靜,連說話時牙齒都跟著顫抖的瞌著。

    昂念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很意外,他沒有被捆綁起來。

    這也是墨夜的意思,墨夜要留著昂念救羽含煙的。

    昂念走到墨夜跟前,墨夜急忙讓開了身。昂念站到墨夜的位置,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樓蘭的氣息,又伸手替樓蘭把了把脈,隨後便搖了搖頭,「已經沒辦法了,瓚子沒入得太深了,心脈已經受損了,即將停止跳動。」

    昂念歎口氣,又是一條無辜的性命

    墨夜一舉抓起昂念,惡狠狠的盯著昂念「什麼叫沒辦法了?你是太醫,你就是專門來醫治人性命的,你還不快救她!」昂念眸色一深,狠狠的掙脫了墨夜的桎梏,「若是我能,我一定會救她。可我無能為力,我不是神醫,不能起死回生。」

    「她還沒死。」

    「她馬上就死了。」

    墨夜右手一指樓蘭,「既然她還沒死,你就給我搶救她,讓她活過來。」

    「不如你殺了我,我能力有限,自慚形穢沒那本事救得了她。」昂念仰頭,與墨夜對視,氣勢絲毫不輸給墨夜。

    低眉,墨夜沉痛的看向樓蘭,脊背一陣僵硬。

    他沒想到,樓蘭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來了結她的性命。

    墨夜以為,她會捨不得他,若是,捨不得赫連清逸會好好的活下去的。可惜,一切都只是他以為

    赫連清逸聽到昂念和墨夜二人的對話,跪爬到了樓蘭的身前,樓蘭已經嚥氣了,心臟停止了跳動。「母后~」一陣悲泣的痛苦長嚎在羽坤宮前的廣場上盤旋縈繞,回音久久不散。

    「母后,你醒醒,你醒醒啊。」赫連清逸痛哭出聲,聲聲哽咽。樓蘭永久的閉上了眼睛,再也聽不到別人說的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母后,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十五年前你就丟下我,如今怎麼可以又如此狠心的丟下我一次?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人回應他,只有空曠的廣場裡有些淡淡的回音,聽得人想要落淚。

    「放火,燒了這昭夏皇宮。所有俘獲的大臣和太監均發配邊疆,女眷送往前線軍隊,供將士享用。」許久之後,墨夜大手一揮,朝天悲吼。

    在女眷中,有一人聽完墨夜的話後,嚇得差點暈闕過去。

    「君上。」馮央最終還是開了口,遠遠朝著墨夜喊道。墨夜闕眉,眺目遠望,便看到馮央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君上,是臣妾。」

    「將她帶過來。」墨夜朝一旁的士兵吩咐道,士兵領命,將馮央帶到了墨夜的面前。「你怎麼會在這昭夏皇宮?」墨夜冷著聲音問。

    馮央朝著赫連清逸看了看,眸中一片清澈明亮,墨夜看在眼裡,突然出聲道,「將她和他關進囚車,押回天罱。」

    「是,君上。」士兵領命,將馮央推到了赫連清逸的面前。馮央倒下身時看到赫連錦瑞皮開肉綻的恐怖樣子,嚇得尖叫連連。

    ps:馮央是本文即將有重用的一個女配角哈,親們肯定想不到在她身上會發生什麼樣有趣的事情,不要走開哦,精彩還在繼續哦。群麼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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