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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2.再出紕漏 文 / 染顏

    「安太醫,太后的脈博已經細若游絲了,這,這是太后想放棄求生意志啊。」李太醫隔著綾緞四指扣著太后的手腕,卻感覺到太后的氣息越來越弱。

    「太后怎麼會哭呢?她怎麼可能會放棄求生意志啊?你們這群庸醫會不會把脈。」金嬤嬤帶著哭腔,恨不得自己就是太醫,能趕快醫好太后的病,讓太后清醒過來。

    「君上,恕老臣不才,太后都想放棄自己的生命,饒是老臣醫術再高明,恐怕也救不了太后啊。」李太醫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鬆開了手,拿起了放在太后手腕上的綾緞。

    「君上,求你救救太后吧。」金嬤嬤突然鬆開了太后,撲到了墨夜的跟前,乞求墨夜能救太后。

    金嬤嬤看出來了,剛剛太后雖然吐了血,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的。自從墨夜來後,說了那番話後,太后便流淚了,之後,就是太醫給她診脈時說太后想要放棄求生的意志。

    要不是墨夜的一番話讓太后傷透了心,太后也不會想要求死的。

    墨夜也知道自己說的話的確讓太后傷心了!

    自從從昭夏回來後,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他還沒有開始攻打昭夏,這天罱國內卻已經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而姨母的出現,更是打亂了墨夜的心緒。

    剛剛太過於著急,墨夜並沒有想太多,這才導致了太后聽了墨夜的話後,傷心欲絕想一心求死。

    一邊是杳無音訊的姨母,一邊是垂死的母后。墨夜內心不停的掙扎,姨母對他很重要,可母后對他也很重要。

    不管怎麼說,太后畢竟是自己的生母,這血濃於水,自己斷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后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況且,他的確是需要從母后口中得知姨母的消息的。

    「母后,你別這樣好不好?是兒臣不對,兒臣不該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兒臣只是太過於思念她了,才會口無遮攔的說錯了話。母后若是不想活,那兒臣也不活了。母后若是想求死,兒臣便在這裡絕食,陪同著母后一起死。」

    墨夜說的話鏘鏗有力,擲地有聲,一番話說得在場的太醫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墨夜抿了抿唇,整個太醫院內一片死寂。

    半晌,墨夜又讓那名李太醫去給太后診脈。

    剛將手搭上太后的脈搏,李太醫便臉露喜色,「有反應了,太后的脈博穩固多了。」

    「急速將太后抬回慈寧宮,安太醫,李太醫,你們倆個親自去慈寧宮給太后治病。其他人留在太醫院商議出藥方,熬好湯藥即刻送到慈寧宮來,不可拖延。」墨夜心下終於放鬆了幾分。母后願意原諒自己,著實讓墨夜有些欣慰——

    戌時,夜已如濃墨一般的黑了。

    從慈寧宮回乾清宮時,已到了戌時末,整個皇宮也一片寂靜,只聞得院中不知明的蟲子在低吟歡/叫著,時不時給這寂靜的夜添上幾分樂聲。

    墨夜坐在書案後,書案上有新擺上來的奏折。墨夜皺著眉頭,一臉的疲憊。

    隨手翻了翻,竟是有一封奏折是從西北邊境那邊快馬加鞭送來的。

    一目十行的閱了一遍,竟是龍烈天又在催促墨夜趕緊下決定。且說是最後一次給墨夜機會,若是墨夜不回復,龍烈天便會自己在西北邊境自封為王,將所有打下的江山據為己有。既不會再奉命於昭夏,也不會再幫扶天罱。

    墨夜早已是忙得焦頭爛額,如今收到龍烈天的加急奏折,心下更是亂成一團麻。

    看龍烈天的口氣,墨夜知道,龍烈天想做王的想法愈來愈膨脹。若是自己這次不把握住機會的話,只怕想要來個出奇不意的攻打昭夏,還真有些困難。昭夏地處天南之地,物資豐富軍糧充實,一年四季雨水充足,牲畜更是不計其數。而天罱地處天北之地,除了這皇城為中心一百里的綠源,其他地方都是沙漠。雖然天罱和昭夏的兵力相當,可若是墨夜想要攻打昭夏,天罱的軍隊勢必要前往昭夏的。這一路上沿途的軍糧都會是一個問題,而且大批軍隊遷赴昭夏,路途遙遠,待得軍隊趕到昭夏時,已是大傷了元氣,哪還有力氣作戰。

    如此算下來,天罱能勝的機會就更少了。

    若是能有龍烈天將西北那邊的軍隊將士以及糧草帶過來補給天罱國這邊的或缺,再同龍烈天的軍隊一起殺向昭夏。以龍烈天對昭夏的地貌熟知和對軍隊的指揮,想要取赫連清逸項上人頭豈不是易如反掌。

    那時,他也可以將羽含煙帶回天罱了。

    雖然,她說她想留在昭夏,不想和自己回天罱。

    可若是自己也能許她一個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呢?也許她願意也說不定呢!

    只是,在許給她承諾之前,他還在部署很多,他需要羽含煙乖乖的等他幾年。等他將一切都部署好後,就和她遊戲人間,相忘於江湖。

    只要她願意等,他也願意給!

    一想到羽含煙,墨夜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柔和之意。ul5s。

    昭夏他是一定要滅的,只是姨母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墨夜的計劃。他原本是想要殺了赫連清逸的,如今姨母還尚在人世,他能不能手下留情的留赫連清逸一條性命呢?

    若是姨母親口求自己,那該怎麼辦?

    墨夜長長的歎了口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江山他是鐵定要統一的,他要做王,做整個大陸上的王。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表弟搶了他的女人不說,還覬覦他天罱國。自己若是不先動手的話,總有一天天罱國就會成為甕中之鱉,被送到赫連清逸的面前享用。

    「若是表弟不知道姨母在世,那也不存在怕姨母傷心了。這麼多年不見,姨母又怎麼會知道表弟是不是還活著呢。」心下一團光閃過,墨夜瞬時心中了有計謀。

    「龍烈天,你最好不要教我失望。」墨夜嘴角一扯,微微上揚的嘴角扯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拿過一張乾淨的宣紙,墨夜提筆沾墨,在宣紙上奮筆疾書,一行行小櫞印於宣紙之上:

    孤今答應龍將軍的要求,決定與龍將軍合作。若此次攻打昭夏能凱旋而歸,孤必定封龍將軍為王候,統領我天罱國兵權。孤誠意已表,就看龍將軍的意向了。若龍將軍無異議,請於一個月內率領眾將士前往天罱國,孤將親自出城迎接龍將軍的到來。

    末了,墨夜在宣紙的左下角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加蓋了玉璽印。

    一定都妥當,墨夜將宣紙折疊好,放於龍烈天送來的奏折之內,將喚未公公請錦衣衛首領過來。

    將奏折交負錦衣衛首領,墨夜下了密封令,在未見龍烈天之前,任何人不得窺看奏折裡的內容。

    錦衣衛首領接過奏折貼身放好,墨夜命他騎千里良駒快馬加鞭送往西北邊境。

    慈寧宮那邊,太醫已經施銀針去了太后體內淤積的內火,並熬了藥餵了太后喝。

    忙碌了一天,每個人都差不多要散架了。待墨夜走後,馮嵐難得有了空檔,在向金嬤嬤打招呼後,便回了椒賢宮。

    「綠兒。」一回到椒賢宮,馮嵐便喚來了貼身侍婢綠兒,向她打探消息。

    綠兒從殿外進來,替馮嵐沏了杯茶,「娘娘。」

    「今天椒賢宮可有什麼異樣沒有?比如有沒有來什麼人?或是宮中有沒有誰被君上召喚了去問話?」馮嵐不安的看了看床榻的方向,不敢有所動作。

    這個時候,外面還稍稍有些動靜。若是墨夜就潛伏在外面,自己急於查看,被墨夜逮個正著的話,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綠兒仔細回想了下,左手抬起撓了撓腦袋。馮嵐忙碌了一天,端起綠兒泡好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口中一陣清香之氣蔓延開,馮嵐的精神也好了些許。

    「回娘娘,今天君上來過椒賢宮。」綠兒仔細回想後,也只記得墨夜在下午申時末來過椒賢宮。

    「你把他來時的情況說清楚,越詳細越好,要一字不漏。」馮嵐聽到墨夜來過椒賢宮,心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握在手中的茶杯也顫抖了一下。茶杯蓋微微的磕了一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是,娘娘。今天下午申時末,君上帶著未公公來了椒賢宮,並沒有帶宮女太監來,只是和未公公一起。君上進了椒賢宮後,就讓我們退下了,且說不准靠近內殿。之後君上和未公公二人就進了娘娘的寢宮。再然後,奴婢也不甚清楚了。」說到墨夜進了內殿後,綠兒便停住了話題。

    「你是說君上和未公公二人進了本宮的寢殿?」

    「是,娘娘。」

    「那後來呢?他們可有說些什麼?進去多久才出來的?」馮嵐緊擰著秀眉,語氣有些急促,連綠兒都能感覺到馮嵐話語間的那幾分緊張之氣。

    「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出來了,之前未公公出來過一趟。芷環和碧波她們幾個在那邊聊家常時便未公公聽到了,未公公便來責怪她們,之後芷環向未公公說了吐血的事,未公公便又折回去叫了君上,二人就出了椒賢宮,去了太醫院。」

    馮嵐皺眉不語,聽綠兒這麼說,未公公在和墨夜一起去太醫院之前,是有準備出去一趟的。

    他出去準備做什麼呢?

    難道他們在自己的寢宮真的發現了什麼嗎?

    「好了,沒事了。去好好的教訓一下芷環她們幾個,我椒賢宮裡的宮女若是敢丟了本宮的顏面,本宮定會讓她們吃不上好果子。」馮嵐煩燥的擺了擺手,將茶杯放茶几上一丟,便催著綠兒出去。

    綠兒領命走出了寢殿,不久外面便傳來綠兒教訓幾個小宮女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一些低泣的聲音。

    「這次到底又是哪裡出問題了呢?未公公到底是發現了什麼呢?這床已經偽做成了實心的了,怎麼還會被發現有漏洞呢?」馮嵐不解,自己步步驚心的步局,怎麼好像每一步都是棋差一招。若不是自己那時冒險給太后紮了一針導致太后吐血,也許此時墨夜已經查到了些什麼,說不定還真讓墨夜找到了藏樓蘭的地方。

    緩緩起床,馮嵐抬起雙手伸手背手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背,一邊捶一邊走到床榻前,盯著床榻看。

    「按道理來說,這床榻做成實心了的應該不會引起人的注意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馮嵐緊抿櫻唇,微微側頭看了看床頭,「難道是機關?」

    忙蹲下身子,馮嵐抬眼看了看床頭的機關,那微小的凸起並不起眼,而且還有綾緞遮掩著,不可能輕易就被他們發現的。

    說到底,還是床榻出了問題。

    可具體哪裡出了問題,馮嵐卻是想破頭也破不明白。

    「這天怎麼到了大晚上的還這麼熱?」才初夏,可天罱國的夜晚仍舊熱得人身上不停的出汗。馮嵐折回身拿起綠兒泡的茶水,將茶杯裡的水都喝了個精光。

    「綠兒。」馮嵐朝外面喚道。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跑步聲,接著便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這天也太熱了,去給本宮領些冰塊回來。」馮嵐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一杯涼茶下肚,心裡的燥熱也減少了幾分。

    綠兒為難的看著馮嵐,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本宮讓你去領些冰塊兒回來,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怎麼?連本宮的話你都不放在眼裡了麼?」馮嵐怒吼,從座椅上站起快步走到綠兒跟前,抬手便揪著綠兒的耳朵。綠兒疼得雙手抱頭,嘴裡不停的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吶。」

    「還不快去給本宮拿。」馮嵐恨恨的推了綠兒一把,綠兒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眼裡已經凝起了水霧,滿臉的委屈。「娘娘,不是奴婢不想替娘娘去領冰塊。娘娘的床上沒有放冰塊兒的地方,奴婢領回來了娘娘還是一樣熱。那儲庫裡的冰塊其他宮的娘娘們領回去都是放在床架下的,這樣冰塊兒的冷氣散出來,娘娘躺在床上才會感覺到涼意。可娘娘的床下是實心的,冰塊根本無處可放,放在其他地方又解不了娘娘的急啊。」

    綠兒一語點醒夢中人,馮嵐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甚至是致命的錯誤。

    如今想想,也就能解釋未公公在搜查期間出去一趟是為了什麼了。

    一定是他們發現自己的床是實心的,想要拆開看看。

    「你先去領回來,本宮自有地方放的。還有,若是日後有人問起,不管是誰,都一率說本宮的床是空心的。一會兒你領完冰塊回來,就將冰塊兒放到本宮的床下的,本宮就讓你們看看,本宮的床是怎樣的實心的。」馮嵐看了看床榻的方向,命綠兒去儲庫領冰塊兒。

    綠兒領命出了內殿,天色已晚,綠兒一個人也不敢前去儲庫,便拉了芷環和碧波二人一同前去。

    外面似乎愈發的安靜了,連貓叫聲都聽不到。蟲子似乎也叫得乏了,都禁了聲。

    馮嵐放輕腳步走到門窗前查看了一下,確定外面沒人時,這才返回了身。

    按開床頭的機關,馮嵐拿了一些吃的和喝的下了溶洞。將樓蘭餵飽之後又將樓蘭捆綁了起來,重新爬到了屋內。

    如綠兒所說,馮嵐的床架若只是敲木板聽聲音,的確是實心的,可若是打開看,裡面便是空心的。

    只是,為了打消墨夜的懷疑,馮嵐不得不再將屋內改造一番。

    馮嵐先是將床榻往旁邊挪了幾分,露出了那個下到溶洞的洞口。洞口只容得下一個進出,黑幽幽的,如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獸的嘴。

    馮嵐在加厚的床架上拆了塊木板下來,蓋住了那個洞口。又偷偷去院子裡的花埔裡搬了塊和自己寢宮內一樣的青石地磚壓在了木板上面。接著,便是將鋪在床榻下的地毯挪了點位置,蓋住了那個洞口。一切弄妥當後,馮嵐便將床榻移回了原位。床榻的一個角架剛好壓在了那塊蓋在洞口的青石磚板上,馮嵐伸手敲了敲四周地磚的聲音,並無偏差。

    放天後可。有了一塊木板在下面墊著,青石磚敲擊時的聲音和其他的一樣,是實心的聲音。

    綠兒恰好在此時回來了,「娘娘,冰塊領回來了。」

    馮嵐整了整衣衫,親自去開了門。

    因屋內氣溫偏高再加上悶熱,馮嵐出了一身的汗,倒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因為剛剛的那一通忙碌才出了一身汗,還是因為天氣燥熱的原因。

    綠兒和芷環三人抬著木盆走進屋內,馮嵐轉頭看了看,確定不會出什麼問題後,便讓她們三個抬著木盆到了床榻的後面。

    剛剛她在拆床板的時候,故意將床榻後方的那一頂床板給拆了下來,弄成可以拼裝的那種。馮嵐指揮著綠兒將床板拆了下來,芷環、碧波三人推著木盆塞進了床榻底下。

    「咦,娘娘,你的床不是實心的麼?」綠兒突然疑惑的低喃了一句,馮嵐聽到了,卻沒有生氣。換作是平常,定會罵綠兒多嘴多舌。「本宮何時說過本宮的床架是實心的了?之所以本宮要將床架四周都圍起來,就是為了不讓冰塊的寒氣揮發的那麼快,這漫漫長夜,若是將這木盆裡的冰塊放在這密封的床架下。你想想,是讓它們敞開著融化得快呢?還是密封起來融化得快呢?」

    綠兒猛的一拍腦袋,一臉憨笑,「娘娘果然聰明絕頂,這後宮中也只有娘娘才會想出如此絕妙的法子。」

    「好了,本宮累了,去打些水來,本宮洗洗就要歇息了。太后病重,本宮明日還得早起去照拂著。」馮嵐稍稍放寬了心,若是能打消墨夜的疑慮,這點心機算什麼。

    寅時末,五更聲響起。

    馮嵐一夜好夢,待得宮外打更聲響到五聲時,馮嵐便早早的起了床。

    將昨夜命綠兒前去御膳房拿來的糕點用布包好,馮嵐悄悄摸摸的下了溶洞。

    溶洞裡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些,比起地面上可要沁涼許多。樓蘭還在昏睡,馮嵐扯了塞在樓蘭嘴裡的布團,急急忙忙的喂樓蘭吃了東西喝了水。不敢在溶洞裡耽擱太久,馮嵐出了溶洞後又將床榻移到了原先的位置,並仔細查看了一遍,確定沒出什麼紕漏後,這才又重新躺回了床榻之上。

    卯時。

    綠兒在外面敲門,馮嵐早就醒了,卻裝作沒睡醒的樣子,聲音裡充滿了慵懶之意。

    「娘娘,卯時了。」

    「嗯,本宮知道了。」

    從床上坐起,馮嵐揉亂了頭髮,綠兒推門進來。掌燈的宮女也一併跟著進來,點亮了屋內的燈火。瞬間,整個寢殿裡如同白晝一樣明亮。宮女們魚貫而入的拿著洗漱的用具進來,服侍馮嵐起床。

    「昨夜可有什麼異樣?」馮嵐吃早點時,狀似不經意的問一旁的綠兒。綠兒一夜守在屋外,精神已是很疲乏,只是要伺候馮嵐,綠兒只得打起精神候在一旁。

    「回娘娘,昨夜一切安好,並未見什麼異樣。」綠兒說完話偷偷的打了個哈欠,馮嵐送到嘴邊的勺子停頓了少許,側臉瞟了綠兒一眼。

    綠兒害怕的低下頭,不敢去看馮嵐。

    「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叫芷環過來就是了,一會兒本宮要去太后宮裡,你要將椒賢宮看好,一有異樣一定要及刻通知本宮,知道否?」馮嵐吃下最後一口靜心蓮子羹,將手中雕刻著白玉蘭的瓷碗放到了一旁。

    綠兒原本以為自己不用再伺候馮嵐就可以下去歇息了,沒想到馮嵐還要她守著椒賢宮。極不情願的哼了一聲,綠兒聲音也些乾啞,「奴婢知道了。」

    「若是讓本宮知道你打盹偷懶,定有你好果子吃的。」臨出門時,馮嵐惡狠狠的教訓了綠兒一頓,綠兒委屈的拉著臉,又不敢還嘴,只得應應諾諾的應答著。

    馮嵐出了椒賢宮門,便看到小橋迴廊上走來一行人。待來人走得近了,馮嵐這才看出,是慈寧宮裡的宮女小翠。

    「娘娘,太后請娘娘速去慈寧宮一趟,說是有要緊之事要見娘娘。」

    馮嵐大吃一驚,「太后已經醒了?」

    小翠點了點頭,謙卑道,「是的,娘娘,太后剛剛轉醒,便說要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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