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逸,難道你真的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嗎?偷盜皇陵裡的財富,充足你的國庫。」
將箱蓋蓋上,羽含煙臉上徹底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如果說當時她還想提點一下赫連清逸,可如今,她覺得一切都是多餘的了。
弒父奪位,盜皇陵,這哪是一位仁者王君所能做出來的。
他是的良心是被挖走了嗎?
難怪當初他會想到要在古墓裡復活,原來不僅僅是為了皇位,更是覬覦皇陵裡的珠寶。算算朝代,如今已經是天昭瑞朝八年了,每一代君王下葬時所葬入皇陵裡的陪葬品都能讓人乍舌,如今赫連清逸卻將這些財寶從皇陵裡拿出來。
不管他是拿來救濟百姓,還是拿來招兵買馬想要擴大他的疆土,那也是不道義的。
他怎麼可以拿皇陵裡的財寶,來奠基他的江山。
「你在幹什麼?」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羽含煙嚇得腳都軟了,差點跌到在地上。
驚恐轉身,羽含煙一雙慌亂的眸子望進了面前那個暴怒的男人的眼裡。
「誰讓你進來的。」赫連清逸怒喝著,額頭上青筋暴跳,連同頸脖間的經脈可看得甚是清楚。赫連清逸雙手緊握成拳的放於身體兩側,還是那件青灰的樸素衣裳,卻遮掩不了他那不可一世的氣勢。
羽含煙顫著雙唇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只是不安的看著赫連清逸,雖然陵女一事還未過去,可並不能保證赫連清逸他不會在自己的秘密被他人窺探時殺人滅口了。
從如今的形勢看來,自己此時此刻已經是命懸一線了。
「說,為什麼你會進來這裡?誰讓你進來的?」赫連清逸抬起腳,步伐有些沉重,一雙暗黑的眸子裡充斥著駭人的光。羽含煙想往後退,卻被後面的木箱擋住了去路。
赫連清逸欺近身,兩人之間緊緊相貼,羽含煙往後仰著身子,不想挨得赫連清逸太近,卻不想一個不穩,人剎時便往後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赫連清逸伸手,抓住了羽含煙揚在半空中的手。手上用力,羽含煙的身子因被赫連清逸抓著而收回了身子。
只是,羽含煙站穩了,可赫連清逸卻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回答朕。」赫連清逸吼著,羽含煙比他矮,只得低著頭不敢去看赫連清逸的臉。
估計此時的赫連清逸已經變成了一頭獅子了,吃人的獅子。
「我只是好奇來看看。」羽含煙撒了個謊,不敢說實話。
「好奇?」赫連清逸低下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羽含煙的頭頂,撫掃在她的臉上。這種危險的氣息讓羽含煙一陣害怕,卻也只能硬著皮頭繼續說謊了,「是啊,我在外面看到那麼多人抬著箱子往這裡走,一時好奇就走進來看看羅。」
羽含煙話說完,赫連清逸卻半晌沒有說話,不知等了多久,羽含煙只覺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來回折騰了個遍,她都渾身無力了,赫連清逸依舊沒有回復她半句話。
「啊」羽含煙手上傳來一陣巨痛,一聲痛呼,羽含煙瞬間抬起頭,便望進了一張別意他意的眼眸裡。
「說真話。」赫連清逸的聲音輕飄飄的,全然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可羽含煙卻生生的感覺,如果自己再一次忤逆他的意思,一定會將抓住她手的手掌換成抓著她的脖子了。
「好奇,進來看看。」羽含煙死也不承認,只能硬著頭皮說著。
赫連清逸一陣狂笑,笑聲肆意的在宮殿的穹頂的盤繞,繼而赫連清逸抬起另一隻手挑起羽含煙的下巴,讓她的眼睛與自己的對視。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此處宮殿看守有多嚴,你說你只是好奇所以進來看看。你現在出去再正步走進宮殿讓朕看看,去啊!」tgwh。
我知到頭。一甩手,赫連清逸的身子突然讓開,羽含煙的身子因被赫連清逸鉗制住,赫連清逸一甩手,羽含煙的身子便被甩著往前踉蹌了幾步。
「出去,給朕走進來。」赫連清逸吼著。
羽含煙聳拉著小腦袋定在原地,大有一種雷打不動的韌勁。
一刻,兩刻,半個時辰。羽含煙如被定住了身形一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赫連清逸似乎也很有耐心,靜靜的站在羽含煙身後不遠處,看著羽含煙那張慌亂的臉,時而焦急,時而燥動,卻就是不會挪動一下她的玉足。
「怎麼,腳沒力氣麼?還是不想走啊?」赫連清逸終是沉不住氣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估計表哥此時正在宮內到處晃悠呢。
如果讓他來到這裡了,以表哥的聰明才智,他定是能看出什麼端倪的。
所以,赫連清逸開口打破了此時宮殿裡的沉寂,聲音碰撞著木箱撞起淡淡的回音。
「既然你這麼不想走,那好,咱們出去吧。」赫連清逸臉上一陣嗜血的笑,大步流星的朝著羽含煙走去。
捉住羽含煙的手腕,羽含煙從驚疑不定中清醒過來,卻看到赫連清逸拉著她往宮殿外走去。
不敢吱聲,羽含煙只能乖乖的跟在赫連清逸的身後。
走出宮殿,在宮殿外,有六名侍衛手持軍刀一臉嚴肅的站在宮殿外,身形彪悍膀大腰圓,一看便是個練家子。
赫連清逸拉著羽含煙走到六名侍衛面前,繼而轉頭看了看他身後的羽含煙一眼。
倏的,突然間赫連清逸拔出了其中一名侍衛刀鞘裡的利刀,幾個寒光閃過,只聽得幾聲悶哼,原本粗壯的六名侍衛一個個的往後倒去。
從他們頸脖間噴湧而出的血濺到了粉白的宮牆上,塗鴉出一朵朵妖艷的死亡之花。
「啊」羽含煙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耳朵,驚恐的尖叫著,雙眼緊閉。一旁的侍衛身上噴湧出的血有些濺到了她的身上、衣裳上、裸露的肌膚上,頭髮上。
赫連清逸站在原地,手中的刀從他的手心滑落,叮噹一聲掉落在地上,和著已經倒在地上的六具屍體一起,躺在了一起。
「他們沒有盡職盡責,死有餘辜。」赫連清逸拍了拍手掌,聲音清清淡淡的,卻是用羽含煙能聽得到的音量。
「那你也不能殺了他們啊。」羽含煙突然從地上站起,滿臉含淚。
不忍看向六名侍衛倒下的方向,羽含煙一邊流著淚一邊哭喊著,雙眼沒有焦距。赫連清逸冷笑幾聲,笑聲穿透空氣,在皇宮裡縈繞。
「既然他們六雙眼睛都無法看到一個大活人從這座門走進去,那他們也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朕相信你,相信你真的是走進來的。可朕不相信他們,他們只是朕的走狗罷了,又豈能和朕的愛妃相提並論是不是?朕怎麼能懷疑你呢,所以,他們都該死。」
赫連清逸話裡的輕蔑之意羽含煙又怎能聽不出來,只是就這樣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六條無辜的生命在她的面前隕沒,她真的接受不了。
「我只是進去看看,黃金就黃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既不會偷你的也不會搶你的,你幹嘛要殺死他們呀?」
「你真的以為朕不知道嗎?」
「你知道什麼?難道所有的君王都這麼多疑嗎?我是看了,也全都知道了這宮殿裡的木箱子裡裝的都是黃金。我是疑惑,這些黃金是從哪兒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我更懷疑昭夏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富有的。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啊。有必要濫殺無辜嗎?」
羽含煙憤怒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差點打到了赫連清逸的臉。
「你真想知道?」不知為何,赫連清逸竟然改口了,聲音也變得溫和了許多。羽含煙一愣,卻沒有多大的驚訝,原先也是料想他會這樣的讀人心所想的,羽含煙就更不敢表現得太過於詫異了。只是微微點頭,「我想知道。」
反正自己剛剛也只是猜的而以,如果他願意說那更好了,可以直接證明自己的猜想不是麼。
「樂闕尋龍定位找到了一處古時候的陵王墓,裡面有很多的寶藏,這些黃金就是從那裡挖出來的。」
赫連清逸臉色輕鬆,似乎並不像是有什麼隱瞞。可羽含煙卻在內心猖狂的笑了,樂闕尋龍定位找到衛處陵王墓?
難道那座陵王墓裡能出土他們昭夏的國號嗎?難道那座陵王墓裡能有天昭瑞朝一年的金條嗎?
「怎麼,你不信?」赫連清逸看著羽含煙那張鎮定的臉,眼裡閃過一絲狐疑。果不其然,她還是知道了什麼的。
只是,一時半會兒赫連清逸也不知道羽含煙到底知道了多少。
被赫連清逸那麼一問,羽含煙狀似驚訝的抬起頭,愣愣的問,「也就是說,那些金條都是從那座陵王墓裡挖出來的嗎?」
「對。」赫連清逸點了點頭。
「你願意帶我去看看嗎?」羽含煙用一種淡淡的口吻問著,似有意,似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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