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後位,這個彌補,可足以讓你原諒我?
想及此,赫連清逸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明顯,璀璨如星的雙眸裡波光蕩漾,微微上翹的嘴角抿成如波浪般的弧度,魅惑的俊逸臉龐迷惑人心。
加緊腳步,赫連清逸一步步朝著天牢最裡端走去,一路走來,他的視線早已一一掃過這些牢房,可仍不見有羽含煙的蹤跡。
沒到最後一刻,是不該有何情緒上的失望的。
直至,赫連清逸定定的站在了天牢的最裡端的那間牢房外,空空的牢房內空無一人,那些冰冷的鐵器刑具散發著幽幽寒光。陰暗潮濕的牢房裡總是揚之不去的飄散著一股子發霉的腥臭味,赫連清逸眉頭微擰,眉心擠成高低不平的溝壑。
人呢?
從天牢的第一間牢房,到這最後駐足的牢房,為何都沒有她的身影?父皇在騙自己?
不,不會的。他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何等的響亮,他不過是想藉著那唯一的籌碼來要挾自己。可,為何她不在這裡?
嘴角的笑一點點的抿去,星光璀璨的雙眸裡早已是一片黯淡無光,幽深的怨毒自他的眸中迸發。
赫然轉身,赫連清逸剛想拔足離去,眼角餘光卻隱隱撇到了一抹深藍。倏然定住身子,赫連清逸猛然轉身朝著牢房內看去,眼裡精光一閃。
推開早已微敞的牢門,赫連清逸奔進牢房內,入目便看到父皇身旁的貼身太監福祿扭曲的躺倒在鋪著茅草的地上,嘴角溢出絲絲血際。
蹲下身子,赫連清逸將福祿半抬起身子扶於身前,白淨的手指直掐向福祿的人中。
「咳咳~」血星四濺,福祿混濁著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顏,嘴微張,又是一股血水自口中溢出。
「三,三皇子。」福祿說話間胸前劇烈的起伏著,似是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說出此翻話。血水一股一股自他的口中湧出,福祿微微又咳嗽了幾聲,雙眼裡的混濁也漸漸變得沒有了聚集點。
眼神渙散,那是人瀕臨死亡的前兆。
赫連清逸心中焦急,忙伸手替福祿抹去了他嘴有的血液。「別說話,先聽我說完。」
赫連清逸止住了福祿想要言語的動作,搶先發話,「我的皇妃是不是被關在了這裡?」
福祿臉色微微僵硬了幾分,神智漸漸消散,可他仍記得皇帝赫連錦瑞對他所說過的話。
沒有皇上的允許,羽含煙的行蹤絕對不可以洩漏出去。整個宮中知道羽含煙真實身份的人,也就他們倆人了。
可現在,赫連清逸竟然知道羽含煙被關在了天牢內,這是不是代表皇上出事了?宮裡出大事了?
思及此,福祿突然生出一股力道猛推了赫連清逸一把,人也借勢往後仰去。
撲到在地,在赫連清逸還沒來得及反映前,福祿已快他一步咬舌自盡,人癱軟在地上,口中的血噴了一地。
福祿,這個一生忠於皇帝赫連錦瑞的小奴子,就這般結束了自己忠誠的一生。赫連清逸呆呆的看著已經嚥氣的福祿,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為何要死?為何一聽及自己提起她,福祿就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