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沖天的皇宮內一片大亂,宮女太監們恐慌著四處躲藏,卻被密集的反叛軍隊一一格殺,慘叫四起,皇宮大地上四處淌著鮮紅的血液,澆灌著這一夜殘敗的妖嬈。
赫連清逸一直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看著躺在地上的父皇赫連錦瑞,看著他的眼一點點的變得混濁,看著他絕望的閉上了他的雙眸,看著他略帶紋絡的眼角滑落下清明的液體。
衝鋒陷陣的士兵在暗夜中橫掃了整個皇宮,身處皇宮禁地天牢裡的福祿仍在一點點的嗜毒著羽含煙,全然不知皇宮內早已蒼海桑田。
在如墨的暗夜,在火光沖天的皇宮內,在士兵們突襲的撕殺間,從城牆北面的一處閣樓暗角高處,隱隱有人直挺挺的站立在閣樓的簷角上。一頭紫發迎風揚起,墨染的黑袍隱於夜色之中,如星光般的雙眸裡透著深不可測的幽暗。雙手背負於身後,墨夜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士兵們持著刀槍格殺勿論,看著鮮血塗染著金碧輝煌的皇宮。
一陣風襲來,墨夜的身子似是被風吹走了一般,隨著風過,人也消息在了閣樓的簷角。
在滿是叛軍的皇宮,墨夜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地下天牢,一路直奔羽含煙所在的牢房。
「賤人,還不快快道來,難不成要咱家真削了你的腦袋不成?」福祿尖銳刺耳的聲音揚起,在天牢封閉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滲人,低垂著頭的羽含煙似是沒聽到福祿的逼問,一頭雜亂的烏髮遮擋了她的面容。
福祿如公雞般的叫聲遠遠的傳遞開來,墨夜聞聲奔來,幾個閃落間人已立於羽含煙所在的牢房外。
似是感到有異樣,福祿疑惑轉身,在看到墨夜那一頭毫無雜色的紫發時,臉上閃過一抹喜色,瞬間後臉上又佈滿了疑惑,「墨皇子,你怎會到了昭夏?」
墨夜臉上邪魅一笑,雲淡風輕的眼撇了福祿一下,幽幽開口,「放開她。」
福祿臉色一緊,有些緊張和害怕,往後退了一步卻仍斗膽問道,「墨皇子,你要這賤人有何用?」
「放開她!」墨夜再次重複了一遍,聲音裡的戾色加重了幾分,聽在福祿耳裡如閻羅的召喚聲。一個激靈,福祿一臉駭意「墨皇子,沒有皇上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劫走疑犯。」
「啊~」只聽得一聲慘叫,福祿便橫倒於地,身軀碰觸在地面,揚起一地的塵粒。墨夜緩緩走到捆綁著羽含煙的十字木架前,伸長手,輕輕撩開了羽含煙額頭的發縷,一張慘白楚楚的臉印入眼簾。
墨夜劍眉微皺,雙眸半瞌眼裡精光乍現
將羽含煙從木架上解救下來,墨夜將她打橫抱起,飛身出了天牢。
皇宮外,馮閆在北面城牆接應,墨夜將羽含煙交給馮閆。馮閆帶著羽含煙往皇陵的方向隱去,墨夜奔至皇宮正門,突然出現在了赫連清逸的面前。
「表弟,表哥來助你一臂之力。」雙手垂於身側緊握成拳,墨夜面帶微笑,可兩頰的面部肌肉卻緊緊的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