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閆顫著手拿著那張薄薄的宣紙,卻感覺手中如同有千斤重一般,壓得他手臂酸麻胸口沉悶。低頭,馮閆再次看了看宣紙上短短的八個字——已被皇帝,打入天牢。
回想起今天皇帝赫連錦瑞突然來到皇陵,開陵砸墓,後急切的離開。再到現在崔嬤嬤的可靠消息說羽含煙已被打入天牢,這是不是也隱隱預示著,皇帝赫連錦瑞之所以會突然到皇陵開陵砸墓,正是因為羽含煙?
馮閆雙眼危險的瞇起,手起手落,一掌拍在大腿上,嘴裡懊惱的歎了一聲,「哎呀,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她和三皇子合葬皇陵時皇帝赫連錦瑞可是掛出了羽含煙的畫相啊?他定是認出了羽含煙心中警覺所以才來皇陵查看。」
「壞了!」馮閆從粗木椅上站起,面露焦急之色的在屋中來回踱步。想起之前君上給自己的忠告,他可是說過一定要保羽含煙健全的,這下子被皇帝赫連錦瑞打入天牢,且皇帝赫連錦瑞來皇陵後又沒有看到自己有愛子,那羽含煙她
馮閆渾身輕輕一顫,面露恐懼之色。
只怕,羽含煙這次是凶多吉少了。皇帝赫連錦瑞找不到他的愛子,一定會嚴行拷打羽含煙的,這可如何是好?君上遠在天罱,趕過來時她還能活命嗎?
馮閆越想越心寒,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昭夏皇宮內,此時也是一片愁雲慘霧。皇帝赫連錦瑞自從皇陵回來後便沉默不言,緊鎖的眉頭和他冷硬的面容都讓人不敢靠近他一分。
一回皇宮,赫連錦瑞便差近身太監福祿手持金令前去天牢提羽含煙前來審問。一片叮叮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羽含煙手腳被鐵鏈拷著推送進正和殿,赫連錦瑞仍穿著早上前去皇陵時的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高高在上的坐在龍椅上睥睨著九級玉階下的羽含煙。
福祿腳上用力踢向羽含煙的後膝,一陣踉蹌後,羽含煙跪倒在地,骨頭與堅硬地面的重磕讓她疼得緊咬櫻唇。
「你最好將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稟報,不然,休怪朕對你手下不留情。」赫連錦瑞已經沒有多餘的閒情來慢慢的審問羽含煙了,冷硬的話語直切主題,卻是讓底下跪倒在地的羽含煙莫名其妙。
「皇上,奴婢不知皇上所指何事?」羽含煙眸中一片迷惑,灈水清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皇帝赫連錦瑞。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皇帝要親自拷問自己?看這架勢,如果她不把事情的原尾一一道來,只怕這皇帝是想要活剮了自己方能洩憤吧?
「放肆,大膽賤婢,皇上問話,還不如實道來。」小太監福祿正步向前一步,手起掌落,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羽含煙的右臉已是一片紅腫,慘淡的印著五個指印。
皇帝赫連錦瑞只是冷冷的坐在龍椅上看著福祿動手,卻未出聲阻止。既然這賤婢如此不實抬舉,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羽含煙頭頂上的一支珠釵上的蘇錦流珠滑落下來,跌落在一旁的地面上。羽含煙頭壓得低低的,眸中的水霧卻未掉落下來。猛然抬頭,羽含煙含恨的看著皇帝赫連錦瑞,「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哪怕是要殺了我,也該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