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被他一陣亂吼得找不著北,怔怔地回味著他的話……
他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
她猛然間回過味來,立刻就不淡定了,「秦風,你怎麼能這麼可惡!你的意思是說我連狗都不如?」
秦風餘怒未消,抿著唇不語。
這話是她自己說的,他可沒有這麼說過。
薛冰卻理所當然地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了,立即撲過來對他又捶又打的,不服氣地嚷道:「你才是小狗!別說得好像是我欠了你的,你曾經是養我照顧我,那你算算多少錢,我還你還不行嗎?!」
「誰希罕,我最不缺的就是錢這玩意兒!」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還要怎麼感恩?我才十七歲的時候就讓你睡過了,難道我就沒損失嘛!大不了你就當養個情人好了,你打發其他女人的時候還送房子呢,想起來我又沒花你多少錢,就算是肉償也償清了……」
秦風瞪著眼,火氣一直就沒下去過。
這下可好,有時候怒到極致,活活地就被她的這番言論給氣樂了。
他點點頭,很用力地點頭,陰陽怪氣地道:「什麼叫做你才十七歲的時候就讓我給睡過了,那可是你自己先勾引的我!還有……你自己最好掰手指頭算清楚,一共才做過多少次,要肉償是吧?好,那就肉償,等我做夠本了再說!」
他話一落音,立即就上前去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甩到肩膀上,薛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簡直就像是扛沙袋一樣將她扛在肩膀上,還有那個……
目的地是,休息室!
他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她愣了好幾秒,然後一邊捶他一邊尖聲叫起來,「秦風你放我下來,我難受,嗚嗚……放我下來。」
然而,他這會兒卻是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直接一巴掌拍在她圓潤的屁股上。
那個疼啊!
薛冰痛得哧牙咧嘴的,只聽他說了句什麼『乖點的話,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輕點兒收拾你』,然後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甩到床上,頭暈目眩。
當他像餓狼一樣朝她壓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想……
輕點重點又還有什麼區別,反正歸根到底就是要被收拾,乖點兒也沒用啊!
後來,這男人說到做到,她不乖,他就不顧她的反抗狠狠地收拾了她,連唯一蔽體的內褲都被他撕了,進來的時候又凶又急,她直接在他脖子的另一側也補上一個牙印,心裡卻依然不能解恨。
激情一旦開了閘,就一發不可收拾。
秦風當真是惱極了,一想起她剛才說的話,他身下的力道就兇猛幾分,她把他當什麼了?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他不要什麼肉償,只要她能待在他身邊。
當然,如果非要肉償她才能在他身邊的話,他倒也是很樂意。
就像現在一樣,他很樂意埋身在她體內,瘋狂。
這個過程,纏綿而悠長,當身上的男人隨著最後的重重一擊,滿足地在她耳邊低吼出聲,然後伏在她身上喘氣的時候……
薛冰猛地一陣哆嗦,彷彿有被他灼熱的液體給燙到了花心。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兩人的身體是相連的,就是要這樣連接在一起,她在他身下細細地喘息著,當**的餘韻漸漸散去,心裡卻又開始難過起來。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
她覺得難過,委屈,用力去推他的肩膀,「起來!」
他將手臂收得更緊,將她裹在懷裡,卻是一動也不動。
薛冰也推不動,直接用指甲掐了上去,然後,果然聽到他嘶地一聲,隨即卻哼道:「怎麼,剛才還沒掐夠,現在還要繼續?」
薛冰愣了兩秒,然後臉色暴紅。
她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剛才』指的是什麼,不就是在剛才最忘情的時候,她為了尋找一點寄托不讓自己尖叫出來,然後狠狠地掐了幾下他的背嘛!unq3。
他居然還有臉說。
她直接無視掉他的話,繼續推他,「你到底要不要起來?重死了……你走開,出去!」她一邊說一邊試圖扭動兩下臀部,想要把他的某物給擠出去。
豈料,他卻一下子將她摟得緊緊的,滿足地親了親她的鼻子,很是厚顏無恥地說道:「別動,再讓我待會兒,裡面舒服!」
這叫什麼話!
薛冰也嘗到被人給氣樂呵的滋味了,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嗎?有木有?有木有?木有吧!她也沒見過,請問她以前是瞎了眼了嗎?她怎麼就從來都不知道這男人還有這樣的一面?
「秦風!」
她要受不了了,壓抑地怒叫。
秦風輕哼了聲,應道:「在呢!還感覺不到嗎?你可以小聲點的,我聽得到。」
好吧!軟硬不吃,暴力對抗無果,薛冰徹底蔫了,兩人身上都是汗,粘粘地貼在一起,有種天長地久,永不分離的感覺。
曾經,她也期盼過地老天荒的,到頭來卻發現只不過是自己的誤會一場。
他們貼合得這麼近,她一閉上眼,腦海裡閃過的竟然還是當年的光景,她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她知道他必定是有猶豫過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最後,他還不是說了,放了彤彤……
這四個字,經常在午夜夢迴時在腦子裡盤旋,她想了無數種理由來說服自己,卻依然說服不了,她的心從那一刻起就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拼湊不齊,無法釋懷。
那麼,他們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麼呢?
她的鼻子裡忽然酸酸的,委屈得想哭。
秦風是聽到她的嗚咽聲之後才放開她的,抬頭一看,看到她滿面淚痕,心頭狠狠一跳,急忙從她身體裡退出來,俯身下去親吻她的淚痕。
「怎麼了?哭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卻極致的溫柔,薛冰抬起手臂擋在眼睛上,然後翻身過去背對著他,失聲哭了起來。
他可以凶她,可以罵她,怎麼都可以,就是別對她這麼溫柔。
他越是這樣,她就覺得心裡的委屈更甚,怎麼會有這樣討厭的人?當她一心對他的時候,他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棄她?現在她心灰意冷了,他為什麼還要對她做這種事情。
最討厭的是自己。
偏偏地,她好像還很喜歡他對她做這種事情的樣子!
秦風看著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還側著身子,身體柔美的曲線被他盡收眼底,他忽然感覺剛剛得以釋放的**瞬間又復甦起來,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再將她好好愛一回。
可是,她在哭……
他暫時想不起來是為什麼,只當是她跟他鬧脾氣了,想起自己剛才的不加節制,他心中擔憂,既然將她的腿分開來想要仔細查看。
她還是那麼緊致,他惟恐像以前一樣再弄傷了她。
薛冰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就驚得從床上坐起來,哭著叫道:「你幹嗎呀?不要碰我!」
秦風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說道:「別鬧!讓我看看……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疼!」
「既然不疼,那你哭什麼?」
「我……不要你管!」
秦風頗有些無奈,就是鬧脾氣呢!他瞥了眼凌亂的床鋪,純白的床單上濕了一片,有汗水,也有剛才兩人動情時的液體,他看得眼睛發熱,不顧她的叫嚷直接將她抱起來往衛生間走去,渾身又濕又粘,他也覺得不舒服。
薛冰知道自己反抗無效,索性也就不鬧了,任由他替她將身體沖洗乾淨。
沐浴完畢,秦風用毛巾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卻見她還是在跟他賭著氣,將臉轉向一邊,時不時地抽噎一下。
秦風哭笑不得,只能攬住她的肩膀,輕聲道:「別哭了,剛才你不是也舒服了嗎?」
「你……」
薛冰全身呈現出可愛的粉紅色,看著他含笑的眉眼,她急得一腳向他的腳背踩過去,可是光著腳丫,可想而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怎出自了。
她含羞嗔怒道:「你才舒服!」
秦風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嗯,我很舒服!」
他說完還一副回味不已的樣子,薛冰都已經想不出任何詞語來反駁他了,只得恨恨地將他手中的毛巾搶過來往身上裹去,儘管是遮不住什麼,但是總比什麼也不遮的好。
秦風這下也不難為她了,他揉了揉她的發頂,溫柔地說:「那你自己來,把身上擦乾淨了,然後乖乖地在這裡等我,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給你吃。」
直到他轉身走了出去,薛冰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錯覺當中……
就在剛才,在他揉她的頭髮那一瞬間,她總覺得恍惚間回到了從前,她沒變,他也沒變,可是,這時光,終究是不等人。
她整理好煩擾的思緒,走出衛生間去。
還是找不到衣服穿,她只是重新拿他的外套裹在身上,秦風不在辦公室裡,可能是真的出去買午餐了,他這個習慣依然沒變,明明是可以吩咐秘書去做的事情,可是為了她,他還是習慣親力親為。
薛冰頓時覺得有些煩躁,他就是料定了她走不了……
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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